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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之青藤之戀 第26章 暗流湧動,歸零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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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暗流湧動,歸零倒計時

“啪——!”

絕對的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瞬間吞噬了靜園“觀察室”內的一切!尖銳刺耳的警報蜂鳴聲還在瘋狂嘶吼,震得人頭皮發麻,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腔!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的混亂!

“怎麼回事?!”

“燈呢?!”

“主控室!主控室被入侵了?!”

醫生和兩名護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驚惶失措地低吼,金屬器械掉落地麵的聲音格外刺耳。他們顯然從未經曆過靜園防禦係統被全麵癱瘓的情況,瞬間亂了方寸。

林溪在黑暗降臨的瞬間,如同被注入了強心劑!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恐懼!她猛地從冰冷的床墊上彈起,不顧一切地向記憶中門口的方向撲去!機會!這是唯一的機會!

“彆動!”黑暗中,一個護工反應極快,憑借著對房間的熟悉,一把抓向林溪剛才躺倒的位置!但他隻抓到了冰涼的床墊!

林溪矮身躲過那呼嘯而來的風聲,身體狠狠撞在了一個堅實的身體上——是另一個護工!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倒地!林溪不顧疼痛,手腳並用地向旁邊爬去!

“抓住她!不能讓她跑了!”醫生氣急敗壞地尖叫。

就在這時!

“砰!”一聲悶響!

“呃啊!”一個護工發出一聲痛呼,似乎被人從側麵狠狠撞開!

緊接著,一隻冰冷而顫抖的手猛地抓住了林溪的手臂!

“學姐!這邊!快!”是蘇晴的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恐懼和決絕!她竟然沒走遠!趁著黑暗和混亂,冒險折返了回來!

林溪心頭一熱,反手緊緊抓住蘇晴的手!兩個女孩在絕對的黑暗中,憑借著蘇晴對環境的熟悉,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身後是護工憤怒的咆哮和沉重的腳步聲!

“哐當!”蘇晴似乎撞開了什麼東西,拉著林溪衝出了觀察室!

走廊裡同樣一片漆黑,隻有遠處應急通道微弱的綠色指示牌散發著幽光,如同鬼火。刺耳的警報聲和混亂的呼喊聲、奔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整個靜園如同一座被捅了馬蜂窩的黑暗堡壘!

“走這邊!雜物通道!通往後院垃圾處理站!”蘇晴拉著林溪,在黑暗中摸索著牆壁,快速移動。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把那個東西……塞進了一個廢棄藥瓶……扔進了……扔進了待處理的醫療廢物桶裡……那個收垃圾的老王……應該快來了……希望……希望他能發現……”

錄音筆!蘇晴在極度的恐懼和混亂中,完成了林溪的囑托!將最後的希望,塞進了即將被運走的醫療垃圾裡!

林溪緊緊握著蘇晴的手,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巨大的擔憂。希望渺茫,但這是唯一的生路!

兩人在迷宮般的黑暗走廊裡穿行,好幾次差點撞上驚慌失措的護工或同樣在黑暗中摸索的其他“病人”。每一次腳步聲靠近,都讓她們的心臟提到嗓子眼。

終於,蘇晴推開一扇沉重的、散發著消毒水和腐臭混合氣味的鐵門,一股更冷冽、帶著草木和泥土氣息的空氣湧了進來!她們衝出了主建築,來到了靜園的後院!

後院同樣漆黑一片,隻有遠處圍牆角落,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巨大的綠色醫療廢物集裝箱旁邊,停著一輛破舊的、沒有開燈的廂式小貨車。一個穿著臟兮兮工作服、身形佝僂的老頭(老王),正罵罵咧咧地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費力地將一個個沉重的黃色醫療廢物袋扔進集裝箱。顯然,突如其來的斷電和警報也打亂了他的工作。

“就是現在!”蘇晴推了林溪一把,聲音急促,“學姐!你快跑!翻過那邊矮牆就是樹林!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她指著圍牆一個相對低矮、有藤蔓覆蓋的角落。

“那你呢?!”林溪急切地問。

“我……我得回去!不然他們會發現的!我熟悉這裡……能躲……”蘇晴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但眼神異常堅定,“快走!求你了!一定要……一定要把那個惡魔繩之以法!”

她最後看了一眼林溪,轉身就要跑回黑暗的建築陰影裡。

就在這時!

幾道強力手電筒的光柱如同探照燈般,猛地從主建築側門掃射出來!同時傳來保鏢凶狠的吼聲:“後院!有人跑了!抓住她們!”

光柱瞬間鎖定了林溪和蘇晴的身影!

“跑啊!”蘇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猛地將林溪推向圍牆方向,自己則轉身,張開雙臂,如同撲火的飛蛾般,朝著光柱的方向踉蹌衝去!她要用自己吸引追兵的注意!

“蘇晴!!”林溪肝膽俱裂!但她知道,此刻猶豫就是辜負!她咬著牙,含著淚,用儘全身力氣衝向那道矮牆!身後,是蘇晴被保鏢粗暴按倒在地的尖叫和怒罵聲,還有手電筒光柱迅速逼近的灼熱感!

林溪抓住粗糙的藤蔓,手腳並用地翻過矮牆!尖銳的荊棘劃破了她的手臂和臉頰,帶來火辣辣的疼痛,但她渾然不覺!落地後,她毫不停留,一頭紮進了圍牆外茂密、潮濕、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

黑暗中,她隻能憑借著求生的本能和模糊的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亡命狂奔!樹枝抽打在臉上,灌木叢拉扯著衣服,腳下是濕滑的苔蘚和盤根錯節的樹根!每一次摔倒,她都立刻爬起來,繼續向前!身後,手電筒的光柱如同跗骨之蛆,在樹林邊緣掃射,保鏢凶狠的呼喝聲越來越近!

“這邊!她進林子了!”

“分開追!她跑不遠!”

子彈呼嘯著擦過林溪身邊的樹乾,打得木屑紛飛!死亡的威脅從未如此之近!

林溪的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肺部如同火燒!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多久,也不知道方向在哪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跑!離那個地獄越遠越好!活下去!為了顧嶼!為了媽媽!為了陸驍!為了蘇晴!

與此同時,聖心國際醫院,icu重症監護室外。

氣氛凝重得如同鉛塊。阿傑和阿武如同兩尊門神,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監護室內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顧嶼。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胸膛有了微弱的起伏,旁邊的監護儀器顯示著雖然微弱卻相對穩定的生命體征——他挺過了最危險的手術,但依舊在生死線上掙紮。

阿傑的加密通訊器再次震動。他迅速走到角落,接通。

“傑哥!確認了!靜園那邊剛發生大規模入侵事件!防禦係統和電力被癱瘓!現場一片混亂!我們的人……我們的人還沒能滲透進去,但截獲到靜園內部發出的緊急求救訊號!訊號源標注是……‘金絲籠’受到威脅!請求‘清潔工’支援!”

金絲籠!林母的代號!靜園果然出事了!而且對方在呼叫“清潔工”——意味著要滅口!

阿傑的臉色瞬間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顧明遠!他不僅要抹除痕跡,連最後的“人證”都不打算放過!

“立刻!不計代價!給我強攻靜園!目標:找到林芳華女士!保護她!”阿傑對著通訊器低吼,聲音帶著刻骨的殺意,“聯係我們在外圍的所有機動力量!向靜園集結!遇到阻攔,格殺勿論!”

“是!”通訊器那頭傳來斬釘截鐵的回應。

阿傑剛結束通話,通訊器又急促地震動起來!是瑞士那邊負責追蹤資金流的負責人!

“傑哥!緊急情況!‘歸零’程式啟動了!就在三分鐘前!我們監測到那個‘映象中的映象’通道完成了最終的資金清算!龐大的資金流如同蒸發一樣,瞬間分散注入數百個全球不同地區的幽靈賬戶!所有操作痕跡正在被一種前所未有的頂級ai加密程式飛速抹除!速度太快了!我們……我們無法阻止!無法追蹤!”

“媽的!”阿傑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牆壁上!顧明遠得手了!在靜園大亂的掩護下,他完成了最終的財富切割和轉移!“深藍”呢?!深藍為什麼沒有反應?!不是說深藍會察覺嗎?!

彷彿為了回答他的疑問,通訊器再次響起!這一次,是負責監聽國際通訊的專家,聲音帶著極度的震驚和一絲……茫然:

“傑……傑哥!我們……我們剛剛監聽到一個來自……來自瑞士國際金融犯罪調查中心(深藍總部代號)的……最高階彆加密通訊!通訊物件……指向……指向顧明遠本人!內容……內容隻有一句話……”

專家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歸零’完成。合作愉快。期待下次。」**

如同最恐怖的驚雷,狠狠劈在阿傑的頭頂!

深藍?!

那個顧明遠口中需要警惕的“深藍”,那個應該追查他非法資金轉移的“深藍”……竟然……竟然在向他確認“歸零完成”,還說“合作愉快”?!

這怎麼可能?!

難道……難道所謂的“深藍”,根本不是監管者,而是……顧明遠的保護傘?!甚至是……同謀?!

巨大的陰謀陰影瞬間籠罩了阿傑!顧明遠的關係網和手段,竟然滲透到了國際金融監管的最高層?!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阿傑口中噴出!巨大的憤怒、震驚和無力感讓他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

“傑哥!”阿武急忙扶住他。

“沒……沒事……”阿傑抹掉嘴角的血跡,眼神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近乎毀滅的火焰。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顧明遠不是在躲避深藍,他是在利用深藍!深藍是他的白手套,是他的保護傘!所謂的“plan

b歸零”,是在深藍的默許甚至協助下完成的!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由最高層庇護的、完美的犯罪!

“顧……明……遠……”阿傑的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和殺機。

就在這時!

icu監護室內,連線在顧嶼身上的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一陣急促的、不同於警報的蜂鳴!

緊接著,病床上,顧嶼那緊閉的眼瞼,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一直死死盯著監護儀和顧嶼的阿武,第一個發現了異常!他猛地撲到巨大的觀察窗前,聲音帶著巨大的驚喜和顫抖:“嶼少!嶼少!你醒了嗎?!醫生!醫生!快來人啊!”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醫生和護士迅速衝了進去!

病床上,顧嶼濃密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彷彿在與沉重的黑暗做最後的搏鬥。幾秒鐘後,他那雙深邃的、此刻卻布滿血絲和極度痛苦的眼睛,艱難地、緩緩地睜開了!

意識如同沉船般艱難地浮出黑暗冰冷的海麵。劇烈的疼痛從胸口炸開,蔓延至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燒紅的刀子。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儀器觸感、還有監護儀單調的滴答聲……顧嶼混沌的大腦艱難地拚湊著破碎的記憶。

碼頭……黑暗……槍聲……父親……冰冷的子彈穿透胸膛的劇痛……還有……林溪絕望的眼神……

“小……溪……”他乾裂的嘴唇翕動著,發出嘶啞破碎的音節,眼神中充滿了急切的擔憂和恐懼。

“嶼少!您醒了!太好了!”阿武激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

顧嶼的目光艱難地聚焦,看到了阿武布滿血汙和擔憂的臉,還有旁邊臉色鐵青、嘴角帶著血跡、眼神卻燃燒著滔天怒火的阿傑。

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衝垮了虛弱的堤壩!

沈宏的威脅!瑞士通道!plan

b!父親的算計!碼頭的對峙!那毫不留情射向自己心臟的子彈!還有……林溪被拖走時絕望的眼神!陸驍的慘死!沈薇的瘋狂!母親的下落不明!

“爸……”顧嶼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充滿了痛苦、難以置信和徹底決裂的恨意!那雙剛剛睜開的眼睛裡,瞬間布滿了猩紅的血絲,如同受傷的孤狼!

“嶼少!您彆激動!傷口會裂開!”醫生急忙按住他。

“阿傑……”顧嶼無視醫生的警告,目光死死鎖住阿傑,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說……現在……什麼情況?!林溪……我媽……還有……顧明遠!”

他每說出一個名字,胸口的劇痛就加深一分,但眼神中的火焰卻燃燒得更加熾烈!

阿傑看著顧嶼眼中那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知道隱瞞隻會讓他更加失控。他深吸一口氣,用最簡潔、最快速、也最殘酷的語言,將顧嶼昏迷後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靜園的囚禁與“治療”威脅……夏小滿可能攜帶錄音筆出逃(但下落不明)……蘇晴的幫助與犧牲……靜園被未知力量入侵斷電引發的混亂與林溪趁亂逃脫(但仍在被追捕)……林母“金絲籠”代號及麵臨滅口威脅……以及最關鍵的——plan

b資金“歸零”完成,深藍總部發來的那句“合作愉快”!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顧嶼的心臟!尤其是聽到父親不僅對自己開槍,還與國際監管高層勾結完成財富轉移,甚至可能要對母親和林溪趕儘殺絕時,顧嶼眼中的最後一絲屬於兒子的情感徹底熄滅,隻剩下冰冷刺骨的殺意和徹底的決裂!

“好……很好……”顧嶼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他猛地抬手,不顧胸口的劇痛和醫生的驚呼,一把扯掉了手臂上的輸液針頭!鮮血瞬間湧出!

“嶼少!”

“顧先生!”

“閉嘴!”顧嶼厲聲喝止,眼神銳利如刀鋒,掃過驚慌的醫生和護士,最終落在阿傑和阿武身上,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決絕:

“阿傑!立刻動用……‘暗影’許可權!啟用所有……休眠資源!目標隻有一個:顧明遠!”

“我要他名下……所有賬戶!凍結!”

“我要他身邊……所有人!控製!”

“我要他……此時此刻的位置!精確到米!”

“我要他……插翅難逃!”

“暗影”——這是顧嶼在海外多年,背著顧明遠秘密建立、隻效忠於他個人的終極力量!是他最後的底牌!此刻,為了複仇,為了守護,他不惜掀開這張牌,與自己的父親、與那龐大的罪惡帝國,進行最後的、你死我活的決戰!

阿傑眼神一凜,沒有任何猶豫:“是!嶼少!”

他立刻轉身,對著通訊器發出了最高階彆的加密指令!

“阿武!”顧嶼的目光轉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彷彿要穿透虛空,鎖定那個惡魔的位置,“準備車!去……‘老地方’!”

阿武瞬間明白了顧嶼的意思!那個地方……是顧嶼成年禮時,顧明遠送給他的、位於城郊山頂的私人觀景彆墅,代號“雲頂”。那裡不僅是顧嶼偶爾放鬆的地方,更是……存放著顧嶼為父親建立的plan

b映象通道所有原始備份和核心金鑰的物理保險庫所在地!也是顧明遠口中“鑰匙”的“老地方”!

顧明遠在車裡對“影子”說的:“‘鑰匙’在老地方……”

指的就是“雲頂”彆墅的保險庫!他要趕在顧明遠的人之前,或者……親自去那裡,拿到那把能開啟潘多拉魔盒、也可能徹底毀滅顧明遠的“鑰匙”!

“可是嶼少!您的傷……”阿武看著顧嶼胸口滲出的血跡,焦急萬分。

“死不了!”顧嶼咬著牙,在阿武的攙扶下,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每一個動作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卻越燒越旺,“走!立刻!”

黑色的防彈越野車如同離弦之箭,撕裂沉沉的夜幕,朝著城郊山頂的“雲頂”彆墅疾馳而去。顧嶼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布滿冷汗,胸口的繃帶已被鮮血浸透,但他強撐著坐在後座,眼神死死盯著前方,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阿武親自開車,將油門踩到了底。阿傑則坐在副駕,不斷接收著來自“暗影”的最新資訊。

“嶼少!‘暗影’已啟用!正在全力執行指令!顧明遠名下公開賬戶已全部凍結!但他隱藏的離岸資金……受到深藍庇護,凍結失敗!”

“顧明遠最後被追蹤到的訊號在市中心金融區,但訊號源消失!他可能啟用了反追蹤裝置!”

“靜園方麵!我們的人已經和不明身份的入侵者發生交火!對方……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目的不明!林小姐……下落不明!林母……暫時安全,被我們的人控製在一間密室!”

“夏小滿小姐……找到了!在城西一個廢棄修理廠!被顧明遠的人打暈藏在後備箱裡!已經救出!人昏迷,但無生命危險!她身上……沒有找到錄音筆!”

一條條資訊如同冰雹般砸來!好訊息是夏小滿和林母暫時安全,壞訊息是林溪下落不明、錄音筆不見蹤影、顧明遠蹤跡消失、深藍的庇護如同鐵幕!

“雲頂!全速!”顧嶼的聲音嘶啞而冰冷,他隻關心那個“老地方”!那裡有最後的“鑰匙”!

車子咆哮著衝上盤山公路,最終一個急刹,停在了山頂那座造型現代、燈火通明的彆墅——“雲頂”的大門前。

彆墅異常安靜,大門敞開著,彷彿在等待他們的到來。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

阿傑和阿武瞬間進入戰鬥狀態,持槍護在顧嶼身前,三人警惕地踏入彆墅。

大廳內空無一人,水晶吊燈散發著冰冷的光。通往地下私人保險庫的電梯門,敞開著。

“他……在裡麵。”顧嶼的眼神銳利如鷹,胸口的劇痛讓他呼吸急促,但他依舊一步步走向電梯。

電梯下行,抵達位於山腹深處的、由高強度合金打造的地下保險庫區域。厚重的合金大門,竟然也是敞開的!

保險庫內燈火通明。

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的挺拔身影,靜靜地站在巨大的、鑲嵌在岩壁中的合金保險櫃前。

正是顧明遠。

他似乎早已預料到顧嶼的到來,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意外,隻有一片掌控全域性的漠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手中,把玩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青銅鑰匙——正是開啟這個存放plan

b核心備份保險櫃的“鑰匙”!

“你來了。”顧明遠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在問候一個久違的客人,“比我想象的慢了一點。看來那槍,傷得不輕。”

顧嶼看著父親那張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看著他手中那把象征著自己被徹底利用和背叛的“鑰匙”,胸中的怒火和恨意如同火山般噴發!他推開擋在身前的阿傑和阿武,一步步走向顧明遠,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沉重的回響,胸口的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病號服。

“為什麼?”顧嶼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眼神中燃燒著毀滅一切的火焰,“為什麼要對媽下手?為什麼要對林溪下手?為什麼要……對我開槍?!”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心碎的質問。

顧明遠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深邃如古井,沒有波瀾:“為了顧家。為了大局。你母親的固執,林溪的愚蠢和麻煩,還有你的……衝動和背叛,都是不穩定因素。不穩定因素,必須清除。包括你。”

“清除?”顧嶼發出一聲悲愴的冷笑,“用謀殺親生兒子來清除?顧明遠,你還是人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顧明遠的聲音依舊冰冷,“感情,是最大的弱點。我教過你,但你顯然沒學會。你為了一個女人,不惜毀掉顧家幾十年的基業,不惜與你的父親為敵。你,讓我很失望。”

“毀掉顧家的,是你!”顧嶼怒吼道,指著那個保險櫃,“是你貪婪!是你用肮臟的手段積累財富!是你勾結所謂的‘深藍’!是你要抹除一切!包括你的至親!你纔是顧家的罪人!”

顧明遠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中第一次閃過一絲銳利的寒光:“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錄音筆?還是夏小滿?無所謂了。”他掂了掂手中的青銅鑰匙,“‘歸零’已經完成。深藍會處理好一切後續。這裡麵的東西……”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險櫃,“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猛地抬手,將手中的青銅鑰匙,狠狠摔向旁邊堅硬的合金牆壁!

“鐺啷!”一聲脆響!鑰匙瞬間扭曲變形!

“不!”顧嶼瞳孔驟縮!他想衝上去阻止,但劇痛和失血讓他動作一滯!

顧明遠看都沒看毀掉的鑰匙,他按下了保險櫃上一個不起眼的紅色按鈕!

“滴!滴!滴!”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保險櫃自毀程式已啟動!十分鐘後,內部高溫熔毀裝置將啟動!所有物品將徹底氣化!”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在庫房內回蕩!

十分鐘倒計時!

顧明遠不僅要抹除電子痕跡,連物理備份也要徹底毀滅!

“你休想!”顧嶼眼中爆發出瘋狂的殺意!他猛地拔出了阿武腰間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顧明遠!“把自毀停下!否則……”

顧明遠看著指向自己的槍口,臉上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露出一絲冰冷的嘲諷:“否則怎樣?殺了我?顧嶼,你終究還是太嫩了。”他緩緩抬起手,指向顧嶼身後。

顧嶼猛地回頭!

隻見阿傑和阿武的太陽穴上,不知何時被兩支黑洞洞的消音手槍頂住!持槍的,竟然是兩個一直隱藏在保險庫陰影角落、如同幽靈般的黑衣人!他們顯然早已埋伏在此!阿傑和阿武臉色鐵青,卻不敢妄動!

“我既然在這裡等你,會沒有準備嗎?”顧明遠的聲音帶著掌控一切的漠然,“放下槍,顧嶼。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走。離開這裡。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顧家……還有你的位置。否則……”

他的目光掃過阿傑和阿武,“你和你在乎的所有人,都得死。包括……那個可能還藏在林子裡的林溪。”

冰冷的威脅,如同最後的通牒!顧嶼陷入了絕境!放下槍,意味著屈服和放棄所有真相!不放下,阿傑阿武立刻會死,林溪也難逃追殺!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自毀程式的倒計時如同喪鐘在耳邊轟鳴!

“嘀嗒……嘀嗒……嘀嗒……”

冷汗浸透了顧嶼的後背,巨大的壓力幾乎要將他壓垮!他持槍的手因為劇痛和內心的激烈掙紮而劇烈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生死對峙之際!

“嗡——!”

顧嶼口袋裡,一個極其隱秘的、隻有他和最核心心腹才知道的加密通訊器,突然震動了一下!

一個預設的、代表最高階彆緊急資訊的訊號燈,無聲地亮起!

顧嶼的心臟猛地一跳!

這個訊號……意味著什麼?

是阿傑在瑞士的“暗影”小組有了關於深藍或資金流的突破性發現?

是靜園那邊找到了林溪?

還是……夏小滿醒了?或者……那個裝著錄音筆的醫療廢物桶,終於被發現了?!

希望的火苗,在絕望的深淵中,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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