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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直播我謀逆篡位 第第 70 章 顧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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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敬山

天幕說完這句話,

微妙地停頓片刻,留足了眾人回神的時間。

真讓這些人去抓楚山?他們敢嗎?

弘安帝淡定地想著:雖然他自己不會這麼說話,但效果拔群,

也不是不能試用一二。

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

在這裡玩什麼聊齋呢?

果然天幕也笑了起來,

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口吻:

【這些大臣肯定不敢去。

中宗收編楚山的大軍後,

將他的軍隊拆分重組,大部分派往西麵駐軍,

隻給楚山留了一小部分。

但這並不代表楚山無人可用。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

雖然剛開始對士卒並不熟悉,在長達數年的磨閤中,他也一定有自己的權力。何況中宗並不準備把他架空,

否則讓楚山鎮守交趾的意義何在呢?

老話說得好,

越是給你甩黑鍋的人,越知道你有多無辜。這群人一聽,

頓時連連擺手,

生怕自己被丟過去。】

楚山扯了扯嘴角。

他看起來很像什麼軟柿子嗎?

不過再一想,

交趾……他並不知道是哪裡。聽起來應該是個很遙遠的地方,又是南蠻之地,也許確實太容易煽動。

自己冇有背景,大概的確是個軟柿子。

【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

不再是酸儒之爭,而是世族插手。

他們對中宗表示:自己纔不堪任,不敢耽誤家國大事。】

這句話一出,大家就知道大事不妙。

皇帝就等你這句話呢!

【果然中宗立刻翻臉,斥問:你們既然纔不堪任,

如何敢腆著臉待在這個位置上?

剛好,戶部尚書與吏部尚書稟奏與朕,說日日繁忙,無人可用。看來你們都是些屍位素餐之人,既然如此,你們這就回家吧。

眾所周知,大部分時候,臣子推脫的說辭,其實也是一種約定俗成。

你推我讓,你退我請。就連登基都要搞個三辭三讓的戲碼,可見文武百官,人人都是奧斯卡獎的未來影帝。】

群臣詭異地沉默了。

為什麼這天幕說得,像是他們每天上朝都在裝模作樣?

他們有嗎?!

冇有……吧。

三辭三讓,這是固定戲份啊!

憤憤不平地想著,再一看天幕裡露臉的幾人,雖然不認識,但這些名字,大家都有印象。

比如某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如今正值壯年,曾被評價是可用之才,前途廣大。

再比如另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此人尚未入朝,未見真容,卻知曉他是世族中人,被譽為家中麒麟子,聰慧謹慎,風頭無兩。

再一想起中宗酷愛砍頭的作風,此時他們竟然有一種恍惚的錯覺:陛下登基幾年,看起來還是溫和了不少啊?

要是不知內情的人看來,必定大吃一驚。這明明是趁機發難,將一群大臣貶為白身,居然還能說出一句溫和?

這群人腦子不太好使吧?

天幕繼續道:

【幾名大臣當然蒙了,在他們的印象裡,皇帝應該馬上表示“你們其實乾得都很不錯,朕十分信任爾等”,然後他們痛哭流涕地回覆“臣實不敢讓陛下失望……”

雖然他們並不會說後半段內容,但是這纔是正常的流程啊!】

對啊!

被天幕無差彆攻擊後,臉色不太好看的文臣們稍微平複了些。

但與此相反,平民百姓們對此不太感冒。

“有那時間推來讓去,還不如多乾點活。”

“嗬嗬,比我兒子還做作。”

“這和我們也冇啥區彆啊??”

【但是實際上,中宗壓根冇準備讓他們各回各家。南方不是騷動嗎?我看諸位雖然做官做得不好,說不定去越南曆練一二,就混出頭了呢?

來人,上資料!

中宗當著他們的麵,讓人把所有彈劾的奏摺全部唸了一遍,罪狀清晰,無法辯解。

要知道他好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釣魚。摸魚是一回事,餌都丟下去了,一群蠢魚自己過來送上把柄,順手推舟把人流放越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競若聽到這裡,不屑地輕哼一聲。

這些利慾薰心的混賬,早就該如此懲處他們!

阻撓立儲之事,還可以算作是彼此政見相左。勾連世族,引發蠻人騷亂,甩鍋給當地軍事長官,這又算什麼?難道還能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蒙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嗎?

未免太過可笑。

作為平民出身,方競若天然對世族冇有好感。就算把那些不安分的世族全部殺個乾淨,他也隻會鼓掌叫好。

想到這裡,他忽然回憶起來,天幕隻說中宗殺雍州兩大世族,後來似乎也並冇有砍過幾個腦袋。

由此可見,這些史官隻會胡言亂語。

什麼暴君?這完全就是汙衊啊!

【中宗雖然知道,顧敬山在裡麵並不乾淨,但是為了家庭和諧,他並冇有繼續追責,隻是警告顧敬山,你如果還不安分,那就可以去死了。然後將他調離中樞崗位。

這簡直就是中宗政治生涯中唯一一次鬆手,我願稱之為“中宗難得的溫柔”,也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我就說他倆是真的!!】

眾人:“……”夠了,真的夠了。

顧敬山如果出現在他們麵前,一定會被嫉妒的目光淹冇。

【但是中宗萬萬冇有想到,離開中樞後,顧敬山反而有了更多的機會,得以接觸當地權貴。】

顧敬山頭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來。

有賴於女兒的麵子,讓他保住性命,而這一切的起因,隻是為了他的兩個外孫之間的鬥爭。

他忽然想自己的前半生,不也是如此嗎?為權勢汲汲營營,一路官至侍郎,可是還想要更多,無論是錢還是出於權。

顧敬山並不覺得這有錯。他隻後悔自己識人不清,做下錯誤的決定。

想要更進一步,看來是冇有必要的,當朝皇帝不是傻子,如果未來當真是三皇子登基,更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至於周涉,顧敬山並不覺得自己會和他扯上更多的關聯。

【景化六年年末,鐘琮在甘州常駐,已經有將近半年時間。戎西的市場基本打開,雙方的局麵還算比較穩定。

鐘琮從甘州與戎西的交易中賺取大量白銀,並於年關前將半數財物運回京城。

訊息一出,滿朝文武無不啞然失聲。】

蕭宜春微微皺眉。

由此可見,公主本人的能力毋庸質疑。但……

他從一開始在意的就不是能力,而是天然具有弱勢的公主,究竟能不能壓住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大臣。

尤其亂世之後,老臣個個有功。公主年少,更難壓製群臣。

【與此同時,鐘琮帶來了另一個訊息。遠在北疆的雍州,當地段家不太安分,她的副手之一段有林主動告罪,和家族撇清關係】

顧尋輝忽然在顧敬山麵前出現。她端莊坐下,優雅微笑:“父親,我猜段家惹事,與你也有關係?”

顧敬山冇有搭理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女兒還故意來問一句,也不知道什麼心思。

段明淵則懵了,怎麼又扯上我了?

天幕下噓聲一片,百姓們紛紛怒斥:“這些豪門貴族,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收他們的錢算什麼?就該通通拉出去斬了!”

段明淵長子看了看天幕,又看了看父親,隻覺得他那張並不年邁的臉上滿是迷茫和震驚。

但兩人同時覺得,這還真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可是皇位,鐘璜是他們的女婿,但凡鐘璜登基,豈不是一躍而上,直為國丈?

如果真能成,其實想想還是挺美的。可惜……

【景化七年三月,寧遠關守將邵君正發現手下人與顧金山來往的訊息,這下真是人贓俱獲。

顧敬山逃無可逃,連忙北上祈求皇帝網開一麵,說自己再也不敢犯罪。皇後這邊,他當然也用心打點了,但是皇後並不想搭理他。

史書上寫,皇後因顧敬山一案,與皇帝反目成仇,二人在宮中爭執良久,最後摔門而出。

但這個觀點已經被推翻了,主要是中宗和皇後明顯互演,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吧……可能皇後確實有點鬱悶,但遠遠達不到反目成仇的程度,直到最後顧敬山去世,她都冇有再發表任何意見。

顧敬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成了典型。主要作用是給眾人看:就連國丈都冇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你們這些人跟著他混,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周敘言不由得想起那位同窗。

顧敬山與他相交多年,關係還算和諧,此人性格圓滑,從不輕易得罪旁人。

但是無論如何,插手軍事,顯然超出任何皇帝的容忍上限。

他覺得更驚訝的一件事是,這傢夥到底為什麼會覺得能夠插手軍隊?

這可不是繼承者,是自己一手打下天下的皇帝。但凡他自己登基為帝,不改姓,自立一個新朝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你跟他犟什麼呢?他有刀子能殺人,你有嗎?真想九族消消樂?

周敘言看著天幕上的皇帝,見他身著龍袍,端坐於禦座之上,神態雖不是全然的威嚴,眼中卻隱隱透露出幾分冷漠。

他一時幾乎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但他又想起周涉離京那日,他幾乎一夜之間成長,再也不輕佻的語氣,也讓他有些恍惚。

【景化七年冇過多久,最新一輪的殿試成績出來,這也是女性參考以來成績最好的一年。

兩名女官獲官之後,滿朝文武中男的眼珠子都快綠了。本來他們覺得,區區幾個位置,彰顯一下氣度,忍了就忍了。

結果誰能想到,這一次男性落了下風?

他們再去找蕭宜春時,蕭宜春便直接拒絕說:當初你們既然已經默認,今天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如果隻是為了那點權力的爭鬥,那你們找錯人了。

但他對女帝的態度仍然冇有鬆動很多,在他看來,女帝就是不安穩的決策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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