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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95章 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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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秧苗

兩人說著悄悄話,
丁紅梅雖隔得不遠,不過還是沒聽到他們講話的內容。

身子撤遠些,紀舒願朝項巧兒使了個眼色,
她當即開口:“娘我覺著你說得對,我確實該學學煮飯,
今兒就讓大嫂教我做魚吧。”

不知他倆方纔說了什麼,可項巧兒願意學做菜也是件好事,丁紅梅點頭,
又告訴紀舒願一聲:“得注意些,若是麻煩的地兒還得你幫幫,
不然的話就要浪費了那條魚。”

“娘放心,
我肯定好好教她。”

吃飯時辰定在晚間,但骨湯得提前熬,紀舒願帶著項巧兒走到灶房,他拿起刀,
正反翻看兩遍,最終走到院裡,用磨刀石將刀磨得鋒利些,隨後纔回到灶房砍骨頭。

項巧兒站在案板旁,
紀舒願則跟她解釋砍骨頭:“這砍骨頭也有巧勁兒的,你得卯足了勁兒,
一下子給它剁斷。”

“砰”地幾聲,
骨頭被砍成幾截,紀舒願把骨頭放在碗裡,洗乾淨上層的血水,薑切片蔥切段,鍋裡添上水放進骨頭,
項巧兒坐在灶膛前燒火。

水燒開之後,紀舒願掀開鍋蓋,邊跟項巧兒說邊用湯勺把上層漂著的浮沫撇掉:“上層的浮沫舀乾淨,這些都是熬出來的。”

項巧兒點頭,默默將它記在腦中。

不過她最期待的還是待會兒的鯉魚躍龍門,雖不知怎麼做,但聽名字都覺著挺好吃。

熬湯要小火慢燉,紀舒願讓項巧兒往灶膛裡填上一些木柴燒著火,他把鍋蓋稍微留些縫隙,帶著項巧兒走出灶房,將釣來的魚放進盆裡,把魚鱗刮乾淨,剪刀開膛破肚,魚內臟掏乾淨。

紀舒願衝掉手上的血漬,擡眸時恰好與項巧兒對視,她眯著眼睛皺眉,眉眼都縮在一起,看上去好似有些怕。

“害怕嗎?”

項巧兒搖頭否認,她不是沒見過殺魚,隻是瞧見它被開膛破肚,有些不忍心去看,但是吃的時候還是挺香的。

得到她的回答,紀舒願便繼續把魚處理好,途中讓項巧兒去灶房,將骨湯攪一遍。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紀舒願已經把魚處理好,他拎著魚鰓的部位,把盆裡的水倒掉,帶著魚回到灶房。

“斜著切,多切幾刀,注意彆把它切斷了。”紀舒願向項巧兒說著,把刀遞到她手裡,在旁邊仔細看著,他方纔已經做了示範,項巧兒學著他的動作,將魚斜切了幾刀。

魚放在盆裡,把薑片蔥段放進去,倒一點米酒稍微醃製一番,用玉米麵加水和成麵糊,項巧兒拎著魚,紀舒願伸手把麵糊抹勻在魚上。

鍋裡倒油燒熱,紀舒願怕她燙到,從她手中接過魚,一手捏著魚鰓一手拎著尾巴,讓它呈現彎曲的形狀,將一半魚放進油裡炸,稍微固定動作後,才將它全部放進油鍋裡炸著。

等把魚炸好之後,項巧兒將魚撈出來,紀舒願則準備著醬汁,蔥薑蒜末爆香,老冰糖、醬油、些許大醬加入鍋裡,紅薯粉加水後攪勻將醬汁收汁,直接澆在魚上。

“香,這算是我做的嗎?”項巧兒猛嗅一下,仰頭望向紀舒願,聽聞後紀舒願當即搖搖頭,“自然不算,肯定得你自個兒從頭到尾做纔算。”

“啊?”項巧兒呆滯著,後退一步,“殺魚也得我自個兒來嗎?”

“當然,送人的吃食自然得親力親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來幫忙?”紀舒願思索著,“幫忙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怕你大哥吃味。”

他這話說的有些道理,雖說周敬與項巧兒兩人彼此有意,可紀舒願畢竟是哥兒,且是有夫君之人,給彆的男子送吃食屬實不好。

項巧兒似是想到他方纔處理魚的場景,頓時五官皺起來,半晌後歎了口氣:“我殺就是了。”

怕端出去魚會冷掉,兩人先把它蓋上,用還熱著的鍋繼續炒菜,等炒好菜之後,鍋裡的湯也熬的差不多了,雖然沒幾塊骨頭,但蓮藕和排骨熬許久之後,味道還是不錯的,湯也開始泛白。

紀舒願刷好幾個碗,將湯盛好之後放在案板上,把菜全部端出去,不多時,項祝帶著村長走進來,項長棟也迎上去,讓他們倆說話,項祝走到灶房碰碰紀舒願的肩膀,眸光落在湯上:“這湯瞧著真不錯。”

“那是,熬了一個時辰呢。”紀舒願揚起下巴,又向他說道,“那條魚是我跟巧兒一塊做的,待會兒吃完後你得好好誇誇她。”

項巧兒難得主動學著做菜,項祝定然會誇讚一番,不過這會兒還是先讓村長吃過後再說,幾人圍成一圈坐著,紀舒願本不想跟他們擠在一起吃飯,可村長覺著他應當上桌,畢竟種菜這事還得靠紀舒願。

最終他還是坐到項祝身側,並未多說話,基本都是項祝跟項長棟在講,紀舒願跟項巧兒、丁紅梅在一旁吃,他夾起一筷子魚肉,蘸取盤子裡的湯汁,滿意地吃著。

項巧兒顯然也對這口味挺喜愛,兩人各自從一側夾起,將魚吃了小半,方纔村長來時帶了些自家釀的酒,紀舒願回到灶房幫他們洗了三個小酒杯,隨後又幫他們斟滿。

聊天途中不免說到紀舒願,村長拿起酒杯向項祝碰了碰:“老大找瞭如此能乾的夫郎,當真是好福氣呐。”

“是呢,確實是我運氣好。”項祝酒杯壓低,兩人碰杯後喝完,紀舒願吃飽了,正打算去刷碗,陡然聽著這話,又穩穩坐下,轉頭與項祝對視上。

他衝項祝挑挑眉,揚起下巴唇角微揚。

看到他這模樣,項祝伸手揉兩下他的頭發,紀舒願立即出聲:“我吃飽了,我去刷碗。”

他說完,一溜煙兒離開,端著湯碗回到灶房,不一會兒,項巧兒也從院裡溜進來,跟他一起刷碗。

三人將一壺酒都喝完,才總算結束,家中所釀的酒不醉人,隻是喝完有些頭暈罷了,丁紅梅將項長棟帶回屋裡,項祝則打算送村長回家,怕他路上走不穩,紀舒願也跟著他一同去。

去時路上項祝還是清醒的,然而回來途中,他卻像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往紀舒願身上壓,他也沒法子,隻能扛著他歪歪扭扭往家中走。

等讓項祝躺倒在床上時,紀舒願已經出了一頭汗,項祝這大高個兒還真不是白長的,扛著他屬實有些吃力。

他叉腰踢了踢項祝的腿,剛準備去脫他的鞋子,卻被他彎腿一勾,紀舒願一個踉蹌,直接撞上他的胸膛,悶哼聲在耳側響起,他慌忙打算起身,手腕卻被壓住,項祝翻身將他抱在懷裡。

溫熱的氣息帶著笑,灑在他脖頸,項祝笑著調侃他:“還挺有勁兒。”

這是在說他方纔將他扛回來的事兒,他果然是裝的,他就說呢,這酒分明喝不醉人,連村長都清醒著,他怎麼可能會醉。

“早知曉便將你丟到外麵去。”紀舒願冷哼一聲,“既然醒了,我便不幫你擦臉了,你自個兒去院子裡洗把臉去。”

項祝摟著他不鬆手,半晌後纔出聲:“知曉了,待會兒再去,哦對了,還未誇讚巧兒呢。”

他說著起身,去到院裡誇項巧兒一番。

雖說項祝沒醉,項長棟卻是真的酒量不行,直到翌日他纔不再頭暈,這幾日他的腰傷已經好了個大概,便想著去地裡乾點農活,總在家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今日紀舒願跟項祝一同去狩獵,並未狩到其他稀罕玩意兒,不過賺取的銀兩也還不錯,許是氣溫轉暖,冬眠和怕冷的野兔野雞也都出了窩,紛紛掉入他們挖的陷阱。

紀舒願揣著錢袋往家走,待兩人回到家時,家中根本沒人在,他倆猜測是去地裡了,他們拿起鐵鍬,剛打算出門,就碰到了村長。

他將紀舒願叫住,向他說著:“方纔有人找來了,說想先向你詢問一番有關種秧苗的事兒。”

白菜蘿卜收完後,地裡最適宜的是小麥、南瓜、冬瓜、扁豆以及菠菜之類的菜,小麥是為了能夠打小麥麵做麵食,其餘的都是往常家中吃。

不過現在還不是思索哪塊兒地種麥子的時候,這會兒得先將秧苗種出來,項祝點頭應聲後,紀舒願便跟著村長往其中一家農戶家中去。

這家農戶打算在地裡種大蒜、扁豆和冬瓜,大蒜的話好種些,將原先留下的大蒜直接埋進土裡澆水就是,扁豆和冬瓜確實得好好種下去。

紀舒願拿過鋤頭,鋤好一小片地後把土刨出來些,用鐵耙子耬出幾條小溝,將種子撒進去,再把土蓋上一層,隨後輕緩地在上層澆一遍水。

“這樣被土蓋住,再慢些澆水,種子不容易被衝走。”紀舒願叮囑一番,“一定要輕緩地澆水,不然種子便會被衝出來,浮在土上就長不出來了。”

其實撒種子都大差不差,是他們怕紀舒願有特殊法子,這才讓村長叫他過來,瞧見與他們相差無幾的秧苗法子,他們便放心了。

他們沒有其他要問,紀舒願道彆後回到自家地裡,項祝和項長棟正在鋤地,項巧兒和丁紅梅也蹲在地裡拔草。

項長棟時不時扶著腰,看上去腰傷還沒完全恢複,紀舒願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鋤頭:“爹你去歇會兒吧,是不是腰又開始痛了。”

紀舒願確實心細,項長棟搖搖頭想說無妨,項祝也開口,讓他去一旁休息會兒,兩人都這樣說,他也不再推辭,將鋤頭遞給紀舒願,走到一旁歇著去了。

紀舒願接過鋤頭,走到項祝身旁的一道溝渠中,邊鋤地邊詢問他有關項長棟腰痛的事:“爹這腰痛是怎麼回事?往年也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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