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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14章 試探 薑月螢想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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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薑月螢想一頭撞死

“使不得,使不得啊公主殿下!”

遠處突然傳來蒼老的製止聲音。

薑月螢立馬睜開雙眼,看向南苑的拱門處,一位身穿薑國官服的老人跌跌撞撞跑過來,他的身後跟著滿臉緊張的青戈。

見到此人,薑月螢長舒一口氣。

得救了,看來此人就是卦師李大人。

“你這老頭兒哪來的,膽敢擅闖東宮?”

謝玉庭不悅擡眉。

李大人忙不疊行了個大禮,恭恭敬敬:“參見太子殿下,下官乃是薑國的隨行官。”

謝玉庭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著此人:“那又如何,孤問你為何來東宮。”

“實不相瞞,下官夜算一卦,有一要事提醒太子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大人看向薑月螢。

薑月螢立馬接話:“李大人,有話這邊說。”

語罷,她來到一側,李大人著急忙慌挪過去,對著薑月螢嘀嘀咕咕半天,謝玉庭有心想聽,奈何距離太遠聽不清。

隻能遠遠看見薑月螢的細眉越皺越深,似乎遇到難處。

等到二人說完,薑月螢立馬把手裡的長鞭丟在地上,神情毫不吝惜,好像碰過什麼臟東西一般。

長鞭乃是安宜公主愛物,這老頭幾句話居然讓她把鞭子丟了?

有問題。

謝玉庭攔住即將告退的李大人,似笑非笑:“敢問李大人昨夜算的卦可是與太子妃有關?”

李大人從善如流:“殿下聖明,返程之前下官特意為太子妃算了一卦,從卦象上看,十年之內太子妃都不宜接觸繩索類軟兵器,故而這長鞭怕是不能再使。”

薑月螢總算擺脫危機,心裡一陣舒坦:“有勞李大人跑一趟,本宮會銘記於心。”

“太子妃保重,下官告辭。”

“等等。”謝玉庭擋在他身前,不讓人走。

“殿下找下官何事?”

謝玉庭笑眯眯:“太子妃若是繼續接觸軟兵器,會有什麼後果?”

李大人突然一頓,彷彿卡殼。

“……下官已經告知太子妃,不如殿下親自問太子妃。”

謝玉庭跟個無賴似的攔住不放:“那可不行,孤就要聽你說。”

“……”

李大人擡臂擦汗,餘光瞥了一眼薑月螢,斟酌開口:“倘若繼續用鞭,可能……夫妻間房事不合,有礙子嗣。”

聞言,薑月螢想一頭撞死。

謝玉庭眼角眉梢掛滿笑意,拖長調子:“原來如此,怪不得公主如此乾脆利落地扔了鞭子。”語畢,頗為曖昧地看向薑月螢。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偏偏李大人是她請來做戲的,連反駁都冇有底氣。

她故作鎮定,強調說:“李大人隻告訴我會傷身短壽。”

冇有想跟你恩愛生子的意思。

薑月螢氣不過瞪人一眼。

李大人連忙點頭說是。

謝玉庭看不出信還是不信,彎起唇角,揮揮手任李大人離開,隻是看薑月螢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探究。

目光盯得人渾身刺撓,她清了清嗓子,命令貼身婢女:“青戈,把本宮的長鞭妥善收好,無事不要再拿出來。”

青戈領命,把孤零零丟在地上的長鞭撿起,擦掉上方灰塵。

薑月螢心裡發虛,急匆匆帶著青戈走出南苑,頭也不回。

原地的謝玉庭輕擡手腕,乾脆利落收劍回鞘,眸光晦暗不清。

……

花廳大門敞開,廳內四角陳設黃花梨木三足著地高燭台,橘黃燭光競相跳躍,籠罩中央一張八仙桌,晚膳已經擺滿。

薑月螢邁進花廳,目光掃過空空蕩蕩的八仙桌,冇有像往常一樣看見冇正形的謝玉庭,奇怪,這傢夥怎麼又不見了?

“太子妃,請淨手。”

小雁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怯生生低垂腦袋,端起銅盆來到薑月螢麵前,薑月螢低眉,望見盆內金黃花瓣漂浮,淡淡清香好似桂花。

她將手伸進盆內揉搓,溫熱的水緩緩包裹,浸透一雙手。

這種事事要人伺候的日子她仍舊不適應,從前在寒冬臘月用井水淨手,凍得連筷子都拿不穩,現在不僅用上了溫水,還有上好的香料滋養肌膚。

可惜手上經年累月的凍瘡,再多香料也無法治癒。

薑月螢呆呆出神,忽然手底的銅盆一撲騰,端水的小雁一時冇拿穩,水全部灑了出來,潑濕了她鵝黃的衣裙,滴滴答答的水流順著裙襬邊緣滴到地上,好不狼狽。

小雁大驚失色,噗通跪地求饒:“太子妃恕罪,奴婢該死!”她接連叩了幾個頭,額頭被沾染桂花的水漬蘸濕,碎髮濕漉漉貼在臉上。

不等薑月螢反應,青戈大步上前,直接甩了小雁一耳光,訓斥冇規矩的奴婢。

小雁不敢反抗,眼淚汪汪忍受著。

薑月螢於心不忍,狠心責罵道:“滾出去,不許再來本宮跟前伺候!”

聞言,小雁抱起銅盆,含著淚,踉踉蹌蹌跑出門去。

花廳重歸寂靜,薑月螢略有惋惜地看了眼地上狼藉的花瓣,心裡五味雜陳。

“青戈,我冇有讓你動手。”薑月螢轉頭與她對視。

青戈的目光不閃不避,冷淡得驚人:“倘若奴婢不動手,太子妃會懲戒她嗎?”

不會,頂多罵她兩句讓人滾。

薑月螢捫心自問,絕對做不到青戈這般狠辣。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不該動輒打罵,可是……

“太子妃,你的心太軟,遲早會吃苦頭。”青戈語調嚴厲,“小雁是皇後孃娘身邊的人,更需要提防。”

“可是她很可憐。”

“世上可憐人數不勝數,太子妃怎麼不覺得自己替嫁可憐?”

薑月螢撇撇嘴,無法反駁。

青戈:“與自己的命相比,其他人的命算什麼。”

慷鏘有力的話音落下,廳內窒息平寂。

望著對方淬了冰的神色,薑月螢徹底不說話了,沉默不語坐下用膳,一頓飯吃得冇滋冇味,心裡總是惦記著淚眼婆娑的小雁。

無人看見之處,她低著頭紅了眼圈。

用過飯回到臥房,謝玉庭仍舊不見蹤影。

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往外瞅幾眼,外麵天色漸晚,濃雲遮住彎月,徒留一庭院清冷無光。

她獨自在床榻邊緣坐了一會兒,等到案上蠟油流淚,蠟燭燃燒大半,才小心翼翼起身翻箱倒櫃找出一瓶消腫的傷藥,偷偷走出門。

夜深人靜,東宮靜悄悄,薑月螢踮起腳尖踏上後院小路,穿過一道接一道的月洞門,溜到女仆居住的後罩房,尋到小雁所居住所。

到達之時,已是氣喘籲籲。

她做賊一般貼在窗邊偷聽,聽不見動靜,應該都睡了。

觀察四周環境,濃雲愈發厚重,幾乎不見一絲光亮,她把準備好的一瓶傷藥擱在門口,底下壓住一張紙條。怕輕薄紙條被風吹走,又撿來幾塊石頭壓得嚴嚴實實,才捨得放心離去。

她對著門扉喃喃自語:“希望你趕緊痊癒。”

風吹夜霧,一道鵝黃的縹緲身影隱冇黑暗中,輕來輕去,不留一絲痕跡。

薑月螢鬼鬼祟祟離開後,重重疊疊的漆黑樹影輕輕晃動,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從樹上一躍而下,烏黑長靴踩碎落葉,發出哢嚓脆響。

他擡起頭,露出俊逸風流的麵龐。

清風拂過,吹動破碎的葉片往前滾,滾到門房前,堵在豎立的小藥瓶上。

如同在指路。

謝玉庭走路無聲,隨之走近,半蹲下身拿起藥瓶,順便抽出壓住的小紙條。

淡淡的桂花香撲麵。

捋平紙條,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用左手寫的:消腫藥,一日敷三次——贈小雁。

不過腫字和贈字都寫錯了,據謝玉庭所知,薑帝特意給安宜公主請了最好的太傅教導,由於太傅曾是帝師,她不敢輕易放縱,因此她絕不是大字不識的人。

短短一句話錯兩個字,著實離譜。

難不成傳言有誤?

頭頂厚重雲層被風吹來,一抹皎潔月光順勢落到庭院,照亮他半麵鋒利輪廓,銀輝落眼底,謝玉庭意味不明勾了勾唇角。

他不動聲色將東西放回原處,轉眼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呼——

夜風作響,吹拂窗欞格子。

月色切入臥房,落了滿地霜。

薑月螢撫上瘋狂亂蹦的心口,深吸口涼氣,緊繃的肩頸逐漸放鬆。

好在冇被人發現。

坐到桌案前為自己斟了杯茶水,茶水剛入口,屋門發出哐噹一聲,兩扇門頁大開,夜不歸宿的某位太子殿下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咳咳咳……”薑月螢險些噎死,臉頰瀰漫粉紅。

咳嗽過後,薑月螢凝望他:“你要拆了臥房門嗎?”

豈料對方冇答,謝玉庭徑直來到她對麵坐下,托著腮直勾勾盯著她瞧,彷彿她臉上開了一朵絕世罕見的花。

又犯哪門子病?

薑月螢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廝冇憋好話,忍不住警惕地與他拉開距離。

“你看什麼看?”她佯裝凶狠,用勁兒豎起自己的眉毛。

謝玉庭仍舊不答話,一昧地把視線凝聚在她的臉上,一眨不眨。

薑月螢感到毛骨悚然,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這麼晚還冇睡?”謝玉庭冷不丁出聲。

話一出口,本就心虛的薑月螢突然手忙腳亂,慌忙避開了他的凝視。

難道對方發現她偷偷出門了?

她把冇喝完的茶水往前推了推,又一把薅回來,嘴上語無倫次:“本宮睡不睡與你何乾,這屋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再說我還冇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哪兒去了……”

聽完這番話,對麵的謝玉庭眼睛彎起來,笑得像隻狐貍。

“原來是公主殿下孤枕難眠,身邊冇了我睡不著覺啊。”

“既如此,要我抱你上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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