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嗲 第198章 我現在是不是做什麼都可以
徐斯禮看著她。
那雙總是含情帶笑的桃花眼,此刻像結了冰的湖麵,底下暗流洶湧,表麵卻異常平靜。
“我就多餘問。你心裡就那麼大點地方,當然隻裝得下一個陸山南。”
“……”時知渺睫毛顫了一下,淡淡說,“所以離婚,對你我都好。”
徐斯禮看向窗外,路邊有野貓跑過。
他又看回時知渺,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神色幽幽,有種莫名的瘋感:
“反正你也不愛我……那我現在是不是做什麼都可以?反正情況再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時知渺警鈴大作:“你想乾什麼?”
“親你,親爛你的嘴,省得你總說一些我很不愛聽的話。”
他的眼神烏沉沉的,不像是開玩笑。
時知渺立刻就去摳車門的把手,纔不想陪他發瘋!
然而還沒來得及推開,徐斯禮就將她一把拽回來!
她後背撞回椅背,還沒來得及反應,獨屬於徐斯禮的氣息就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徐斯……唔!”
時知渺隻來得及罵出兩個字,他就捏住她的下巴,雙唇又快又凶又偏執又強勢地覆蓋住她。
他說要親就是要親!
他完全沒了前幾天“做小伏低”的姿態,又恢複他北城徐家太子爺的桀驁,野蠻地撬開她的唇瓣,又撬開她的貝齒,不許她做出任何反抗,狠狠地闖入她的口中。
時知渺腦子裡“嗡”的一聲!驚怒交加!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要將他推開,奈何車座空間有限,限製了她的發揮,徐斯禮又像一座鋼鐵囚籠,完全將她困住,時知渺無能為力!
時知渺簡直氣瘋了,混蛋,王八蛋……她發了很,張嘴就要去咬斷他的舌頭!
徐斯禮察覺到她的意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嘲諷的嗬笑,伸手往下,精準地在她腰側一掐!
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那是她的敏感點,一碰就軟。
“唔!”
時知渺身體瞬間脫力,像被抽掉了骨頭,所有的抵抗都化為一聲嗚咽,又被他堵回喉嚨裡。
徐斯禮完全是在發泄情緒,攻城略地,幾乎要將她胸腔裡所有的氧氣榨乾。
唇齒間開始彌漫出血腥味,不知是誰咬破了誰?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時知渺呼吸不上來,他才終於喘息著放開她。
時知渺眼尾緋紅,立刻揚起手就朝他臉上打去!
徐斯禮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又抄起那捲沒用完的紗布,在她的手腕上纏繞幾圈,打了個死結。
“……徐斯禮!”
時知渺錯愕地看著自己被捆縛住的手腕,又驚又怒,“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綁、架。”
徐斯禮聲音沙啞,眉宇間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狠勁兒。
時知渺不可思議,根本想不到一句“不愛”會讓他整個人都變了!
他拉來安全帶給她扣上,而後就發動車子,引擎發出一聲嘶吼,科尼塞克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瞬間撲了出去!
強勁的推背感將時知渺死死按在椅背上,她氣得咬牙:“你!你要是敢亂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
徐斯禮語氣平淡,又將油門踩得更深,車速飆升,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成模糊的光帶。
時知渺呼吸急促,過快的車速讓她的心跳怦怦,她不再浪費口舌,低下頭,用牙齒去咬紗布,試圖給自己解綁。
徐斯禮瞥了一眼,沒阻止,隻是慢聲道:“小心把牙硌掉了,時醫生。”
“……”
時知渺繼續用牙齒解綁,終於,打死結的地方被她咬開,她掙開束縛,重獲自由,想都沒想就要去抓徐斯禮的方向盤!
“你停車!”
其實還沒碰到他的手,徐斯禮就故意甩了一下方向盤。
吱——!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車身失控般晃了一下,時知渺整個人都撞向車門:“徐斯禮!”
“我在開車,”
徐斯禮重新控住方向盤,讓車身回到直線,“再動手,那就一起車毀人亡,黃泉路上,徐太太還得跟我做一對。”
“……”
瘋子!!
時知渺驚魂未定,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瞪著徐斯禮的側臉,但也不敢再去搶方向盤,隻能任由他把自己帶走。
這條路也不是去城郊彆墅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
車子最終停在遠離都市的海岸邊。
徐斯禮解開安全帶:“下車。”
時知渺坐著沒動,聲音冷硬:“我要回去。”
“這裡打不到車。”他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這邊,拉開車門,海風捲起他的襯衫下擺,“下來散散心,消消氣。”
時知渺僵持不動。
徐斯禮也沒動手,獨自轉身走到海邊,長腿一蹬,上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礁石。
“……”時知渺看向方向盤,想著他的車鑰匙要是沒拔,她就把他的車開走!
……可惜他拔了。
時知渺坐在車門大開的車裡,被海風吹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車。
徐斯禮看了一眼腕錶,秒針即將走向,他轉身朝她伸出手:“上來看。”
時知渺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
他也不急,依舊伸著手,另一隻手指向漆黑的海麵,聲音低緩下來:“看。”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一刹那——
嗡——
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遙遠的海麵掃了過來,如同神隻睜開了眼,瞬間撕開濃稠的黑暗。
光柱掃過遼闊的海平麵,所經之處,海水都被照得發亮,波光粼粼,像一片藍寶石,有種遙遠又神秘的美。
時知渺見過夜裡的海,但沒見過被燈塔點亮的海。
她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徐斯禮的手還在:“上來看才美。”
時知渺抿唇,避開他的手,自己爬上礁石……確實,這裡能看得更遠。
徐斯禮雙手插在口袋,側臉在燈塔掃過的光暈裡明明滅滅,聲音隨意:“沒白來一趟吧?這裡是我發現的,彆人都不知道。”
“獨一無二的美景,分享給你。”
“……”
時知渺的情緒平複下來了,海風捲起她的頭發,她轉頭看著徐斯禮,輕聲道:
“徐斯禮,就看在,我媽媽和你媽媽那麼多年的情分上,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簽了離婚協議書。”
“我不要你一分錢,我們就這樣,以後逢年過節,或者偶爾遇見,至少能心平氣和地打個招呼,說句話。”
徐斯禮則問:“離了婚,你要跟誰在一起?陸山南?”
時知渺坦蕩:“我沒想跟誰在一起,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但我會過得不好。”
徐斯禮看著她,“這段日子你不在家,我就沒一天好過,真離了我隻會更糟。所以,我拒絕。”
時知渺想起他出走美國的那一整年,隻覺得他是在打感情牌——跟他用苦肉計一樣的感情牌。
“你出國那一年過得風生水起,你一個人哪裡會不好?”
“你覺得我那一年,過得好?”
時知渺:“你的思邈證券連我一個不關心財經的人都知道,華爾街的傳奇,徐大少爺一手締造,你一戰成名。”
他風光無限,他怎麼會不好?
徐斯禮不知想到了什麼,喉結滾動了一下:“是啊,我把思邈做起來了……那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