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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75章 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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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肥

項祝表情實在太過認真,
紀舒願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躺在床榻上,捂著肚子,
笑得眼角含淚。

“夫君,我方纔是瞎說的,
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紀舒願總算笑夠了,他再次坐起身,趿拉著布鞋端起水往外走,
項祝也已經洗好,也端著跟在他身後:“我自然知曉你是在說笑,
可我方纔的話並不是虛假。”

他這話好似在催促紀舒願,
雖說上回項祝沒帶腸衣,可他並不覺著自己身子這麼易孕,且他對哥兒還不瞭解,他還未見過懷孕的哥兒。

紀舒願彆開視線,
笑容也消失殆儘,他腳步匆匆往院裡走:“我去潑水。”

他把水潑到沐浴間,把盆拿到井邊,用水清洗過後放至一旁,
看項祝一眼後匆匆回屋。

他脫掉衣裳搭在衣架上,爬回床榻上掀開被褥,
難得沒等項祝回來暖被窩,
而是獨自鑽進去,麵朝牆壁。

項祝推開門走進屋裡,一轉頭便瞧見正背對著他的紀舒願,他無奈搖頭,果然還是生氣了,
他應當是真不想要孩子。

他脫掉衣裳,將燭火吹滅後躺到床上,把床簾扯下來,眼前立即變得昏暗,紀舒願能感受到項祝躺下,隨後胸膛貼在他的後背上。

手臂穿過腰間搭在腹部,項祝絕對是故意的,他手臂收得太緊,紀舒願與他的身體間毫無縫隙,連曲線都能描繪出來。

“鬆開我。”紀舒願掙動一下,卻被握住手指,項祝強硬地扣住他的手指,帶著往他腹肌上摸。

“不放,彆氣了,給你摸你最喜愛的地方。”不僅如此,項祝還湊近他耳根,輕啄兩下後向他解釋道,“方纔我的話並不是催促你生孩子,隻是讓你彆抗拒,這事兒總歸是順其自然,可若是有了我定會對他很好,不會讓你們受任何委屈,爹孃也會對你們好的。”

後半句紀舒願倒是相信,可前半句也不是說不抗拒就不抗拒的,畢竟他本是直男,突然讓他生孩子……

可這兒的人總歸是以傳宗接代為重。

他手指動了動,摸了兩把項祝的腹肌,煩躁地輕嘖一聲,自己好像早已被他看透,他竟如此瞭解自個兒,他翻過身,在昏暗天色中瞧著項祝的臉,又感受著手下的腹肌。

紀舒願猜項祝定讀過兵書,美男計用的得心應手。

“我沒氣,也知道爹孃會對我好,我──”紀舒願沉默半晌,最終挑了個強有力的說服理由,“我有些怕痛。”

這事兒還真不好解決,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項祝擰著眉,思索半晌後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聲音沉重:“我暫時還不知如何才能不痛,待我明日售賣獵物後,去醫館裡詢問一番,我們提前備著。”

雖說提前備著是好,可這也太提前了,紀舒願連忙擺手:“還沒個影兒呢,你這會兒就要提前備著了?”

“自然需要,能提前就提前,不然到時突然有了,豈不是會有些措手不及?”項祝這話還挺有理,不管紀舒願怎麼勸說,他意已決,就是要去醫館詢問生子如何不痛的事兒。

果然如項祝所說,半夜雪就不下了,待他們卯時醒來時,地上隻留下一層碎雪,若不是這碎雪,都看不出昨日下過雪。

紀舒願踩著碎雪走到井邊,靠近項祝身側,眸光往他臉上瞧。項祝也察覺到他的視線,他漱口之後看向紀舒願:“方纔都說了不讓你起了,今兒我也沒讓巧兒去狩獵。”

“你昨兒不是說去醫館詢問生子不痛的法子嗎?我自然得去聽聽了。”紀舒願嘟囔著出聲,下巴往另一旁仰著,根本沒打算聽項祝的。

瞧他這模樣,看來是勸不住了。

“罷了罷了,你要去就去吧。”項祝視線下移到他腳上,看著他的鞋叮囑了聲,“記著換一雙顏色更深點的鞋,這路可不好走,地上不僅有雪,還有被寒氣凍住的冰,等辰時回來時路上肯定不少泥。”

雪被寒氣凍住,確實讓路不好走,說不準還會腳底打滑,紀舒願看了眼腳上的鞋子,這幾日過年,他特意穿了娘給他做的新鞋,不過項祝也沒說錯,總不能將鞋子弄臟了。

他洗漱過後,換成舊的那雙鞋子,跟著項祝往山上去,狩獵的人也不少,兩人路上就碰著了好幾人。

他倆往項家狩獵的區域走去,項祝掏完陷阱後便帶著紀舒願往深處走,許是天氣太冷,獵物並不想出窩,他倆走了好遠都沒碰著獵物,隻能悻悻而歸。

不過也不止他家,旁人家也是如此。

將狩到的獵物賣掉後,項祝並未將銀兩遞給紀舒願,反而是揣進了自個兒懷裡:“願哥兒自然得給我留著銀子,不然在外吃茶喝酒時,我若是付不起銀兩的話,說不準真會被人關進屋裡不讓走。”

聽到他這話,紀舒願非常想接兩句,可又覺著不好說出口,畢竟像“不是被人關進屋裡不讓走,大概是被人關進屋裡對方不想走”這種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好。

雖說家中的銀兩確實由紀舒願保管,可出門在外,男子的麵子還是得給的,他便由著項祝拿走銀兩。

紀舒願跟著項祝的步子走進醫館,今兒隻有學徒在,醫館的大夫並未在這兒,學徒瞧見倆人後,便開口道:“今兒師父不在醫館,你倆誰身子不適嗎?”

這學徒瞧著還沒他年紀大,紀舒願看他一眼,剛想擺手,卻被項祝出聲打斷:“我倆今日來並不是拿藥瞧病的,我倆隻是想知曉生子有不痛的法子嗎?”

這麼久的學徒也不是白當的,聽到項祝的詢問後,他立即翻開放置在側邊的書籍,當場從書中找到要回應項祝的話。

“好像並無其他法子,若是用馬錢子和洋金花的話,確實能不痛,可若是這樣的話,他便沒氣力自個兒生了,許是要刨開肚子。”學徒將書籍翻過一遍後,才認真說著,看上去還挺讓人信服的。

“刨開肚子可不成,若是懷胎前喝藥調理著,到生胎時是否會多些平安呢?”項祝繼續追問著,往前有過刨開肚子的事兒,可不知何緣故,那生孩子的哥兒竟一直高燒不斷,最終亡於病中,項祝可不敢想。

學徒並不敢多說這事兒,萬一往後項祝來找事兒的話,他可就慘了。

“我不知──”

項祝還想繼續詢問,紀舒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罷了,總歸是要痛那麼一下的。”

不過即便如此,項祝還是幫紀舒願又拿了些調理身子的藥,雖跟上回稍微有些不同,但那些大藥材還是在的,不過是稍微調整了幾樣而已。

雖說紀舒願不想喝,可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他挑起來的頭,若不是他說怕痛,項祝也不會陪他一同來這兒。

“若是你不想喝的話就告知我,我一口口餵你喝下去。”項祝握著他的手,說到這挑眉一笑,“口對口餵你。”

項祝現在果然與之前不同了,聽著他嫻熟地說著葷話,紀舒願甚至不想告知旁人兩人認得,她加快步子,試圖讓項祝離他遠點。

不過在旁人看來,兩人定是認得的,不然項祝也不會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兩人回到院裡後,丁紅梅率先瞧見項祝手中拎著的藥,她頓時有些緊張:“怎的了?身子不適嗎?怎麼拿了藥。”

“無妨。”紀舒願向丁紅梅擺了擺手,示意她彆急,“娘彆擔憂,隻是夫君覺著我最近胃口不好,這才給我拿了帖藥,我本不想喝呢。”

紀舒願的解釋太過蒼白,雖說胃口不好確實會引起身子不適,可瞧他這幾日的胃口,其實有些虛假了。

“既補藥就好,待會兒吃完午飯,先去把藥煎了喝掉。”丁紅梅催促著,雖從未見過這補藥,可既然紀舒願如此說,她便信了。

院裡隻有丁紅梅一人在,項長棟去了地裡,項巧兒許是跟旁人家的姐兒玩去了,倆人稍稍歇了會兒,便帶著鐵鍬往地裡走。

“前幾日我翻過牆根的那些爛菜葉,聞著味道確實有些大。”項祝沒空閒的手握紀舒願,而是朝他示意著讓他跟在身側。

紀舒願伸手捏著他的衣袖,邊走邊說:“那就得儘快兒將它們施到地裡了,這樣就不難聞了。”

旁的施肥直接往地裡撒就是,可堆肥出來的肥料味道太大,且濕漉漉的,隻能先將它埋進地底下。

兩人走到地裡,掀開棚子布,各自拿著鐵鍬將菜旁的空地刨開,挖出一條不深不淺的溝渠。

若是今兒能刨完的話,明日便能夠將堆肥挖出來,帶到地裡倒進溝渠裡,再用一層土蓋上,這樣會讓味道變小些,還能讓肥料完全滲透進地裡。

原本身體是有些冷的,剛刨沒一會兒,身子就熱了起來,紀舒願踩著鍬頭,握著木柄歇著。

一擡頭,項長棟也走了過來,大概方纔是在另一塊兒地,這會兒才來這塊兒地,他站定在一旁,瞧著倆人挖出的溝渠,有些疑惑。

紀舒願向他解釋一番,他才恍然大悟。

“那便交由我吧,願哥兒在一旁歇著就好。”項長棟說完,走到紀舒願身側,接過他手中的鐵鍬。

紀舒願剛好有些累了,便跟兩人說:“爹來了就輕鬆些了,待會兒我們就換著來,累了就歇會兒。”

兩人自然也是所想,光靠自個兒確實太慢了些,他們點點頭,紀舒願這會兒纔去歇息,歇過一會兒,他便站起身走到項祝身側,接過他手中的鐵鍬,項祝倒是沒客氣,鬆開鐵鍬後去喝了口水,之後又去把項長棟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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