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為妾,我成了偏執世子的掌中嬌 第3章
這一巴掌不僅把春桃打懵了,就連陳嬤嬤也嚇了一跳。
景都人人都說這時家二小姐國色天香性情溫順,今日見她打人手法的熟練程度,可不像是第一次啊。
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時昭揉了揉手腕,輕動指尖,精緻的小臉又重新掛上了笑容。
她從前坐在主母之位時,懲罰下人的手段不計其數,對付一個小小春桃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被囚禁的久了,許久未曾動手,力氣用的大了些,差點還傷到自己的手腕。
“還請陳嬤嬤見諒,是我沒有教導好自己的侍女才讓她出言不遜驚擾了嬤嬤。”隨即,時昭從袖口掏出一隻白玉鐲,直接拉住陳嬤嬤的手套在了上麵。
“您是這府上的老人,很多事情,還要靠您提點一二呢。”
時昭眨了眨杏眼,輕柔的語氣帶著討好。
陳嬤嬤見那白玉鐲價值不菲,果斷收下,還不忘輕咳兩聲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婢女剛入國公府,不懂規矩的常有,今天是昭夫人的好日子,何必動怒,讓她在地上跪著就當是懲罰了。”
說完,陳嬤嬤做了個請的動作,順利的讓時昭進了六安堂。
遠處的春桃跪在地上,狠狠地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另一隻手捂著火辣的臉頰,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六安堂內,大片杏花綻放。
滿院的春色倒是同鋪張的國公府格格不入。
穿過窄小的迴廊,時昭遠遠地瞧見一個女子正坐在湖心亭悠然撫琴。
微風穿過她零散的發絲吹起頭頂的飄帶,那張清冷的麵容此時剛好擡起,正對時昭的眼眸。
時昭一愣,發覺自己的眉眼竟真的有幾分同沈安然相似。
難怪之前時月總說,她以為自己是容淮的深愛,不過是為人替身罷了。
也難怪上一世她對什麼都沒做的沈安然深惡痛絕,純粹是因為嫉妒心作祟。
她不會再這麼傻了。
更不會再任由心裡的嫉妒和貪婪操控她。
琴聲戛然而止,時昭已經行至沈安然的麵前。
“妹妹乃是時家次女時昭,今日特來給姐姐請安。”
時昭弓身,行了大禮,又舉起茶杯端在手中。
坐在石凳上的沈安然點頭,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茶扶起了時昭:“起來吧,不是說了不需要給我請安了嗎?”
“我身子不好,不善見客,怕招待不好你。”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如同三月春雨,很是好聽。
許是重活一世想清太多的緣故,時昭初見沈安然隻覺得有幾分投緣。
“妹妹無意打擾,隻是這是國公府的規矩,我初次登門,總要守著規矩。”時昭趕忙解釋,生怕讓沈安然誤會她是過來故意挑釁的。
六安堂的侍女竊竊私語,都在對時昭這個側室指指點點。
“你倒是有心了,我住的偏遠,又不喜這些繁文縟節,日後你不必過來同我請安,照顧好世子就好。”沈安然似乎不想同時昭多言,隻叮囑了幾句就藉口自己累了。
時昭不是個沒有眼力見的人,就讓陳嬤嬤送她出了六安堂。
出去的時候,春桃依舊在地上跪著,她雙目泛紅,顯然是哭過了。
事教人一次就會,經此一事,春桃再願意惹是生非也要想想這一巴掌疼不疼!
“春桃姐姐,我們回去吧。”春窈有些心疼的扶起春桃,卻被她一把推開。
似乎是感受到了時昭的眼神,她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回去的路上,時昭的腦海裡思緒萬千。
她先來找沈安然,就是擔心上一世的場麵再現。
既然沈安然那邊已經穩住不會出什麼差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時月。
因為明日,就是父親被貶之日。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讓時月再進府!
果然第翌日一早,春桃就淚眼婆娑的帶著信進了門。
“昭夫人,不好了,時夫人來信,說時家有難,您快看看吧。”
她信都沒有拆開,直接丟到了碳火盆裡。
火舌舔抵著信封,將其燃燒殆儘,春桃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昭:“您這是做什麼?聽聞老爺得罪了聖上,時家一家都要被貶出京,那時夫人怎麼辦,大小姐怎麼辦?”
“時夫人說了,您要不管她,她就隻能以死來為大小姐謀出路了,您不能這麼自私眼睜睜看著夫人去死啊。”
春桃威脅道。
時昭心下冷笑。
她自私?
當年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側室,為了時家為了時月,她不惜得罪婆母和祖母。
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還不是得到了父親的不聞不問、繼母的算計、時月的背叛。
既已重活一世,又知曉上一世自己的結局,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
“我已嫁人,家中事務我本不應該插手的。況且我不過是個側室,能說得上什麼話?”“春桃,我也為爹孃擔心為姐姐擔心,但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啊。”
時昭這次也學會演戲了,她用手帕擦拭著眼角,哭的可憐。
況且時夫人那樣精於算計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去死。
春桃無助的候在一旁,也被時昭說的啞口無言。
晚間,容淮拿著菡春閣的糕點放置在了桌案之上。
時昭瞥了一眼,眼眸流轉。
這不是她最喜歡吃的糕點嗎?
他怎會知道。
“世子,妾身服侍你更衣。”時昭上前,裝作不知道時家被貶之事,可容淮溫熱的手掌卻先一步拉住了時昭的手。
“時家被貶,你雖以嫁進國公府,但此事,總要告知你。”
時昭沒有說話。
他的聲音低沉,又補充道:“而且聽聞今日,時夫人來國公府送信了。”
時昭替他更衣的手一頓,連忙回答:“是,此事妾身不想隱瞞。”
“時家落難,妾身也心急如焚,可父親犯的是大罪,妾身又是世子您的人,怎敢插手這麼大的事情給國公府遭難呢”
時昭眉眼悲哀,適時的落下清淚。
“但你母親求人的書信都送到我這來了,她說你姐姐重病,求我們接她進府療養,你怎麼看?”
容淮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將手中的書信扔到了時昭的麵前,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原來上一世,時夫人還求了容淮,難怪時昭告知他此事的時候他無動於衷,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既如此,那不如將計就計。
“妾身覺得,把姐姐接進府中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