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叛將後,我讓全家跪下求饒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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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四人齊齊眉頭緊鎖,滿臉狐疑。
母親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惡毒地打量我平靜的麵孔:
“雲舒,你突然說恩斷義絕,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藉此機會,日後好報複你姐姐?”
心,痛到麻木,連一絲多餘的波瀾都掀不起了。
我看著她,看著這個賦予我生命卻視我如草芥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譏誚的笑:
“母親多慮了。斷親之後,我再也不是國公府的人,是死是活,是榮是辱,都與府上無關。”
“冇了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妹妹拖累,姐姐從此就是國公府唯一嫡出的千金,身份尊貴,與世子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難道不是你們最想要的嗎?”
此話一出,父親和母親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父親捋著鬍鬚道:
“你既如此識大體,為父便依你。待你出嫁,族譜除名,從此你與國公府,橋歸橋,路歸路!”
母親急忙補充,對我厲聲道:
“但念在你自幼心思歹毒,處處與姐姐爭鋒。在出嫁前,你不能踏出房門半步,免得你生事!”
我正要反駁,卻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毫不客氣地請回了偏僻院落。
沉重的落鎖聲響起,熟悉的黑暗襲來。
送來的飯菜是餿冷的,負責看守的丫鬟婆子們更是極儘刻薄。
“聽說在敵營裡什麼男人都見過,現在還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真噁心。”
“不過大小姐也是的,她之前看鎮北王得勢,上趕著要嫁,如今人剛死,她就急著找替身結冥婚。”
“大小姐是大小姐,她是她。營妓配叛將,天生一對!
我沉默地聽著,麵無表情地端起餿冷的飯,一口一口塞進嘴裡。
味道令人作嘔,但比起敵營裡那些發黴腐臭的食物,比起破廟中與野狗爭食的日子,這又算得了什麼?
我早就習慣了。
冥婚?替嫁?
等我出嫁了,這家人愛怎麼演這齣戲,都與我無關了。
可我剛嚥下幾口,小院的門便被人從外麵猛地踹開。
雲裳一身怒氣,她手裡件紅色嫁衣,眼神死死地釘在我身上:
“雲舒,是不是你在外麵散佈謠言,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背後戳我脊梁骨,說我貪慕虛榮。”
我尚未開口,她指示著幾個粗實婆子將紅色嫁衣往我身上套。
尖銳的刺痛瞬間從四麵八方襲來,空氣散出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是針!
嫁衣裡藏了針!
劇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冷汗浸透了鬢髮,渾身顫抖起來。
我疼得幾近窒息,用儘力氣往前一踹,卻不想雲裳先一步跌坐在地,捂著臉哀慼不止:
“妹妹你為何要推我,我隻是想讓你試試嫁衣啊。”
幾乎是她哭聲響起的同一刻,聞訊趕來的父親母親如同天降神兵般衝了進來。
我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用儘力氣朝他們喊道:
“這嫁衣裡有針,她要害我!”
可那血色與嫁衣本身的紅色混在一起,根本難以分辨。
父親的目光僅僅在那鮮紅的嫁衣上掃了一眼,便勃然大怒。
“孽障,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每次都是這樣,自己行為不端,就總要誣陷你姐姐!”
話音未落,他抬腳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心窩。
五臟六腑瞬間移位,一股腥甜衝上喉頭,鮮血噴濺而出。
我癱在地上,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冇有,隻能淌著淚,抬頭看向母親憎恨無比的雙眼。
我淒涼地笑了,用儘全身力氣,對母親聲嘶力竭地喊:
“給我找太醫!”
母親驟然變色,厲聲怒罵:
“你個討命鬼,有什麼臉要我救你!”
我死死盯著她,字字泣血:
“我若死了,你最愛的雲裳就得親自嫁給那個叛國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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