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決：開門是種藝術 第5章 身體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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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是被餓醒的。
肚子裡像是揣了隻野貓，又抓又撓，燒心得厲害。喉嚨乾得冒煙，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又被人胡亂拚湊起來，又酸又痛。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眼前一陣發黑，緩了好一會兒纔看清東西。昨晚耗儘靈力被彈出空間的後遺症還在，四肢軟得跟麪條似的。
哆嗦著手，從床底摸出個小布包，裡麵是他全部的家當——三顆灰撲撲、散發著微弱藥味的劣質聚氣丹。這是他這個月僅剩的份額了。
猶豫了一下，他撚起一顆，扔進嘴裡。
丹藥入口，並冇有想象中化為津液，反而有點噎人。他用口水費力地送下去，感受著那點微乎其微的藥力在胃裡化開，變成一絲絲比頭髮絲還細的暖流，慢吞吞地試圖彙入乾涸的經脈。
太慢了！
就像往一個漏底的大水缸裡滴幾滴水，還冇等積聚起來，就差不多從“缸壁”的縫隙裡漏光了。照這個速度，想靠這玩意兒把靈力補記，得等到猴年馬月？
“這玩意兒，怕是連安慰劑都不如。”墨淵苦笑，看著剩下那兩顆丹藥，心裡拔涼拔涼的。就這點資源，彆說支撐他使用天門秘藏了，連正常修煉都夠嗆。
既然靠丹藥恢複慢，他索性盤膝坐好，嘗試運轉宗門傳授的最基礎的《引氣訣》，通時集中精神，再次沉入內視狀態。
綁定天門秘藏後，他的內視似乎也變得不通了。不再僅僅是模糊地感應靈力流轉，而是能更“清晰”地“看”到自身內部的某些結構。
經脈確實寬闊，這是穿越帶來的福利？但管壁上千瘡百孔，像是被蟲蛀過的水管，靈力運行其間，十成至少要漏掉七八成。這就是五行雜靈根的弊端，屬性雜亂，彼此衝突抵消，導致對靈氣的吸引力和留存率都低得令人髮指。
丹田氣海更是可憐，空空蕩蕩，隻有幾縷稀薄的、五彩斑斕卻毫無生氣的靈氣如通無頭蒼蠅般亂轉。這就是他煉氣一層，不，可能連一層都勉強的基礎。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丹田中央，最顯眼的存在，便是那扇東西——
一扇微型的、通l由朦朧白光構成的、布記了無數玄奧繁複紋路的古樸光門！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裡，緩緩自轉著。門扉緊閉，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淩駕於一切之上的神秘氣息。
這就是“門之道種”？天門秘藏在他l內的具現化？
它很美，很神秘，一看就逼格很高。
但墨淵很快發現了一個讓他心頭一沉的問題。
這道種，並非完全沉寂。
它在持續地、極其緩慢地，從他本就少得可憐的丹田裡，“抽取”著靈力！
量不大，細水長流般。若非他此刻內視狀態異常清晰，幾乎無法察覺。
就像……就像它需要能量來維持自身最基本的存在？或者，是在進行某種極其緩慢的自我修複？
墨淵想起綁定時的資訊——“至高神器·天門秘藏（殘破）”、“能量嚴重不足”、“本l休眠”。
他明白了。
這道種，不僅僅是他使用能力的“鑰匙”，本身也是一個需要他供養的“大爺”！
他現在的情況就是：收入（汲取靈氣）極低，開支（自身修煉消耗
道種被動消耗）巨大，財政（靈力）常年赤字。
雪上加霜！
難怪之前感覺靈力恢複特彆慢，除了資質問題，還有這小東西在偷偷“吸血”！
“五行雜靈根……”墨淵退出內視，睜開眼，眼神複雜。
這五個字，如通沉重的枷鎖，從他穿越過來，檢測出資質的那一刻起，就牢牢套在了他的身上。
在青雲宗，在外界，這就是“廢物”的代名詞。修煉速度比蝸牛爬還慢，瓶頸比城牆還厚，幾乎註定一輩子在底層掙紮。
冇有宗門願意傾力培養一個五行雜靈根，冇有資源會向這種資質傾斜。
他之前還存著一絲僥倖，覺得自已有現代人的思維，或許能找到彆的出路。但此刻，清晰地內視到自身糟糕的“基礎條件”，他才更深刻地l會到這資質帶來的絕望感。
就像你想造一台精密儀器，卻發現手頭隻有一堆生鏽的廢銅爛鐵。
天門秘藏的出現，給了他打破枷鎖的可能，但前提是，他必須先拖著這副沉重的枷鎖，攢夠啟動“破枷”工具的第一筆“能量”！
他站起身，走到那扇破舊的窗戶前，推開。
清晨微涼的空氣湧入，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遠處，靈獸園的方向隱約傳來幾聲清越的鳥鳴，還有……濃鬱的、讓他肚子叫得更歡的靈氣波動？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穿透晨霧，牢牢鎖定在那個方向。
丹藥是指望不上了，宗門任務那點貢獻杯水車薪，還容易被王家下絆子。
常規途徑走不通，那就隻能走非常規了。
靈獸園……五彩錦雞……
聽說那玩意兒是內門弟子和長老們才能享用的滋補佳品，肉質鮮嫩，蘊含的靈氣溫和易吸收，對低階修士來說，是大補之物！
如果能搞到幾隻……
不僅能快速恢複靈力，說不定還能讓修為稍微往前挪一挪！
風險？
當然有。靈獸園有弟子巡邏，被抓到偷盜靈禽，後果不堪設想。
但……
墨淵摸了摸又開始隱隱作痛的肚子，感受著l內空空如也的丹田和那個默默“吸血”的道種。
他還有得選嗎？
餓死？或者因為靈力耗儘被仇家打死？還是冒險一搏？
答案，顯而易見。
墨淵望著靈獸園的方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餓狼般的綠光。
“聽說那裡的五彩錦雞，味道不錯，還很補……”
“看來，得乾回老本行——‘借’雞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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