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為妾,我成了偏執世子的掌中嬌 第2章
時昭心裡正合計著,容淮審視的目光已經落在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上。
一夜未眠的她眼眶微微泛紅,思考之際柳葉眉微蹙,彷彿山水間夾雜著的濃霧,讓人看不清頭緒。
“世子怎知是關乎我姐姐?”時昭脫口而出。
“你既嫁給我,你們時家的種種,我自會調查清楚,而且你從昨夜開始,嘴裡就一直在唸叨著時月。”
容淮起身,背對著時昭意味深長的回答。
上一世,打時昭嫁給容淮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時昭是替嫁,這也是她後來才知曉的。
莫非,他此刻是在暗示自己主動承認?
時昭杏眸一轉,說著就跪在了塌上,白皙如蔥尖的小手扯住容淮的衣擺。
“妾身有一事要稟明世子,世子要打要罰,妾身悉聽尊便!”
雖說時昭對容淮上一世的所作所為頗有怨恨,但眼下事情已成定局,她已經嫁給容淮,自要裝裝樣子,做小伏低。
隻有謹慎些,才更好為她的以後謀出路。
既然上一世容淮清楚她的身份也沒有懲罰她,那就說明她的身份在容淮眼裡算不得什麼大事。
主動承認,說不定還會讓容淮對她的印象更好些。
她上一世落得慘死的下場,不就是因為自己太過鋒芒畢露。
這一世,她需把握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你是想說,你並非時家嫡女,而是替你姐姐嫁過來的庶女這件事嗎?”
容淮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顯得清清冷冷的,他這一言,給了時昭當頭一棒。
他莫非會什麼讀心術不成?為何自己想問什麼想說什麼他都知道?
莫不是他也重生了?
見時昭發愣,容淮起身穿好衣物,打消了她荒謬的念頭。
“娶你不過是權宜之策,我娶的是時家女,所以你到底是時月還是時昭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
言罷,他俯身用雙臂將時昭圈在床榻之上,兩人之間隻隔一拳之距,瀲灩的鳳目掠過一絲玩味。
“你既嫁給我,就應當做好分內之事,至於我說的分內之事是什麼,你比我清楚。”
如此虎狼之詞,他倒是好意思拿在明麵上來說。
不過上一世的時昭孩子都讀詩練武了,這床笫之事對於她來講,算不上什麼羞恥的。
“世子放心。”她直視容淮,臉不紅心不跳。
容淮劍眉微挑,轉身離開。
時昭鬆了口氣,穿好衣物端坐在銅鏡前。
她用力捏了自己的臉頰,生怕這是她臨死前的黃粱一夢。
痛楚從臉頰傳來,她並沒有回到國公府那個漆黑的柴房,看來她是真的重生了。
隻不過重生的節點不偏不倚,非在她嫁進國公府的這一年,若是提早些,她何必蹚這渾水。
侍女春桃和春窈一起端著金盆走了進來,弓身給時昭行禮。
“昭夫人,請您淨手。”
這倆丫頭,都是她從時府帶過來的陪嫁丫鬟。
時昭將手伸進金盆之中的溫水,目光落在了春桃身上,她跟了自己十年之久,最是寵她,可前世她卻是時月的左膀右臂。
替時月監視她也就罷了,還做了不少惡事。
但凡出了什麼事就馬上煽風點火,巴不得時昭死的再快些。
虧她從前手段雷厲風行,自詡聰明絕頂,竟沒看出自己身邊最有問題的兩個人。
這麼說來,她死的不冤。
倒是春窈,性格溫厚,哪怕她被關在國公府偏院的柴房兩年,一直都是春窈候在她的身邊。
是人是鬼,果然要經曆些事纔看得出。
“昭夫人,今日是您進門的頭一日,按景都的規矩,一拜正妻,隔日才拜親眷,奴婢為您梳洗打扮一下吧。”
春窈出聲提醒,卻被春桃一把攔下。
“那沈安然雖是正妻,可世子一向不喜歡她,為何讓二姑娘去受那種委屈?這府上的當家主母是國公夫人和老夫人,何必先給她一個小輩請安?”
聽到這,時昭倒是回想起上一世她真的聽信春桃的挑撥,沒有去六安堂給沈安然請安。
不僅如此,還找春桃還特意命繡娘做了一件隻有正妻規格的外衫讓時昭故意穿著挑釁沈安然。
至此,世子側室善妒的名聲響徹整個景都。
闔府上下,除了容淮無一人不討厭她。
這一次,時昭不會再重蹈覆轍。
“住口!這裡是國公府,你怎敢如此不懂規矩?”
一向對春桃溫聲細語的時昭厲聲嗬斥,嚇的春桃險些沒拿住淨手的金盆。
平日裡的時昭何曾這樣訓斥過她?
“是奴婢多嘴了。”春桃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我已嫁進國公府,日後在外人麵前,不可喚我二姑娘。”
時昭冷聲吩咐,隨後把春桃打發了出去,隻留春窈一人在自己的身側。
“一會去六安堂,你陪我同去。”
春窈乖巧的點頭。
六安堂僻靜,遠離國公府的所有正院。
這是沈安然嫁進國公府提出的唯一要求。
容老夫人心疼,便親自下令為她建造了這座彆苑,名曰六安就是希望沈安然能夠事事順遂,身體安康。
沈安然雖是容淮明媒正娶回來的少夫人,但上一世麵對時昭這個側室時,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行徑。
反倒是時昭,因為聽信了時月的話,處處針對沈安然,甚至想要惡意栽贓陷害她,最後害她慘死在自己的院中。
想到這些,時昭的心裡更是愧疚。
“砰砰砰——”春窈扣響了六安堂的大門。
過了許久,六安堂的陳嬤嬤才開了大門。
她上下打量著時昭,眼神不善。
“今日是時昭過門的第一日,來給少夫人請安。”既然已經決定“重新做人”,自不能在用從前的態度對待六安堂的人。
不過她依稀記得,這六安堂除了沈安然,上上下下都刁橫的很。
“原來是昭夫人啊,看您這樣貌老奴還當是世子從外麵請回來的歌姬呢,我們少夫人說了,帶你回來是世子的事,她得安心養病,見不了外客。”
時昭還未來得及回來,春桃的聲音便從幾人身後傳來。
“昭夫人來拜見少夫人是給少夫人麵子,世子可沒吩咐我們昭夫人必須要來,陳嬤嬤,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時昭回身,冷眼看著春桃,心下傳來一陣惡寒。
真是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難怪從前任憑她如何努力一直舉步維艱,身邊有這麼多小人在,她再厲害也難有出頭之日。
陳嬤嬤剛準備開口,時昭直接擡手,一個巴掌扇在了春桃的臉上!
“無禮之奴,還不趕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