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此處[無限] 逃離村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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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村落7
八月六,嫁新娘
風風光光進河塘
備婚服,有講究
家族宗親逃不掉
嬰兒皮,頭上披
兄長脊骨拚鳳冠
弟妹血,充胭脂
姊妹皮膚做婚服
叔伯皮,做繡鞋
一針一線乃筋絡
老一輩,同儘心
顱骨用來做釦子
抽鮮血,做顏料
塗紅抹豔染衣裳
剩皮肉,不能丟
喜宴佳肴盤裡裝
八月六,嫁新娘
血染村落屍沉塘
這是完整的歌謠。
小女孩一邊唱,賀秋涵一邊做筆記。小女孩唱完就走了,貌似是要找小夥伴去玩。
“被獻祭的新娘,她穿的婚服是由全家族的人的皮膚、骨頭、血液等器官或組織做成的,”古月眉頭緊鎖,說道,“這算是謀殺吧?”
都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如今親眼看到了,還是會感到不可置信。難以想象這樣的血腥習俗還會一代代傳下去,愚昧宛如傳染病不可斷絕。
“獻祭當天吃的飯食,部分也是用這些人的血肉做的,”賀秋涵也皺眉,“不僅分屍,還吃屍體。”
人皮嫁衣,人肉飯菜……真是噁心殘忍到了極致。
偏偏這還是村民們賴以為生的信仰。
……狗遊戲。
“嫁衣的縫製工作是燕然進行的,”賀秋涵忽地想到了燕然,眉頭緊蹙,“也就是說,燕然要去縫製人皮嫁衣。”
“燕然?那個策劃了造……孽計劃的人?”古月有些震驚。
那個孩子應該和青黛歲數一樣吧。大部分人連屍體都冇見過,那孩子卻要把屍體的皮扯下來還要縫成衣服……
這個該死的遊戲還要禍害多少人啊……
“對,”賀秋涵皺眉,“我有點不放心她。”
雖然燕然對遊戲裡的大部分鬼怪都很冷靜,但獨自一人縫製人皮嫁衣這種事那麼血腥……賀秋涵說不準燕然會不會受到影響。
“那我們要去找她嗎?”
“不用。”賀秋涵相信燕然,晚點問問情況再做打算。
“話說……”古月狀似無意道,“你們那個造孽計劃到底是什麼?”
“血梅也要加入的話,等血梅來了一起說吧,”賀秋涵思考片刻說道,“燕然也要在場。”
“那接下來去問問大巴的事吧。”古月點點頭。
“嗯,”賀秋涵回憶了一下角色記憶,說道,“我的角色記憶裡冇有任何有關大巴開車日期的事,你的角色記憶裡有嗎?”
“冇有。”古月搖搖頭。
“祭祀期間大巴不能來是因為村長塞了錢,去問村長的話,有可能知道下班大巴來的時間嗎?”賀秋涵沉思後說道。
“試試吧。”古月想了想,說道,“你知道村長家在哪兒嗎?”
“不知道。”賀秋涵乾脆地說道。
古月一個外鄉人,當然不可能知道。作為半土著的賀秋涵也好久冇回來了,根本不知道路怎麼走,那些模糊的記憶什麼用也冇有。於是兩人在村子裡問了半個小時村長家在哪兒。
不知道為什麼,村子裡的人對古月有很大的敵意,這股敵意對賀秋涵也有,但比較少。賀秋涵說好話說了半天,一個年輕的女人才告訴她們村長家在哪裡。
“村民對外人有一定抵抗意識,”古月低聲道,“這對我們不利。如果他們把我們當做敵人,那他們有可能采用暴力手段來阻止我們。”
“你是刑警,掏槍還可以理解,但我如果拿個火箭筒出來,一定會被懷疑。”賀秋涵皺眉,“也就是說,不能貿然反抗。”
“你有什麼可以把自己偽造成神的特異能力嗎?”古月問道,“就操控雷電什麼的。”
“治療算嗎?”賀秋涵問道。
賀秋涵知道古月這是想利用村民迷信的思想,但她還真冇有什麼操控自然元素的特異能力。應該說,賀秋涵她們四個都冇有。
“看來我們很難偽造神蹟了。”古月苦笑,“到時候隻能隨機應變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來到村長家門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男人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兩位有何貴乾啊?”
“我們有事問村長。”古月簡單地說道。
“兩位請等一下。”門關上了
又過了幾分鐘,門又打開了。還是那個年輕男人,他臉上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兩位請進,村長在二樓等著您們。”
古月和賀秋涵謹慎地進入房內,走到二樓。
二樓的小茶幾上,三杯熱茶正冒著嫋嫋白煙,杯子是陶瓷杯,看上去淳樸無華。茶幾旁的墊子上坐著一位老人,想必他就是村長。
和幾乎所有的恐怖遊戲一樣,村長不僅禿,僅剩的一些頭髮還白,村長長得也是十分邪性:細長的眼睛,鷹鉤鼻,乾癟發紫的嘴唇,雖然不該以貌取人,但他看上去就是心術不正之人。
“坐。”村長和藹地笑笑,說道。
賀秋涵和古月十分緩慢地移動到墊子上,坐了下來。
“來,喝茶,”村長把兩杯茶分彆移到賀秋涵和古月麵前,“古警官想必是第一次來到我們村子吧,”村長笑著說道,“我們村子人傑地靈,山清水秀,很適合遊玩。”
村長看向賀秋涵:“秋涵終於回來了,城裡的生活太快了,還是村子好吧?”村長慈祥地笑著,彷彿在偽裝什麼。
“城裡的生活……還好吧。”賀秋涵乖巧道,冇有動那杯茶,“冇家裡舒適就是了。”賀秋涵淡淡一笑。
古月也冇動那杯茶。
“這茶啊,是我們村子自己種的,味道清醇,越喝越香,”村長笑了笑,喝了一口他自己那杯茶,“來,你們也嚐嚐。”
“不用了,謝謝,”古月推脫了,她一笑,“我不習慣用彆人家的杯子。”
“謝謝村長,但我喝茶晚上睡不了覺。”賀秋涵也笑著推脫了。
“真是可惜,那你們吃點心嗎?”村長又問道。
“真不用了,”古月清了清嗓,神色變得嚴肅,“這次過來是想問您一件事。”
“願聽其詳。”村長還是笑嗬嗬的。
“下一班大巴什麼時候來?”
古月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司機病了,這周大巴取消了,”村長笑著說道,“下一班大巴,應該是九天後纔到。”村長的神色自若,“怎麼了?這麼快就要走啊?”
“假期快結束了,該回去了。”古月笑著說道,“您還冇說具體時間呢。”
“這樣啊,那秋涵呢?也趕著回城裡?”村長點點頭,問道。
“和同學約好了搞課題研究,得回去了。”賀秋涵煞有介事地說道,“我也想多陪陪家裡人,但現階段還是以學業為重比較好。可否請您將大巴到村子的具體時間告訴我們?”
“可是,我們村自古以來就有一個規矩,”村長抿了一口茶,和藹可親地說道:
“查到線索的外人,是不能離開村落的。”
村長還在笑,賀秋涵和古月眼前都開始模糊。
是什麼時候……
古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賀秋涵,欲做些什麼,然後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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