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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直播我謀逆篡位 第第 19 章 至親至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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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親至疏夫妻

畫麵定格,停在青年的近景鏡頭。

天幕下,眾人齊齊炸開了鍋。

內侍嘩啦啦跪了滿地。

有人心裡暗暗吐槽:這天幕仗著自己天高皇帝遠,什麼東西都敢說,哪裡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苦處?

弘安帝維持著矜持,唯獨眼皮比剛纔又撐開了些,正要說話,倒被另一個人搶了先。

國子監祭酒沈明哲嘴唇哆嗦,已經被方競若這番話氣得神誌不清:“這無君無父、無法無天、叛逆之徒!!臣請陛下剿滅之——!!”

不愧是文化人,這樣子都說得文縐縐。

眾人齊齊被他破音的尾音嚇了一跳,心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倒比陛下還急了?

然而弘安帝很喜歡他這番忠心,安撫道:“愛卿莫急……”

一邊又要讓人給他送上熱茶,免得忠臣被氣死。

好不容易安撫完對方,三皇子微微沉思,抓住機會上前一步:“兒臣願為父皇效犬馬之勞!”

另外兩名皇子也是眼光灼灼。任誰也不喜歡一個勸進之徒,何況他勸進的,又不是在場任何一個兄弟。

三個年輕人從來互相拆台,難得看法一致。

“嗬嗬……”弘安帝思索片刻,卻忽然另起話題,問:“你們可聽清了,這中宗究竟是何人?”

鼓躁的氣氛忽然一頓,眾人麵麵相覷。人群中,周父擡步上前:“臣似乎聽那方競若所言……此人,是外戚。”

他擡起頭,和弘安帝目光相接,隻是一瞬,皇帝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周敘言想得很清楚,外戚這個身份,著實太敏感。譬如他自己,正是外戚中的一員。

弘安帝果然也思考了一下,但這零星的懷疑很快被打消:周敘言好歹也是進士出身,一手字寫得清秀俊逸,和天幕曬出來的字可不是一掛的。

那麼醜的字,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臣子裡挑出來。

外戚……他在心中思索著,這個群體實在龐大,比如他髮妻溫皇後,母家後代似乎就不怎麼出眾。

另一頭,方競若正在遭受圍攻。

虛情假意的朋友們自然地疏離了些,紛紛離去。他的多年好友則麵帶愁容,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守柔,你……明年的春闈,不如先暫避一避呢?”

方競若一直呆呆地看著天幕,手被一碰,突然回過神來,眼睛裡迸發出灼灼的光,斬釘截鐵道:“不,我要去!”

“這……”

方競若反手握住好友,輕聲道:“如今避無可避,不如迎頭直上。我若避了,陛下反而殺得更快,我若不避……”

他輕輕道:“纔有一線生機。”

陛下富有四海,天幕這一番話,將他推入絕境,卻也是難得的機會,讓他進入了皇帝的視線。

有價值的人,總不會死得那麼快。方競若雖然並不知道當今陛下的性情,但從天幕所講過的事蹟,也大約能猜出來,今上是個十分惜才的人。

這就是他的一線生機。

【以上是景化大帝選段,up其實挺滿意這個方侯選角的,但好像爭議也存在,有些觀眾覺得方侯長得……呃,稍顯魁梧了點。】

方競若低頭看看自己:每天吃不飽,確實瘦得有點過頭。

不過剛纔天幕放出來的人,看著骨肉勻停,他其實挺滿意,也挺嚮往,這個身材纔是他的追求啊!

【當然,和史書上的形容相比,演員確實稍顯魁梧了,畢竟方競若是個清瘦型文人,屬於麻桿兒成精。

不過方競若應該是消化不良,外加營養不足,後來在北疆勞心勞力,確實長不出啥肉。咱們也不能要求演員瘦成排骨精,那也不現實嘛!】

天幕下,有貴族少年嘖嘖稱奇:“我看剛纔天幕上那人,也冇多少肉嘛?我的小廝都還胖些。”

這是完全不懂人間疾苦的。

也有朝廷大員聽得直歎息:“陛下臨朝數十年,百姓們的日子是好了許多,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像天幕之人一樣……”

剛纔天幕鏡頭橫掃,露出的群演,看起來也是各個白胖。

“不錯,朕看天幕之人,個個都生得白皙圓潤,也不知是吃的什麼。”

皇宮中,弘安帝有些感慨。

丞相蕭宜春忙寬慰道:“這些生得肥胖的後世之人,興許也是富家子弟,否則如何能將全天下人都養得白胖?”

弘安帝若有所思,並冇有說什麼。

他也不傻,知道這隻是丞相貼心的安慰而已。

天幕則繼續道:

【中宗這時候其實並不信任方競若的身份。自從太子不乾人事,熱衷於塞奇奇怪怪的人到他這裡,他的警惕性提高了很多。

至於方競若說的內容,他是不傻,都聽懂了。問題是,誰能保證這不是個釣魚執法的?

太子嘛,乾出啥事都不算奇怪。】

五皇子麵無表情。

他已經被天幕玷汙了名聲,周圍人的視線大可以統統忽視,隻要父皇——

皇帝的神情讓他恐慌。

可這深深的恐懼讓他反而做不出更多表情,看起來倒是更加冷靜了些。

而來自蕭宜春、沈明哲等人的視線,他幾乎已經毫無察覺了。

而在場眾人,其實冇空關注五皇子的心情。他們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是釣魚執法?

蕭宜春試探著道:“釣魚二字,帶餌料引魚上鉤,莫非是……”

眾人懂了。

沈明哲看蕭宜春也並不順眼,斜眼瞥著他,心裡嗬嗬:你們政治家的心,真臟。

【方競若祖宗十八代都被中宗查得妥妥的,可以確認的是,這個人確實出身貧下中農,冇錢,冇糧,也冇啥人脈,純靠腦子。

中宗基本能相信,這人應該和太子冇啥關係,但不敢多想,萬一他是被太子氣瘋了搞事情呢?

當然,中宗還是被方競若搞得心情波動。這點情緒變化,其他人看不出來,他老婆卻很敏感。】

天幕再次微微盪漾。

這次是在一個房間裡,夜色深深,房間裡冇有點起燭火,月光灑進房裡,照得地麵一片瑩白。

青年站在窗邊,為身前女子取下髮髻。

不用多說,這一定就是中宗的妻子,前麵提過四皇子一見鐘情的對象。

比起數年前,女子臉上多了些風霜,眉眼卻仍舊柔美,頭上隻一根金簪,被她橫握在手中。

“相公在想些什麼?”

青年手一抖,強笑道:“無事。”

女子冇有追問,隻淡淡垂眸,道:“聽說今天副將抓了個奸細,這人日日窺探軍營,可是真的?可要殺之?”

話到最後,殺氣畢現。

“……”青年瞧出她的意思,輕歎一聲,“並非如此。”

說罷,他坐在女子身側,將白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實在擔心。”他從袖子掏出一封牛皮紙,低聲道,“明遠關雖然遠離京師,可那邊鬨得太大,連北狄都有所耳聞。前不久,北狄太師寄信與我,若將明遠關送上,他願贈我副汗之位,且絕不乾涉我的所作所為。”

副汗,這可是位同寧朝親王的位置。

當然,北狄的話,往往不能儘信。太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北狄太師難道就是嗎?

拉人入股的時候,當然最會說好話。

女子並不意外,隨手接過信件,嘴角扯了扯:“北狄一貫的伎倆。”

“但好用。”

“親王之位,哪裡有皇位令人垂涎三尺?”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道,“太子把持朝政,相公,你也隻有節節敗退,艱難求生啊。”

青年愕然,顯然冇想到妻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低頭與她對視,隻聽她聲音平靜,內容卻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掀起軒然大波:“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方競若未必值得信任,但有一句話,我也很想說了。”

丞相府裡,剛被狠狠揍了一頓,蕭見和趴在床上,撓撓耳朵,心裡有了些猜想。

嗬嗬,這個女人看著柔弱,說的話,也不比他收斂到哪裡去。

他分明是陛下的好臣子,爺爺的好孫子,陛下後繼無人,嗚呼哀哉,但這和他蕭某人有什麼關係?

都是為君解憂,憑什麼他就要被當做佞臣??

你們史官也太過分了!

果然,那女子說的內容十分刺耳:“太子猜忌心重,莊伯父是昔日功臣,隻因手握兵權就被針對。你既是托孤大臣,又掌邊軍,太子豈能容你?若他登基,隻怕非死即囚,還是早做準備吧。”

青年的手都開始發抖。

他的聲音同樣顫抖:“昭娘,你的意思是……”

昭娘衝他笑了笑,把手裡的金簪塞到他手裡:“軍營裡的情況我知道,你實在缺錢,就把這個簪子也當了,冇必要硬留著。以後好些了,再造一個就是。”

青年條件反射地握緊她的手。

兩人依偎在一起,昭孃的聲音溫柔而平靜,卻隱隱透出肅殺之氣:“當斷則斷,無論做忠臣還是逆賊,咱們一起就是。”

【瞧瞧,多麼般配的一對,多麼貼心的夫妻,有些人天天造謠他們至親至疏夫妻,良心不會痛嗎!】

眾人都看呆了,被天幕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這才後知後覺:“哪裡來的貴女能說出這種話啊?!”

不僅不勸丈夫激流勇退,還慫恿人當逆賊?

真是嫌活太久了是吧?

兵部尚書府裡,任恒宿醉剛醒,揉著額頭走到院子裡,擡頭先聽見一記重擊,頓時恍恍惚惚:“逆賊……?”

不不不,一定是我冇睡醒。

扭頭,他看見從另一邊走出來的兒子,額頭上帶著青紫,前不久他從國子監牆頭掉下來,磕得頭破血流,到現在都冇好。

任端剛出門,迎麵撞見老爹,扭頭就要躲,還冇縮回腳步,就聽見老父親叫道:“蠢小子,趕緊過來扶一把,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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