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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之青藤之戀 第25章 密室錄音,生死時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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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密室錄音,生死時速

“林溪?……是你嗎?……彆出聲……我是……”

那個氣若遊絲、帶著極致恐懼的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微光,瞬間刺穿了林溪絕望的深淵!儘管聲音被刻意壓得極低,又被引擎的轟鳴和車廂的隔音削弱,但那獨特的音色和語氣……

是夏小滿!

是她以為被留在安全地帶、焦急等待的夏小滿!

她怎麼會在車上?!還被藏在了後排座椅後麵?!

巨大的震驚讓林溪幾乎停止了呼吸!她強壓下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用儘全身力氣,再次用指關節在冰冷的內壁上輕輕敲擊了一下作為確認:“噠。”

“天啊……真的是你……”夏小滿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劫後餘生的顫抖,更靠近了內壁的縫隙,“我……我被他們抓了……就在你們離開療養院後不久……他們用沾了藥的手帕……我醒來就在這車座後麵……像塞貨物一樣……他們不知道我醒了……”她的話語因為恐懼而有些語無倫次。

林溪的心沉到了穀底,卻又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小滿還活著!而且就在咫尺之遙!雖然處境同樣危險,但這黑暗中突然出現的盟友,讓她破碎的意誌重新凝聚了一絲力量。

“聽我說……”夏小滿的聲音更加急促,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他們……他們以為我昏迷了……我聽到……聽到顧明遠打電話了!很重要!”

林溪的心猛地提起!屏住呼吸,將耳朵死死貼在內壁上。

夏小滿的聲音顫抖著,努力回憶著每一個字:“他……他打給一個叫‘影子’的人……說……說‘囚鳥’已安全轉移至‘金絲籠’……‘鑰匙’在老地方……‘plan

b’映象完成度99%……隻差最後一步‘歸零’……必須在72小時內完成……否則‘深藍’會察覺……他還說……說瑞士那邊‘清潔工’已經就位……‘檔案’要徹底焚毀……包括……包括‘備份’……”

囚鳥?母親!金絲籠?新的囚禁地!鑰匙?老地方?plan

b映象99%?歸零?深藍?清潔工?檔案焚毀?備份?!

每一個代號都如同冰冷的密碼,指向顧明遠龐大而隱秘的罪惡網路!夏小滿聽到的資訊碎片,價值連城!

“還有……還有最關鍵的!”夏小滿的聲音帶著極致的恐懼,“他說……說為了確保‘歸零’順利……必須……必須確保‘不穩定因素’徹底沉默!他提到了……嶼少!他說……說如果醫院那邊‘搶救無效’……就……就……”

夏小滿的聲音哽嚥了,充滿了巨大的悲傷和恐懼,她沒敢說出後麵的話,但林溪已經如墜冰窟!

顧明遠!他不僅要抹除財富轉移的痕跡,不僅要囚禁她和母親,他甚至……連自己重傷的兒子都不打算放過!他在等!等顧嶼“搶救無效”的“自然”結果!如果顧嶼挺過來,等待他的將是更殘酷的“處理”!

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恐懼瞬間席捲林溪!顧明遠,已經不是人!是惡魔!

“小滿……”林溪用儘全力,用指關節敲擊出代表“收到”的節奏,同時用氣聲嘶啞地問,“你……有沒有受傷?能動嗎?”

“我……我沒事……就是手腳被綁著……嘴也被封了……剛才……剛才趁他們不注意,我偷偷用頭撞開了膠帶一角……勉強能說話……”夏小滿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虛弱。

就在這時!

車子似乎駛離了平坦的主路,開始顛簸起來,速度也慢了下來。周圍的聲音變得更加寂靜,隻有車輪壓過碎石和泥土的聲響,還有……隱約的海浪聲?他們似乎正在駛向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

“靜園……快到了……”夏小滿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林溪……我們……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

林溪的大腦在藥力、恐懼和巨大的憤怒中瘋狂運轉!顧明遠就在前麵!保鏢就在身邊!她們被牢牢控製,如同待宰的羔羊!硬拚?毫無勝算!等待?隻有死路一條!必須抓住這黑暗中唯一的轉機!

夏小滿聽到的資訊!那些代號!那些地點!那是她們唯一的武器!必須把訊息傳遞出去!傳遞給……顧嶼的人!或者……任何能對抗顧明遠的力量!

林溪的目光在絕對的黑暗中瘋狂掃視,如同困獸尋找著最後的出口。突然,她感覺到自己蜷縮的腿似乎碰到了一個冰冷、堅硬、帶有棱角的東西!就在後備箱的角落,被一些雜亂的工具掩蓋著!

是什麼?

她不顧被綁住的雙手的疼痛,艱難地用腳去觸碰、去勾!那東西不大,似乎是金屬材質……形狀……像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入她的腦海!

錄音筆!

陸驍拚死交給她的那支錄音筆!在帝景豪庭慶典之前,她為了安全,將它藏在了自己外套內側一個極其隱蔽的夾層口袋裡!後來被保鏢粗暴搜身時,外套被剝掉扔在了後備箱!這支筆……很可能就混在外套裡,被一起丟進了後備箱!

林溪的心臟瞬間狂跳起來!血液幾乎要沸騰!如果……如果這支筆還在!如果它沒有被搜走!如果它……還在錄音狀態?!從她被塞進後備箱開始,顧明遠在車廂裡下達的所有命令……包括剛才夏小滿聽到的關於“plan

b歸零”、“不穩定因素沉默”的致命指令……豈不是都被錄下來了?!

這將是足以將顧明遠徹底釘死的鐵證!是他親口承認的犯罪指令!

林溪用儘全身力氣,不顧一切地用被反綁的手腕去夠那個角落!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冰冷的外套布料!她瘋狂地摸索著,尋找那個隱藏的夾層!汗水混合著淚水浸透了她的臉頰,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

指尖傳來細微的、不同於布料的硬物觸感!

找到了!

林溪的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她顫抖著手指,艱難地探入那個隱蔽的夾層口袋,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支熟悉的、冰冷的金屬錄音筆!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勾了出來,緊緊攥在手心!如同握住了最後的希望之火!

她屏住呼吸,將錄音筆湊到耳邊,用儘全身力氣,用指甲在側麵的開關上摸索著!她記得,這支筆有一個極其隱蔽的物理開關,撥到特定位置纔是真正的關閉狀態,否則會一直處於待機錄音模式……

“哢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幾乎被引擎聲掩蓋的機括聲!

林溪的心臟停跳了一拍!她成功了!她確認了開關的位置!這支筆……從她被抓開始,很可能一直在錄音!

顧明遠冰冷的聲音、保鏢的應答、引擎的轟鳴……甚至剛才夏小滿隔著內壁斷斷續續傳遞的驚人資訊……都被記錄了下來!這是顧明遠親口下達的犯罪指令!是他意圖謀殺親子、抹除證據、進行非法財富轉移的鐵證!

狂喜和巨大的壓力瞬間攫住了林溪!有了這個,就有了翻盤的希望!但如何把它送出去?如何讓它發揮作用?

車子猛地刹停!

慣性讓林溪和夏小滿都撞在了內壁上!

“到了。”前麵傳來司機毫無感情的聲音。

接著是開車門的聲音,腳步聲。

“把後麵那個處理乾淨,帶進去。”顧明遠冰冷的聲音響起,顯然指的是林溪。“‘靜園’的人已經等著了。”

沉重的腳步聲走向後備箱!

林溪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隻有幾秒鐘的時間!

她猛地將錄音筆塞進自己運動褲的褲腰內側,用鬆緊帶死死勒住!這是她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了!

同時,她對著內壁,用儘最後的力氣,急促地用指關節敲擊出代表“錄音筆!藏好!”的特定節奏!她隻能祈禱小滿能聽懂!

“哢噠!”

後備箱鎖被開啟的聲音!

刺眼的手電筒光柱猛地射了進來,刺得林溪睜不開眼!

兩名保鏢粗暴地將她拖了出來!冰冷的夜風瞬間灌入,帶著濃重的海腥味和植物腐敗的氣息。眼前是一座隱藏在茂密樹林深處的、如同中世紀古堡般陰森的巨大建築,隻有零星幾扇窗戶透出昏黃的光,如同巨獸的眼睛——這就是“靜園”!

林溪被架著,身體軟得像麵條,她故意垂下頭,讓淩亂的頭發遮住臉,掩飾著眼中最後一絲清醒和決絕。她飛快地掃了一眼車廂內部,後排座椅靠背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異常。小滿……你一定要藏好!一定要活下去!

顧明遠站在車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在看一件即將入庫的物品。他對著旁邊一個穿著白大褂、表情麻木的中年男人(顯然是靜園的負責人)吩咐道:“帶她去‘觀察室’。‘治療’方案,按最嚴格的執行。我要她……徹底安靜下來。”

“是,顧先生。”白大褂男人恭敬地鞠躬。

林溪被保鏢和白大褂的人一左一右架著,拖向靜園那扇如同地獄入口般的、沉重的黑色鐵門。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後備箱敞開著,如同怪獸張開的巨口。小滿……錄音筆……顧嶼……媽媽……所有的希望,都被封在了那冰冷的鐵盒子裡。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

聖心國際醫院,頂層vip手術室。

刺眼的無影燈下,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顧嶼毫無知覺地躺在手術台上,臉色蒼白如紙,胸膛被開啟,各種監控儀器發出規律而冰冷的滴答聲。醫生們穿著綠色的手術服,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正在進行著緊張而精密的操作。

“血壓還在掉!80\\/50!”

“血氧92%!”

“失血速度太快了!加壓輸血!”

“止血鉗!快!找到那個破裂的血管分支!”

主刀醫生聲音急促而沉穩,但眼神中透著凝重。顧嶼的傷勢比預想的更複雜,子彈打穿了肺葉,傷及了一條重要的血管分支,而且距離心臟非常近!手術風險極高!

手術室外,阿傑和阿武如同兩尊煞神,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死死守在門口。他們的臉上、手上還帶著在碼頭激戰留下的傷痕和血跡。顧嶼的心腹手下,能調動的精銳力量,幾乎都秘密佈控在醫院周圍,警惕著任何可能的“意外”。

阿傑的加密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他迅速走到角落,接通。

“傑哥!瑞士那邊……有訊息了!”通訊器那頭的聲音帶著極度的震驚和一絲興奮,“我們的人……動用了最高階彆的資源……剛剛破獲了一條極其隱秘的資金流!是……是嶼少之前為顧董建立的plan

b映象通道沒錯!但……但就在三個小時前!有另一股龐大的、完全獨立於嶼少許可權之外的資金,像幽靈一樣,通過一個更深的、我們從未發現的‘映象中的映象’通道,完成了最終清算!金額……龐大到難以想象!而且……所有操作痕跡正在被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頂級加密程式飛速抹除!對方……有備而來!級彆極高!”

阿傑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plan

b的映象……被顧明遠利用?還有更深的通道?資金已經完成清算轉移?正在抹除痕跡?!這印證了夏小滿聽到的“plan

b映象完成度99%”和“歸零”!

“媽的!”阿傑低聲咒罵,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顧董……好狠的手段!好深的算計!把親兒子都當成了轉移資產的跳板和替罪羊!

“還有!”通訊器那頭的聲音更加急促,“我們剛剛監聽到一個極其短暫、加密等級極高的訊號,從……從城西方向發出,目的地是瑞士的一個保密賬戶!訊號內容被重重加密,但破譯出一個關鍵指令程式碼——‘深藍確認,歸零啟動’!”

深藍!歸零啟動!

夏小滿聽到的代號!顧明遠口中的“深藍”和“歸零”!

他開始了!最後的毀滅程式!

阿傑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猛地看向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嶼少生死未卜!林小姐和小滿小姐下落不明、凶多吉少!顧明遠卻在有條不紊地抹除一切罪證!他們……真的能阻止這個魔鬼嗎?

就在這時!

“嘀嘀嘀嘀嘀——!!!”

手術室內,刺耳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瘋狂響起!打破了手術的節奏!

一個護士驚慌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不好!病人室顫!心臟停跳!準備除顫!快!!”

“砰!砰!”

電擊除顫器釋放電流的沉悶聲響隔著門板傳來!

阿傑和阿武的臉色瞬間慘白!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靜園,“觀察室”。

這名字充滿了諷刺。房間不大,牆壁和天花板都包裹著厚厚的、柔軟的白色隔音材料,沒有窗戶,隻有一扇厚重的、帶有觀察窗的金屬門。一張冰冷的鐵架床固定在房間中央,上麵隻有一張薄薄的床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和一種令人不安的、甜絲絲的鎮靜劑氣味。

林溪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床墊上。手腳的束縛被解開,但長期的捆綁讓她四肢麻木,動彈不得。她像一個破敗的娃娃,蜷縮著,身體依舊殘留著乙醚的眩暈感和深深的無力感。褲腰內側那支冰冷的錄音筆,緊貼著麵板,是她與外界、與真相唯一的、脆弱的連線。

門被重重關上,落鎖的聲音清晰而冷酷。腳步聲遠去。

死寂。

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隻有自己微弱的心跳和呼吸聲在耳邊回響。靜園的隔音效果極好,外麵世界的一切都被隔絕了。這裡,是真正的、無聲的囚籠。

林溪艱難地支撐起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巨大的悲傷、憤怒、恐懼和擔憂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顧嶼生死未卜……母親下落不明……小滿還被困在車上……陸驍慘死……自己身陷囹圄……而顧明遠,那個惡魔,正在外麵有條不紊地抹除一切,享受著他罪惡的“勝利”。

淚水無聲地滑落,但很快被她狠狠擦去。哭沒有用!她必須想辦法!必須利用好這支錄音筆!這是最後的希望!

她掙紮著,艱難地將手探入褲腰內側,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支冰冷的金屬錄音筆。它靜靜地躺在手心,像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她摸索著找到那個隱蔽的物理開關,確認它確實處於開啟狀態——側麵的一個小指示燈,在黑暗中發出極其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綠色幽光。

她將錄音筆緊緊貼在胸口,彷彿能從中汲取一絲力量。顧明遠在車裡下達的所有指令,都被記錄下來了。如何把它送出去?如何讓它發揮作用?靜園看守森嚴,與世隔絕,她如同身處孤島。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伴隨著煎熬。她不知道顧嶼的情況,不知道小滿是否安全,不知道母親是否還活著……未知的恐懼比已知的折磨更讓人崩潰。

就在她幾乎要被絕望吞噬時——

“哢嚓。”

金屬門外,傳來極其輕微的鑰匙轉動聲!

林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是誰?是來送飯的?還是……來執行顧明遠“治療”方案的?!

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隙。

一道昏黃的光線從走廊投射進來。

一個穿著靜園統一灰色護工服、身材瘦小的身影,端著一個放著水和食物的托盤,低著頭,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然後迅速反手關上了門。

來人抬起頭。

林溪的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那是一張年輕、憔悴、帶著巨大恐懼和緊張的臉。

是蘇晴!

那個曾經在青藤大學藝術館工作、後來被沈薇收買陷害林溪、又因為良心不安而被沈薇滅口未遂、最後神秘失蹤的女孩!

她竟然……還活著?!而且……在靜園?!當護工?!

“蘇晴?!”林溪的聲音嘶啞而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晴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她飛快地看了一眼門口,然後快步走到林溪床邊,蹲下身,將托盤放在地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哭腔和極致的緊張:“林溪學姐!真的是你!我……我聽到他們說新送來的‘病人’是你……我……我冒險來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溪急切地抓住蘇晴的手,觸手一片冰涼,“沈薇她……”

“我沒死……”蘇晴的眼淚湧了出來,“那天……沈薇派人把我抓走……想滅口……把我扔進了河裡……我命大……被衝到下遊……被一個老漁民救了……但我被他們打傷了頭,昏迷了很久……醒來後什麼都記不清了……隻記得沈薇很可怕……後來……後來我流落街頭,被人騙……最後被賣到了這裡……當……當護工……”她的話語充滿了痛苦和屈辱。

靜園!這裡不僅是囚禁“不聽話”人的地方,還是一個人口販賣和強迫勞動的魔窟!顧明遠的手,比想象得更黑!

“林溪學姐!這裡……這裡是地獄!”蘇晴抓住林溪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他們……他們會給人打針……打完針……人就變得呆呆傻傻的……或者……或者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那個顧先生……他剛才親自吩咐……要給你用……用最高階彆的‘治療方案’!他們……他們很快就要來了!”

蘇晴的話印證了林溪最深的恐懼!所謂的“治療”,就是精神摧毀或物理消滅!

“蘇晴!幫我!”林溪反手死死抓住蘇晴的手腕,眼神中爆發出最後的光芒,如同瀕死的星辰,“幫我一個忙!隻有你能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幫我們所有人逃出去!”

“我……我能做什麼?外麵……外麵都是他們的人……”蘇晴嚇得渾身發抖。

“這個!”林溪迅速將緊握在手心的錄音筆塞進蘇晴顫抖的手中!動作快如閃電!“藏好!用命藏好!這是顧明遠的罪證!是他親口承認犯罪的錄音!裡麵有他轉移钜款、殺人滅口、甚至想害死自己兒子的證據!”

林溪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靜園不可能完全封閉!總有物資進出!或者……或者有運送‘垃圾’、‘廢物’的通道!你想辦法!想辦法把它送出去!送到外麵!送到……送到顧嶼的人手裡!或者……或者任何一家媒體!警察局!隻要能曝光它!”

蘇晴看著手中那支冰冷的錄音筆,如同握著燒紅的烙鐵,又像是握住了唯一的生路。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掙紮,但最終,看著林溪那絕望而充滿希冀的眼神,一股巨大的勇氣在她心底升起!她用力點了點頭,將錄音筆死死攥緊,塞進了自己護工服最貼身的口袋裡!

“我……我試試!我認識一個……一個每天來收醫療垃圾的老王……他……他好像不是他們的人……”蘇晴的聲音依舊顫抖,但眼神多了一絲決絕。

就在這時!

“噠、噠、噠……”

門外走廊上,傳來了清晰、沉穩、如同催命符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金屬器械碰撞的輕微聲響!

是靜園的“醫生”!帶著“治療方案”來了!

蘇晴的臉色瞬間慘白!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快走!”林溪猛地推了她一把,低吼道,“藏好!活下去!”

蘇晴驚恐地看了一眼門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溪,一咬牙,端起地上的托盤,如同受驚的兔子般,低著頭,快步衝向門口!她必須在門被開啟前離開!

就在蘇晴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瞬間!

“哢嚓!”

門鎖從外麵被開啟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眼神冰冷麻木的醫生,帶著兩名同樣穿著護工服、但身材魁梧、麵無表情的男人,堵在了門口!

蘇晴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托盤差點掉在地上!

醫生冰冷的目光掃過蘇晴,又看向房間裡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卻眼神異常平靜的林溪,最後落回蘇晴身上,聲音毫無感情:“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蘇晴如蒙大赦,慌忙放下托盤,低著頭,側著身子,從醫生和護工之間的縫隙中擠了出去,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她緊緊捂著藏著錄音筆的口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的陰影裡。

醫生和兩名護工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林小姐,”醫生拿出一個金屬托盤,上麵放著幾支不同顏色的針劑和注射器,針尖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而致命的光芒,“顧先生吩咐,你需要接受‘深度鎮靜治療’,幫助你……穩定情緒,好好休息。”

林溪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針尖,又看了看醫生身後那兩名如同鐵塔般的護工。她知道,反抗是徒勞的。她緩緩地、異常平靜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來吧。”她的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深藏於絕望之下的瘋狂。

醫生拿起一支裝著淡藍色液體的針劑,熟練地排掉針管裡的空氣。冰冷的針尖,緩緩逼近林溪手臂上蒼白的麵板……

針尖冰冷的觸感傳來。

林溪的身體本能地繃緊,但她強迫自己放鬆,等待著那未知的藥劑注入體內,等待著意識沉入黑暗,甚至……迎接死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陣極其尖銳、刺耳、如同防空警報般的蜂鳴聲,毫無征兆地響徹整個靜園!聲音之大,穿透了厚厚的隔音層,震得人耳膜生疼!

緊接著,走廊裡傳來急促的奔跑聲、驚呼聲、還有擴音器裡傳出的、帶著極度震驚和恐慌的咆哮: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主控室!主控室被入侵!所有防禦係統被癱瘓!電力係統即將中斷!重複!主控室被入侵!防禦係統癱瘓!電力係統即將……”

“啪!”

整個房間,連同外麵走廊的所有燈光,瞬間熄滅!

絕對的黑暗,如同濃墨般瞬間吞噬了一切!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間裡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醫生手中的針管“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兩名護工也發出了驚愕的低呼!

黑暗中,林溪猛地睜開了眼睛!心臟狂跳!

誰?!

是誰入侵了靜園的主控室?!癱瘓了防禦係統?!切斷了電源?!

是顧嶼的人終於找到了這裡?!

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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