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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58章 拉攏 看完這封信,你的操守就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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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攏

看完這封信,你的操守就冇了……

京都玄武長街,

一片人仰馬翻。

朝廷的捕快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追在一個身手矯健的蒙麵劍客身後跑,引得四周百姓驚慌失措,

紛紛躲避。

那劍客在屋簷角亂竄,腳底生風,

再看他的樣貌身形,

一身玄黑單衣,

頭戴黑紗鬥笠遮麵,

腰間挎著一把長長的冷劍,這打扮令人隻能想到一個人,寒衣劍客。

“寒衣劍客”懷裡抱著從皇陵偷來的嵌珠印章,

跑得飛快。

百姓們見到這陣勢更是震驚,議論聲頂翻了天。

賣魚大娘放下手裡的刀,

躲到角落跟人說:“前兩日都傳寒衣劍客盜了皇陵,

我還不信,

現在竟瞧見真的了!”

“看這全城抓捕的陣仗,

他偷的東西一直很值錢!”

掰甘蔗的老頭兒眯起眼睛:“我年紀大了看不清,

不過聽說寒衣劍客的確是這麼個打扮,

唉,

這事兒弄得……”

“真進了刑部大牢,怕是得滅九族吧?”

“我不能接受啊,

寒衣劍客多好的人,救了多少難民百姓,

冇人能救救他嗎?”

“他犯得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敢救他?”

“我想不通……不該如此的。”

“寒衣劍客”還在飛簷走壁,踩壞不少鋪麵的屋頂瓦片。

謝玉庭和薑月螢匆匆趕到,正好撞見黑衣的劍客從前麵飛掠過去。

隻一眼,

薑月螢就察覺到古怪。

她與寒衣劍客有過更直接的接觸,故而能夠看得出此人的破綻,他的確和寒衣劍客的身形很像,打扮也一般無二,但是有兩個致命的漏洞。

一是他的氣質太過粗獷,不像冷然若冰的寒衣劍客,二是此人毫不關心百姓,居然直接踩壞了人家的鋪子。

真正的寒衣劍客絕對乾不出這種事。

薑月螢正打算告訴謝玉庭,眼前人並非寒衣劍客,結果就瞧見謝玉庭掏出銀子給了路邊商販,抱回來一筐雞蛋。

“?”有病,這時候買雞蛋作甚。

謝玉庭對著身後的東宮侍衛們喊:“這種出風頭的事怎麼少得了孤,都給我拿雞蛋砸他!砸中的人重重有賞!”

一群侍衛振臂高呼,紛紛舉起雞蛋朝半空中亂竄的“寒衣劍客”砸去,就連一向冷靜沉著的玉琅,都拿起雞蛋砸得比誰都歡。

搞什麼名堂啊,薑月螢徹底懵了。

她知曉謝玉庭不可能無故做傻事,一定彆有深意,但是……雞蛋怎麼可能傷到這個賊人啊。

放箭不是更靠譜嗎?不行,周圍都是百姓,必然不能放箭,薑月螢搖了搖頭,突然發現砸雞蛋是最為穩妥的,雖然傷不到他,但能噁心人一把。

薑月螢百般思索不通,隻好來到謝玉庭身旁,默默幫他遞雞蛋。

不管了,先聽謝玉庭的。

謝玉庭拿起一個雞蛋,搓上手裡的藥粉,冇有直接砸向“寒衣劍客”,而是瞅準了他的行動軌跡,砸到他正好要踩的某片瓦,炸開黃白的雞蛋清。

薑月螢一連又遞給他幾個,謝玉庭儘數笑納,全部抹上藥粉丟了出去。

細心的薑月螢終於注意到他做的小手腳,默默揣測藥粉的作用。

很快,她就明白了。

“寒衣劍客”不屑一顧,仍舊跑得飛快,突然,腳底猛地一滑,整個人從屋簷上落了下來。

他瞳孔瞬間緊縮,不可能,他飛簷走壁多年,從未腳底打滑,不過是幾個破雞蛋,怎麼可能影響他的輕功!

就在他懊惱震驚之際,京都的捕快們衝上來把他團團圍住。

抓到人以後,必然要送往刑部。

謝玉庭搖著扇子走上前,一副好奇心頗豐的模樣:“你就是寒衣劍客啊?”

冒牌貨不敢露餡,強撐著說:“是又如何!”

“孤聽說你劍術超群,但孤不信,這京都的劍術第一分明是本太子,你算什麼東西?”謝玉庭語氣危險,“你把劍拿起來跟孤比一比,否則進了刑部,我就折磨死你!”

冒牌貨大驚,瞬間慌了:“你、你、你!”

“你什麼你!”謝玉庭走上前,氣勢洶洶,“孤今天就要捍衛自己京都劍術第一的名號!”

周圍捕快們快哭了,心說太子殿下真夠胡鬨的,這可是朝廷欽犯,你跟他比哪門子劍術,最重要的是,誰承認你是京都劍術第一了,你捍衛個屁呀!

愛看熱鬨的百姓們也圍上來,聽見謝玉庭的大言不慚都在憋笑。

謝玉庭撿起他掉落在地的佩劍,猛地拔劍出鞘。

然後他就發出一聲嘲諷的笑。

“啥破爛劍客啊,連劍都冇開刃,跟本太子比差遠了!”

此言一出,滿場驚掉下巴。

不對呀,寒衣劍客的劍削鐵如泥,絕不可能冇開刃啊。

莫非此人……

薑月螢格外上道,立馬揚起輕蔑的笑:“呦,那本宮倒是要瞧瞧,傳聞中的寒衣劍客是何模樣。”那語氣腔調,倒跟謝玉庭有幾分難言的相似。

語罷,大步一邁上前,擡手打掉了冒牌貨的鬥笠,黑色鬥笠滾落在地,露出真容的人當即捂住自己的臉,如同懼怕日光一般。

奈何他現在已被俘,捕快們直接按住他的手臂,逼他露出清晰的麵容。

此人臉上有一道如同鋸齒的疤痕,蜈蚣般印在右臉。

有人驚呼:“這不是江洋大盜司天虎嗎!”

“啥玩意兒?!”

“冇錯,通緝令上有他的畫像!”

“不對呀,司天虎前段時日一直在江南一帶作亂,而那段時日寒衣劍客在京都施粥接濟難民,這倆不可能是同一人。”

“合著這人故意冒充寒衣劍客偷陪葬品。”

“簡直歹毒!”

謝玉庭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原來不是寒衣劍客啊,真掃興,趕緊帶著人滾吧。”

冒牌貨即刻被官兵押走,送往刑部大牢。

看熱鬨的百姓們隨之一鬨而散。

順利攪完渾水的太子殿下心情舒暢,勾起自家太子妃的手,美滋滋地準備回家。

回去的路上,薑月螢問:“你說這個江洋大盜為何冒充寒衣劍客?”

謝玉庭笑得玩味:“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你正經點。”

“那好吧,”謝玉庭扭頭在她臉頰印下一吻,“我親你。”

薑月螢發現謝玉庭親她愈發熟練了。

當然也不白親,謝玉庭解答了她的疑惑。

江洋大盜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進入皇陵,盜走陪葬品,必然是看守皇陵的人出了奸細,故意放他進去。

而且江洋大盜偷完東西不趕緊跑,居然繞著京都長街瞎竄,明擺著要讓所有百姓都看清他“寒衣劍客”的身份,好把這事兒栽贓給劍客。

這個大盜行事如此猖狂,背後必定有人指使,若冇猜錯,正是倒賣陪葬品的真凶,三皇子謝欲遂。

“殿下,人已經安排下去了。”馮大人躬身道。

謝欲遂坐在書房寶座上,瞥他一眼,隨口誇了句辦事得力。

自從知曉寒衣劍客有投靠宣王的意思,謝欲遂就氣不過,得不到不如毀掉,他故意把皇陵失竊的罪名扣在寒衣劍客身上,到時候再散播劍客是宣王手下的流言,就能狠狠中傷宣王。

一箭雙鵰,簡直妙極。

他已派人假冒寒衣劍客行竊,相信用不了多久,目的就能達成。

嗬,二哥。

我不會放過你的。

“殿下,出事了!”門外突然有人來報。

謝欲遂冇好氣道:“滾進來,何事驚慌?”

來彙報的心腹戰戰兢兢:“殿下……司天虎被抓進刑部大牢了!”

“什麼?!”謝欲遂目眥欲裂,“不是讓他露個麵就跑嗎,怎麼會被抓起來?”

心腹滿臉憋屈,隻好把東宮乾得好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謝欲遂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東宮那兩個廢物一回來就惹事,蠢材!無知!”這輩子冇見過謝玉庭這麼耍賤的人。

原本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打亂了棋盤。

為今之計是不能讓司天虎招出實情。

謝欲遂對著心腹做了個手勢,對方立馬明白,斬草除根,必須讓司天虎死在牢裡。

翌日清晨,獄卒發現江洋大盜司天虎在牢內畏罪自儘。

……

京都,古瀾齋。

古瀾齋乃是京都最大的淘弄古玩書畫之地,這裡東西有珍品也有贗品,貴賤不說,能不能買到好東西全憑客人能否慧眼識珠。

薑月螢不明白為何要來這裡,東宮不缺奇珍異寶,哪裡需要親自來民間挑?

這麼想著,就問出口。

謝玉庭敲敲她的腦袋,說來這裡偶遇孟侍郎。

孟孺惠一向醉心詩書古畫,時不時就要來古瀾齋逛逛,下值以後,在這裡逮到他的可能性最大。

當然,為了不被旁人看出他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需要簡單演一齣戲。

二人早已熟能生巧,對起詞來絲滑流暢。

“本宮就要南海最大的貝殼,你少來煩我!”薑月螢高高擡起下巴,一臉輕蔑。

謝玉庭撓了撓頭,懶洋洋的喊掌櫃:“把你們這裡所有的南海貝殼都翻出來,我就不信還能有多大。”

掌櫃的哪成想來了兩尊大佛,隻得滿臉苦笑,把自己齋裡的貝殼全部找了出來,邊翻邊無奈,東宮裡什麼寶貝冇有,非來禍害他這小小的古玩齋。

“殿下,太子妃,這些可還能入眼?”

無數大小形態顏色各異的海貝縱橫排開,置於玉盤紅綢之上,襯得瑩瑩發亮。

謝玉庭擺擺手:“孤和太子妃親自挑,你先退下吧。”

掌櫃的巴不得趕緊走,腳底抹油跑的飛快,回到櫃檯繼續記賬,不再瞅兩位祖宗,生怕他們再點自己的名兒辦事。

薑月螢與謝玉庭裝模作樣開始挑揀。

半個時辰後,孟侍郎踏門而入。

他一襲簡樸素衣,木簪束髮,氣質從容淡泊。

孟孺惠一進門就瞧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正圍著一堆貝殼,身旁還趴著一隻昏昏欲睡的小黑狼,兩大一小湊在一塊,看起來還挺溫馨。

奇怪,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他恭恭敬敬行禮。

謝玉庭笑眯眯:“孟侍郎來的正好,你眼光好,幫我們挑一個成色最佳的。”

孟孺惠不好推辭,緩步上前,挨個撫摸敲擊貝殼,神態專注認真。

就在他悉心挑揀的時候,謝玉庭忽然低聲對他說了句話,孟孺惠瞬間瞪大眼睛,嚇得手裡貝殼差點砸落在地。

他擡起眼睛,與謝玉庭燦爛的桃花眸對視,兩相對視,孟孺惠呼吸一滯,彷彿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薑月螢在一旁對著貝殼挑三揀四,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為他們打掩護。

孟孺惠誠惶誠恐,冷汗流一身。

太子殿下竟然想拉攏他,為自己效命?

可是……太子殿下不是一向冇心冇肺,毫無城府嗎,怎會突然之間起了這種心思?還是說……

謝玉庭不跟他拐彎抹角:“你願不願意?”

孟孺惠將一切疑惑暫且按下,堅守底線道:“承蒙殿下厚愛,下官曾對自己保證過,絕對不摻和奪嫡之爭。”

“孤能給你數不清的金銀財寶。”謝玉庭莞爾。

孟孺惠不為所動:“臣的俸祿餬口足矣,不會貪戀錢財,哪怕有朝一日餓死,也絕不可能為五鬥米折腰。”

“不論如何,你都不願效力於孤?”謝玉庭好整以暇。

“下官有自己的操守。”孟孺惠一身正氣。

謝玉庭笑得更開心,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塞進他的袖中。

孟孺惠大驚:“殿下,你給下官再多銀票,我也不可能妥協……”

謝玉庭瞥他一眼:“做什麼夢呢,不是銀票。”

孟孺惠神情嚴肅。

“你回家自己看看,就是一封信罷了。”

孟孺惠也想儘快逃離,隻好把信藏好,立馬就要回府。

臨走前,謝玉庭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幾分胸有成竹:“看完這封信,你的操守就冇了,好好珍惜回府這段路吧。”

孟孺惠:“……”

到底什麼毛病。

孟侍郎離開後,薑月螢和謝玉庭也準備打道回府,今日行事十分順利,應當回去吃頓好的慶祝一番。

二人又裝模作樣在古瀾齋轉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此齋還有二樓,於是便一同上去。

巧的是,二樓竟有熟人在。

書架之間,曲芊衣一身天水碧羅裙,青絲及腰,手裡握著幾卷書,淡雅之風撲麵而來。

她盈盈一笑:“芊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薑月螢輕笑:“好久不見曲小姐。”看見她,讓人產生幾分親切。

“是呀,我來齋裡挑幾本古書,冇想到與二位如此有緣呢,”曲芊衣說話溫柔嫻靜。

寒暄過後,曲芊衣看向謝玉庭:“聽父親說,冒充寒衣劍客的司天虎在獄裡自儘了。”

曲芊衣的父親乃是刑部尚書,因此對此事知曉一二。

謝玉庭語調懶散:“一個小毛賊罷了,我纔不信他真能盜走皇陵裡的東西。”

“殿下言之有理,我也覺得此事頗為蹊蹺,當初重修皇陵的時候,工部特意加固了防護,一個江湖小賊的確冇那麼大的本事。”曲芊衣慢悠悠說,“倘若不是外賊,內賊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這聲反問,令空氣倏然沉默。

薑月螢難得敏銳,察覺到曲芊衣好像不是在閒聊。

謝玉庭笑了笑:“誰知道呢,說不準是有人像老鼠一樣,偷偷挖了地道。”

聞言,曲芊衣掩唇而笑。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殿下和太子妃了,”她莞爾一笑,“我這兒有兩本書想送給你們,一本是北梁的風土人情,一本是琴譜,還請二位笑納。”

曲芊衣把北梁隨劄遞給薑月螢,琴譜送給謝玉庭,便帶著身後兩個小丫鬟離開。

仿若一陣輕風,悠悠飄走。

薑月螢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書,臉上露出喜悅,正好她也想多多瞭解梁國,這本書來得正是時候。

轉頭又去瞅了眼謝玉庭手裡的琴譜,奇怪,曲小姐為何要送謝玉庭一個紈絝琴譜,他看上去像是風雅之士?

謝玉庭隨手翻開首頁。

結果薑月螢發現,這本琴譜的署名竟是曲芊衣本人。

這是曲小姐寫的琴譜,怎會特意送給謝玉庭?親自編寫的琴譜送人,讓人很難不多想……

難道曲小姐對謝玉庭有意思嗎,依稀記得自己剛來梁國的時候,對謝玉庭還有很大不滿,那時候曲芊衣就曾說過謝玉庭不少好話。

如今細細想來,很不對勁兒啊。

曲芊衣一個京都貴女,怎會話裡話外誇讚一個眾所周知的紈絝太子呢?

薑月螢倏然出神。

曲小姐名動京都,才華橫溢,為世家貴女典範,說起來,她的端莊大氣好像比任何人都適合做太子妃。

心裡突然酸酸的,好奇怪的感覺,薑月螢摸了摸心口,自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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