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甜寵之青藤之戀 > 第24章 血色抉擇,囚籠的回響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甜寵之青藤之戀 第24章 血色抉擇,囚籠的回響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第24章:血色抉擇,囚籠的回響

“砰!砰!砰!”

探照燈爆裂的巨響如同喪鐘,瞬間將整個7號碼頭倉庫拖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尖銳的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砸落,打在廢棄的集裝箱和冰冷的地麵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小溪!跑——!!!”顧嶼撕心裂肺的吼聲在絕對的黑暗中炸響,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和最後一絲希望!

這聲吼叫如同驚雷劈醒了被恐懼凍結的林溪!求生的本能壓倒了巨大的悲痛和絕望!她甚至來不及思考集裝箱裡那聲詭異的“咚”響意味著什麼,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她猛地從地上彈起,憑借著剛才記憶中對倉庫出口方向的模糊印象,以及門口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投射進來的、唯一兩道慘白而扭曲的車燈光柱作為指引,用儘全身力氣,跌跌撞撞地朝著光源的方向亡命狂奔!

身後,是徹底的混亂!

“保護顧董!”

“抓住他!”

“彆讓那女人跑了!”

保鏢的怒吼、急促的腳步聲、身體碰撞集裝箱的悶響、還有黑暗中驟然響起的、令人膽寒的拳腳相加和骨骼斷裂的脆響!顧嶼為了給她爭取時間,正在黑暗中與顧明遠的保鏢進行著慘烈的貼身肉搏!

林溪的心臟瘋狂擂動,幾乎要衝破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鐵鏽味和血腥氣!她不敢回頭,隻能拚命地跑!母親的影像、顧嶼嘶吼的聲音、那支閃著寒光的針管、沈薇死不瞑目的眼睛……所有的畫麵在她腦中瘋狂閃回,交織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絕望之網!

近了!離那兩道象征著外界的光柱越來越近了!倉庫巨大的鐵門就在眼前!

生的希望,彷彿觸手可及!

然而,就在她即將衝出鐵門陰影、踏入車燈光暈範圍的刹那!

“砰——!!!”

一聲比之前所有槍響都更加沉悶、更加震撼、如同重錘砸在胸腔上的槍聲,毫無征兆地從她身後的黑暗中爆發!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林溪狂奔的腳步猛地頓住!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她僵硬地、如同生鏽的機器般,一寸寸地回過頭。

黑暗中,借著門口扭曲的光線,她看到了讓她靈魂都為之凍結的一幕:

顧嶼高大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的巨力擊中,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他正將一個保鏢狠狠摔砸在集裝箱上,動作卻在中途戛然而止!他的胸口位置,一個深色的、迅速擴大的暗斑,在深色的衣服上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開槍的,不是保鏢!

開槍的,是剛剛被保鏢從地上扶起、站在陰影邊緣的顧明遠!

他手中,握著一把造型精巧、槍口還在冒著淡淡青煙的銀色手槍!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片掌控全域性的、令人心膽俱裂的冰冷漠然!彷彿剛才那一槍,不是射向自己的親生骨肉,而隻是處理掉一個礙事的障礙!

“顧……嶼……”林溪的喉嚨裡發出破碎到不成調的音節,巨大的恐懼和悲傷瞬間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眼睜睜看著顧嶼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巨塔,緩緩地、沉重地向後倒去,“砰”地一聲砸在冰冷肮臟的地麵上,再無聲息!

“不——!!!”林溪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瘋了一般想撲回去!顧嶼!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但她的身體剛動,兩隻如同鐵鉗般的大手就從左右猛地鉗製住了她的雙臂!是顧明遠的另外兩名保鏢!他們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她身邊,動作粗暴地將她死死按住,拖離了門口的光暈區域!

“帶過來。”顧明遠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地獄的審判。

林溪被粗暴地拖拽到顧明遠麵前,按跪在地上。她拚命掙紮,淚水混合著絕望模糊了視線,隻能死死盯著不遠處顧嶼倒下的那片黑暗,心如刀絞。

顧明遠看都沒看地上的兒子一眼,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落在林溪身上。他手中的槍口,還殘留著一絲硝煙的氣息。

“你的選擇,造成了現在的局麵。”顧明遠的聲音毫無波瀾,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他的愚蠢和衝動,需要付出代價。”他微微抬了抬手。

立刻有兩名保鏢快步跑到顧嶼倒下的地方,其中一人迅速蹲下檢查。幾秒鐘後,他抬起頭,對著顧明遠的方向沉聲彙報:“顧董,嶼少……還有微弱脈搏!子彈可能打穿了肺葉,失血嚴重,必須立刻搶救!”

還有氣!顧嶼還活著!

這個訊息如同微弱的火苗,瞬間點燃了林溪心中死灰般的希望!她猛地抬頭,用儘全身力氣嘶喊:“救他!求你救救他!他是你兒子啊!!”

顧明遠的目光終於微微動了一下,他掃了一眼保鏢確認的方向,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情緒,但轉瞬即逝,重新被冰封覆蓋。他對著那名彙報的保鏢,用平淡得令人心寒的語氣吩咐:“送他去最近的、我們控製的私人醫院。告訴醫生,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的命。”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聲音更冷,“在他徹底清醒、能為自己行為負責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包括顧家的人。”

“是!”保鏢立刻領命,小心翼翼地抬起顧嶼沉重的身體,迅速消失在倉庫外的黑暗中。

林溪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一絲,巨大的悲痛和擔憂依舊如同巨石壓在心頭,但至少……他還活著!還有希望!

“現在,該處理你了。”顧明遠冰冷的聲音將林溪的思緒拉回殘酷的現實。他再次拿出那個平板,螢幕亮起,依舊是那個昏暗房間的監控畫麵。林母依舊昏迷,但床邊那個拿著注射器的男人,手指已經按在了針筒的推杆上!針尖距離林母的手臂麵板,隻有毫厘之遙!

“不!不要!”林溪驚恐地尖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隻剩下絕望的哀求,“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我簽!我配合!求求你放過我媽!求求你!”

她涕淚橫流,尊嚴和驕傲在至親的生命麵前被徹底碾碎。

顧明遠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彷彿林溪的崩潰和哀求隻是無意義的噪音。他微微頷首。旁邊的一名保鏢立刻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檔案和一支筆,強硬地塞進林溪顫抖的手中。

檔案標題赫然是:《關於“晨曦助學”專案不實指控的澄清與道歉宣告》。

內容極儘汙衊之能事,將林溪描述成一個被陸驍(檔案中稱其為“有詐騙前科的煽動者”)蠱惑、為博出名而捏造證據汙衊沈氏集團的卑劣小人。要求她公開承認錯誤,向沈氏道歉(儘管沈家已倒台),並“自願”接受顧氏集團的“心理疏導”和“行為矯正”。

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林溪的靈魂上!簽下它,等於親手埋葬自己的良知,背叛所有信任她的人,成為顧明遠洗白罪惡的工具!

但看著螢幕上那支懸在母親生命線上的針尖,林溪顫抖的手指,最終還是握緊了那支冰冷的筆。她閉上眼,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檔案上,暈開了墨跡。她用儘全身力氣,在那份出賣靈魂的宣告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溪。

筆尖劃過的聲音,如同靈魂被撕裂的哀鳴。

“很好。”顧明遠滿意地收起平板。床邊那個拿著注射器的男人,終於緩緩收回了手。

林溪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頭,癱軟在地。

“把她帶走。”顧明遠冷漠地命令,“送到‘靜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與外界有任何聯係。看好她。”

兩名保鏢立刻上前,粗暴地將癱軟的林溪架了起來。

就在這時!

“咚!!!”

“咚!!咚!!!”

那詭異的、沉悶的撞擊聲再次響起!而且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沉重!聲音的來源,正是倉庫深處、之前發出過聲響的那個巨大集裝箱!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絕不是幻覺!

集裝箱裡,有人!而且正在瘋狂地撞擊內壁,試圖求救!

林溪渙散的目光猛地聚焦!她想起了黑暗中顧嶼讓她跑時,那一聲緊隨其後的撞擊!難道……裡麵是……

顧明遠的眉頭第一次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極其銳利!他猛地抬手,示意保鏢停下。

“開啟它。”顧明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森寒,指向那個發出撞擊聲的集裝箱。

一名保鏢立刻上前,掏出一個強光手電,同時示意另外兩人警戒。他找到集裝箱門巨大的插銷,用力將其拉開!

“嘎吱——”

沉重的集裝箱門被緩緩拉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強光手電的光柱猛地射入漆黑一片的集裝箱內部!

刺目的光柱如同利劍,瞬間刺破了集裝箱內部濃稠的黑暗,也驅散了彌漫的灰塵。

林溪被保鏢架著,目光死死盯著集裝箱內部。當光線照亮內部景象的瞬間,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倒吸一口涼氣!

集裝箱內空蕩蕩的,隻有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人影!那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繩索捆住,嘴上貼著厚厚的膠帶!他顯然已經掙紮了很久,手腕和腳踝處被繩索磨得血肉模糊!剛才那沉重的撞擊聲,正是他用被綁住的身體,一次次絕望地撞擊集裝箱鐵壁發出的!

強光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但當適應了光線,他艱難地睜開眼,透過淩亂沾血的頭發看向門口時,他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極致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唔!唔唔唔!!”他拚命地扭動身體,發出沉悶的嘶鳴,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門口的顧明遠,眼神裡充滿了刻骨的恐懼和控訴!

林溪的心臟狂跳起來!這個人……雖然臉上沾滿汙血和塵土,身形也因為折磨而消瘦脫形,但那輪廓……那眼神……

是陸驍!

是失蹤多日、拚死為她送來審計報告、又在慈安療養院中斷了訊息的陸師兄!

他還活著!但他被囚禁在這裡!像貨物一樣!是誰乾的?!

顧明遠看著集裝箱裡狼狽不堪的陸驍,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隻有一片冰冷的瞭然和……一絲被冒犯的不悅。他緩緩走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如同困獸般的陸驍。

“陸驍同學,”顧明遠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漠然,“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頑強得多。也……麻煩得多。”他揮了揮手。

立刻有保鏢上前,粗暴地撕掉了陸驍嘴上的膠帶!

“呃啊!”膠帶撕扯的劇痛讓陸驍發出一聲痛哼。他大口喘息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顧明遠,聲音嘶啞破碎,卻帶著無儘的恨意:“顧……顧明遠!你這個……魔鬼!你囚禁我……拷打我……想讓我閉嘴……休想!你……你和沈宏的勾當……‘晨曦’隻是幌子!你們利用慈善洗錢……轉移……轉移……”

他似乎因為激動和虛弱,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位鮮血,無法說下去。

“轉移什麼?”顧明遠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無形的壓力,“陸同學,說話要有證據。誹謗,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像現在這樣。”

他示意了一下陸驍的慘狀。

“證據……證據……”陸驍喘息著,眼神卻異常倔強,他猛地看向被保鏢架著的林溪,嘶喊道:“林溪!彆信他!彆簽任何東西!審計報告的原件……備份……我藏起來了!就在……就在……”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

陸驍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身體猛地一僵,眉心處,一個細小的血洞赫然出現!鮮血混合著腦漿,瞬間湧出!

開槍的,是顧明遠身邊一個一直沉默、如同影子般的保鏢!他手中的消音手槍槍口,還飄散著淡淡的青煙!

陸驍的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不甘和未儘的控訴,死死地盯著顧明遠的方向,身體緩緩地、軟軟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不——!!”林溪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尖叫!眼前瞬間被血色覆蓋!陸師兄!又一個為了她、為了真相而倒下的人!就在她眼前!被顧明遠的人滅口了!

顧明遠看著陸驍倒下的屍體,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隻是碾死了一隻螞蟻。他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彷彿剛才的殺戮汙染了他的手。

“處理掉。”他淡漠地吩咐,然後目光轉向徹底崩潰、失魂落魄的林溪,眼神冰冷而厭倦,“現在,輪到你了。”

兩名保鏢立刻上前,不顧林溪微弱的掙紮和嘶啞的哭喊,用浸透了刺鼻氣味的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濃烈的乙醚氣味瞬間湧入鼻腔!

林溪的意識如同墜入深海的巨石,迅速模糊、沉淪。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顧明遠那如同冰山般冷酷無情的臉,和集裝箱裡陸驍死不瞑目的雙眼……

刺鼻的乙醚氣味如同粘稠的沼澤,將林溪的意識徹底拖入黑暗。身體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指尖都無法動彈,隻能任由自己被粗暴地塞進一個狹窄、冰冷、充滿皮革和塵土氣味的地方——是汽車的後備箱!

沉重的箱蓋“砰”地一聲關閉,隔絕了外界最後的光線和聲音,將她徹底封入移動的黑暗囚籠。引擎的轟鳴聲在身下響起,車身開始震動、移動、加速。

林溪的意識在昏迷的邊緣掙紮,巨大的悲傷、恐懼和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衝擊著她瀕臨崩潰的神經。顧嶼中槍倒下的畫麵、陸驍眉心綻開的血洞、母親床邊閃著寒光的針管、沈薇怨毒的眼睛、還有顧明遠那雙毫無人性的冰冷眼眸……所有的畫麵在黑暗中瘋狂旋轉、重疊,形成令人窒息的夢魘。

車體顛簸著,每一次震動都讓她僵硬的身體撞在冰冷的內壁上,帶來鈍痛,卻也讓她保持著最後一絲模糊的清醒。她感覺自己像一件被丟棄的貨物,正被運往未知的、更深的煉獄——“靜園”?那是什麼地方?顧明遠專門用來囚禁“不聽話”的人的地方嗎?

後備箱的隔音並不好。她能隱約聽到前麵車廂裡傳來的聲音碎片:

一個保鏢沉悶的彙報聲:“……顧董,嶼少已送達聖心國際醫院,院長親自接手,正在搶救。情況……很危險,但院長說還有希望……”

另一個聲音(似乎是開車的司機):“顧董,回主宅還是?”

然後,是那個如同夢魘般、低沉平穩、毫無波瀾的聲音——顧明遠的聲音:

“去靜園。”

簡單的三個字,卻如同冰冷的枷鎖,徹底鎖定了林溪的命運。

短暫的沉默。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突然,顧明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冷酷而精準的指令:

“通知瑞士那邊,‘plan

b’最終階段,啟動。”

“所有映象賬戶,立刻進行最終清算和切割。”

“關聯的離岸殼公司,按預案進行破產清算程式。”

“所有痕跡,包括電子和物理的,七十二小時內,必須徹底抹除乾淨。我不希望留下任何……可能引起‘國際友人’不快的線索。”

“另外,”顧明遠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下達最後的判決,“通知我們在審計署和幾個關鍵媒體的人,可以‘收網’了。把沈家‘晨曦助學’專案剩下的‘證據鏈’……做紮實一點。特彆是沈宏父女轉移資產、銷毀證據、甚至企圖買兇滅口(指向林溪和陸驍)的部分,要經得起推敲。輿論引導要跟上,重點突出顧氏集團在此次事件中‘大義滅親’、‘積極配合’的正麵形象。至於那個叫林溪的女孩……”

顧明遠的聲音似乎微微轉向了後備箱的方向,帶著一絲冰冷的、如同看待實驗品的玩味:

“她簽的宣告,儘快安排發布。同時,讓靜園那邊準備好‘治療’方案。她的‘精神問題’需要長期、專業的‘疏導’。在她徹底‘康複’、認清現實之前,她不適合出現在公眾視野裡。”

“是!顧董!”保鏢恭敬地應聲。

顧明遠的每一句話,都像淬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林溪混沌的意識裡!

“plan

b”最終階段!映象賬戶清算切割!抹除痕跡!

沈家被徹底釘死為唯一的罪魁禍首!連“買兇滅口”的罪名都安上了!

而她林溪,不僅成了被利用的“精神病人”,簽下了屈辱的宣告,還要被送到那個所謂的“靜園”接受“治療”,徹底消失!

好狠!好毒!

顧明遠不僅輕易化解了這場足以顛覆顧家的風暴,更是將沈家徹底踩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順手抹除了陸驍這個隱患,還將她林溪變成了洗白顧家的工具和需要被“治療”的瘋子!而他真正的罪惡——那些龐大的、見不得光的財富轉移——卻借著這場混亂,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最終的“清洗”和“切割”,即將消失在瑞士銀行和離岸公司的迷霧之中!

巨大的憤怒和不甘如同岩漿在林溪心底翻湧,卻因為藥力和束縛而無法宣泄半分!她隻能在後備箱的黑暗中,無聲地流淚,牙齒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濃重的血腥味!

車子在疾馳,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城市的燈火被拋在身後,道路似乎越來越偏僻。

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微弱但清晰的、有節奏的敲擊聲,突然從林溪緊貼著的後備箱內壁另一側傳來!不是車外的聲音,而是……來自車廂內部?來自後排座椅的後方?!

林溪渙散的意識猛地一凜!

是誰?!

車裡除了顧明遠、司機和副駕的保鏢,後排應該隻有……那個開槍打死陸驍的保鏢?還是……還有彆人?!

敲擊聲很輕,很急促,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難以言喻的緊張。

“噠…噠噠…噠…噠噠噠…”

這節奏……這節奏……林溪的心臟狂跳起來!這似乎是……某種極其簡單的、隻有她和那個人才知道的……求救暗號?!

敲擊聲還在繼續,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焦灼。

“噠…噠噠…噠…噠噠噠…”

林溪屏住呼吸,在黑暗中艱難地、極其輕微地移動了一下被綁住的手腕,用指關節,在冰冷的內壁上,用儘全身力氣,同樣微弱地、敲擊了一下作為回應。

“噠。”

敲擊聲瞬間停止了!

死寂了幾秒鐘。

然後,那個方向傳來更加清晰、更加靠近內壁的、壓得極低的、氣若遊絲的聲音,帶著極致的恐懼和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輕輕傳入了林溪的耳中:

“林溪?……是你嗎?……彆出聲……我是……”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