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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呢,嚴肅點無限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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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抽簽
(一更)集齊七張鬼牌,開啟……

這場遊戲的最終倖存者,
隻有9個人。

自然,南銀紗、晏之卿和章杉,都包括在內。

中途由於係統強製乾預,
三人輾轉了多處藏身地,
甚至在距遊戲結束還剩三十分鐘的時候,看似很隱蔽的刺繡展覽館,
也被大批喪屍攻破了。

三人以二樓作為根據地,硬是堅持到了最後一秒。

期間南銀紗鎮守樓梯口,
一人一刀,
殺氣騰騰,
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妄想突進的喪屍。

而晏之卿重傷之餘,
依舊沉著冷靜,持槍的手穩到不出差錯,
幾乎彈無虛發。

冷汗不斷從他額頭淌下,與未乾的血跡融在一處,他咬緊牙關支撐,
半步未曾後退。

逆境之中的爆發,往往震撼人心。

章杉一向認為自己很強,
現在認識了這兩位,
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強在哪,
好像也沒什麼特彆值得誇耀的。

將來要是真和他們成為了隊友,
自己該不會被歧視,
受到排擠吧?

……雖然擔心得有點早。

當霧氣完全散去,
月亮從雲後出現,
覆蓋度假區的結界消失了。

本場通關。

待南銀紗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重新站在了臥室門口,隔著一扇門,
外麵就是無常街。

她又回來了。

肩膀的傷口淺了很多,隻剩下一道結痂的新鮮疤痕。

這是係統的基礎設定,也可稱為平衡機製:一旦玩家脫離遊戲,活著回到無常街,那麼在遊戲中所受到的傷害,會自動淡化50%-60%,並額外增加三天的休息時間,以此調整玩家狀態,避免無法恢複而在下一場遊戲內輕易出局。

她定了定神,徑直走出房間,去隔壁敲了晏之卿的門。

門開了,晏之卿站在她麵前,低垂眉眼注視著她。

“南小姐?”

她問:“你好點了麼?”

“好多了,一回來血就不流了。”

“那行,這次十天我們歇滿,不再提前開局了。”

“可以,全聽你安排。”

她往回走了兩步,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他:“你自己搞得定嗎?用不用我幫忙上藥?”

晏之卿笑了:“我自己能行,你好好休息。”

“好。”

南銀紗點了一下頭,關上了屋門。

……

南銀紗隻是洗個澡換了身睡衣,連飯也沒吃,就上床睡覺了。

這一睡,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那股濃重的疲憊感也仍未徹底消失。

她在睡夢中隱約聽見有人敲門,又閉目養神了幾秒鐘,這才慢吞吞披上外套,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沒懸念,是晏之卿來了,他也穿著寬大的家居服,一副睡意未褪的樣子,眼鏡也沒戴,比平時顯得更秀氣,像個青澀的大學校草——對,是校草。

南銀紗眯著眼睛看他,大腦未經思考就開了口。

“乾什麼來了校草?”

晏之卿:“嗯?”

然後南銀紗就迅速清醒了,她麵色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側身示意他進屋。

“你傷這麼厲害,不多睡會兒了?”

“再怎麼樣,二十個小時也夠了,我也睡不著了。”晏之卿說,“餓不餓?我替你把餐點了,一起吃飯吧。”

“行。”

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共進晚餐,先前晏之卿已經瞭解了她的口味和喜好,所以點的菜她基本上都很滿意。

那碗香菇肥牛飯剛吃到一半,晏之卿告訴她:“章先生兌換了繫結卡,半個小時前發來了邀請。”

“那就繫結吧,我答應過他了。”

“好的。”

“不過暫時先彆確認,再等等,他這麼快就搬到咱隔壁,太吵了,我腦袋疼。”

晏之卿笑著點頭:“知道了。”

飯後,餐具自有係統回收清洗,兩人就留在房間,南銀紗繼續補覺,晏之卿則靠在椅子裡,翻看著書架上的漫畫雜誌。

南銀紗翻了個身,懶洋洋地問他:“你還愛看這種閒書?”

“我什麼都看。”

“有意思嗎?”

“還可以,挺有趣的。”

她沒多說什麼,隻指了指床邊的抽屜:“這裡還有一本,你樂意看就拿。”

正巧這時,她不小心把床角的小玩偶踢了下去,晏之卿看到起身,彎腰撿起來,替她擺在了床頭。

他睡衣最上麵的一顆釦子沒有係,露出貼著紗布的鎖骨,儘管之前那皮肉外翻的傷口恢複了不少,可看起來仍顯猙獰,不難想象他當時究竟有多疼。

中草藥膏的氣息,混合著他每件衣服上都帶有的白茶麝香,在她鼻尖縈繞不去。

她保持著仰頭的角度,碰巧他也垂眸,兩人對視。

晏之卿略微愣了一愣,隨後下意識將目光,移向她的肩膀。

“還疼嗎?”

“那你呢,你還疼嗎?”

“不疼了。”

南銀紗閉上眼睛,沒來由地歎了口氣。

許久,她聽得晏之卿緩聲道:“南小姐,為了給我拿解藥,去鬼門關走了一圈,不覺得自己很衝動嗎?”

“我打小就衝動,都衝動這麼多年了,還在乎這一次?”

“在那樣的情況下,無論怎麼權衡利弊,都沒道理做出那種選擇。”

“你替我挨喪屍那一口的時候,怎麼不權衡利弊?”

晏之卿沉默了,半晌才答:“那時我根本也沒機會權衡利弊。”

“你以為我就有機會了?我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你變異,再一刀殺了你?”

屋內氣氛一時沉寂,晏之卿低下頭看手裡的雜誌,可那本雜誌明明一頁也沒往後翻。

直到南銀紗再度開口。

她說:“晏之卿,你最開始決定和我做隊友時,是不是也沒想到咱倆能做到這一步?”

“……是。”

“既然我們都能做到這一步,足夠證明彼此誠意,也不必再互相試探了。”

晏之卿恍然出神,終是笑得無奈又溫柔。

“抱歉,我懂了。”

他聰明,卻也不曾料到,自己當初原本隻想找個有實力的同路人,後來竟遇見了她。

不善言辭一腔孤勇的小姑娘,其實遠比他想象得更坦誠。

這是他的運氣。

他聽見南銀紗又問自己:“喂,上一場在度假區,你說以後自己這條命都是我的了,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南小姐什麼時候想要我的命,說一聲就行。”

她白他一眼:“我要你命乾什麼,值錢嗎?另外,彆南小姐南小姐的了,聽著彆扭,你直呼其名吧。”

晏之卿從善如流:“好的紗紗。”

“……我讓你直呼其名,沒讓你叫我小名。”

*

掐著繫結卡即將失效的時間點,晏之卿同意了章杉的繫結邀請,於是章杉的門就開在了他的隔壁,現在三個人正式成為了鄰居。

對此,章杉有話要說。

“你們倆是不是特不情願跟我繫結?這麼久就硬拖著,我還以為南銀紗反悔了!”

“我答應你了肯定不反悔。”

“那為什麼不早點接受?”

“因為嫌你太吵,我得補覺。”

“……”

據章杉描述,繫結無常係統的那天,他正巧在一家進口零食店購物,誰知剛結完賬還沒走出店門,自己就穿越了。

所以他在無常街的房間,四麵都被零食貨架所包圍,他每天隻能在貨架的過道裡睡覺,又慘又好笑。

但也有優點,就是不缺零食吃,反正在無常街這裡不受保質期限製,所有的零食都不會變質。

“我屋裡的零食你們隨便拿,麻煩給我找件新衣服穿,這套衣服洗了換換了洗,我真累了。”

南銀紗淡定撕開一袋果脯:“我給你找件裙子?”

“……不必,你自己留著吧。”

最後是晏之卿從調香室的備用衣櫃裡,給他挑了一套相對合身的衛衣和牛仔褲,順便拿了條毯子給他,免得他繼續睡地板。

章杉拒絕了毯子:“沒關係,我決定以後就在你這睡覺了,鋪你旁邊就行。”

“……”

“大家都是親密隊友了,晏先生,你不會介意吧?”

晏之卿微笑:“不介意,然而隊友是隊友,我想我們暫時還不算親密。”

“多通關幾次,遲早會親密的,就像你和南銀紗那樣。”

“恕我直言,章先生,或許你真正的用意,隻是想和紗紗變得關係親密?”

“?”章杉納悶,“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話音未落,忽聽身後唐刀出鞘的聲音,下一秒,刀刃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南銀紗靠近,陰森森在他耳邊反問:“活膩歪了?腦子有病就去治。”

“……你在家溜達時能不能彆總帶著刀!”

*

之前提過了,如果玩家上一場遊戲受傷,係統會自動增加三天休息時間,與之繫結的隊友享受同等待遇,一樣能夠休息十天。

因此,南銀紗和晏之卿休息了十天,章杉也跟著無所事事了十天。

期間他把南銀紗書架上的漫畫書和雜誌小說,全都看了個遍;

並試圖說服晏之卿給自己調一瓶香水,被溫柔拒絕了。

“唉,你們倆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罷了。”……

就這樣,十天過去,他迎來了和兩位新隊友的首場作戰考驗。

站在門前,他穿著晏之卿送的全套衣服,嘴裡叼著根藍莓棒棒糖,插口袋吊兒郎當。

“你們猜這次是什麼內容的遊戲?”

南銀紗沒興趣猜,晏之卿倒是很給麵子地回答:“我已經好幾場沒碰到過純靈異類的遊戲了,說不準這場就是。”

“靈異類難啊,毫無規律可循的那種難。”

“總比考驗人性的要好。”

最難的不是麵對妖魔鬼怪,而是逼迫玩家們以各種方式相互殘殺,相比之下,前者再難又能難到哪去?

總能走出一條路來。

遊戲載入,通常需要十分鐘左右。

而後隻聽腕錶振動,麵前的門鎖“哢噠”一聲響。

新一場遊戲的通道開啟了。

……

待三人組睜開眼睛,發現他們所處的空間,是一間黑漆漆的密閉小屋。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點著一盞煤油燈,微弱光線映照出旁邊的兩台簽筒。

這是什麼?解簽算命嗎?

很快,係統的任務提示,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本局遊戲主題】:[你能逃離第幾間]

【本局遊戲規則】:

①請完成七場大型密室逃脫,集齊七張鬼牌,開啟通關生門;

②密室主題共八十一種,將由玩家抽簽決定密室序號;

③繫結玩家開局須自由拆分成兩組,收集兩張鬼牌之後,方可集體行動;

④密室內出現的鬼怪,均可使用物理攻擊;

⑤每場密室限時6小時,超時未能逃脫的玩家,當場淘汰。

【遊戲開始,祝君好運。】

簡而言之,就是玩家們要通過搖簽,從八十一間大型鬼屋密室裡,依次抽選七間過關,集齊七張鬼牌,遊戲才能結束。

而且開局,繫結的玩家還需要分成兩組,每組在獲得一張鬼牌之後,才能彙合通關。

南銀紗說:“公平起見,我們仨猜拳,輸了的獨自一組。”

“那肯定不能讓你個女孩子自己走啊。”章杉示意晏之卿,“咱倆猜拳,贏了的陪她。”

晏之卿同意:“好。”

猜拳結果:章杉出剪刀,晏之卿出石頭。

章杉:“媽的。”

小醜竟是他自己。

沒想到剛繫結的開始,他就要獨自行動了,這不相當於繫結了個寂寞?

他垂頭喪氣:“這兩個簽筒,是每組抽一支簽是吧?六個小時後咱們還在這集合?”

“應該是。”

“行,那抽吧,早死早超生。”

南銀紗讓晏之卿去抽,晏之卿雙手持起左邊的簽筒,用力搖晃了一下。

簽筒上不知名的花紋瞬間亮起,其中一支木簽彈出來,落在他掌心。

借著油燈的光,他看見上麵刻了一行小字:

【24號密室:紅葉屍校】

與此同時,章杉也從右邊的簽筒,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支。

【13號密室:午夜洗衣店】

雙方腕錶振動,似乎是抽簽繫結完畢。

小黑屋裡發出“哢嗒”輕響,通往外部的唯一一扇門開啟了。

“我們是要從這扇門出去?”

“嗯。”

章杉搶先一步推開了門,見外麵是陰暗狹長的走廊,頂燈稀疏,走廊兩側對稱分佈著漆黑鐵門,鐵門上都貼有發光的數字牌。

他轉身,鄭重其事跟南銀紗握了握手。

“咱們待會兒見,你要感謝我為你倆獨處而做出的犧牲。”

“……”

他大步流星,徑直找到第13號密室,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南銀紗和晏之卿緊隨其後,找到第24號密室,雙雙進入。

沉重鐵門從身後轟然關閉,並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腕錶開始倒計時。

四麵光線極其昏暗,幾乎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程度,晏之卿向前走了一步,感覺像是踢到了某件東西,俯身撿起來,發現是兩支用橡皮繩綁住的手電筒。

他將其中一支手電筒遞給南銀紗,隨後按下開關,抬手照去——

這第一間屋子的佈置似乎是辦公室,大約許久沒人來過了,辦公椅擺放得七扭八歪,教材攤了一地,辦公桌也積了厚厚一層灰,有的抽屜還結了蜘蛛網。

總結起來一個字:臟。

更奇怪的是,辦公室的牆麵,擠擠挨挨貼滿了各年級老師的大幅照片,並且是黑白照,每個人都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地凝視前方,令人背脊發涼。

根據密室逃脫的基本規律,一上來肯定要先搜線索,找到鑰匙之類的道具,才能前往下一房間。

晏之卿和南銀紗分頭翻找,他拂去蛛網,將辦公桌的抽屜依次拉開,最終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底下,找著了一張泛黃的破碎紙片。

紙片的材質很特殊,比普通A4紙要硬,磨砂質地,很容易辨認。

這張紙明顯是被撕扯成了很多份,目前他手上隻是N分之一,用類似血的顏色赫然寫著:

[……把屍體藏在……]

藏在哪?

他沉吟片刻,抬頭對南銀紗道:“紗紗,找這種被撕碎的海報紙,我們需要把它們拚起來。”

“寫了血字的海報紙?”南銀紗從另一張辦公桌後麵站起身,朝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像這種?”

“對,沒錯。”

南銀紗遞過來的那張碎紙,上麵的字較多:

[她們嫉妒蘭蘭成績優秀,屢次欺辱她,直到那天把她堵在女廁……]

緊接著晏之卿又從散落地麵的某本語文教材裡,抖落出了第三張碎紙:

[……用火燒儘,讓蘭蘭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這應該是最後一句話,資訊很關鍵。”他說,“我們最後通關密室,需要用火燒什麼。”

南銀紗站在最角落的某張桌前,仔細觀察半晌,突然伸手將其直接掀翻。

果不其然,桌板的背麵,用透明膠帶貼著另一張碎紙:

[……找回蘭蘭完整的屍體,並將參與此事的四個人……]

哪四個人呢?

晏之卿從儲物櫃內壁撕下的碎紙片,給出了答案,這張碎紙寫的是四個人名:

[……小美、小慧、李君,還有那個不配為人師表的禽獸李光……]

碎紙片遠比想象中多,前前後後,兩人總共找到了九張,直至徹底將這張海報紙拚湊完全。

原來這是一封母親寫下的血淚控訴。

血書的內容大意是:這位母親的女兒蘭蘭,漂亮又品學兼優,卻被同班的女生小群體長期霸淩。直到有一天,三名女生放學後把蘭蘭堵在女廁所惡作劇,不慎導致蘭蘭摔倒在台階上,撞擊後腦死亡。

為逃避懲罰,她們在成年人的協助下將蘭蘭分屍,藏在了音樂教室,對外謊稱死者失蹤——所謂“成年人”,就是血書中提到的“禽獸李光”,他與某位女生李君同姓,可合理懷疑是父女或親戚關係,替其掩護滅跡。

絕望的母親在教學樓天台跳樓自儘了,死前心願是複原女兒的屍體,並將與這樁血案有關的凶手,焚燒泄恨。

以上即本間密室的故事背景,還有主線任務。

晏之卿低聲道:“血書裡有一句‘不配為人師表’,可見這個李光的身份,不僅僅是學生家長,應該還是學校裡的教師。”

南銀紗立刻會意:“那這滿牆的照片,總有一張是他的。”

兩人打著手電筒,從左往右依次照過去,認真辨認,不放過一張照片。

終於在某麵牆最靠近天花板的位置,看到了某位男教師的黑白照,照片底部印著一行字:高二3班班主任,李光。

“我們得把照片摘下來。”

問題是天花板離地較高,比一般的頂子都要高,就算是晏之卿也根本不可能夠得著,搬了把椅子還是有段距離。

他站在椅子上,雙手示意南銀紗。

“來,我抱你,你去摘。”

南銀紗也沒猶豫,當即放下唐刀輕巧躍起,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晏之卿十指交握,紳士避免了不必要的觸碰,同時穩穩托著她的雙腿,就勢往上一舉,她伸長手臂,用指尖夾住照片邊緣,撕下了一角。

隻聽“當啷”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掉在了地上。

南銀紗跳下地,俯身摸索著撿起:“是鑰匙。”

毋庸置疑,是開啟這間房門的鑰匙。

鑰匙與鎖孔吻合,晏之卿擰開門鎖,很自然地單手將南銀紗護在了身後。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外麵貌似是教學樓的走廊,走廊頂燈閃爍著幽綠的微光,地麵鋪著老舊瓷磚,大多出現了細密裂痕。

沿著走廊向前走,左側一間又一間的教室,門窗全部被層層疊疊的木板釘死,沒有絲毫進入的餘地,這大概代表著不是任務地點。

晏之卿突然停住了腳步,南銀紗收勢不及,險些撞上他的背。

他頭也不回伸手,替她穩住身形。

“紗紗,你還記得李光是哪個班的班主任嗎?”

“……高二3班?”

“對。”他點點頭,“這裡就是高二3班。”

既然照片上給了提示,那這個線索大概率是有用處的。

南銀紗摸了摸高二3班教室門上的木板,發現中間幾塊木板略顯鬆動,並不像其他教室門釘得那麼嚴絲合縫,甚至還有些厚度。

她拔了刀鞘,暫時用刀鞘充當撬棍,一點一點依次將那幾塊木板撬起來。

木板脫落,露出裡麵隱藏的、類似棋盤格的裝置。

晏之卿見狀,神色瞭然:“是華容道。”

華容道,是一種與七巧板和九連環齊名的古老益智遊戲,玩法簡單解釋就是通過移動相鄰的木棋子,在不允許跨越的前提下,將目標棋子移至出口。

在這扇教室門上,木棋子被設定成金屬方塊,而鑰匙就卡在金屬方塊內部,隻有將最上麵的金屬方塊移到出口,才能順利取出鑰匙,沒有第二種方法。

南銀紗問晏之卿:“你擅長嗎?”

“談不上擅長,但可以試試。”

“那你來。”

誰知就在晏之卿觸碰到華容道裝置的瞬間,有一滴血毫無征兆落下,正落在他的肩膀上。

心中警兆頓生,他抬起頭來。

……頭頂的天花板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張布滿血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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