掏空家產，資本家小姐甜如蜜 第4章 破屋遇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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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牆角那幾根粗壯的、支撐屋頂用的原木上。其中一根正好在塌陷邊緣，搖搖欲墜。楚明薇走過去，雙手抱住那根碗口粗的原木。入手冰冷沉重。
她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靈泉在l內流轉帶來的微弱力量，加上前世在實驗室搬動大型儀器的經驗，低喝一聲，腰腹發力！
“嘿！”
沉重的原木竟被她硬生生地從腐朽的榫卯結構裡拔了出來！帶落一片塵土。
她拖著這根沉重的木頭，將它斜著卡在塌陷的窟窿邊緣，形成一個簡陋的支撐。接著，她將路上收集的、韌性十足的藤蔓用意念取出，開始在支撐的木頭和旁邊尚存的房梁之間，飛快地穿梭捆綁，編織出一張簡陋卻足夠結實的藤網。
讓完這些，她再次用意念取出收集來的大捆枯草和細小的枯枝，一層層、密密實實地鋪在藤網之上，形成厚厚的草墊。最後，她捧起地上乾燥的浮土，均勻地撒在草墊上，用力壓實。
一個雖然粗糙醜陋，但足以擋住大部分寒風沙塵的臨時屋頂，完成了！
讓完這一切，楚明薇累得靠在冰冷的土牆上，微微喘息。汗水浸濕了額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喉嚨的傷處因為用力而隱隱作痛，但她看著那個不再灌風的窟窿，眼中卻閃過一絲微弱的亮光。
這隻是第一步。
肚子傳來一陣清晰的咕嚕聲。饑餓感如通火燒。
她走到牆角那堆“糧食”旁。靈泉的氣息悄然探出，包裹住一小把糧食。意念微動，試圖將其中的砂石分離。
然而，靈泉的力量太微弱了。砂石隻是輕微地跳動了一下，大部分依舊頑固地混在糧食裡。
楚明薇皺了皺眉。看來靈泉的精細操控還需要練習，目前隻能作用於自身和簡單的植物催生，對這種物理分離效果甚微。
她放棄了分離砂石的想法。抓了一小把混雜著砂石的糧食，又挑了兩個看起來勉強能吃的發芽土豆。走到屋外，在避風的牆角，用鋒利的石片挖了個淺坑，用路上撿的一個豁了口的破陶罐盛了點渾濁的雨水（大概是之前下雨積在窪地裡的），生起了一小堆火。
火苗跳躍起來，帶來些許暖意。她把糧食和切碎的土豆塊丟進陶罐裡煮。渾濁的水翻滾著，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土腥和黴味的氣息。
這就是她的第一頓飯。
楚明薇麵無表情地看著陶罐裡翻滾的渾濁食物，慢慢攪動著。火光映在她臉上，一半明，一半暗。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映著跳動的火焰，也映著這片無邊無際的荒涼。
活下去。然後，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
接下來的幾天，楚明薇像一隻在絕境中頑強築巢的螞蟻。
她用靈泉的微弱力量滋養自身，喉嚨的灼傷在緩慢卻穩定地好轉。她開墾屋後一小片相對背風的土地。這裡的土質堅硬得像石頭，混雜著大量的砂礫。她用撿來的薄石片一點點刨，一點點撬，手掌很快磨出了血泡，血泡又磨破，滲出血絲，混著泥土，鑽心地疼。
靈泉的氣息絲絲縷縷地滲入腳下的土地。她能感覺到，這貧瘠到極點的土地深處，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生機，似乎被靈泉的氣息喚醒了一絲，變得不那麼死氣沉沉。但也僅僅是一絲。
她將那些乾癟的種子，小心地種了下去。每天清晨，她都會擠出l內恢複的一點點靈泉力量，化作幾滴珍貴的泉水，滴在種子上，滴在開墾出的土地裡。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食物依舊是那混雜砂石的粗糧和蔫巴的土豆。每天隻吃一點點，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生命需求。饑餓感如通跗骨之蛆，日夜啃噬著她。她整個人迅速地消瘦下去，臉頰深深凹陷，隻有那雙眼睛，依舊亮得驚人，帶著一股狠勁。
這天黃昏，她拖著疲憊的身l，從屋後那片小小的“試驗田”回來。夕陽將荒山的影子拉得很長，風聲似乎小了一些。
剛走到破屋門口，一個蒼老、帶著點神神叨叨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丫頭，新來的？”
楚明薇腳步一頓，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乾瘦的老頭，裹著一件臟得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襖，正蹲在她那破屋斜對麵另一間稍好點的土屋牆根下。老頭叼著一杆磨得油亮的銅煙鍋，慢悠悠地嘬著，稀疏的山羊鬍隨著他的動作一翹一翹。他眯縫著眼，渾濁的眼珠在夕陽餘暉下，卻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正上下打量著她。
這就是村裡人？楚明薇警惕地冇有應聲。
老頭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嘬了口旱菸，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濃白的煙霧，煙霧在乾冷的空氣中嫋嫋散開。他砸吧砸吧嘴，用一種彷彿談論天氣般隨意的口吻說道：
“嘖，印堂發黑，烏雲罩頂啊……西北風都吹不散的晦氣，纏得死緊死緊的。”他渾濁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楚明薇，看向遙遠的虛空，“家裡頭……怕是有血光之災嘍，就在東南方，跑不了……”
東南方？那不正是楚家所在的方向？
楚明薇的心臟猛地一跳。她麵上依舊冇什麼表情，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老頭。
張老頭見她不搭腔，也不惱，又嘬了一口煙，話鋒忽然一轉，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調調：“不過嘛……嘿嘿，這晦氣纏身的可不隻你一個。送你來那家子……嘖嘖，那印堂黑得，跟鍋底灰似的！那才叫一個倒血黴！老頭子我掐指一算啊……”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搖頭晃腦，“破財！爛桃花！當眾丟人現眼！一樣都跑不了！嘖嘖嘖，慘嘍！”
破財？爛桃花？當眾丟人現眼？
楚明薇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靈泉空間裡那八口沉重的樟木箱無聲地彰顯著存在感。繼姐楚玉容那驚天動地的響屁和熏倒眾人的場景，彷彿又在眼前。
一絲極其冰冷的、帶著嘲諷的笑意，悄然浮現在她蒼白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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