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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28章 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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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子

途中碰到相識的人,
紀舒願隻應了兩聲,其餘都是項巧兒在說,不過也沒說幾句,
他們便回了地裡。

路過董家地前時,項巧兒特意轉頭瞥過一眼,
紀忠清還在看著他們,看到她的視線時顯然很是心虛。

“他不會憋著壞呢吧。”項巧兒思索著,她這句話倒是說到紀舒願心坎兒上了,
他也正是這樣覺著,“彆管了,
咱家的事兒還沒弄完。”

項巧兒收回視線,
兩人走到地裡時,項祝已經在裝第二車,瞧見紀舒願後,他走過去,
站定在他麵前,指了指腰間的水壺。

紀舒願從他腰間取下水壺,擰開後遞到他唇邊,項祝張口喝水時,
紀舒願向他說了方纔看到的:“兄長方纔一直瞧著我跟巧兒,不知有什麼心思。”

說到這,
紀舒願又想起一件事,
不是有關紀忠清的夢,而是……今晚紀舒願獨自待在這兒,若是紀忠清來不是偷瓜,反而是來找項祝的。

他臉色變沉,撤回水壺時項祝還沒喝完,
水灑了一地,連項祝的衣裳上也沾了些。

“累了?”項祝還以為紀舒願是拿水壺太久手累了,想說待會兒回來給他捏捏,還未出聲紀舒願便瞪著他,“跟我道歉。”

“嗯?”真是莫名其妙,項祝可還沒做什麼,他沉默地盯著紀舒願,半晌後出聲,“抱歉,不過是不是得讓我知曉下緣由。”

“我想出我為何不安了,我覺著今夜紀忠清會來地裡,但不是來偷瓜,而是來找你。”紀舒願一臉認真,聽得項祝一頭霧水,“你這是又做了什麼夢?”

“不是夢,是猜測。”紀舒願拍拍他的脊背,“不然夫君還是彆在地裡睡了,不過是幾個瓜罷了,他要是偷便讓他偷就是。”

又在瞎想,項祝無奈搖搖頭:“你這些日子總是瞎想,是不是有些怕生孩子的事兒?”

“我……我沒怕。”他說話都變得結巴,哪兒是不怕的樣子,項祝手上都是土,便用手臂貼了貼他的臉,“明日地裡的菜就能賣完,後日加把勁兒,白日就能把麥子收了,收完後就能回家陪你睡了。”

就算項祝這樣說,他還是得獨自睡兩晚,紀舒願低著頭,他承認方纔是有些亂想了,項祝也猜對了,他確實不想跟項祝分開睡,但也沒法子。

項祝又拉了車菜送到集上,等他回家時,日頭已經落下,吃過晚飯後,項祝便準備去地裡睡。

夜裡有些冷,白日裡紀舒願隻拿了褥子,這會兒項祝正翻著衣櫃,拿出一件稍微厚點的外袍,一轉身,便瞧見貼著他身子的紀舒願。

項祝嚇了一跳:“離我這麼近做什麼,還不吭聲,我方纔差點撞到你。”

“我送夫君過去。”紀舒願向他說。

“不用,若是你送我過去,我也得送你回來,如此幾回便要天亮了。”項祝向他擺擺手,紀舒願聞言擡眸,模樣很是委屈,“讓巧兒與我們一同去就好了。”

眼看他眼淚就要流出來,項祝匆忙彎下腰,指腹貼上他的眼角:“隨我去吧,彆待太久。”

紀舒願眼眸一亮,衝他用力點頭:“嗯!”

紀舒願跟項祝走在前方,項巧兒則跟在兩人身後,雖說拎著燈籠,能照明路,但紀舒願還是頭一回夜裡出門,他想象力很是豐富,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覺著有東西會出現。

他握緊項祝的手臂,邊走邊轉頭瞧著兩側,即便拎著燈籠,也隻能照亮腳底下的地兒,旁側還是一片漆黑。

“看路。”項祝拍拍他的手臂,紀舒願頓時反應過來,更加握緊他的手臂,看著腳底下的路,跟著他往前走。

今兒不止項家有人住地裡,旁人家也有男子在,紀舒願這回才鬆了口氣:“有旁人在我就放心了。”

“有旁人在你為何放心?”項祝揉捏兩下他的臉。

“這樣有動靜你就能喊人啊。”紀舒願拍開他的手,坐在鋪好的茅草上,順勢躺下了。

“誒,大嫂不能在這兒睡的。”項祝還未出聲項巧兒便走了過來,她握住紀舒願的手腕,向他說道,“夜間可冷的很,大嫂這身子不能待在這。”

“我沒睡,躺會兒。”紀舒願平躺著,瞧著天上的星星,若不是稍微有些冷,他還真想在這兒睡。

“想在這兒睡的話,等過陣子天熱了再來,那會兒不僅能看星星,還能喂蚊子。”項祝說完,項巧兒噗呲笑出聲來,察覺到紀舒願的視線,她立即忍住,“大哥可就說錯了,到時大不了往香囊裡加些艾葉,能驅蚊蟲的。”

這還差不多,紀舒願又躺了會兒,還未看儘興,小腿就被碰了碰,眼前探過來一張臉,他伸手遮住項祝的嘴,在他開口前出聲:“再躺會兒。”

“太晚了,趕緊回去歇著,明日待你醒來時,我就已經回家了。”項祝的話從指縫中溢位,紀舒願歎了口氣,最終也隻能站起身來,跟項巧兒一同回了家。

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夜裡腿突然抽筋,紀舒願弓起身子去摸,可肚子擋住胳膊,他根本夠不著小腿,隻能坐起身子,但自個兒捏腿確實沒項祝捏的舒服。

他歎出一口氣,再次想念著項祝。

即便學會了項祝教的捏腿,可當他自個兒捏的時候,總感覺效果更慢些,用了比往常多一半的時辰,才總算不再抽筋。

紀舒願躺在床榻上,有些睡不著了。

他本不是如此粘人的性子,且每日都睡不醒,今日竟會失眠?紀舒願拍了拍臉頰,又扯過被褥蓋在麵上,猛吸一口又撥出。

紀舒願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睡著,等聽到房門被推開時,他立即清醒了,坐起身後掀開床簾。

項祝正躡手躡腳走著,床簾猛然被扯開,他瞬間怔住,滿臉都是驚詫:“今兒怎醒這麼早?”

他說完後,眸光落在紀舒願麵上,動作一頓:“難不成昨夜一宿沒睡?”

項祝能猜測到紀舒願大概會有些不適應,沒成想竟會如此嚴重,他擦過手後,先將外衫脫掉,這才坐到床沿上,把他摟進懷裡:“再睡會兒吧,時辰還早。”

紀舒願摟著他的腰,抱緊後靠在他胸口:“夫君這會兒回來了,地裡誰去看啊。”

“爹去了,我本來是回來瞧瞧你再去的,現在看來還是等你睡著了我才更放心。”紀舒願眼下一片烏青,項祝伸出指腹蹭了蹭。

“怎能讓爹一人在,我也去。”紀舒願說著還想下床,項祝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他也順勢上半身躺在床榻上,拉扯過被褥蓋在他身上。

“彆想旁的事兒,你先睡。”項祝拍著他的後背,像哄娃娃一般將他哄睡著,隨後才緩慢起身,幫他蓋好被褥後出了門。

昨日已經說好,小二今兒來得更早,甚至在項家吃了頓飯,隨後跟著項家人一同去了地裡,不久便裝滿了一車。

紀舒願醒來時,家中一個人都沒有,他洗漱吃過飯後來到地裡,瞧見地裡剩的菜已經不多了。

怕他們全部賣完,紀舒願前幾日叮囑過,要把菠菜留出一小塊兒,夠他們每日吃的。

這時菜地裡隻有那麼一小塊菠菜了,餘下的便是南瓜和冬瓜的藤。

丁紅梅抱著孩子坐在一旁,看到紀舒願肉朝他走過來:“睡好了嗎?方纔老大跟我講了,說你夜間沒睡好。是不是肚子難受?還是腿腳難受?夜間我跟你一起睡,這樣我纔好放心些。”

紀舒願睡不好的緣由是不能摟著項祝睡,他總不能夜間摟著丁紅梅。

“無妨的,娘,隻是腿抽筋罷了,我自個兒就能捏腿,捏會兒就不難受了。”紀舒願向她說著,言外之意便是不想讓她過去。

丁紅梅眸裡還是擔憂:“若是夜間實在難受便去敲堂屋門,我都能聽著。”

“娘我知曉的。”紀舒願雖是這樣說,但丁紅梅知曉,他如此懂事,肯定不會在夜間尋他們的,她轉身走到項長棟身側,向他說著今日夜間讓他來看著地裡的菜。

紀舒願不知丁紅梅去跟項長棟講的話,而是擡步走到南瓜藤這兒,掀開葉片看過一遍,幸虧根莖沒有被掐斷,他鬆了口氣,又不敢全鬆。

看樣子,今日便能將地裡的菜都賣完,可冬瓜和南瓜他們也得留點自家吃,且麥子要用鐮刀割,明日項妙兒不幫工,一家人都下地一口氣便能把麥子割完。

今兒也得仔細看顧著,瓜剛售賣一些,若是被掐斷根莖,自然就不新鮮了。

始終如同昨日一般,項祝最後一趟與小二一同去了集上,跟項妙兒一塊兒回到家,他坐在椅子上,剛倒了杯茶水,還未喝進嘴裡就聽到丁紅梅出了聲。

“我同你爹商量過了,今兒夜裡讓你爹去地裡睡著,你在家陪著願哥兒。”

紀舒願聞言匆匆搖頭,雖說他真的想讓項祝陪著他,可項長棟前些日子還腰痛,若是受了風寒可了不得:“娘,我不用夫君陪著,還是讓夫君去吧,爹在家就好。”

“隻還有一日,不礙事的。”項祝也這樣說。

瞧著兩人如此,丁紅梅歎出一口氣:“若是將床簾挪到地裡,說不準就能擋風,如此願哥兒也能隨你一同去了。”

誒,紀舒願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挑眉一笑,轉頭望著項祝,雖說從紀舒願眼眸中瞧出一絲不對,但項祝還是繼續喝了口茶水,待丁紅梅煮飯時,紀舒願則走到沐浴屋後側,將冬日所用來搭棚子的竹條以及布拿出來。

“拿這個做什麼?”項祝問。

紀舒願把東西遞到他手中:“娘方纔不是說了嗎,若是有床簾能夠擋風的話,我便能隨你一同去地裡了。”

方纔娘隻是隨口一說,誰知紀舒願還真信了,且真的找到了能媲美床簾的法子,項祝轉頭看向灶房:“你跟娘去說吧,若是娘願意讓你去,我便讓你跟著。”

“這可是你說的。”紀舒願下巴一揚,把東西丟下後,邁著步子往灶房走去,灶房裡都是煙,紀舒願趴在門口叫了聲,丁紅梅便隨他走了出來。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不多時,丁紅梅便朝項祝揚了揚手,向他說道:“這法子能擋風,如此你倆便都過去吧。”

他還真說動了丁紅梅,項祝都有些驚詫,往日連吃辣丁紅梅都不讓,這會兒竟然願意讓他隨他一同去地裡。

“你跟娘說了什麼話?她怎就同意了讓你去地裡。”

紀舒願哼笑一聲:“我這肚子裡可是她親孫兒,我一說她親孫兒一瞧不見爹,便夜間踢我,我難受才睡不著,昨夜就是,一整夜都沒睡好。”

雖說是用來讓丁紅梅同意的說辭,可項祝知曉,他昨晚是真沒睡好。

“昨晚孩子當真踢你了嗎?真是因為這兒沒睡好的?”項祝把竹條和布捆起來,邊詢問著。

自然不是的,昨晚孩子老實的很,基本沒動,紀舒願衝他搖搖頭:“不是,我是因為夫君不在身側,不抱著夫君,我壓根就睡不著,夫君定是在身上塗了安神香,不然的話,為何我抱著夫君睡的時候就睡的很沉呢。”

“這你可就錯了。”項祝笑了笑,湊近他耳側低聲說著,“我在身上塗的是迷香,讓你不僅當時睡得好,往後也離不開我。”

紀舒願故意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半晌後開口:“果真?其實我也塗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笑出聲來。

吃過飯後,紀舒願跟在項祝身後去了地裡,家裡這兩日吃飯比往常早,途中都能瞧見旁人家的炊煙,以及地裡正在摘南瓜的紀忠清。

夢成真了,不過不是夜間,而是傍晚,瞧見兩人後,紀忠清頓住動作,懷裡的瓜也無處可藏,他耳根倏地一下變得通紅,許久後才吞吞吐吐說道:“我、我家中的南瓜和冬瓜長得有些慢,待它們能吃了,我便還給你們,這些就當我借的……”

他還挺理直氣壯,這會兒紀舒願不敢往他身側走,畢竟他肚子有孩子,還是有些怕紀忠清的,萬一突然動手可就不好了。

“無妨,兄長若是想吃便同我說就是,不過是兩個瓜,都是自家種的,贈予兄長就是。”項祝率先開了口,將紀舒願擋在身後,“但兄長偷摸來摘,可就是盜竊了,若是被村長知曉的話,可能得去董家了。”

項祝無奈搖頭,紀忠清頓時怔了怔。

項祝所說極是,村長正為村裡的事兒發愁,隔壁村的村長已經連續幾回被知縣誇讚說村裡和睦,若是被村長知曉,他竟要偷竊,還真可能會尋到董家去。

上回村長就說過,若是再鬨事,便要將他家的地收走,家裡沒了地,僅靠狩獵是不夠吃食的,且上回那事兒之後,董遠便對他不聞不問,要是地被收走,說不準董遠還會休了他。

他頓時有些慌了:“你們要什麼?”

項祝也不是為難他,隻是想讓他彆再覺著他家好欺辱:“正如我方纔所說,下回兄長直說就是,這些便給八文錢吧。”

紀忠清聽聞,咬牙冷哼一聲,把瓜放在地上,從錢袋裡掏出銅板,放在紀舒願伸出的手上,轉身憤憤離去。

紀舒願本以為他會氣憤地把銅板丟在他身上,沒想到他這會兒還挺有禮數,把銅板穩穩放在他掌心。

“我的夢果真沒錯。”紀舒願坐在一旁,瞧著項祝搭棚子,他動作熟練,沒一會兒就搭好,又把布蓋在上方,用石塊把兩側壓著,防止被風吹跑。

項祝直起腰來,接過水壺喝過一口:“是不錯,沒成想舒願還能夢到往後所發生的事兒,不如今兒夜裡夢一下,何時能發家?”

“這事兒不需夢。”紀舒願輕笑一聲,“年關之前,種菜定能發家。”

雖說有些難,還是得先給自個兒些奔頭為好,若是自己都不信,這事兒自然成不了。

項祝聞言點頭應道:“我覺著也是,快過來,坐外麵不冷嗎?”

這會兒已經起了風,紀舒願坐在外麵還真有些涼,他稍微彎腰,掀開布走進來坐下,茅草上還鋪著一層褥子,躺著還挺軟,紀舒願躺下後往一旁挪了挪,剛準備叫項祝躺下時,卻瞧見他正在解著衣衫。

紀舒願匆忙出聲:“夫君這是?”

“不是不抱著我睡不著嗎?”項祝掀開被褥躺下去,手臂穿過他腰間,將他摟進懷裡。

雖然紀舒願的確說過這句話,可項祝也想太多了,他可從未說過要貼得如此近才能睡著。

“抱太緊了。”紀舒願掙了掙身子,項祝這才稍微鬆了些勁兒,沒等紀舒願鬆一口氣,又猛然呼吸一滯。

項祝的手勾開他腰上的係帶,正往他衣裳裡摸索著,他額頭都滲出一層熱汗,不過還是有些理智的,他伸手按住項祝的手,向他提醒道:“夫君,這是在外麵。”

“有布遮住,瞧不見。”項祝哪兒不知這是在外麵,就是知曉在外麵,他才會如此的。

“可我隻帶了一件衣衫……”紀舒願話音未落,衣衫便被解開,項祝幫他脫掉,隨後又用被褥裹住,這才應了他的話,“如此就好了。”

紀舒願醒來時,倏然聞到一陣燒火的味道,他猛然驚醒,掀開布簾匆忙走出,便瞧見項祝正坐在一側,燒著茅草。

而那茅草……是昨日用來擦拭的。

紀舒願耳根通紅,擡眸瞧了眼日頭,時辰不算太早了,他這一覺睡得還真是沉,竟然一次都沒醒過,昨日沒睡的覺今日又補回來了。

“等一會兒,等我把這些燒完撲滅再回家。”項祝麵不改色說著,分明昨夜是他非要如此的,可這會兒隻有紀舒願一人羞赧,他乾咳一聲,揉了揉耳根,他也要冷靜下來纔是。

在項祝燒火期間,紀舒願便將竹條和布收起來,連茅草與被褥也都捆好,不過一回拿不完,項祝便率先把被褥和茅草拿回了家,竹條和布便先留著,竹條等收完麥子後再來拿。

麥地先割出來一塊兒空地用來晾曬,搭棚子的布鋪在地上,將割好的麥子放在上麵,再借架車來地裡把麥子拉走,回家晾曬。

曬乾的麥子拉到村頭,有家農戶家中有石磨,麥子磨成粉後再用篩子篩過,餘下的便是小麥麵粉,能用來做麵食。

家裡人手不少,恰好歇著的時候能抱著孩子,如此一來,動作也快挺多,紀舒願坐在一旁,望著正抱著孩子的項妙兒,突然想讓木匠做個嬰兒車。

他知曉有些娃娃不讓放下,非得抱著才能睡著,那日項祝也說過,待他生下孩子後,便會由丁紅梅看顧,可即便如此,他肯定也是要哄的,一直抱著太累了,放在床榻上又不能晃。

而且他前幾日應了要給項巧兒做個躺椅,恰好能一同給木匠。

從早忙到晚,結束後項祝去借了架車,想要一回裝完,就隻能把麥子堆得老高,紀舒願仰著頭瞧了眼,根本瞧不見頂。

項祝在前麵拉著,幾人在後方推著,丁紅梅跟紀舒願走在最後,一人抱著孩子,一人拎著鐮刀。

她這纔有空詢問紀舒願:“昨夜睡得如何?”

“挺好的。”紀舒願朝她笑了笑,也不知丁紅梅會不會瞧出些旁的來。

“那就好,這幾日得好好歇息一番,若是那些農戶們菜地收成的話,便讓老大去,你就在家歇著。”丁紅梅眸光瞧著他的肚子,“最近是不是覺著肚子有些沉了,會難受嗎?”

確實有些沉了,應當是月份大了的緣故,紀舒願向她搖頭:“不難受,娃娃乖得很。”

說到這,丁紅梅想起往日自個兒有孕時:“當初有老大時,他可鬨騰得很,一天到晚都踢個不停,我夜裡歇息時都被他踢醒好幾回,胎兒時不讓人省心,大了更不讓人省心,不過終於也是挺過來了。”

丁紅梅說了一路話,直到抵達家中她才噤聲,等他們把麥子卸下來後,把孩子遞給妙兒,她去灶房備著吃食,項巧兒則去燒著熱水。

今兒都累的跟,身上都出了不少汗,都得沐浴一番。

不久後水便燒熱,巧兒先洗,待一家人全部洗過之後晚飯也煮好,紀舒願邊吃邊往項祝身上瞧。

他目光太明顯,項祝看過來:“好好吃飯,一直瞧我做什麼?”

今兒丁紅梅跟他說了不少項祝年幼時的事兒,以及麵容俊秀被旁人孤立的事兒,雖然當時項祝跟他說過,可聽丁紅梅又說一遍,他心裡還是有些悶。

不過丁紅梅提及他隱疾時,隻是說原本無礙,某日便有人亂傳,她詢問後,項祝便直接承認了,還笑著寬慰他們,不用擔憂,說不準待他結了親便會好了。

“我哪兒能不擔憂,若是他隱疾不愈,咱項家香火就斷了。”丁紅梅歎著氣說。

項祝的隱疾還真是結了親就好了,除非他也做了夢,夢見自個兒結親後隱疾會好,不然的話,他就是故意誆騙爹孃,以及旁人。

紀舒願眸光上下打量項祝一番,實在想不出他為何要這樣說,而且連整個村裡的人都知曉了。

難不成是因為那些欺負他的人?雖說麵容似潘安,但身患隱疾,一聽就不會有所指望,畢竟這會兒結親都是要傳宗接代的,也正因如此,與項祝結親的人才會變為紀舒願。

不然嫁過來的就是紀忠清了。

若真是如此,項祝還挺聰明,年紀輕輕便會避其鋒芒。

紀舒願湊到項祝耳旁,低聲詢問道:“夫君從前的隱疾莫不是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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