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決：開門是種藝術 第4章 狹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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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黑暗。
絕對寂靜。
墨淵蜷縮在冰冷堅硬的無形壁壘之間，感覺自已像被塞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棺材。方纔門外世界的喧囂、危機、拳風，彷彿隻是一場遙遠的噩夢。
他試著動了動，手肘和膝蓋立刻碰到了邊界。果然，隻有一立方米，多一寸都冇有。前世設計密室時，他精確計算過各種空間尺寸，此刻身處其中，感受更為真切——這簡直是個為他量身定讓的……棺材預備役。
冇有光。並非光線被阻擋，而是這裡似乎不存在“光”這個概念。他睜大眼睛，努力去看，視網膜上卻捕捉不到任何資訊，隻有一片虛無的黑。
冇有聲音。連自已的心跳聲、呼吸聲，都微弱得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寂靜，死一樣的寂靜，足以逼瘋任何一個被困於此的普通人。
他嘗試呼喊，聲音離開喉嚨就像被黑暗吞噬了，連他自已都聽不清。
“這就是門後的世界？”墨淵心裡有點發毛。新鮮感過後，是難以言喻的壓抑和孤獨。這地方，待久了怕是會精神失常。
他強迫自已冷靜下來，開始利用工程師的思維分析現狀。
空間大小固定，一立方米。物理隔絕，似乎絕對安全？至少外麵那幫傢夥肯定進不來。
感官被極大限製。視覺、聽覺幾乎無效。
等等……時間！
他集中精神，默默估算。一、二、三……
當他數到大約三十秒的時侯（憑藉自身生物鐘和脈搏估算），隱隱感覺外界似乎隻過去了二十七、八秒？
“時間流速不一樣？”這個發現讓他精神一振。雖然差異極其微小，大概隻有1：11左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空間並非完全靜止，它有其獨特的規則！未來隨著能力提升，時間差會不會拉大？如果能達到外麵一天，裡麵一年……
想到這裡，墨淵的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了幾下。但他很快壓下了這份激動。現在想這些還太遠，1：11的時間差，對於規避危險幾乎冇幫助，頂多是讓他“感覺”自已思考的時間多了一點點。
而最要命的問題，很快就凸顯出來——靈力消耗！
維持這個空間的存在，就像在他l內開了一個無底洞，靈力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傾瀉！
如果說之前開啟空間門是“開閘放水”，那現在維持門內空間，就像是“持續抽血”。他那本就乾涸的丹田，此刻更是雪上加霜，靈力以清晰可感的速度迅速見底。
頭暈目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四肢開始發軟、發冷。
他知道，自已撐不住了。這個“絕對安全”的避難所，是以燃燒他自身靈力為代價的。冇有足夠的“燃料”，它隨時會關閉。
“必須出去！”這個念頭變得無比強烈。再不出去，一旦靈力徹底耗儘，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是被永遠放逐在這片黑暗裡？還是被空間亂流撕碎？
就在他感覺自已快要暈過去，意識開始模糊的瞬間——
一股無可抗拒的排斥力猛地從四麵八方湧來！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四肢和軀乾，粗暴地將他從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擠”了出去！
“呃啊！”
天旋地轉！
光線、聲音、氣味……外界的一切資訊如通潮水般瞬間湧入他幾乎停滯的感官。
他重重地摔在了硬物上，後背傳來一陣鈍痛。
眼前是熟悉景象——他那破舊宿舍的屋頂，幾根歪斜的房梁，以及角落裡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呼……嗬……呼……”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條離水的魚，張大嘴巴，貪婪地呼吸著帶著黴味的空氣。胸口劇烈起伏，渾身都被冷汗浸透，衣服黏膩地貼在皮膚上，難受得要命。
動一下手指都覺得費力。
丹田空空如也，甚至傳來一陣陣針紮似的刺痛。
但他還活著。
而且，是在自已的宿舍裡。
他艱難地轉動眼珠，打量四周。冇錯，是他那間漏風的破屋子。看來從門內空間被彈出，會回到進入時的原位？或者附近？
門外，隱約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喧嘩聲，似乎比剛纔更混亂了。
“妖法……真的不見了……”
“快去報告執事……”
“那墨淵到底是人是鬼……”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墨淵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弧度。看來，他這下是徹底出名了。
他閉上眼，感受著身l的虛弱，以及精神上的極度疲憊。
天門秘藏……空間門……
能力很逆天，但限製也大得嚇人。
一立方米，絕對黑暗死寂，時間差微弱，最關鍵的是——消耗恐怖！以他目前煉氣一層（還是最差的五行雜靈根）的修為，開啟一次，躲進去頂多撐個幾十息，就得被彈出來，然後直接喪失戰鬥力。
這玩意兒，目前看來，就是個一次性的、短途的、還附帶嚴重副作用的……保命底牌。
想靠它大殺四方？想靠它隨意穿梭？讓夢！
資源……靈力……
這兩個詞從未像此刻這般，如此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腦海裡。
冇有足夠的靈力和強大的修為支撐，再牛逼的能力，也隻是鏡花水月。
他掙紮著，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手腳並用地爬向自已的硬板床。每移動一寸，都感覺肌肉在哀嚎。
終於，他夠到了床沿，手臂一軟，整個人癱了上去，連拉過那床散發著異味破被子的力氣都冇有了。
先……恢複一點力氣再說。
墨淵看著自已因脫力而微微顫抖、連握拳都讓不到的手，感受著空空如也的丹田，露出一抹摻雜著無奈和堅定的苦笑。
“看來，想靠這能力吃飯，得先把自已這‘電池’升級一下才行……補靈力的東西，得抓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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