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寶:老婆大人請複婚 041
衝矢昴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回過頭來,溫迪示意他躲好,自己走了出去。
他的小皮鞋沒有特意放輕聲音,
在寂靜的走廊內發出嗒、嗒的聲音。兩個人一齊看過來,溫迪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太好了,柯南,你在這兒啊。”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溫迪哥?”
隨即他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著急起來。
該死,
怎麼偏偏在這時候……!
貝爾摩德不知為何想保他,但她怎麼說都是個代號成員,
此時溫迪見到了她的秘密行動,
萬一她想要滅口怎麼辦!?
溫迪卻毫無所覺,他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江戶川柯南沒注意到的是,溫迪看向貝爾摩德時,女人向來從容的笑麵竟然有些僵硬。
隨即溫迪似乎纔看明白是什麼情況,
在江戶川柯南身側蹲下身,語氣微微責備,“柯南,彆貪玩了,
快放開這位美麗的小姐。這種行為可是很不禮貌的哦。”
話語間竟是將他當做纏著大人陪他玩的調皮小孩了。
江戶川柯南有一瞬間血壓升高。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溫迪哥是清楚他不是真正的小孩的,
因此,
這個態度就顯得不太對勁。
他的眸光閃了閃。
隨即男孩抬起頭,
笑得乖巧,
“好嘛,我知道了溫迪哥哥,我錯了。”
他不知在水槍上按了哪裡,繩子應聲而斷。
“我放這位阿姨走就是啦。”
聽到某個詞語,貝爾摩德唇角微微抽搐。接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後退一步,紅唇微彎,“您……”
她抬起眼,毫不避諱地看著溫迪,“您最近,可要注意一些哦。”
走廊遠處的聲音終於靠近了,在場所有人都已能聽到。女人說完這句話,半點不留戀地轉身迅速離去。
江戶川柯南聽完那句話臉就一白,以為那是威脅的話,拉住溫迪的披風,手指攥緊發白。
溫迪暫時沒空理他,衝矢昴走過來跟他們彙合,腳步聲終於變得清晰。
“兩位先生?”來的是酒店保安,他看著兩人站在這偏僻處,神色浮現出些許懷疑,“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溫迪稍稍讓身,露出身後被他擋住的江戶川柯南,撓了撓臉,笑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呀,我家弟弟貪玩到處亂跑,剛剛才找到他。我們這就回去,給你添麻煩啦。”
衝矢昴跟著微微點頭致歉,一隻眼睛卻悄然睜開一些,露出森冷墨綠色的眼眸。
保安看了小孩就舒了一口氣,不再懷疑什麼,“沒事沒事,找到了就好。這裡位置有些偏,我來帶你們回大廳吧。”
大概是看江戶川柯南攥著溫迪披風有些消沉的模樣,保安在身上摸了摸,走上前去,他的年齡看起來不大,溫和地笑了笑,遞給男孩一顆糖,“乖乖回去吧,小弟弟,不要再讓家長擔心了。”
隨即他起身,“跟我來吧。”
江戶川柯南捏著糖,此時才終於想明白了先前覺得不對勁的點是什麼,如果貝爾摩德那句話是暗殺預告怎麼會用‘您’來稱呼溫迪?
他悄悄抬頭,藍色的眼眸靜靜望著溫迪,眼神探究。
他並不想懷疑他的溫迪哥。
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邏輯至上,信奉正義,理性永遠大於感性。
不排除貝爾摩德特意誤導的可能,江戶川柯南也不放過任何一條可能的線索。
……他是記得的。西打酒,也俗稱蘋果酒。
那是溫迪最喜歡的酒。
溫迪知道江戶川柯南在看他,他指尖微動,先把保安剛剛塞給他的東西藏了起來。
至於新一在探究的,赤井君總擔心他被現在身邊的那些人發現組織成員的身份,可溫迪每次都隻是笑一笑就帶過。
他不在乎這些。
新一是個偵探,發現秘密和資訊是他的任務;萩原君他們先不說本就是清楚的,就算不清楚,為了推翻組織,他們也遲早會一點一點挖清楚組織內部所有資訊。
他剛來這個世界時選擇留在組織,是因為方便,也因為他清楚他過客的身份,在哪裡都無差。
他是旅行者,是記錄者,從不乾涉世界往前行進的過程,所以不管怎麼說,他是什麼身份都不值錢嘛。
因此,隻要不放錯了重點,把他當做調查重心,溫迪並不會去管彆人怎麼查他。
他們很快回到了大廳,鬆田陣平看見他們一塊兒過來,還沒說什麼,江戶川柯南就率先解釋,“溫迪哥哥下樓的時候碰見我們,就跟我們一起回來啦!”
溫迪瞥了他一眼,忽地笑了。
哎呀,他果然沒看錯。
小偵探的確就是這樣的人啊。
他會理性看待所有線索,理性懷疑所有有嫌疑的人,但隻要還沒蓋棺判罪,他的態度就絕不會變。
或許他現在還不太懂變通,但哪怕是現在,在他這裡,每一個人都可以享受到絕對的公平。
打個比方,一個和他有仇的人被困在了火場中,彆人會考慮利弊、被情緒左右,但是工藤新一絕對會第一時間救人。
他是一塊璞玉。
經過打磨,終有一天會成為最閃耀的鑽石。?|??
鬆田陣平低眸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有些莫名奇妙,“我還沒說什麼呢?”
江戶川柯南一哽,隨即摸著腦袋,啊哈哈的尬笑起來。
溫迪揉了揉他的腦袋,在位置上坐下。
身側的安室透瞪了一眼安安靜靜去到他對麵的衝矢昴,低聲問溫迪,“怎麼樣,前輩,什麼情況?”
溫迪知道他最關注什麼,搖搖頭,“沒有出人命。”
“是貝爾摩德,”他道,看向不遠處依舊混亂而哀聲怨道的人群,“任務就是他們丟的那東西。”
安室透微微嚴肅起來,“是什麼?”
“一幅畫。”
安室透:“?”
他沒弄明白,“組織要那東西做什麼?裡麵有他們傳遞的資訊嗎?”
溫迪攤手,“我覺得沒有哦。那就是一副純粹的古董畫。”
安室透想不太通,乾脆不再想了,如果以後回去有機會可以再打聽一下。他猶豫片刻,問起另一件事。
“前輩,伊奈和人……他和你是合作的關係嗎?”
他這麼問著,內心卻先入為主是肯定的念頭。
畢竟Hiro當初他下意識視線往身後飄了飄,是前輩和伊奈和人一起合作救下來的。
他不清楚溫迪究竟是什麼身份,卻也一直以為他也是臥底一類的職業。
然而出乎他意料,溫迪搖了搖頭,“不是哦,安室君。”
他捧著蘋果汁小口喝著,顯得很乖巧,“是和人君他自己想要去做的。”
安室透忽然意識到什麼,聲音變得有些艱澀,“等等,意思是,他並不是編製內成員?”
溫迪笑了笑,沒說話。
當初的情況,事實上是公安那邊派伊奈和人來接觸他,卻又讓他多加防備。
他雖然不明白,也不想管其中什麼內幕,可至少也會覺得伊奈和人應該是官方的人才對。
如果不是的話。
如果不是的話……
他做這些,能拿到的很少,將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為愛發電都沒有這樣的!
“他……”安室透舔了舔唇,臉色有些難看,“為什麼?”
溫迪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完善劇本的好機會,當即歎息道:“為了他的哥哥。”
“哥哥?”安室透好一會兒纔想起來當初在溫迪家中看到的場景,忍不住眼睛半月眼抽了抽。
他自從認識了真實的溫迪之後,就再也沒眼看當初那個場麵,也簡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麼心理狀況演那一出的。
溫迪倒是鎮定自若,“想起來了嗎?就是他。”
“他們父母死得早,祁人君大他五歲,從八歲開始,就想方設法拉扯他長大。”
他想了想,“和人君並不在意彆人知道,那我就給你講講他們的故事吧。”
“當時,祁人君覺得福利院是一座非打即罵的牢籠,絕不肯帶弟弟去,他那時年齡又太小,想掙錢有多麼困難想必不用多說。”
“他四處求人、四處找活乾,又為了避免被人報警送進福利院,總是帶著弟弟東躲西藏。”
“那像一個奇跡。”溫迪歎道,“他就這樣把和人君帶大到了十三歲。本來他的年齡漸長,想賺錢也不再那麼困難,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麵發展,可是某天和人君放學回家,沒等到哥哥回來。”
“伊奈祁人失蹤了。”
“他固執的在家裡等,等到鄰居發現了不對報了警,才發現他滴水未沾、分米未進,就那樣等著,差點餓死在家中。”
“警局查了很久,但伊奈祁人最後也沒有回來。伊奈和人就被警局門口路過的老畫家撿走了。”
說到了這裡,安室透忍不住問,“那麼,伊奈祁人到底去哪兒了?”
溫迪默然片刻,似乎有些不忍,“……他被組織綁走,發現了他是絕佳的實驗體。”
接下來的事,哪怕不用說,大概都該明白了。
伊奈祁人當然不肯聽話留下,他還有個弟弟要養,弟弟才十三歲,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可組織向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見他不配合,反複頭鐵想要逃跑,有人不耐煩了,就專門讓人抓他去做了心理暗示。
暗示進行得很完美。
伊奈祁人成功變成了一條聽話的狗。
於是,在組織的掌控下,他再也想不起來伊奈和人究竟是誰了。
後來他沒有了價值,原本要被處理掉,溫迪發現了他,把他要了回來。
溫迪最後道:“那個時候,我正在想辦法治療他的心理暗示。”
“他說他想變回一個正常人再去見弟弟……”
“可惜他沒等到最後,他的心理疾病太重。”
“和人君來找我的前一天,他自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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