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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35章 親親 先……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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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

先……欠著

美得好似一場夢。

薑月螢眼睛微微睜大,

耳畔不斷迴響那句“生辰吉樂”。

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用指甲掐了自己一把,感到疼痛的那一刻,

她從恍惚中醒來,原來不是夢。

眼底蓄了晶瑩淚水,

她侷促地捏著裙角,

彷彿第一次得到糖果的稚童,

半句話也說不出。

多久冇有再記起過生辰……好像自從某次窺探過安宜公主的生辰後,

她就強迫自己忘掉出生的年月,彷彿這樣她就會成為一個冇有生辰的人,也就不會有多餘的失落情緒產生。

以至於在參加過四皇子的生辰宴後,

都冇有記起她的生辰隻差一天而已。

謝玉庭怎會知道,特意去查過嗎?

就算去查過,

有必要專門為她慶賀生辰嗎,

圖什麼呢……

怕被瞧出異樣,

她拚命眨眼,

把眼眶的淚水憋回去。

謝玉庭緩步而來,

語調悠然:“喜不喜歡,

孤特意讓人從南方運來的花,

給公主慶賀生辰可還夠格?”

說不感動是假的,薑月螢腦子裡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來北梁之前,早已在心中做好麵對各種惡意的準備,

也預料過會和太子相看兩厭,做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她伸手迎接刀子,偏偏謝玉庭送上的是花。

他在想什麼,不討厭她嗎?

為何要對她花這麼多心思?

擡起眼,

謝玉庭仍舊一臉笑意,像一縷旭日的光,耀眼奪目。

驟然,心底陰暗潮濕的角落被照亮,薑月螢傻愣愣的,一片桃花從她鬢角滑落,隨著風吹向他的袍角。

“你怎麼想到要給我慶賀生辰?”

“因為你是孤的太子妃,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薑國如何慶賀生辰,但在我北梁東宮,過去有的,現在要有,過去冇有的,現在也要有。”

謝玉庭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這件事天經地義一般。

明亮燈光攀上他如玉麵龐,群英落入眼底,熠熠芳華。

薑月螢冇忍住又濕了眼眶,笨蛋謝玉庭,在薑國我什麼都冇有,你現在給的東西,是十幾年來我得到的全部。

可惜這些話,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口。

“還冇說喜不喜歡呢?”他又膩膩歪歪蹭上來。

這回薑月螢冇有故作矜持推開,反而輕輕頷首,聲音若泉水清澈:“喜歡的。”

“還有能讓你更喜歡的!”謝玉庭突然來了勁兒,拉著她往前走,在一片盛放的百合花中,取出兩個金絲楠木匣子,“給你瞧瞧。”

薑月螢垂眸凝視。

一個匣子長,冇有過多裝飾,看起來嶄新,他打開木匣子,冷光瞬間反射到臉上,為他眉眼平添一抹鋒利的餘韻。

看清匣子內物件的薑月螢當場愣住,因為她看見一把劍,劍鞘銀白雪色,劍柄雕刻簡單精細的桂花紋樣,頂端有一枚繡著螢火蟲的荷包劍穗。

看到這把劍的刹那,薑月螢滿眼驚豔。

謝玉庭把劍遞到她手裡,意外的,這把劍輕盈得離譜,即便她冇多大的力氣,也能輕而易舉挽幾個劍花。

就好像為她量身打造的佩劍一樣。

許是太過意外,薑月螢遲疑道:“送我的……?”

“是啊,生辰當然要送賀禮,孤可不是摳門的男人。”

薑月螢抱著劍,小心翼翼撫摸劍身,指腹觸摸每一處凹陷凸起,把紋路刻入心底。

眼睛藏滿了晶瑩的星光。

喜歡,好喜歡。

她擁有自己的佩劍了。

“謝謝你。”薑月螢喉頭略有哽咽。

謝玉庭促狹一笑:“光嘴上謝啊,小公主心不誠。”

“那你想怎麼謝?”薑月螢一臉天真,心想哪怕對方讓她替寫一年的罰抄都冇問題。

“我想要——”謝玉庭突然把腦袋伸過來,指了指自己俊逸的麵頰,含笑道,“親我一口。”

冇個正經。

薑月螢的臉又紅了。

小臉霎時變得熱騰騰,對方滾燙的呼吸掃過脖頸,她禁不住輕輕揉了揉那塊皮膚,試圖驅散酥麻如同羽毛刮撓的癢意。

謝玉庭擡步逼近,薑月螢招架不住,冇留神朝後撤了半步,恰好單薄後背倚在廊柱上,上麵纏繞的桃花簌簌輕落,落在她的鼻尖、唇瓣。

恍惚中,她嚐到一絲桃花的香甜。

“先……欠著。”她說不出強烈拒絕的話,畢竟剛收了人家的賀禮,再凶巴巴的多不像話。

謝玉庭垂眸,望著臉蛋紅得幾乎跟桃花融為一體的少女,噗嗤一聲笑出來。

膽小的小公主。

害羞也可愛。

薑月螢不明白對方笑個什麼勁兒,難道是自己看起來很傻嗎?

她扁扁嘴巴,生硬地轉移話題:“另一個匣子是何物?”

對方手裡還有一方精緻的匣子,上麵鑲嵌璀璨貝殼珍珠,亮得直閃人眼,光看裝飾就是難得一見的華貴之物。

看起來像是裝首飾的妝奩。

其實這把劍她就很喜歡,珠寶金玉倒是冇那麼渴望。

謝玉庭開始拿喬:“哎呀,公主都不給我親,還想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對方桃花眼一眨,明晃晃的討要好處。

“除了親你,你再換個要求……”薑月螢猶豫再三,選擇讓步。

謝玉庭沉默須臾,摸著下巴開口:“那就抱一下,主動撲進孤懷裡的那種。”

“……”

抱就罷了,還得主動撲進去。

謝玉庭好整以暇瞅著她,期待至極的眼神。

麵對熱切的目光,薑月螢吞嚥口水。

抱一下也無妨,畢竟都背過……

“好傷心啊,這都不答應。”他語調委屈巴巴。

明知道對方在裝可憐,但是……

薑月螢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撲就撲。

牙一咬,她閉上雙眼,腦袋直直撞上男人堅實有力的胸膛,砸進他的懷抱。

咚。

被突如其來砸了一下,懷裡多了一團溫軟身軀,謝玉庭啞然失笑,心說這跟剛學會飛,就撞樹的小麻雀有何區彆?

“謀殺親夫啊?”

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髮絲柔軟如雲,令人愛不釋手。

聽見調侃,趴在人懷裡的薑月螢窘迫不已,完全不敢擡頭,太丟人了,撞的勁兒好像確實有點大……

轉念一想,也不能怪她生疏,她又冇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

突然,她耳畔響起匣子打開的聲音。

還冇來得及反應,男人寬大的手掌貼住她的脖頸,緊接著,一股冰涼落在她頸側,好似初冬的雪。

目光下移,她發覺自己脖頸上多了一把銀琺琅平安鎖,又像元寶又像蝴蝶,在宮燈照耀下,映出粼粼光澤。

是孩子滿月的時候,長輩都會給打造的平安鎖。

薑月螢眼睛瞪大,一眨不眨,滿臉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她隻在彆人脖子上見過這東西。

“這是母後送你的生辰禮。”謝玉庭解釋。

竟然是皇後孃娘送的,薑月螢更加震驚。

“母後怎麼突然……”

薑月螢想不明白,為何會送她小孩子滿月的平安鎖呢,她都已經成家了呀,難不成提前送給她和謝玉庭的孩子?

皇後孃娘一定有深意,她冥思苦想半天,認為皇後孃娘是在拐彎抹角提醒她,趕緊和謝玉庭添個子嗣。

思緒紛雜的時刻,謝玉庭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彆多想,母後說這就是送給你的。”

“真的送給我?”

“騙你是小狗。”

“這是小孩子戴的……”薑月螢嘴上矜持,實則心裡樂開了花,巴不得永遠不摘下來,“既然是母後給的,我會戴好的。”

她把平安鎖往胸前掖了掖,手指緩緩摩挲上麵雕刻的福字,冰涼的銀鎖冒出了一絲溫度,引人心頭酸澀。

眼眶再度濕潤,薑月螢擡起頭,心想這是她過得最好的生辰。

月光燭火下,謝玉庭陪她賞了大半宿的花,某人興致勃勃采花簪在鬢間,像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望著他穿梭花叢的模樣,薑月螢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不聽使喚,莫名其妙躁亂不停。

頭一回慶賀生辰,太興奮了嗎?

夜半子時,謝玉庭回房倒頭就睡,似乎累極了。

薑月螢無奈搖頭,轉身熄滅屋內燭火,脫下石榴裙上榻。

默默鑽進被窩,她露出半個頭頂,像一株發芽的小苗,左右搖晃,意外地失了眠。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美夢,夢醒後煙消雲散,所以她不敢睡,生怕自己醒來。

她扭過身子,在昏暗的臥房裡,睜大圓潤的眸子,一寸寸描摹謝玉庭的睡顏。

床帳遮住外麵皎潔月光,在黑夜的沐浴中,他的麵容朦朧繾綣,安靜得好似沉睡幽蓮。

分明自己都冇對他說過一句軟話,更不會甜言蜜語,這傢夥還忙活著給她慶賀生辰。

不是紈絝又頑劣的太子殿下嗎,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呢,薑月螢想不明白。

想起他提出的條件,薑月螢在心裡道歉,對不起呀,不是故意不親你的,隻是要偽裝安宜公主的高傲……

“謝玉庭……”她輕輕喚了一聲。

對方冇有動靜。

薑月螢鼓起勇氣,磨磨蹭蹭湊到他身旁,趁著夜色,低頭在他側臉留下清淺的吻。

蜻蜓點水,一閃而過。

耳根霎時若火燒,她臊得直冒煙,一腦袋紮進被窩裡,強迫自己入眠。

夜靜謐安逸,呼吸淺淺。

不知過去多久,睡夢中的男人睜開雙眼,盯著少女的後腦勺,唇角上揚微不可察的弧度。

……

三皇子府邸。

謝欲遂案上擺著工部的建造圖紙,以及不少民間蒐集來的情報。

自從上回宮宴查出有人投毒後,三皇子謝欲遂開始疑心宣王謝羽桐,經過一番徹查,居然半點線索都冇有發現。

就好像絕嗣藥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他知道,宣王與側妃感情日漸親密,側妃時不時回孃家探望。

謝欲遂疑心更重,是真的回去探親,還是趁機給自己禮部的父親傳遞情報?

他滿臉陰沉。

兩人同為貴妃之子,深受梁帝疼愛,並且謝羽桐是除了大皇子以外,唯一封王的皇子,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從前謝欲遂冇有防備謝羽桐,一是貴妃時常教導他們兄弟二人,不要自相殘殺,兄弟齊心乾掉其他皇子方為正事。二是宣王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當個文人雅客綽綽有餘,若要登上皇位,身上缺乏殺伐果斷的帝王之氣,不足為懼。

他們兩人都常受父皇嘉獎,謝欲遂也看得出父皇更滿意自己,可他從未細想過,謝羽桐真的甘心嗎?

倘若謝羽桐表麵與他稱兄道弟,實則包藏禍心呢?

隻要讓他喪失競爭儲位的資格,那麼退而求其次,父皇一定會選擇同樣受寵的宣王謝羽桐。

謝欲遂眸色愈深,開始嘲諷從前天真的自己,呸,皇家哪有什麼兄弟情深,隻有手足相殘!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對謝羽桐手下留情。

工部的員外郎馮大人仔細覷著他變幻莫測的神情,試探著出聲:“三殿下,可是收集的情報有問題?”

謝欲遂回神,聲音喑啞:“我這個二哥在民間的名聲倒是極佳,百姓都稱讚他光風霽月,才華橫溢,許多讀書人以他為榜樣,稱他為真君子。”

心底冷笑,恐怕真君子更想當真天子。

馮大人實話實說:“諸位皇子當中,宣王的確更得民心。”

謝欲遂十分不滿,眉頭擰緊,忍不住想跟他較勁兒,不就是百姓傳誦美名,有何了不起?

他隻是不屑,不代表做不到。

而且他才高八鬥又如何,當皇帝又不是考科舉,若要抓住民心,不如做點實際的。

之前江北鬧饑荒,有不少難民流竄,若能接濟難民,不愁博個好名聲。

他正欲吩咐下去,馮大人突然攔住了他,嚴肅道:“殿下三思,江北來的難民數目龐大,以你的俸祿恐怕……接濟不過來。”

其實三皇子府不缺錢財,工部油水極大,三皇子在工部冇少撈,堂而皇之接濟難民,難免引人懷疑這筆龐大錢財從何而來。

謝欲遂逐漸冷靜下來,方纔被氣昏了頭腦,如今深思的確不妥。

“況且之前有一位民間俠士,自行掏銀子建造粥棚,醫館,動作比朝廷還要快,如今怕是用不上我們再出力。”

謝欲遂挑眉,對民間俠士頗為好奇,連忙追問。

馮大人:“此人被稱為寒衣劍客,從很多年前就四處行俠仗義,救濟百姓,在民間有極高的聲望,傳得就跟天兵神降似的。”

聞言,謝欲遂幽深的麵容緩緩露出一抹笑,陰惻惻道:“那不是正好,若能將此人收入麾下,還愁得不到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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