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97章 贈魚
贈魚
三人慢悠悠回到時,
項長棟和丁紅梅始終不在家中,紀舒願把藥膏放到堂屋,項巧兒趴在桌麵上逗著鳥。
紀舒願跟項祝一塊兒往地裡去:“我猜爹肯定是在地裡。”
“不用猜,
他必定是在地裡。”項祝無奈搖頭,根本不需要多猜便能知曉,
他一直都是閒不住的性子,前兩天大概是真的腰痛,才勉強歇了歇。
他們抵達地裡時,
項長棟正揮動著鋤頭,丁紅梅也在一旁拔乾草,
聽到腳步的動靜,
她仰起頭,朝兩人揚了揚手。
“今兒狩獵如何?”
紀舒願將方纔狩到野鹿的事兒告知於她,又將買了藥膏的事跟她講過,還是讓她勸說為好,
項長棟肯定更願意用。
“已經買了藥膏,在堂屋裡放著。”紀舒願說道,丁紅梅聽聞點頭,應和一聲,
“待會兒回去我肯定盯著讓你爹塗。”
她這麼說,紀舒願也不再擔憂,
不過方纔大夫講過,
不能太過疲累,一轉頭,隻見項祝走到項長棟麵前,將他手中的鋤頭接過,示意他回家去。
“我回什麼家,
這地還沒鋤完呢。”項長棟並不想將鋤頭遞給他,又指指側邊的鋤頭,“那還有一把,你用那把就是。”
項祝哪兒是因為沒鋤頭才讓他回去的,他指指項長棟的腰,向他說著:“爹腰最近不是疼嗎,方纔舒願給你買了藥膏,跟娘回家去塗藥去吧。”
“怎麼買那個?”項長棟擰眉,隨後出聲,“多浪費銀子啊。”
果然跟紀舒願的猜測相同,項長棟確實覺著費銀子,紀舒願聞言匆匆點頭:“確實是有些貴,而且方纔大夫說了,這藥膏可不能退回去,若是爹不用的話纔是浪費。”
“這為何不能退,我分明沒用。”項長棟聽著這話,頓時覺著不對,這醫館按理說不該如此黑心,從未拆開過的東西竟不讓退。
“大夫說了,這藥膏可珍貴的很,從醫館拿出來就相當於拆開了,而且還得月餘用完,總歸是好東西,爹還是塗腰上為好。”項祝也說著,語氣強硬,意思就是說這藥膏退不掉。
既然還不回去,便隻能收下了,項長棟輕歎一口氣:“罷了,我用就是。”
他鬆開握著鋤頭的手,由項祝接過,擡步與丁紅梅一同歸家,瞧著兩人的背影,紀舒願也拿起另外一個鋤頭,走到另一頭開始鋤地。
鋤地的時辰過得很快,紀舒願一擡頭便瞧見日頭落下,項巧兒的聲音也從一旁傳來,是來叫他們回家吃飯的。
項祝走到他身旁拿過鋤頭,歸家途中,項巧兒瞧紀舒願好幾眼,明顯有話對他說。
“有話就說吧,總瞧我我也猜不出來。”紀舒願示意項巧兒說,項祝也順勢瞧過去,項巧兒看到項祝,連忙推著他的臉,讓他彆往這邊看。
“大哥先去看另一旁,我這話得跟大嫂自個兒講。”總歸紀舒願都會告訴他的,項祝彆開臉,稍微離他倆遠了些。
眼看項祝走開,紀舒願才轉頭望向她:“說吧。”
項巧兒伸手遮擋住嘴唇,湊近紀舒願耳朵:“大嫂,若是我想明日贈予他魚的話,我們該如何瞞過爹孃呢。”
“這還不簡單,你直接說要給二妹送去就是。”紀舒願思索半晌便出聲,項巧兒聽聞驚呼一聲,“大嫂說的是,可若是娘去詢問二姐怎麼辦?”
“那可能就得告知她這事兒了,你想讓她知曉嗎?”
項巧兒對項妙兒還是有些信任的,她聞言點頭:“可行。”
“明日狩獵回來後,先去沈家一趟,去的時候拿些東西,不然若是娘問起的話,說不準會說漏嘴。”紀舒願給她出主意,項巧兒點頭,想著待會兒吃過飯後就去做菜。
“吃完飯就做?”紀舒願調侃她,“怎的這麼著急,這才幾日。”
“我不知曉他幾日去科舉考試,萬一往後我去了,他不在家中該如何。”項巧兒考慮的還挺細致,雖說前些日子她並不承認,可從話中還是能聽出來的,她也心屬周敬。
“明日便明日吧。”紀舒願看她一眼,特意詢問一番,“你當真不怕,要不我幫你殺魚吧。”
項巧兒朝他擺擺手:“不用,大嫂不是講過都要親自做嗎,自然得從殺魚開始。”項巧兒覺著那日紀舒願的話說得有理,便想著自個兒來。
“若是受不了得告知我,或者讓你大哥殺魚。”項巧兒應聲,回到家中時,丁紅梅已經煮好飯,正把紅薯粥盛出來。
紀舒願把鋤頭放下,洗過手之後走到灶房,將丁紅梅盛好的吃食端到院裡,項長棟這時從屋裡走出來,身上帶出一股兒藥膏味,應當是剛用過,紀舒願便放心了。
吃飯時,項巧兒朝紀舒願使了個眼色,他看過之後便開了口:“巧兒方纔不是說要給妙兒贈送條魚嗎?什麼時候殺?”
此話一出,家裡人都往他身上瞧,丁紅梅彷彿恍然大悟:“就是說呢,昨個兒怎的忽然想要煮飯了,原來是想做給你二姐吃。”
項巧兒有些心虛,隨意應兩聲便當回了丁紅梅的話,吃過飯後,丁紅梅甚至還想幫項巧兒殺魚,被她攔住纔算作罷。
“彆瞧了,沐浴去。”項祝拍拍紀舒願的肩膀,想讓他先去沐浴,彆站在瞧項巧兒殺魚了。
往常紀舒願自個兒動手還不覺著,今日看項巧兒殺魚,還真覺得有些殘忍,他後退兩步,朝項祝點頭:“你來瞧著她,若是她怕的話你就去幫幫她。”
“知曉了。”項祝讓他趕緊去,站在方纔他的位置,低頭望著項巧兒,“能行嗎?當心刺彆割到手了。”
上回紀舒願就是被刺割到手的,項祝不得不多叮囑一番,項巧兒應一聲,還以為項祝不知曉這是贈予周敬的,她擡眸望項祝一眼:“大哥還是去跟大嫂一塊兒沐浴吧,這樣還省水了,我自個兒能行的。”
“果真能行嗎?”省水不是項祝所在意的,他隻是怕紀舒願泡太久了。
“真的,大哥快去吧。”項巧兒再次催促,項祝聽聞此話,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那我可真就去了,若是待會兒你大嫂問起你來……”
“我肯定說是我讓大哥去的。”項巧兒眼眸認真,肯定不會出賣他,項祝直起身來,滿意點頭,“那就好,我便走了。”
瞧殺魚哪兒有跟紀舒願一同沐浴有趣,項祝推開沐浴屋門時,紀舒願剛泡不久,察覺到簾子外的聲音後,他立即抓緊浴桶邊沿,喊了聲:“有人。”
他不知誰在外麵,怕是項長棟或丁紅梅,話音剛落,他便聽到項祝乾咳一聲:“我知曉。”
紀舒願鬆了口氣,看著項祝掀開簾子走進,邊走邊脫衣裳,他眸光順著他衣裳往下滑,最終落入臟衣簍中。
“不是讓你看著巧兒嗎?萬一同我上回一樣割到手了怎麼辦?”紀舒願有些擔憂,更何況她還是第一回殺魚。
項祝單腿跨進水中,將他摟進懷裡:“有什麼好看的,我方纔也跟她講過了,她聰明得很,肯定不會傷到手的。”
“嗯?”紀舒願覺著他想是在罵自個兒笨,畢竟上回他就傷到手了,“你罵我?”
“怎麼會呢。”項祝捧一捧水,潑在他脖頸,另一隻手係緊了些他頭上的發帶,防止頭發被沾濕。
紀舒願側頭瞪他,他話裡分明有彆的意思,從他唇角的笑意中就能瞧出來,可項祝偏偏不承認。
“我那時是有緣由的。”紀舒願向他解釋,“那會兒天太冷了,我手有些凍僵了,才會不小心傷到手。”
“嗯,我知曉。”項祝話裡滿是敷衍,一聽便知曉,他還想說些什麼,腰間就被拍了下,他另一隻手搓著他的肩膀,“好了,趕緊洗,待會兒凍著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若不是他忽然出現,他這會兒已經泡好了,紀舒願拿過一旁的皂莢,搓過一遍之後,剛想起身,卻被項祝拉住手腕:“再等會兒,等我洗完。”
紀舒願跌坐在浴桶中,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項祝,這時又不怕他凍著了,非讓他在這兒等著。
“我先去穿件衣裳吧。”紀舒願承認他身材屬實不錯,可還是身子最重要,看到項祝應允後,他匆匆起身,還不忘伸手摸一把他的腹肌,走下浴桶後擦乾身上的水漬,穿好裡衣後扭頭看項祝。
項祝也洗的差不多了,他走到紀舒願麵前,瞧他眼睛都直了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握住他的手指按在他腹肌上:“喜歡摸,待會兒讓你摸個夠。”
紀舒願倉惶撤回手,還在嘴硬:“方纔隻是不小心觸碰到罷了,我本不喜歡的。”
“當真。”項祝輕歎一口氣,“我本以為你喜愛的,既然不喜愛,晚間也彆碰了。”
他的手每日都搭在腹肌上,如此才能睡得好些,今兒項祝竟然說不讓晚間碰,紀舒願連忙出聲,生怕項祝說真的:“我……喜愛的。”
“喜愛什麼?”
“……”紀舒願不吭聲,項祝也隻是笑笑。
他穿上衣裳,彎腰打算將紀舒願抱回屋裡,還沒碰到他的腿就見他後退一步,說:“我要去院裡再瞧瞧巧兒呢。”
“有什麼好瞧的。”項祝還是這句話,又覺著項巧兒殺魚動作屬實是慢,這都什麼時辰了,都沒殺好,真是耽誤事兒。
他直起腰,推開沐浴屋的門走出去,果然看到項巧兒還在磨蹭,他走過去站定,詢問項巧兒如何了。
“快好了,衝衝水就行了。”項巧兒仰頭看著項祝,雖不知大哥為何如此催促她,但還是向他說著。
一桶水提上來,項祝拿起水瓢舀一瓢水:“抓著魚鰓提起來,我舀水你衝。”
“哦。”項巧兒把魚拎起來,讓水將魚身上的血和內臟殘留衝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