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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29章 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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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匠

項祝咀嚼的動作一頓,
又立即恢複,隨後向紀舒願笑了笑:“怎麼這樣問?”

他方纔停頓的動作很是明顯,顯然有事兒瞞著自個兒,
紀舒願眯著眼睛盯他:“娘跟我說了,她說她早就猜到了,
你是因曾被欺負的事兒才會說自個兒……”

紀舒願是在詐他,項祝揚唇一笑:“你怕不是在故意在套我的話吧?”

鼻尖被指尖蹭了下,紀舒願後退些,
掃視一圈後不再吭聲,表情滿是對項祝的不信。

吃過飯後,
紀舒願坐在一旁看項祝洗碗,
眸光直勾勾地盯著他,洗好後又亦步亦趨跟著他,直到洗完碗,他拿著衣裳去沐浴屋時,
紀舒願還在跟著。

“想同我一塊兒沐浴?”項祝攬著他的肩膀,握住他的手臂拉到屋裡,熱水已經放好,整個屋裡都是熱氣。

紀舒願確實要沐浴,
但不是這會兒。

他低頭,擡手摸過去:“夫君剛成親時就是在騙我,
還說什麼吃了藥,
那絕對不是吃過藥的模樣。”

成親後那些湯藥纔是真的,當初項祝喝完後,狀態屬實與那日不同。

項祝看他一眼,撥出一口氣,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
承認了他所猜測的事兒:“的確,你方纔所說都對,我並未患得隱疾。”

他說完,眸光一直落在紀舒願麵上,瞧不出他的表情,這事兒的確是在騙他,項祝得好好想想,若是他真的生氣,他要如何去哄。

紀舒願一直沒吭聲,項祝覺著還是得自個兒先出聲為好,他伸手想擡起他的下巴,剛碰到他的嘴唇,指尖就被咬了一口,淚珠同時砸在他手背上。

“唉,怎的就哭了。”項祝稍微彎了腰,探頭湊到他眼前,動了動手指,示意他鬆開,“還咬人。”

紀舒願沒覺著氣憤,更多的是難受,那時被旁人知曉他患得隱疾時,肯定有許多人向他指指點點,而且直到前陣子都有人用隱疾來笑話他。

他鬆了口,抹了把臉,仰頭瞧著項祝:“熱氣熏到眼睛了,不然我纔不會哭。”

項祝不是瞧不出他的嘴硬,不過看樣子倒沒覺著生氣,他笑了聲:“那咱就去沐浴去。”

兩人一同沐浴也不是一兩回了,紀舒願輕車熟路地趴在項祝肩頭,又被他抱回屋裡躺在床榻上,這一覺睡得很是沉。

剛歇了兩日,村長便來到他家中,向他說著農戶地裡菜成熟的事兒,丁紅梅不想讓紀舒願前往,但項祝獨自一人前往紀舒願也不放心。

畢竟是旁人家的菜地,紀舒願自是不會乾活的,他走到丁紅梅麵前,握住她的手晃著:“娘你放心吧,我隻是去那邊兒使喚他們,我可不去給他們乾活。”

“娘,放心吧,我會看顧好舒願的。”項祝向丁紅梅說著,握緊紀舒願的手走出院裡。

途中項祝又叮囑紀舒願一番,聽到他再三保證絕對不幫他們乾活,這才鬆了口氣。

他身子這會兒可不能乾重活,村長和農戶們也不是不知曉,甚至還為他搬了個小凳子讓他坐下,餘下的便交由給了項祝。

他們與徐嗔相識,才會借來馬車給他們使,雖說紀舒願和項祝已經跟徐嗔談好,能把農戶們的菜售賣過去,可這會兒沒有馬車,隻能他們自個兒拉著架車送去了。

自打上回紀舒願說過不想種就給他們退銀兩的話,他們這會兒都很明事理,先各自回家去借了架車。

收菜的事兒不用教,眾人對此很是熟練,沒一會兒便各自裝好一車,項祝把紀舒願送回家中,他帶著幾名農戶一同去往集上。

前幾日他家來送菜時,就提前與徐嗔說過,項祝帶著農戶的菜過來時,他便叫來幾人,將菜搬到馬車上。

“這幾人都是其他鋪子的小二,他們自會拉到那邊兒的食鋪去。”徐嗔說著,拿過一顆大蒜,“你們這蒜種得比旁的農戶家大多了。”

項祝聽聞也有些驕傲:“那是自然,這些都是舒願教他們種的,從種秧苗到施肥乃至方纔他都在一旁瞧著,看他們收成。”

“沒想到紀師傅種菜也是一把好手。”本以為是項祝爹孃種的,沒成想是紀舒願,不僅知曉旁人不知曉的菜方,連種菜都會。

卸菜還得些時辰,徐嗔便邀項祝先去樓上客房坐了會兒,今兒徐嗔沒讓他飲酒,反而是幫他倒了杯茶水,隨後又向他說起關於鬥雞的事兒。

那日之後,他說做就做,還真租賃了間鋪子,用作鬥雞場:“項兄你是不知曉,我那鋪子裡的雞可都是強壯的鬥雞,比上回的吐魯番都厲害,去瞧瞧?”

時辰還早,且農戶們卸完菜後還得再來幾趟,項祝便應了聲,跟著他一塊兒去了鬥雞場,果真如他所說,鬥雞比他們上次去的地兒更凶猛,瞧著也壯得很。

且這鋪子比那家大,難怪人也比那邊人多。

“如何?”徐嗔笑著,繼續勸說項祝,“我知曉項兄是在擔憂什麼,這樣,向項兄不用出銀子,每月來兩趟訓一回鬥雞就好,我分一成銀兩給你。”

不知他這鋪子一日能賺多少,可瞧著便知曉賺得不少,隻來兩趟就能得一成銀兩,這跟直接送銀子給他有什麼區彆,項祝猶豫半晌後開口:“我要詢問一番舒願,過幾日給徐掌櫃答複。”

聽到他有些鬆口,徐嗔也很是高興,自個兒玩鬥雞太過無趣,還是找個人一塊兒才更有趣。

兩人繞了一圈回來時,菜已經卸完,農戶們正在門側坐著喝水,瞧見兩人回來他們匆匆起身,向徐嗔笑著。

賬房將所需銀兩告知徐嗔,他過目後把銀兩遞給項祝,又讓賬房抄了一張賬單給他。

“我便不打擾了,過幾日再來尋徐兄飲酒。”項祝頭一回主動說要找他飲酒,徐嗔便知曉鬥雞的事兒已經成了一半。

菜還得再送一日,項祝並未直接分了銀兩,而是把銀兩和賬單給了村長,待明日全部賣完之後再分銀子。

他走回家中時,第一時間向紀舒願說了今兒徐嗔的話。

“一成?隻是每月去兩趟,沒說有旁的事兒?”紀舒願有些驚詫,可自個兒家中也沒有徐嗔看得上的,最多眼饞個紀舒願知曉的菜方罷了。

富貴人家如何想還真是難以猜測,紀舒願靠在椅背上:“不過白來的便宜,不賺纔是傻的呢。”

項祝也是如此想,他坐到紀舒願身側:“也不知他說的是哪兩日,我並未直接應答,而是跟他講過,說要回來同你商議後再告知他。”

“菜是不是還得送一日?你明日還要過去嗎?”紀舒願伸手環住項祝的腰,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臟砰砰跳著。

項祝手臂搭在他肩膀,伸出手指捏著他耳垂:“得由我才能拿到銀兩才行,今日的銀兩我給了村長,明日由他來分。”

若是他們自個兒分,說不定會有人質疑,還是村長分更好,那些農戶便不會多說。

翌日紀舒願始終沒去集上,他在家待著畫圖紙,除了給項巧兒畫的躺椅,還有嬰兒車,他拿著炭塊戳著紙張,思索半晌後才開始畫。

項巧兒坐在他身側,探頭瞧著紙張,隱約能看出是個椅子的模樣:“大嫂,這椅子腿為何是這樣?”

“這樣更舒適,到時候你躺在上麵晃著,就猶如躺在船隻上一般。”紀舒願向她解釋著,項巧兒聽到後立即想著,躺在船上時,雖說有些晃,但確實挺舒服的,她就曾在遊湖時睡著過。

項巧兒滿臉期待地望過來:“當真嗎?”

“那是自然,區區椅子罷了,我這就畫好,明日你隨你大哥一同把這帶給木匠,讓他務必順著我畫的做,彆亂改。”紀舒願叮囑她,項巧兒聽到後點頭,“我會告知木匠的。”

紀舒願把畫好的紙張遞給項巧兒,低頭繼續畫嬰兒車,嬰兒車可就複雜的多,得畫出坐的地兒,以及靠背和伸出腿的空隙,雖說往常見過,可將它拆分成出來還是有些難。

他望著紙張,手撐著下巴思索半晌,再次擡眸時瞧見項巧兒正笑著,紀舒願“嗯”一聲,詢問道:“笑什麼呢?”

項巧兒指指自個兒臉側:“大嫂是忘了手上的炭塊吧。”

想得太投入,他還真有些忘了手上的東西,他把炭塊放在桌麵上,走到水盆前蹲下,用水的倒影照了下,他臉側一片灰,瞧著就彷彿抹了灰一般。

他洗了把臉,又坐回椅子上。

項巧兒正拿著紙張瞧著,她還從未見過紀舒願畫的這東西,滿臉都是茫然,紀舒願坐下後,她把紙張放下,轉頭問他:“大嫂這東西我好似從未見過。”

“也是椅子,給妙兒家孩子坐的。”紀舒願指著紙張,從靠背到椅子腿兒都向她解釋一番,聽得項巧兒合不攏嘴。

“大嫂,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自然不是,紀舒願朝她笑一聲,始終拿出往常的藉口:“往日瞧見的一本古籍上畫的,我便記住了。”

項巧兒眼眸一亮,握住紀舒願的胳膊晃著:“大嫂,我也想瞧瞧那本古籍。”

哪兒有這個古籍,紀舒願有些無奈:“還是幼時瞧見的,那古籍已經丟了。”

“丟了?”項巧兒眼眸中的亮光熄滅,她嘖嘖兩聲,“當真是可惜。”

也沒什麼可惜的,畢竟他所說的古籍裡的東西,此刻都存在於他腦子裡,不過不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他順著項巧兒的話點頭:“確實,畢竟我當時還小,早知曉當時便多看兩眼了,唉。”

他邊歎氣邊搖頭,瞧著還真是滿臉懊悔,這會兒變為項巧兒安撫他了:“無妨,大嫂記著一些就已經很好了,我覺著這兩張椅子若是售賣的話,肯定能賺不少銀子。”

“我們也不會木匠的活,就算能賺銀子也是木匠能賺。”紀舒願說完,項巧兒衝他搖搖頭,挑眉一笑,“也不是,咱家親戚也是有木匠的。”

“誰?”紀舒願對項家親戚並不瞭解。

“二外祖父。”項巧兒向他說著,上回項祝去給外祖父送粽子時,也並未說還有個二外祖父,紀舒願還真不知曉,“也跟外祖父一樣在成條縣嗎?”

項巧兒點點頭:“對,是有些遠,不過要是把大嫂畫出的圖拿出來,讓他往後售賣,咱還能收分成,親戚總比不認得的木匠靠譜些。”

她說得不錯,但紀舒願要仔細瞧著木匠去做,可成條縣太遠,他的身子走不了這麼遠,就算他想去,項祝跟丁紅梅兩人也肯定不願意讓他去。

“你大哥和娘肯定不讓我去,可若是我不去,也不知曉會做成什麼樣子。”說實話,紀舒願還挺想出門瞧瞧,他走的最遠的地兒就是集上,他還從未出過縣。

“我覺著也不算太遠,外祖父家住在成條縣邊緣外,與咱們縣相靠近,兩個時辰不到便能抵達。”項巧兒說。

原本覺著若是路程近些的話,紀舒願便去跟項祝磨一磨,如此說不準真能讓他同意,可一聽到項巧兒口中的不到兩個時辰,他瞬間熄了火,還是不去為好。

“若是大嫂不急的話,就先放著,待你生了孩子後再去也不遲,總歸也沒多少日子了。”項巧兒提議道。

她的躺椅確實不急,可紀舒願主要是想快些做好嬰兒車,如此便能讓丁紅梅歇會兒,不用每日都抱著孩子,累得胳膊痠痛。

“待你大哥回來我同他商議一番。”紀舒願還是想去,但還沒想好要如何跟項祝去說。

今兒項祝回來的不晚,還未到申時便抵達家中,他把懷裡的錢袋掏出來,遞到紀舒願手中:“這是所有分成的銀兩。”

摸著沉甸甸的,雖然知曉多的是銅板,可拎著還是挺喜人的,但紀舒願有心事,他掂著錢袋,有些笑不出來。

“怎麼瞧著有些不高興?巧兒惹你了?”

“誒,大哥怎的如此說,我可沒惹大嫂,相反,我還給大嫂出謀劃策呢。”項巧兒揚了揚下巴。

項祝看她一眼,又收回視線看向紀舒願:“什麼出謀劃策,你們要做什麼大事兒?”

“巧兒說咱有個二外祖父,善於木工?”紀舒願問。

聽他說到二外祖父,項祝點頭,但不知他為何突然提這個:“正是,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紀舒願把紙張遞給他:“我想把這兩個椅子做出來,巧兒說這椅子沒有賣的,說能與二外祖父商議過,讓他售賣咱從中分出幾成來。”

項巧兒想的不錯,項祝也覺著挺好:“可行,你將紙張交由我就是,我去成條縣同他說。”

他說著想要把紙張揣進懷裡,下一刻,被紀舒願伸手扯過,拍在桌麵上:“我的意思是我也有些想去。”

“不行,路程太遠,且要繞過一座山,你這身子絕對撐不住。”項祝瞬間拒絕,根本沒有打算讓他去。

紀舒願又開口:“可是我得從頭到尾瞧過一遍,不然的話他要是做錯了,可就改不了了,村的還怎麼售賣,更賺不了銀子。”

看到項祝即將開口,紀舒願提前出聲:“我想做這椅子,就是為了讓孩子坐,讓娘和妙兒能歇歇胳膊,自然是越早做好才能更快用上。”

這句話項祝不好反駁,他沉默半晌,最終想了個法子:“得空找徐掌櫃讓他幫咱們租一輛馬車就是。”

不是不讓他去,而是租一輛馬車就好,紀舒願當即喜上眉梢,抱住項祝把臉埋在他胸口:“夫君真好,可若是待會兒娘不同意的話呢?”

高興沒一秒,紀舒願便想到丁紅梅,她可不似項祝好勸說,她很是緊張他肚子裡的孩子,連去農戶地裡這麼遠都不讓去,更何況是成條縣呢。

“不準去,你這會兒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就不知曉好好靜養一番呢,待你好好生下孩子後,隨意你去哪兒我都不管你。”丁紅梅衝兩人擺擺手,語氣很是強硬。

“娘,我會租賃一輛馬車,若是不好回來的話,我便帶著舒願在外祖父家中住一晚。”項祝說著,未等丁紅梅開口,他便低聲歎了口氣,“畢竟從進門以來,舒願就從未出過遠門,在紀家時,也一定沒去過如此繁華的地兒。”

紀舒願聞言趁機點頭,語氣有些抽泣,彷彿想到了令人難過的事兒,聽到他這動靜,丁紅梅瞬間噤了聲,想著方纔她的話是否有些太嚴肅了。

她還是心軟了,半晌後丁紅梅歎了口氣:“罷了,若是去的話,不要急著回來,身子纔是最重要的,受不住就說,彆自個兒憋著……”

丁紅梅說了一大通,紀舒願通通照單全收,最終兩人決定,翌日一早從家走,坐上馬車後緩慢往外祖父家趕去,先將紙張給二外祖父,隨後再去玩兒,夜間回到外祖父家中歇息。

紀舒願還從未見過外祖父祖母,想帶些好的吃食,可看來看去,也隻有鹵菜能帶著,他便買了些鹵菜和糕點,徐嗔又幫他們挑選了租賃的馬車。

項祝在前方趕車,紀舒願便坐在馬車裡,雖說有些顛簸,但比起走路還是輕鬆的多,他額頭靠在窗戶上,沒一會兒就在顛簸中睡著了。

許是怕摔倒,紀舒願剛闔上眼睛,又倏然被自個兒嚇到,他猛地睜開眼睛,坐直身子靠在靠背上,靠背硬的很,他隻能歪著頭纔好受些。

“舒願?彆睡著了,稍微清醒些。”項祝從簾子外喊著,紀舒願聽到後應一聲,“我沒睡,夫君你還是把簾子掀開吧,不然我真得要睡著了。”

方纔項祝說,簾子掀起來會灌進來風,便把簾子放下來了,可沒風吹著,馬車裡悶得很,他還真是容易犯困。

“籲──”項祝拉住韁繩,讓馬停下步子,掀開車簾往裡瞧,“熱了嗎?”

“是困了,掀開簾子吹吹風,不然我老是睡著,早知如此就讓巧兒一同來了,有她在,我還能安心歇息會兒。”

這會兒知曉項巧兒的好了,可她覺著對外祖父家很是無趣,並不想隨他們一同前來,如此車裡才坐了紀舒願一人。

日頭正盛,即便是有風也不會覺著冷,項祝便順了他的意,掀開車簾綁在一旁,繼續趕馬車。

途中紀舒願閒來無事,往門口挪了挪,跟項祝離近了些,時不時跟他討論幾句外祖父家的事兒,睏意也說沒了。

馬車停在一家鋪子前,紀舒願剛探出頭,便被滿街小吃迷昏了眼,這兒的吃食比集上多了不少。

“彆瞧了,夜間帶你去吃就是。”項祝瞧出他在犯饞,笑著向他伸出手,“這會兒得先去見外祖父。”

紀舒願把手搭在項祝手腕上,順著他的勁兒下了車,仰頭便瞧見幾個大字:“丁家當鋪。”

原來外祖父家是做當鋪營生的,紀舒願對當鋪涉足不深,並不知曉是否賺銀子,不過當他隨項祝走進鋪子,瞧見精緻的紅木椅子後,便覺著當鋪應當是賺銀子的,不然用不瞭如此名貴的木材。

櫃台前站著一女子,兩人走進來後,她的眸光立即從平淡變為喜悅,擡眸朝項祝笑著:“不逢年過節的,怎的今日來了?這位是?”

“舅母應當沒見過,這是紀舒願,舅母叫他舒願就好,這是大舅母。”項祝向兩人介紹著。

“舅母。”紀舒願走到舅母身側,向她點了點頭,舅母也向他點頭,眸光落在他肚子上,瞧著熟悉的驚詫眼神,看來舅母也是被項祝騙到的人。

“有孕了?有幾月份了?”

疑惑過後,還是詢問了些話,紀舒願一一答過之後,項祝便向她說了來意。

“你快去你二外祖父家尋他吧,帶的包袱先放在這兒,待會兒我幫你帶回家,你們說完事兒直接回去就是,你外祖父在家呢。”大舅母說道。

項祝應了聲,拉著紀舒願的手腕將他帶出屋子。

二外祖父家距離當鋪不遠,紀舒願方纔坐了一路馬車,他覺著自個兒的屁股都坐的沒知覺了,能走會兒還是挺好的。

項祝帶著紀舒願走過巷子,最終站定在一張院子門前,他敲了門,聽到院裡應答的聲音後推開門。

紀舒願怔在原地,沒成想他這院子不大,卻幾乎放的滿滿當當,木材與器具堆放在一起,一看就知曉是熟手。

“項家老大來了?”男子坐在一旁亭子裡,若不是主動出聲,還真看不到他。

“怎的了?今兒又有何難題給我出?”項祝曾經來時,丁睿經常與這表兄說些對對子的詩句,通常都是落敗,他便以為這回項祝有了新花樣。

項祝從紀舒願手中接過椅子的圖紙,展平後放在桌麵上,朝丁睿挑眉一笑:“考考你,能否將這東西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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