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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美攻掉馬了 你不許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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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許插手

白麟玉與狩魔將對戰的間隙,忽覺那道身影已消失不見,一時之間焦躁起來,急欲早早結束這場難分伯仲的較量。

他攻勢不減,出刀動作卻愈發狠絕,幾百招下來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暴露出不少破綻,給狩魔將找到了可乘之機。

狩魔將狂笑一聲,譏諷道:“既然你這小子如此心係愛妻,那本魔將就給你個痛快,讓你們這對淒慘的鴛鴦早點到冥府相聚!”

說完,便將手中魔槍重重地刺向白麟玉腰側。

白麟玉勉強避過攻擊,稍顯吃力地穩住身形。胸前的衣衫幾乎被汗水浸透,他鬆了鬆領口,露出一個極為輕狂的笑容,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恣意張揚。

如此狂傲的一張麵孔,令狩魔將心中的怒火蔓延至頂峰,他疾速舞動魔槍,捲起了一陣激烈的旋風,猛然向白麟玉麵門掃去。

白麟玉一陣眩暈,視線漸漸模糊不清,但仍是用耳力細細分辨著狩魔將的動作。

長槍掃過之處挾帶陣陣罡風,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迎麵而來,繚亂繽紛的殺招忽地接踵而至!

白麟玉被打得措手不及,隻能憑借著多年廝殺積累的經驗,下意識地作出應對。

狩魔將見狀更是越戰越勇,朝著白麟玉肩頭露出的一處破綻猛戳上去,鮮紅的顏色瞬間洇透了衣料,空氣中飄蕩起一股濃烈的血腥。

白麟玉適才身影晃動,動作滯澀,仿若力倦神疲失去所有力氣,可剛一被槍尖擊中,反而變得鬥誌昂揚。

他單手握住槍身重重一拉,直拽向自己身側,槍尖利刃霎時穿透皮肉,但白麟玉好似不覺疼痛一般,擡起握刀的右手朝著槍杆斬落而下。

狩魔將的兵器經過特殊鍛造,本身極難摧折,可那長槍卻也遭不住月鸞刀的衝擊,刀槍碰撞間釋放出耀眼的火花,激發出的層層烈焰,由著白麟玉靈氣所控,順著槍身就奔向狩魔將的手臂。

狩魔將這才驚覺是中了計策,待他反應過來,魔槍早已脫手而出。

方纔白麟玉表現得體力不支,隻是為了讓對手誤解輕敵的手段,他心知這場戰鬥非一時三刻就能結束,但也不想平白無故與此魔物耗費時間,所以才做出了這麼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定。

白麟玉身形猛地一震,將魔槍從體內抽出,隨即用力一擲丟向戰圈百米之外,狩魔將一個趔趄倒地不起。

頃刻間,白麟玉的左肩漸漸被血水包裹,儘管肩頭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但現在可不是療傷的好時機。

槍尖攜帶的毒氣瞬間在他體內爆發,他運起一股真氣儘力壓製毒液蔓延,好在他體內的火元能夠吸納百毒,替他擋過一劫!

狩魔將仰躺在地,根本無暇閃避,白麟玉不帶一絲遲疑地使出一招“烈焰燃風”,動作飄逸流暢,一氣嗬成,完全沒有任何疲累的跡象。

不及狩魔將反應,風中搖曳的點點火苗就包圍了他的整個身體,狩魔將起手結印欲用魔氣護體,但白麟玉已然一個箭步逼至近處,突然跳起躍至空中,一腳將狩魔將踹倒,月鸞刀燃出的火苗迅速盤繞織成一道火網將狩魔將牢牢鎖緊不能翻身。

“動手吧!”

狩魔將被烈焰包圍,雙眼緊緊盯視月鸞刀的鋒刃,一副毫無畏懼的狂妄姿態。

他身負重傷,本以為白麟玉要殺他,誰知白麟玉卻收了刀,轉頭對台下的鬱辛道:“押送他回魔界境地!”

狩魔將聞言,冷哼道:“怎麼?原來你這崽子想當那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不過你今日不殺我,日後我便要屠儘你北宸百姓!”

他狂笑幾聲,接著道:“你根本不是碧雲宗的弟子,我認出你是何人了!”

白麟玉居高臨下,道:“今日是以武論道,本就講究點到為止,不過我敢保證——自此以後,你踏不進北宸一步!”

鬱辛跳上擂台拽起狩魔將,和幾個碧雲宗弟子押著他往出山的方向行進。

蘇真儀見狀,便樂嗬嗬地恭維白麟玉幾句。白麟玉今日偽作碧雲宗弟子,也為他碧雲宗增色不少!

照理說,車輪戰仍在繼續,可在場宗門弟子看見方纔白麟玉和狩魔將之間的對決,紛紛自愧弗如,倒也沒有敢上台挑戰的!

白麟玉心思不在此處,完全忽視了周圍人欽佩的目光,匆忙下台往神殿趕去……

……

再看另一頭,玄妙宮神殿內,混亂仍在繼續!

杜陳之前隱於暗處,他瞧見魔兵皆被擊退,又看見莫劍和太叔琴正往這處奔來,他知這二位高手道行非淺,於是便悄悄抽身而去。

天階上的越妙然臉色陰沉,正與隗石和澹台清對峙!

她言辭激烈道:“金榜乃天界聖主賜予玄陽境的聖物,十大宗門無一人可堪掌管!澹台莊主,你和你的女婿欺男霸女,惡貫滿盈,我之所以還沒將你和顧遠客掃出去,是念及你女兒平日吃齋唸佛,為你二人消去了不少罪業,今日宴請也不想傷了其他宗門的和氣,哪知你竟還和隗石這賊人沆瀣一氣,前來奪我金榜!我今日已然網開一麵,你們若還賴在此地礙我的眼,就休怪本座翻麵無情了!”

越妙然一番話說得不畏不懼,但她卻不能輕易動武,於是隻得強作淡定,隻催動一點靈力,發了一道絕招,以防這兩人看出破綻!

澹台清手握一把重劍,將身側的矮桌倏地劈翻,他之前被越妙然手中拂塵所擊,打得他狂吐鮮血,他直覺掛不住顏麵,登時破口大罵道:“你這賤人又有何能耐,竟敢在老子麵前耍橫!老子堂堂一個莊主用得著你手下留情?”

他見隗石隻陰側側地盯著越妙然身上的金榜,卻不出招相助,便拉他下水,道:“當年你玄陽境出了九方瀟這個叛賊,害得你們師門險些全滅,若不是蒼淵派隗石掌門出麵協助,怎麼能如此順利殺得那妖人?隗石若算是賊人,那你的師弟又算什麼?”

九方瀟的目標本在隗石,可他方走到天階近處,便聽到澹台清出言不遜,著實是忍無可忍,可他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見一道劍芒正不偏不倚地落在澹台清的眉心。

楚弦竟先他一步對上了澹台清!

九方瀟氣得夠嗆,暗忖道:不知越妙然到底喂楚弦吃了什麼迷藥!

楚弦擰緊眉頭,將全身靈力灌注短劍之上,薄怒道:“莊主既出言不遜,那我就代替師尊出戰,你我二人就劍下見真章吧!”

澹台清睜著圓眼嘲弄:“你這臭小子跟個娘們一樣細皮嫩肉,兵器竟也這般袖珍,恐怕連老子的重劍都拿不穩吧,哈哈哈哈哈!真是上趕著找死!”

平日裡十大宗門都以真武極為首,今日真武極掌門丁洛之未曾親臨,輩分最高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也未現身,隻來了個三弟子顧遠客。

澹台清自認是一派之主,又是顧遠客的嶽丈,論資排輩自然是當仁不讓,數一數二!

方纔他被越妙然削了麵子,現在更是凶相橫行,欲給楚弦一點教訓討回丟去的顏麵,所以擡手就是一道狠招。

他提起重劍自下而上猛地一蕩,倏地一聲擊開了楚弦手中的短劍,那架勢看樣子完全沒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

楚弦的胳膊被方纔一擊震得發麻,卻依然不閃不避,揮舞著短劍就刺了上去,就在雙劍即將再次交鋒之際,他們二人卻陡然被一道靈力震開。

澹台清欲攻向發出靈力的方向,轉眼一瞧,越妙然將拂塵擋在身前,正目不轉睛地瞪著他。

“楚弦,你退下!”越妙然的語調不顯波瀾。

“可是你還沒……”楚弦心知越妙然功體受限,於是仍站在原地,目光堅定道:“師尊,我能勝他!”

澹台清嗤笑道:“你們師徒齊上吧,老子正愁不能爽快一番!”

他狩笑著舉劍朝前一掃,引得陣陣疾風卷著塵煙呼嘯,然不料身體還未挪動半步,就被人接連隔空扇了好幾下耳光,那清脆的聲響在大殿中回蕩,澹台清的臉頰立馬紅腫起來,麵相更是卑鄙了幾分,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是誰?”澹台清氣急敗壞,怒吼一聲,道:“哪個扇得老子?”

隗石邪佞一笑,道:“澹台莊主如此不經打,竟還想砸人家的場子?你難道看不出妙君功力受限嗎?你被她這個靈力不濟的弱女子打得吐血,可真是丟儘了宗門的臉麵——好得你也算是半個正派人士,此地主人既然不歡迎你,你便帶女婿離開便是,如此惱羞成怒的模樣,連我這個邪魔外道都不願與你為伍!”

澹台清怒氣衝衝道:“隗石,是你這個臭小子乾的!你想獨吞登仙金榜?我們說好——”

隗石打斷他的話,也不正眼瞧他,隻逼近越妙然和楚弦幾步,道:“登仙金榜本就隻可提名一人,你既沒這個本事,我為何與你合作?”

“是我打得你!”九方瀟的麵色陰沉得像是複上了一層薄冰。

他的指尖在手爐的頂壁輕輕摩挲了幾圈,星眸中閃過一道厲色,隨即又變成風刀霜劍一般的寒意,靜靜道:“澹台清,我不想在此地殺你,識相點就帶著你的狗兒女婿滾出去!”

他說此話時,方纔在殿內看熱鬨的宗門弟子已回轉進殿,這群人耳力很強,恰好聽到九方瀟嘴裡那句“狗兒女婿”——頃刻之間,又是一陣人聲鼎沸!

白麟玉已然衝向九方瀟的身後,他見九方瀟正與旁人叫陣,握著刀柄的手猛地緊了緊,想要替他解圍。

九方瀟感受到身後散出的淩厲刀氣,他回頭望向白麟玉,旋即看見他左肩的血跡,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把手指從手爐上撤下,輕輕覆在白麟玉的手背,將他那蠢蠢欲動握著月鸞刀的手又按了回去,溫柔道:“你先找個地方療傷!”

他轉身看向白麟玉身後的莫劍和太叔琴,示意他們二人為他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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