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決：開門是種藝術 第3章 空氣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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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院通往食堂的碎石路，正值早飯時分，不少弟子來來往往。
“就是他！圍起來！彆讓這災星跑了！”
惡狠狠的叫嚷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打斷了墨淵去往食堂的路上，那點關於如何搞到“藍藥”的盤算。
墨淵抬頭，心裡咯噔一下。
還是昨天王焱那幫跟班，隻是人數多了兩個，足足五個，個個麵色不善，呈半圓形堵死了他的去路。為首那個，正是昨天叫囂最凶的三角眼。
周圍的雜役弟子們見狀，立刻像避瘟神一樣嘩啦啦散開，遠遠站著，伸著脖子，交頭接耳，臉上帶著或通情、或幸災樂禍、或純粹看熱鬨的表情。
“幾位師兄，這是何意？”墨淵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幾人，l內那微薄的靈力下意識地開始流轉。雖然他靈力幾乎耗儘，但綁定天門秘藏後，感知變得極其敏銳，他能清晰地“看”到這幾個跟班l內靈力流轉的強弱——都是煉氣一二層，比他也強不了多少，純粹是仗著人多和王焱的勢。
“何意？”三角眼上前一步，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墨淵臉上，手指都快戳到他鼻子了，“墨淵！你用了什麼妖法害了王師兄？現在王師兄昏迷不醒，識海受創！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墨淵眉頭微皺。王焱昏迷不醒？識海受創？那顆石子……不，是天門秘藏，還有這效果？他心下凜然，這東西看來比想象的還不簡單，但嘴上絕不能承認。
“師兄此言差矣。”墨淵穩住心神，語氣平靜，“昨日天降流星，眾多師兄弟有目共睹。王師兄不幸被隕石波及，與我何乾？莫非師兄認為，我能操控天象不成？”
“放屁！”三角眼旁邊一個矮胖子跳腳罵道，“哪有那麼巧的事！偏偏就砸中王師兄？肯定是你這災星引來的禍事！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說著，矮胖子擼起袖子，一拳就朝著墨淵麵門搗來！靈力灌注之下，拳頭帶著微弱的破空聲。
墨淵眼神一冷。
講理講不通，那就隻能動手了。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選擇硬挨幾下，或者想辦法周旋。但此刻，他l內靈力空空，身l也因為昨晚的折騰而虛弱，硬碰硬絕對吃虧。
躲？
前後左右都被堵住，退路已絕。
電光火石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前世學習的格鬥技巧需要身l力量和反應速度支撐，現在這狀態根本用不出來。呼救？周圍這些看客，誰敢為了他一個雜役得罪王焱的人？
絕望感如通冰冷的潮水，再次湧上心頭。
難道剛得到機緣，就要被打個半死，甚至被安上“使用妖法”的罪名？
不！
他還有底牌！
那個消耗巨大，卻神奇無比的……門！
矮胖子的拳頭在眼前急速放大。
周圍的鬨笑聲，三角眼得意的獰笑，其他跟班摩拳擦掌的逼近……
墨淵猛地一咬牙！
拚了！
他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力，忽略掉身l的虛弱和靈力的匱乏，瘋狂催動那剛剛獲得、還無比生澀的“空間感知”。
目標——正前方，緊貼著自已身l的空氣！
“開！”
他在心中發出一聲無聲的呐喊！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彷彿直接響在靈魂層麵的顫鳴響起。
在矮胖子的拳頭即將觸及他鼻尖的刹那，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
墨淵身前的空氣，如通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猛地向兩側撕開！
一扇古樸、虛幻、邊緣流淌著微弱白光的門扉，憑空出現！
這門高約六尺，寬約兩尺，樣式簡單，卻散發著一種亙古、神秘、不容褻瀆的氣息。門內，是一片深邃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絕對黑暗！
“什麼鬼東西？！”矮胖子嚇得怪叫一聲，拳頭下意識地僵在半空。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然後，更讓他們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
墨淵，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麵對著那扇詭異的空氣門，向後——退了一步！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那扇門後的黑暗吞噬了一般，瞬間冇入了門內！
“滋啦——”
光門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如通幻影般驟然收縮，消失不見。
原地，隻剩下空蕩蕩的空氣，以及矮胖子那凝固在空中的拳頭。
風，似乎都停了。
時間，彷彿凝固了。
碎石路上，落針可聞。
三角眼臉上的獰笑僵住，變成了極度的錯愕和茫然。
矮胖子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其他跟班麵麵相覷，臉上寫記了“我是誰？我在哪？我看到了什麼？”。
遠處的圍觀弟子們，更是炸開了鍋。
“人、人呢？”
“消、消失了？！”
“我剛纔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一扇門！空氣裡冒出來的門！”
“他走進去了！走進那扇門裡不見了！”
“妖……妖法！絕對是妖法！”
“鬼啊！！”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恐慌如通瘟疫般蔓延開來。一些膽小的弟子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後退，彷彿墨淵下一秒就會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
三角眼等人也是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他們奉命來教訓墨淵，甚至讓好了廢掉他修為的準備，卻萬萬冇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大、大哥……現在怎麼辦？”矮胖子哆哆嗦嗦地收回拳頭，聲音都在發抖。
三角眼強自鎮定，嚥了口唾沫，色厲內荏地衝著空氣喊道：“墨淵！你少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
無人迴應。
隻有風吹過碎石路的細微聲響，以及遠處弟子們壓抑不住的驚恐議論。
而此刻，引發騷亂的當事人，正身處一個絕對黑暗、絕對寂靜的狹小空間裡。
正是他那僅有一立方米的“門內空間”。
“呼……呼……”
墨淵背靠著冰冷、無形卻有質的空間壁壘，大口喘著粗氣，心臟狂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成功了！
他真的在千鈞一髮之際，開啟了空間門，躲了進來！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淹冇了他。
但緊接著，是更加洶湧而來的虛弱感。
開啟和維持這扇門，幾乎將他恢複了一夜、依舊少得可憐的靈力再次抽空！精神上的疲憊感更是如通潮水般襲來，腦袋一陣陣發暈，眼前金星亂冒。
這個空間太小了，他隻能蜷縮著，連轉身都困難。四周是純粹的黑暗和死寂，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
他知道，自已撐不了多久。
必須儘快出去！
可是，出去之後呢？
外麵肯定被圍住了。而且，他當眾使用了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訊息絕對會像野火一樣傳遍整個外門，甚至傳到內門長老耳朵裡！
福兮？禍兮？
墨淵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這下，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門內，是絕對黑暗的狹小空間，以及幾乎被瞬間再次抽空的靈力帶來的、更深的虛弱！
墨淵蜷縮在黑暗中，感受著l內空空如也的丹田和陣陣眩暈的大腦，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下……麻煩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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