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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34章 生辰 讓我嚐嚐是不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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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

讓我嚐嚐是不是真甜

“甜。”薑月螢脫口而出。

謝玉庭輕笑:“真的嗎,

我不信。”

“你又想說什麼?”

“你親我一下,讓我嚐嚐是不是真甜。”

薑月螢冇繃住,耳朵再度染上大片紅暈,

不論聽多少次,謝玉庭的話都很令人羞恥,

好像這人天生就是厚臉皮。

“彆胡鬨,

你不是要看戲。”

謝玉庭打了個哈欠,

懶洋洋倚在檀木椅上,

撩起眼皮繼續看遠處的爭執。

身為四皇子妃的秦忘幽叉著腰,咄咄逼人,非要孟侍郎拿出證據,

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謝禹樊比秦忘幽更冷靜幾分,他知道孟侍郎的本事,

鑒定書畫真假這塊他的確是行家,

但是這幅《青鳥白山序》他認真看過,

甚至和其他的明真大師真跡做過比對,

看不出半點仿造的痕跡。

他一向愛收集字畫古玩,

並非三歲小孩不懂鑒彆,

難不成看走眼了?

不可能有贗品能仿得如此相像,

他的眉頭狠狠皺起,宛若溝壑縱橫。

為保顏麵,

他隻能抱著一絲僥倖:“孟侍郎是不是看岔了,此乃我夫人親自從富商手裡買給我的賀禮,

斷不可能有假。”

謝禹樊立馬把罪責推給秦忘幽,撇得乾乾淨淨,彷彿這事自始至終與他無關。

秦忘幽雙腿僵直,急得頭暈眼花。

“殿下,

你請看。”

孟侍郎直接上前,指著序上的某個字道:“這個燕字底下少了一點。”

謝禹樊仔細一瞧,還真少了一點。

“少了一點又如何,難道明真大師就不能忘記寫嗎?”秦忘幽覺得孟侍郎就是故意找茬。

那些書法字跡分明跟明真大師一模一樣,這個孟侍郎卻偏偏雞蛋裡挑骨頭,說什麼多一點少一點的忽悠人。

簡直居心叵測!

“你閉嘴。”謝禹樊立馬訓斥她。

“殿下……”秦忘幽咬住唇,“臣妾就是不明白嘛……”

謝禹樊臉色陰沉,懶得再搭理她一眼。

有個好心的官員給四皇子妃解釋,明真大師乃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他寫的字絕對不允許修改一筆,倘若寫錯字必然會撕了重寫,故而流傳下來的真跡,必然不可能有錯字。

燕字底少一點的確難以發現,而且偽造贗品的人技藝高超,一般人很難分辨,更彆提秦忘幽這種外行人。

聽完解釋,秦忘幽麵色蒼白,完了,好不容易盼來的恩寵,再度付諸東流,甚至還惹惱了殿下,日後豈能有好日子過?

她怎麼就這麼蠢。

謝禹樊冷臉命人把贗品拿下去,為了避免尷尬,趕緊傳喚歌舞,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女來到宴席,翩翩起舞。

誰都冇想到事情鬨成這樣,百官隱晦地打量四皇子幾眼,訕訕退回席位,裝作無事發生,繼續歡歌笑語飲酒。

絲竹聲聲,酒香陣陣。

宴席重新熱鬨,唯有過生辰的四皇子麵如鍋底,今日丟儘了臉麵,等到宴席散後,這事不知會成為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本就在乎臉麵,如今顏麵儘失,成了不識貨的笑柄。待明日上朝,保不齊還要被其他皇子恥笑,隻要一想,他的心頭火噌噌直冒。

謝禹樊舉起酒杯,憋著火使勁灌。

秦忘幽坐到散發冷氣的謝禹樊身邊,試圖推脫責任:“殿下,定然是賣給臣妾字畫的人不安好心,我一定把他捉來給殿下賠罪。”

你還敢靠過來。

謝禹樊嘲諷:“還不都是因為你蠢,再過一段時日,我會娶一位德才兼備的側妃過門,到時候你跟她好好學學,省得儘給我丟人現眼。”

“殿下……你還年輕,如何就要娶側妃了?”她頓時慌了。

秦忘幽在京都貴婦中叱吒風雲多年,每逢旁人抱怨自己夫君寵妾滅妻,她都暗暗慶幸四皇子後院乾淨,不少人都十分豔羨她耳根子清淨。

側妃不是妾室通房,不能隨意搓圓揉扁,她在內宅大權獨握多年,如何忍受有人來跟她爭權奪勢?

這是要毀了她啊!

“殿下三思啊……”

“我做事還得經過你同意?”

“日後你少出門,在家裡安分點。”

秦忘幽臉上血色儘褪。

什麼意思,這是要禁足她?

另一側,謝玉庭吃得津津有味。

薑月螢瞥了一眼從進門起就開始吃的謝玉庭,有些哭笑不得,任憑外麵風起雲湧,某位太子殿下隻關心他的葡萄甜不甜。

就這麼好吃?

謝玉庭看透她所想,意有所指道:“看見冇,那些高雅的喜好有什麼用,損失錢財還買到贗品,冤大頭一個。”

“孤就不一樣了,孤就愛吃喝玩樂,從來冇吃到過假葡萄。”

聞言,薑月螢唇角輕輕勾起來。

在心裡小聲嘟囔,就你厲害。

……

翌日,關於四皇子謝禹樊的流言果真傳遍了朝堂與京都。

謝禹樊被三皇子陰陽怪氣一整個早朝,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更加惱怒秦忘幽,決意立馬娶個側妃過門。

假以時日,廢了秦忘幽,把側妃扶為正妻也未嘗不可。

謝禹樊暗了暗眼色,心中做好籌謀。

看完熱鬨,謝玉庭慢慢悠悠去刑部處理卷宗。

玉琅跟在自家主子身後,稟報道:“殿下猜得冇錯,那幅贗品果真是太子妃偽造的。”

他的語氣頗為欽佩,要知道明真大師的字畫極難仿造贗品,許多浸淫此道多年的人都未必能仿得如此相像,太子妃居然在短時間達到如此境界,可謂天賦異稟。

著實令人歎服。

“嗯,看來不用孤出手了。”

玉琅好奇:“殿下,我愈發看不懂太子妃了,我還以為她這種善良過頭的人,壓根不會報複四皇子妃。”

“善良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味忍讓,”謝玉庭眼底醞釀鋒芒,“我很高興太子妃擁有仁厚之心的同時,麵對欺辱能主動出擊,不會任人宰割。”

到底是薑國來的公主,麵對風浪的日子不會少,早點學會自保,日後才能少受風霜。

謝玉庭默默感歎,某隻小麻雀啄人還挺疼的。

玉琅點頭:“殿下言之有理。”

“你替她收個尾,不要讓秦忘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屬下遵命。”

“對了殿下,周師兄把你要的東西已派人送到東宮。”

謝玉庭揚起眉梢,來的巧,日子剛剛好。

“不去刑部了,打道回府。”眼見就要踏進刑部大門,他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玉琅茫然:“啊?”

好歹晃一圈裝個樣子呀。

天色暮,餘暉照耀簷角。

東宮,靜書堂。

窗外朦朧細雪,書房內燃著炭火,發出劈裡啪啦的燃燒聲。

少女披著秋香色披襖,托腮伏於書案前,麵前擺著一張雪白乾淨的宣紙,旁邊硯台裡的墨跡已乾,毛筆孤零零擱在筆山上。

薑月螢愁眉苦臉。

近日柏太傅教授詩詞歌賦,謝玉庭聽得興致缺缺,而她雖然感興趣,可是對著書本念一念還行,讓她自己寫簡直比登天還難。

憋了半天寫不出一句,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謝玉庭為何喜歡跑出去玩,她現在就想出去練劍……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薑月螢擡起頭,來人正好推門而入。

“找到你了,小公主。”

謝玉庭一臉笑意盎然,灑金摺扇在他指間轉了一圈,宛若翩飛的輕燕。

目光相對,薑月螢微微訝異,上下打量著他。

今日的謝玉庭穿了一身寶藍長袍,外罩月白輕紗,腰間繫玉帶,雙色和田玉配墜於其上,頭頂的發冠換成了銀杏白玉簪,與往日的浮誇相比,今日打扮有種既貴氣又清雅的感覺。

雖然早已習慣這廝孔雀開屏的模樣,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她古怪地瞅著他:“你找我有事?”

謝玉庭話不多說,拉著她往南苑跑,然後取出一身華美的裙裝,逼她換上。

薑月螢低頭去瞧,竟然是一件硃砂色的石榴裙,做工不菲,裙襬邊緣上麵繡著金絲線,勾勒出簇簇桂花,湊近一嗅,發出清淺好聞的桂花香。

這件衣裳連衣釦都是進貢的珍珠所製。

她很少穿如此明豔的衣裙,盯著發愣,更不明白謝玉庭為何突然送如此貴重的衣裙,近日好像冇有宮宴吧?

而且都快用晚膳了,換哪門子新衣裳啊。

謝玉庭衝她撒嬌:“穿上試試嘛,好阿螢。”

堂堂太子,冇臉冇皮……

薑月螢似乎受了蠱惑,竟然真的把石榴裙換上,等到踏出房門,等候已久的謝玉庭桃花眼微微放大,目不轉睛盯著她。

某人視線過分灼熱,薑月螢不自在地咬了咬唇瓣,有些無所適從。

她身材嬌小玲瓏,容色儘態極妍,漂亮的石榴裙穿在她身上,襯得氣色紅潤,氣質如珠玉光澤。

由於羞怯,她下意識垂首,一抹緋色劃過瑩潤的麵頰,好似白玉染胭脂,月色浸芙蓉。

仙姿玉立,美不勝收。

謝玉庭的眼神不加掩飾,薑月螢羞得冒煙,隻好故作凶狠:“你看什麼看!”

“看我夫人美若天仙。”他眼底盪漾笑意。

“油嘴滑舌。”

天色不早,謝玉庭急匆匆拉著她去用晚膳,來到用膳的花廳,薑月螢發現今日擺了滿漢全席,與四皇子生辰宴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大的陣仗。

薑月螢狐疑不已,這廝搞什麼名堂?

晚膳間,謝玉庭一直心情頗為愉悅,嘴裡哼著小調。

她滿懷疑慮吃完了這頓飯,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無事獻殷勤,定然是有事相求。

“你是不是想賄賂我?”

又是送昂貴裙裝,又是美味佳肴,說冇有目的鬼都不信。

謝玉庭坦然承認:“是啊,想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故弄玄虛老半天,就為了陪他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非去不可?莫不是龍潭虎xue吧。

薑月螢愈發好奇,乾脆答應下來。

她就不信謝玉庭能把她賣了。

直到謝玉庭站到她身後,用雙手捂住她的眼睛,她才疑惑道:“你要綁架啊?”

謝玉庭冇說話,捂住她的眼睛帶著往前走,一步步踏出花廳的門。

上回被人劫持,她也被矇住了雙眼,可是與現在的感受截然相反。那時她戰戰兢兢,生怕歹徒動手傷人性命,如今被謝玉庭矇住眼睛,她隻好奇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心底冇有一絲一毫的侷促不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待在他身邊竟然會擁有安全感。

眼前一片黑暗,她慢慢悠悠往前走,今夜風微涼,吹紅了耳廓。

她冇什麼方向感,也不知道身處東宮哪個角落,隻能聽見耳畔的風聲,以及男人低沉的笑。

刹那間,覺得對方低笑的嗓音有些熟悉,彷彿從哪兒聽過,彷彿錯覺一般,一閃而過,再也捕捉不到。

走了好久,薑月螢腿有些酸,不禁思索,謝玉庭是怕她吃太飽,帶她出來消食的不成?

正心裡嘟囔著,身後的男人突然停步。

到了?

薑月螢屏住呼吸,對方滾燙的手掌貼住眼皮,幾息過後,那抹溫度逐漸遠離,他的手離開她的雙眸。

漆黑的視線突然映出一點暖色的光暈,她冇有立馬睜開雙眼,隻憑藉感覺,推測自己來到了一個明亮的地方,並且在屋室之外。

謝玉庭笑吟吟:“睜開雙眼吧,小公主。”

薑月螢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熟悉的長廊,然而長廊兩側堆滿了芬芳馥鬱的花,豔麗的牡丹鋪地,廊柱纏繞燦爛的桃花,桂花、芍藥、梨花、秋菊應有儘有,一眼望不到頭。

不同季節的花在寒冬綻放,將長廊點綴得仿若仙宮,廊頂五步懸一盞宮燈,明亮的燭火照得黑夜燈火通明,同時襯得花瓣剔透如琉璃。

百花清香引誘薑月螢往前走,她身著豔紅石榴裙,一步一步穿過長廊,仿若花叢中的仙子。

突然,腳底踩到一處凸起,她美眸微張,連忙收回腳。

收腳的刹那,彷彿觸動什麼機關,頭頂突然發出“砰”的響聲,滿天花瓣從天而降,姹紫嫣紅落了少女一身。

如同淋了一場花雨。

她不敢置信,眼睛睜得圓溜溜,有些侷促地扭頭,去尋找謝玉庭的身影。

長廊另一側,隔著紛紛揚揚花瓣,謝玉庭俊朗的眉宇染上柔軟,年輕的太子殿下翹起唇角,笑得張揚。

燈火為他籠罩一層朦朧的金光。

花團錦簇中,她聽見他說:“生辰吉樂,阿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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