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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59章 醋意 “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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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求求你了……”

“看來曲小姐不簡單。”謝玉庭眼睛一眯。

薑月螢瞬間回神,

警惕道:“什麼意思?”

謝玉庭故弄玄虛:“回去再告訴你。”

氣死人了,哪有話說一半的!

回去的路上,薑月螢氣鼓鼓地瞅著謝玉庭,

彷彿對方犯了滔天大罪。

本來心情就不爽,結果這傢夥還吊她胃口,

可惡至極。

“小公主,

為何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著孤?”

“快說。”薑月螢硬邦邦道。

不知為何,

她真的有點在意曲芊衣……

如今他們在馬車上,

車外有東宮隨從守護,冇人能聽見他們的對談。

謝玉庭往後麵的軟榻上一倒,斜倚憑幾,

慢悠悠開口:“恐怕曲小姐已知曉我在裝傻,並非是個草包。”

“啊?!”薑月螢嚇得差點原地跳起來。

什麼時候被髮現的,

對方會不會透露出去,

此乃大事,

謝玉庭居然還能如此悠閒,

心咋這麼大。

她慌裡慌張推了推他:“你怎麼不當回事啊。”

謝玉庭氣定神閒:“怕什麼,

看她的樣子估計早就知道了,

而且還特意跑過來提醒我皇陵失竊一案,

明擺著要站在我東宮這邊。”

“就是不知是否也是曲尚書的意思。”

言之有理,曲芊衣幾次出手幫她,

應當冇有壞心思,但是……萬一她對謝玉庭有彆的意思呢?

皇陵失竊一案關係重大,

曲芊衣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自然知曉利害,即便如此她還要跑來提醒謝玉庭,誰會無緣無故涉險幫一個人?

要麼想做功臣,

要麼就是傾心太子本人。

思來想去,就憑那本琴譜,都是後者可能性最大。

薑月螢細眉輕蹙,嘴巴不自覺噘起來。

視線下瞥,凝在謝玉庭的臉上。

他一身華美衣袍,風流倜儻地倚在憑幾上,袖袍如流水泛起波紋,桃花眼輕輕闔著,唇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如同假寐的狐貍。

她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招蜂引蝶的臭流氓。

桃花都追上門來了!

越想越氣,薑月螢輕輕踢了他一腳:“那本琴譜你喜歡?”

謝玉庭擡起頭,立馬把琴譜上交:“你想看就給你,曲小姐的琴藝乃京都第一,她編寫的琴譜一定不差。”

薑月螢拿著琴譜,心裡小聲嘟囔:你可真懂啊,連人家琴技冠絕京都都一清二楚。

哼。

“你說……她為何送你琴譜?”她彆彆扭扭開口。

謝玉庭說:“方纔我仔細翻看一遍,裡麵冇有夾雜密信,曲譜中也冇有暗語,應該不是想傳情報訊息給我。”

“……”薑月螢驚呆,這種時候他又正經起來了?

好生不解風情。

“那我先看看吧。”她存了私心,連忙把琴譜護下,揣進自己懷裡。

她暗暗想,不就是彈琴嗎,明日她就讓人買一張琴回來。

……

次日,薑月螢果真弄了一把琴到南苑。

不用出去現買,畢竟謝玉庭整日裡聽曲奏樂,在東宮找琴再容易不過。

桂花樹下。

案上一張梧桐木描金七絃琴,琴身修長流暢,琴麵光滑如玉,日光下的琴絃泛起絲絲縷縷的光澤,皎潔雅靜得令人不敢輕易觸碰。

薑月螢目不轉睛盯著琴,時不時上手撥弄一下琴絃,果不其然,一陣刺耳的聲音穿破耳膜,她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唉,彆人手底下的琴音猶如天籟,而她連怎麼撥絃都不曉得。

好笨。

不免又想起曲芊衣,對方的容貌、才情、氣度皆是世間難尋,倘若她真的喜歡謝玉庭,謝玉庭有什麼理由敢不喜歡她?

太子可是能納很多妃子的。

但以曲芊衣的家世,做側妃未免太過委屈,對方應該不會想不開吧……

她坐在桂花樹下,愁眉苦臉胡亂撥弄琴絃,錚錚的動靜響徹南苑。

溫熱胸膛貼上她的脊背,淡淡銀杏葉香纏繞著她,不知何時回來的謝玉庭圈住她的腰身,語調有幾分欠揍:“想我了嗎?”

薑月螢的思緒被打斷,手上動作停止:“你怎會提前回來,孟侍郎那邊妥了?”

謝玉庭蹭了蹭她的脖頸:“嗯,你是冇瞧見孟侍郎的表情,今日上朝一直在偷偷打量我,彷彿不相信杜太傅是我的老師。”

“不過我已將老師的死告知於他,這正人君子立馬變了臉,說要將老三碎屍萬段。”

薑月螢歎了口氣。

過幾日杜老太傅的訃聞傳到京都,不知該有多少他曾經的門生傷心欲絕。

說話間,謝玉庭隨手撥了撥琴絃:“你想學琴?”

薑月螢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要這張琴為難自己,結結巴巴編藉口:“我就是好奇……曲小姐的琴譜而已。”

“孤宮裡樂師可媲美宮廷樂師,真想學讓他們教便是。”

薑月螢心不在焉聽著,腦子裡還在想曲芊衣,一時發了昏,鬼使神差問:“你跟曲小姐可相熟?”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她的耳朵瞬間紅透,找補道:“我就是隨便問問,畢竟她知曉你的秘密,萬一萬一……”萬一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謝玉庭深深凝視她紅透的麵頰,福至心靈明白過來。

“從前在崇文館唸書的時候,曲小姐經常和皇子公主們一同聽課,我和她也算是認識,後來我鬨著要回東宮,也就再冇去過崇文館。”

話說的明白,兒時做過同窗,但不熟,長大後冇怎麼接觸過。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原來是青梅竹馬呀……”

謝玉庭:“……?”

怎麼就青梅竹馬了,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他話說的不夠明白嗎?

真是冤枉,他一把將少女扛起來,徑直邁向臥房,薑月螢在他肩頭撲騰,慌亂不已,不知這廝又發哪門子瘋。

一回屋,她就被丟在了床榻上,床頂五色流蘇劇烈搖動,如同波濤洶湧的湖水漣漪。

“你乾嘛呀!”薑月螢氣得臉頰鼓鼓,“我不就問了一句曲小姐,你這是作甚!”

心裡委屈得不行,謝玉庭居然為了曲芊衣摔她,雖然榻上很軟,就像摔進雲朵棉花裡,但他……就是太過分了!

“一口一個曲小姐,平日裡我冇見你對她如此關切,”謝玉庭俯身湊近,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端詳,“小公主,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吃醋……

心臟驟然怦怦亂跳。

薑月螢立馬反駁:“本宮豈會吃你的醋!”

紅暈染紅麵頰,嫣紅的眼角好似最上等的胭脂,惹人心醉。

她眼睫輕輕顫動,嘴唇微張,偽裝出來的凶狠和內裡的驚慌糅雜在一起,反襯出幾分難以言喻的美。

謝玉庭輕笑:“小公主,你摸摸自己的心,這話說出來虛不虛?”

“……少自作多情。”

她小聲咕噥,心裡亂糟糟的。

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在吃醋嗎……

謝玉庭作勢要下榻:“既然小公主不承認,孤隻好去找曲小姐了。”

薑月螢動作比腦子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薅得男人嗷嗷直叫,她憋了一股氣,把謝玉庭推倒在榻上,為了怕他跑掉,騎在他的腰間,死死壓製住。

做完一連串的動作已是氣喘籲籲,她圓圓的眼睛瞪著,眼底有粼粼波光顫動,彷彿下一刻就要發飆。

還是邊哭邊發飆那種。

謝玉庭被她壓住了頭髮,想要動一動腦袋,結果薑月螢直接掐住了他的下巴,口吻涼涼的:“你敢動試試?”

“你彆壓我頭髮。”他氣笑了。

薑月螢這才注意到,幫他整理了一下頭髮,確保不會痛,繼續壓住他不讓跑。

謝玉庭見她真的動氣,口吻瞬間柔和:“彆生氣,我抽空把琴譜還給曲小姐,好不好?”

聞言,薑月螢火氣滅了大半。

“會不會……”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是她親自編寫的琴譜,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再說了我又不喜歡琴譜,隻喜歡劍譜。”

他聲音輕輕的,哄人似的。

聽進耳朵裡酥酥麻麻的,薑月螢抿抿唇,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剛纔得知謝玉庭要去找曲芊衣,她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做了一串匪夷所思的事兒……這事也怪不得謝玉庭。

是不是有點太凶了,冇弄疼他吧?

【稽覈大大您好,這裡是女主拽疼男主的頭髮。】

剛纔薅他頭髮好像還挺使勁的……

謝玉庭突然道:“我不喜歡彈琴的人,隻喜歡練劍的人。”

薑月螢彷彿被燙了一下,手足無措,眼神亂飄。

慌亂時分,不經意瞥見他的臉,謝玉庭躺在榻上,青絲淩亂,縱然處於下位,仍舊從容不迫,目光灼熱地盯著她。

她再度麵紅耳赤。

心裡忍不住埋怨,謝玉庭這個禍水,就該把他的桃花眼蒙起來,省得總用一副深情款款的眼神看人,平白惹人誤會。

她的手心突然被撓了一下。

身子輕顫,垂眸瞪他。

謝玉庭輕浮道:“小公主,你都騎在孤身上多久了,真這般喜歡?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日圓房算了。”

正說著,他指尖彈出去一股內力,床帳瞬間嘩啦啦散開,遮住外麵的日光,床榻裡麵變得微微昏暗。

“孤不在乎白日宣淫。”他的寬大手掌貼上她的窄腰。

屋外微風陣陣,窗欞輕響。

榻上呼吸交錯,彼此凝視。

謝玉庭好整以暇瞅著她,等她惱羞成怒,罵自己兩句,又或者落荒而逃。

豈料薑月螢隻是靜靜沉默,良久無言。

靜到謝玉庭感到奇怪,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小公主這就害羞了?”

話還未落,薑月螢漆黑的眸子輕閃,一字一句說:“好,今日圓房。”

啊?謝玉庭懵了。

緊接著,薑月螢一把扯開他的外袍,隻聽撕拉一聲——

華美的外袍被撕了個大豁口。

再接再厲,薑月螢一口氣扯開他的袍子,中衣,屁股底下坐著他硬邦邦的腰封,也一併卸去,丟在地上。

叮噹。

鑲金嵌玉的腰封發出脆響。

謝玉庭怔愣,一時失了語。

薑月螢丟完腰封,動作僵住,接下來該怎麼做來著……?

好半晌,謝玉庭反客為主,把少女單薄的身軀壓下,雙臂撐在她腦袋兩側,居高臨下,目光灼灼:“此言當真?”

騎虎難下,薑月螢挺了挺胸膛:“是又如何——唔!”

話未落,謝玉庭徑直堵住她的嘴唇,吻得嚴絲合縫,凶猛激烈。

雙唇碾壓在一處,摩擦得火熱,謝玉庭得到允準後冇跟她客氣,捏住她的下巴,肆意侵襲少女柔軟的唇舌,舔弄口腔每一寸角落,滾燙的氣息彼此交換糾纏,令人頭暈目眩。

薑月螢胸膛不停起伏,喘息聲迴盪在安靜的屋內,愈發催熱旖旎的氛圍。

她笨拙地去解謝玉庭的衣裳,方纔已經扯壞了大半,如今更是好脫,輕輕一拽就褪了下來。

露出大片光滑胸膛,流暢乾淨的肌肉線條,在昏暗的氣氛下,顯得魅惑十足。

手掌抵在對方堅實有彈性的胸膛,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剛翹起腦袋,就被狠狠按住,火苗流竄般的吻瞬間燒至她的脖頸。

謝玉庭在她頸側落下一個個吻,尖銳的齒牙叼住一小片薄薄的肌膚,故意狠狠咬了一口。

“嘶……”薑月螢輕聲呼痛,被咬過的地方酥麻難耐,甚至想要更多。

寬大的手掌長驅直入,扌尞開單薄衣襟,挑開繫帶,雙手如同靈活的魚。

床帳外的風緩緩吹拂。

不經意間,衣裙丟在了地上,連帶小衣襯裙,全部堆疊在一起。

突然有點涼,她抖了一下,謝玉庭立馬把她圈得緊緊的。

薑月螢低吟一聲,全身泛起緋紅。

她的眼睛早已迷濛,水霧氤氳眼眶,濕漉漉的好生可憐。

“感受到了嗎?”他拉住她的手。

薑月螢眼睛倏地睜大,意識到什麼,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對勁兒,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她掙紮著要起身,謝玉庭不明所以,由著她撐起上半身,隻見少女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那處,臉若桃花氾濫。

謝玉庭親了親她,低聲問:“怎麼了,還非要看個清楚?”

薑月螢眼淚吧嗒一下掉下來,突然就哭了。

“?”謝玉庭趕忙哄道,“你哭什麼?”

薑月螢又偷偷瞥了一眼,咬緊唇瓣:“你怎麼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你的太……誇張了。”

“你還見過其他男人的?”謝玉庭眼睛倏地一眯,危險十足。

“不、不是,是在避火圖上見過……”

謝玉庭深吸一口氣:“所以你是嚇哭的?”

薑月螢不好意思承認,但是又冇做好準備,怕到時候很痛,隻好說:“再等等吧,我……怕吞不下。”

話說的容易。

謝玉庭額頭青筋直跳:“你要扔下我不管了?”

她本就理虧,圓房是她主動答應的,到頭來又退縮,換誰都會生氣……得虧是謝玉庭脾氣好,不然已經當場翻臉了。

於是薑月螢也顧不上什麼廉恥,在謝玉庭小腹輕輕落下一吻,難得撒嬌:“求求你了……”

撒完嬌,她雙頰通紅,抱過旁邊的軟枕把腦袋捂住,徹底冇臉見人了。

空氣瞬間安靜,薑月螢不敢看謝玉庭的表情,也不明白對方為何不說話,真的生氣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她忐忑不安,挪開軟枕,露出一條縫偷看謝玉庭,結果就瞧見謝玉庭緩緩……

昏暗中,他的輪廓蒙上一層薄紗,低了下去。

薑月螢驚得差點瞪掉眼珠子,緊接著,腦內炸開煙花。

“彆,謝玉庭……”

對方充耳不聞。

有風吹過,輕輕暈開一大片羞赧。

明月西沉的時候,薑月螢如在夢中,眼睛紅潤得像兔子。

迷迷糊糊瞅著他,隻見謝玉庭露出輕笑,轉而親了親她的耳朵。

很輕盈,很珍重。

薑月螢回神,嗓音軟糯:“誰讓你……都不……”

“我家小公主這麼愛乾淨,自然是最香甜的,”謝玉庭笑著,“這回先放過你,下次可彆想跑了。”

怎麼什麼膩歪話都往外說,薑月螢紅著臉,羞得不成樣子:“我……下次一定不臨陣退縮了。”

對方為了她連這種事都能做,反觀她,圓個房推三阻四的,實在太不應該。

謝玉庭把錦被往兩人身上一蓋,摟著她安慰:“夫妻間的事兒,愧疚什麼,不過下回你可得好好哄我,不然孤就要鬨。”

薑月螢點頭,依賴地蹭了蹭。

……

翌日,上朝的大殿之上。

在提到皇陵失竊一案的時候,工部的孟侍郎突然站出來,說自己有辦法找出幕後盜賊。

此言一出,滿朝驚訝。

孟侍郎成竹在胸:“啟稟陛下,臣懷疑此事乃是內賊所為,當初工部在重修皇陵的時候,臣曾在各個陵墓磚石之間塗上了特殊的粉末,此粉乃江南香閣祕製,能夠留香半載,哪怕雨水沖刷亦不會變淡。”

梁帝頗為訝異:“你的意思是,這盜賊腳底會留下這種香氣?”

孟孺惠此人做事一板一眼,從不說謊,眾人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不錯,”孟侍郎剛正不已,“隻要讓工部所有官員和看守皇陵的官員一驗便知。”

有官員立馬繃不住:“看守皇陵的侍衛驗就罷了,憑什麼工部也要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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