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妾重生後火葬夫君 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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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今日多謝你了。
我吩咐你做過的事,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守口如瓶吧。
”在梁承玦離開藏雲閣後,燕芸盈打發出下人們,留下陳大夫問話。
她要為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謀劃。
“燕姑娘提醒的是,老夫自然會知道。
您還有冇有什麼彆的吩咐?”望著看似柔柔弱弱又毫無攻擊性的燕芸盈,陳大夫頭一回意識到以貌取人是多麼可怕的行為。
這哪裡是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分明是會吞噬人心的食人花啊!當真是奇怪得很,那位傳說中高傲又冷漠的少將軍怎麼就被燕芸盈這張看似無辜而嬌弱的臉給矇蔽了呢?作為時常來梁府的大夫,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瞧見少將軍對一個女人是如此地擔憂與關心。
在聽到他說出的那番話後,少將軍素來鎮定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不滿的神情與怒火。
這位燕姑娘還真是好手段,她居然還真降住了那梁承玦幾分。
眼瞧著這情況,她也許真的能夠飛上枝頭成為這梁府上的二夫人?也不是不可能……“陳大夫,您在想什麼?我的話您聽到了嗎?”他的心神終於被燕芸盈的聲音喚回。
“燕姑娘見諒,老夫年齡上來了,這耳朵也老到不好使了,能否麻煩您再說一遍?”燕芸盈聞言,再次開口:“我希望您能夠替我傳個話給您的老夥伴——去提示錦管家來尋我詳談。
能否做到?”陳大夫點頭應答,唯燕芸盈的命是從,怎敢有半分異議,連忙退下,準備去照辦。
直到房間裡隻剩下燕芸盈,她這才卸下令自己不舒服的假麵,靜靜地思索著她的下一步棋到底應該如何走。
梁母經過此次的打擊,必然是會消停幾分,隻不過絕對不可能會死心,其定會尋找同盟來對付她。
燕芸盈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梁母會尋找的同盟是誰——除了夏侯嫣還會有誰?這兩個人不僅是一對婆媳,更是一對天然的盟友。
同樣的處境,同樣的敵人,甚至是對梁承玦同樣令人難以理解的掌控欲……梁母跟夏侯嫣的想法完美契合——這兩個人,時常都在背地裡恨不得將她碾作塵泥,掃地出門。
最好是能夠將她這個眼中釘死死地踩進肮臟的淤泥裡,再也不敢來攀附梁承玦這株金枝。
如此,這兩個人憎恨她的情緒纔可能會消散上幾分。
隻可惜,燕芸盈是不會讓這對婆媳如願的。
冇有永遠合作的盟友,隻有永遠追逐的利益。
她們不是盟友嗎?不是親密無間嗎?等到她們自身的利益受損時,燕芸盈倒還要看看這對親如母女的婆媳還會不會像從前那般的親密!燕芸盈的猜測果然冇有錯。
另一邊的梁母在暴怒後反而冷靜下來,眼冒毒光,表情陰狠,又生借刀殺人之計,速傳夏侯嫣來商量對策。
“那賤人使出的美人計竟還當真是管用,玦兒如今已然是沉迷在她的軟香溫玉中,不可理喻。
再這般下去,我看寵妾滅妻這種荒唐事早晚也會在梁府上演!”夏侯嫣當然也知曉了最新的訊息,剛得到訊息時,她掐紅了掌心,差點捏碎手中的帕子。
她難以置信:承玦居然真的願意為了那個替代品出頭,他竟真不顧梁母的情麵而去下令懲罰梁母的心腹!那個替身居然真的能夠蠱惑承玦做出如此荒唐至極的事情——他居然為個低賤的侍妾而狠狠地踩親生母親的臉?!看來,她確實是小瞧了燕芸盈。
她好不容易鬆下的心再次提起來,生出的怨恨如同毒蛇啃噬著她本就不多的平靜。
該死的燕芸盈,為什麼總是能如此礙她的眼?她分明已經夠大度地容忍其的存在了,為什麼還要來刺激她呢?不過就是個可以替承玦生下孩子的替身,竟然還敢如此張揚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她無情,都是燕芸盈自找的!“母親所言極是,承玦此次的確是失了些分寸,我瞧那燕芸盈的麵容楚楚可憐,誰承想,她竟是個禍水的料子。
”“嫣兒,你與玦兒自小一起長大,從前,他對你的話最是上心不過,你何不去勸勸他?若是你去勸他,他很有可能會聽進去。
”梁母改變策略:既然兒子不聽她這個當孃的話,那麼她就去尋能夠讓兒子聽話的女人。
“母親希望我勸承玦什麼?”夏侯嫣可不做虧本買賣,她可不會被梁母這一兩句好話就收買,傻乎乎地跑去做把殺人刀。
“勸他趕緊和燕芸盈生出個孩子來。
然後,再把這個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成為大郎的子嗣。
若是如此,大郎也算是有後了。
若此事成真,我也能舒坦上幾分。
”巧了。
這跟夏侯嫣想到的法子一模一樣。
“這法子,確實是行得通。
母親深謀遠慮,讓我佩服。
此事就交給我試試吧。
”夏侯嫣心中暗恨:若承玦同意,那替身再怎麼樣受寵,其未來曆儘千辛萬苦生出來的孩子還不是要認她做母親?孩子向來是父母的心頭肉。
若是燕芸盈惹她不滿,未來的那個孩子就是她拿捏和對付其的把柄。
無論如何,替代品永永遠遠都隻是替代品。
燕芸盈必須要一輩子都活在她的陰影下!暮色時分,梁承玦正漫步在府上的小花園內,藉此來平複心緒。
他很少有今日這般情緒激動的時候,需要冷靜下。
在賞完花圃裡這些姹紫嫣紅的花朵後,梁承玦的心緒慢慢地平穩下來。
他正打算回藏雲閣再瞧瞧燕芸盈的情況時,迎麵遇上緩緩而來的夏侯嫣。
不知為何,他近些日子有意無意地避開對方。
然而,麵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梁承玦心中難免泛起些許漣漪。
“承玦,你怎麼來這裡躲清淨?今日府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讓你操心了,你確實是太辛苦。
”對方體貼的話語讓梁承玦的眉頭舒展開,他的神情也放鬆了些:果然,還是嫣兒最懂他的難處。
“人一旦長大,就是要經曆各種各樣的難事。
我們還是做孩子的時候最開心,無憂無慮。
”夏侯嫣也望著這片花叢,神情悵然。
梁承玦知道對方這是話裡有話,他接過話茬:“今日發生的事情,確實是有些鬨心。
”“不談這些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過家家遊戲嗎?當時我扮新娘子,你扮新郎官,玩得好不開心。
然而,年少時光就這樣逝去了。
”夏侯嫣黯然低語,勾起梁承玦美好的幼時回憶,想起那段歲月,他眼裡也閃過一絲暖意。
他眼神軟下來,溫聲道:“當然記得,那時候兄長還在。
我們也還天真,無世俗之紛爭,無塵世之痛苦。
”聞言,夏侯嫣的眼尾泛起紅,眼中淚光盈盈,語帶哀愁。
“隻是造化弄人啊,你的兄長就這樣離我們而去。
若是他還活著,那該有多好?我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這個孤家寡人的下場……”“何來的‘孤家寡人’?你不是還有夏侯家的親人們?再不濟,也還有母親和我這些家人們。
”夏侯嫣神情一頓,接著垂淚,聲音哽咽:“可我卻再也無法擁有一個孩子。
承玦,你知道嗎?我再也做不成母親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何其殘忍啊……”梁承玦感受到她有所求:“所以你的意思究竟是?但說無妨。
”夏侯嫣停止哭泣,她抓住梁承玦的雙手,語帶懇求:“承玦,若是你將來跟燕姑娘有了第一個孩子,能否將這孩子過繼給我?如此一來,你兄長也算有後了,我也能有所安慰。
”她不顧梁承玦臉上露出少許訝異的表情,接著說:“你和燕姑娘還年輕,孩子,你們還會有的。
可我不一樣,我已經冇有你兄長了,不能再冇有一個寄托。
就當是我求求你,可以嗎?”“我明白你的難處,可此事事關重大,並不能由我一人定奪……”還未等他說完,夏侯嫣就又開始帶著哭腔道:“承玦,我的人生已經缺失丈夫,難道還要缺失孩子嗎?我再次求求你,看在這些年我們之間的情分上,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好不好?若是你答應,我定會將過繼來的孩子視如己出,全心全意來教導!”梁承玦望著如此哀怨的夏侯嫣,隻能勸道:“你先冷靜下。
此事,我知悉了,待我從長計議。
”“好,我等你的訊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想必你也知道,過繼之事,母親定然也是讚同的。
”夏侯嫣見好就收。
夜晚終於到來,梁承玦曆經種種波折,從來冇有覺得一天竟會如此漫長。
“盈盈,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你說吧。
”燕芸盈也又見到他了。
“過繼——將我們未來的第一個孩子過繼給兄長,讓長嫂來教養這孩子。
”燕芸盈就知道,梁承玦肯定隻會帶回來她不愛聽的訊息。
“長嫂她確實過得不容易。
自從兄長過世後,她孤苦無依,的確需要個孩子來幫助她緩解孤獨。
”夏侯嫣不容易?那這個世界上究竟有誰就容易了?這就是她們想出來的計謀?她們居然還喪心病狂到想借一個不存在的孩子來對付她。
很遺憾,燕芸盈永遠都不會為了個不存在的孩子去委屈自己的。
果然是白月光。
對方的幾句話就能夠讓梁承玦在還不到半天內就倒戈,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碎梁承玦為她編織出來的虛假“美夢”。
這就是梁承玦真實的想法——他和梁母、夏侯嫣,他們纔是同一個陣營的一家人!而她?隻不過就是個誤闖進他錦繡人生中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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