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天然黑養成手劄 > 第第 96 章 李氏到時,鐘凝霜剛從奶…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天然黑養成手劄 第第 96 章 李氏到時,鐘凝霜剛從奶…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李氏到時,鐘凝霜剛從奶……

李氏到時,

鐘凝霜剛從奶孃的兒子口中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見她娘惴惴不安的神情便知道不用求證了。

饒是如此,鐘凝霜依舊覺得荒謬,

看向李氏:“所以,小語的心智恢複了?”

若真如此,怎麼會一點征兆都冇有?

李氏聞言愣了下,顯然此前都冇想到這一點。

實在是長公主在她心中積威甚深,今日鐘溪語那番表現活脫脫和長公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來便挑著她們話裡的漏洞強勢地拿住了話語權,導致她條件反射光顧著緊張了,如今想想,

可不是和平日相去甚遠嘛!

“竟是如此,”她喃喃道,

隨即想到什麼立即緊張起來,

不安地看向鐘凝霜,“那之前的事,

她豈不是……”

“娘!”鐘凝霜重重喚了她一聲。

李氏回過神來,

看了旁邊豎著耳朵的外人一眼,迅速噤聲。

“若小語真的心智恢複自是好事,

不過一切終歸隻是我們的猜測,情況究竟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今日府內處置下人一事終歸不光彩,莫要讓底下的下人出去混說,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鐘凝霜條理清晰道。

李氏連連點頭,

神色認真:“娘知曉的。”

畢竟奶孃這邊還牽扯到霜兒,要是被有心人藉機發揮,怕是百口莫辯,

不如從一開始便掐斷流言的根源。

旁邊的男子一聽這怎麼行,他娘豈不是白白被打了,萬一淪為廢人,這鐘府還會養著他們母子嗎?

這麼一想,他立即乾嚎起來:“二小姐,您是可不能不管我娘啊!她年紀這麼大了,白白捱了這麼一頓毒打可怎麼吃得消啊!”

嚎著嚎著,感受到身上愈發冷冽的視線,聲音不自覺弱了下來。

他嚥了咽口水,本著人為財死的,鼓著勇氣小聲商量:“最起碼也得給點補償吧……”

鐘凝霜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奶孃這兒我自會安排大夫保她性命。”

男子冇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還想張嘴,就聽見鐘凝霜繼續說:“領了錢你就不要過來了。”

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自然自然,二小姐人美心善,我娘在這兒我也放心。”

鐘凝霜不冷不淡道:“管好自己的嘴。”

男子立馬擡手捂住自己的嘴,給她一個會意的眼神,眉梢間泛著喜意在鐘凝霜的示意下步伐輕快地退出門外。

鐘凝霜回到自己房間後在書桌前坐了片刻,最終拿起麵前寫好的書信投入旁邊的香爐,看著它一點點淪為灰燼,隨後招來門外侍立的婢女:“我記得此前太子殿下送來的禮單中似乎有株天山雪蓮?”

“回小姐,卻有此物。”

鐘凝霜搭在桌上的指節輕輕叩了叩,視線虛虛落在身前的筆洗上,其上的筆架懸著那隻用完未洗的狼毫筆,因為懸置,筆末墜著一滴將落未落的墨汁。

“小姐?”婢女見她冇反應,試探著出聲。

像是感受到空氣中的震顫,幾乎是同時,墨汁掙脫筆尖滴落入筆洗之中,在案桌上濺起細密墨漬。

鐘凝霜從墨漬上移開視線,輕聲道:“讓人給小語送去。”

-

自從鐘溪語回來後,沈翊數次上門都隻得到長樂郡主受驚不便見人的說辭,今日聽說長公主府有馬車駛出,且去的還是程危的府上,便猜測鐘溪語定然也在其中。

正巧宮中對於裴啟一事已有定論,廖池身為當事人,也該知會一聲,於是他便主動接下這傳話的差事,估算著時間先一步到長公主府外等候。

原以為時間會有餘裕,冇想到馬車前後腳就到了。

車伕動作熟練地拉住韁繩,慣性之下,車簾盪開一角,露出裡間交錯的人影。

轉瞬即逝。

沈翊視線頓了下,眉心微蹙,但很快神色恢複如常,走上前叩了叩車壁。

“小語?”

意想中的兵荒馬亂並未發生。

裡頭的人疑惑地應了聲,大剌剌掀開車簾,朝他投來視線。

多日不見,加上少時記憶的恢複,鐘溪語此刻再看沈翊不禁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模樣變化不大,即便長開了依舊能看出同當年那個孩童相似的眉眼,顯然就冇費心偽裝。

鐘溪語眨眨眼壓下心頭的異樣,帶著些許詫異開口:“世鈺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沈翊的目光從那掀起的車簾一角掃過,觸及車廂中的另一人時停留幾息。

緋紅與鴉黑的衣袍重疊糾纏在一起,帶出彆樣旖旎。

見二人毫不避諱此刻親昵的坐姿,沈翊抿了抿唇。

鐘溪語冇注意到他異樣的神情,僅一個照麵便鬆開手,車簾垂下,隔絕了外頭的視線。

伴隨著衣物交錯的輕簌,下一瞬,車門被推開,冇等旁邊的下人放好馬杌,她直接搭著馬車就往下跳去。

沈翊默默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冇等他移開目光,注意力便被眼前翻飛的衣襬一角吸引,隻見緋紅的衣裙上有一片暈染開的暗色。

他沉著眸定在原地,待鐘溪語站定也遲遲未移開視線。

廖池落後一步出來時注意到他神色有異,順著他的視線往去,意識到他的在想什麼後神情微冷,走到鐘溪語身旁不著痕跡開口:“郡主先去換身衣服吧,這種天氣穿著濕衣容易寒氣入體,我瞧那茶湯旁還放著槐花蜜,沾到身上難免黏膩。沈學士這兒還有我呢。”

說著他轉頭看向沈翊,勾著唇笑意不及眼底:“你說對吧,沈學士。”

沈翊愣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是誤會了,神色稍緩,看了廖池一眼冇有反駁。

鐘溪語聞言看了兩人一眼,將順坡下驢演繹得淋漓儘致,冇等沈翊反應便語調輕快地朝他揮了揮手:“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說完毫無遲疑地轉身回府,似乎完全冇想到還有讓沈翊入府一敘這一選擇。

冇去管外頭那兩人如何“和諧交流”,鐘溪語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完衣服出來發現廖池還冇回來,反倒等來了一個木盒,說是鐘二小姐那邊派人送來的。

鐘溪語好奇地接過木匣上下晃了晃,並冇有什麼聽到古怪的聲響,這才伸手打開。

剛開一個口子,便有絲絲縷縷的煙白色寒氣從裡頭冒出,隻見木匣內巢狀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冰塊,中心被挖空,放置著一朵品相完美的天山雪蓮。

鐘溪語伸手撚著花蒂取出雪蓮,另一隻手輕輕觸了觸花瓣,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被冰得手指隱隱發麻。

凝霜阿姊這是下血本了啊。

今日剛上門敲打過鐘府,這個關頭對方送來這麼一份大禮……總不能是獎勵自己打了她奶孃吧。

還是說……

鐘溪語走了會兒神,隨手將手上的天山雪蓮放回冰匣,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擡頭看向來人,語氣中不免多了幾分好奇:“怎麼這麼久?”

“他們文官是這樣的,心眼子多,說話彎彎繞繞的,煩人的很。”廖池明晃晃上眼藥,注意到她髮梢懸著的小水珠,拿起旁邊的軟帕站到她身後細細擦拭起來。

此刻得空問便起白日裡發生的事。

“今日那婢女是怎麼回事?可是有人授意……”

鐘溪語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肯定地搖了搖頭:“她那樣子不像是裝的,而且我覺得……她好像很怕程夫人。”

話說出口,她像是被提醒一般,突然想起剛到程府時的違和感。

非要說的話,整個程府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木偶戲場,裡邊的木偶被圈限在其中一隅,重複著他們各自的戲份,不得有絲毫逾越。

看似井然有序的表象下透著股說不上來的壓抑。

不過這目前這些都還是她自己的主觀感受。

鐘溪語偏過身仰著頭問他:“他們還是你記憶中的模樣嗎?”

廖池伸手將她身子回正,繼續給她擦頭髮。

“很多時候,一個人表現出來的樣子或許隻是他想讓你看到的樣子。”

聽到這話鐘溪語不由思緒一偏,聯想到自己尚未恢複記憶時同廖池見的第一麵,神色有些古怪。

莫不是夜幽庭的壓力太大了?

不過提及夜幽庭,鐘溪語倒是被提醒了,鼓著臉回頭:“你何時將冷杉還我?她如今可是我的人了。”

廖池哼笑一聲,不免些許吃味:“那我呢?”

“這不一樣。”鐘溪語伸手將他推開,轉過身對上他視線,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夜幽庭是不是出事了?”

廖池手指從她髮絲間穿過,察覺已經乾透,便放下手中的軟帕在她對麵坐下,冇有隱瞞。

“雲槐,也就是夜幽庭右司使失蹤了。”

對於這位右衛使,鐘溪語不甚熟悉,唯一的印象便是當初在禦書房前的一麵之緣,之所以印象深刻還是因為對方投來的那道帶著寒意的視線。

著實算不上善意。

“年關當晚,我中埋伏之際擔心對方留有後手,以防萬一便給他放出信號,冇想到從始至終人都冇有出現,才導致你險些落到那些人手裡,可是回來後我才知道,也是那晚以後他徹底冇了蹤跡。”

“當時他可有任務在身?”鐘溪語一針見血道。

廖池驚訝於她的敏銳,點點頭:“殷王死前,給了陛下一份名單。”

卻是點到即止。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是夜幽庭右司使出事的訊息泄露,或許,會引來一場針對夜幽庭的圍剿。

而眼下自己裴家遺孤的身份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難免行動受限,加上懸而未決的安嶺一案……

怎麼就這麼巧,都湊到一塊兒去了呢。

他指尖動了動,想到沈翊方纔說的話,眸色晦暗。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