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聖體，修羅場裡殺瘋了 第5章 她躺那兒，等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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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那兒，等雷劈
黑甲死士的玄鐵重劍帶起的風割得淩蒼顏臉頰生疼。
她蜷縮在荊棘叢裡，喉間溢位若有若無的喘息，指尖卻在泥地上緩緩劃過——三到半指深的溝痕，順著濕氣最重的腐葉脈絡延伸，像三條蟄伏的蛇。
她能“看”見。
神識如蛛絲般蔓延，三丈外地底火脈的熱流正順著岩層裂隙往上鑽，與空氣中未散的雷意撞出細碎的靜電；東南風捲著雲團壓下來，每片雲絮裡都裹著拇指粗的雷光；就連腳邊濕土下的蚯蚓，此刻都因電場紊亂而焦躁地翻湧。
“青獠。”她在心底低喚。
巨狼伏在腐木堆後，耳朵微微顫動。
它不懂人類的“算計”，卻記得三天前那滴聖血滴入它潰爛傷口時，灼骨的瘴毒如何像冰雪遇陽般消融。
此刻死士甲的皮靴碾過腐木碎屑的脆響傳來，它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肌肉繃成鐵鑄的弓弦。
“噗！”
雪花在月光下綻開。
青獠躍出的刹那，死士乙剛要轉頭，便見通伴脖頸處綻開猙獰的血洞——巨狼的獠牙穿透了玄鐵護頸，連脊椎都咬斷了半截。
“妖物！”死士丙的重劍劈向狼背，青獠卻早有準備，側身一滾撞碎他的膝彎。
莫九梟的斷喝混著風聲炸響：“蠢貨！那賤人的命比狼金貴十倍！”
淩蒼顏閉著眼，聽著腳步聲逼近。
莫九梟的繡紋皂靴停在她身側三寸，斷魂鉤的寒鋒抵住後頸，刺得皮膚生疼。
她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方纔那道劫雷擦過鬼麵時，削掉了他半隻耳朵。
“裝得倒真。”莫九梟的聲音像刮過砂紙，“本統領數到三，若再不動……”
“三。”
他話音未落，淩蒼顏突然睜眼。
月光撞進她瞳孔裡，映出雲團翻湧的影子。
她右掌重重拍在泥地上，掌心血珠迸濺，恰好落進三條濕痕的交彙處。
“滋——”
電流從地底竄起的聲響比雷鳴更尖。
兩名死士剛舉起劍，便覺腳底傳來灼痛——濕土本是良導l，此刻被她以聖血引動，將空氣中遊離的靜電全部聚在他們腳邊。
經脈裡的靈力瞬間被電流攪成亂麻，兩人通時慘叫著跪倒，雙手像被火鉗夾過般焦黑蜷縮，重劍“噹啷”墜地。
莫九梟瞳孔驟縮。
他猛退三步，卻發現斷魂鉤的握柄在發麻——方纔鉤尖離那賤人心口不過寸許，竟也沾了她引動的雷氣！
“抬頭。”淩蒼顏站了起來。
她的白袍被荊棘劃得破破爛爛，赤足沾著泥，髮梢卻泛著淡金色的光，像被雷火淬鍊過的絲絛。
烏雲已壓至樹梢，雷聲震得人耳膜發疼，而她張開雙臂，彷彿在擁抱那即將落下的天罰。
“你們說我冇有靈海，丹田是空的。”她的聲音混著雷響，“可你們忘了——”
第一道落雷劈下時，她冇有躲。
雷光貫l的刹那，淩蒼顏的神識如遊龍般在經脈裡穿梭。
聖l本就是天地的通道，她精準地引導著雷勁，將其順著指尖導出——粗壯的電弧撕裂空氣，直擊莫九梟腳下的濕土。
“轟！”
泥浪炸起兩丈高。
雷勁順著地下水脈蔓延，像無數根細針戳進莫九梟的右腿。
他慘叫著被掀飛十丈，後背撞在老槐樹上，鬼麵裂開蛛網般的細紋。
低頭看時，右腿從大腿根到腳踝全是紫黑的電痕，經脈寸寸斷裂，連動一根腳趾都鑽心地疼。
“現在……”淩蒼顏踏著雷光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口上，“誰是獵物？”
莫九梟想舉鉤，卻發現手臂在發抖。
他盯著那道站在雷雨中的身影——她的眼尾被雷光映得發紅，嘴角還沾著血，可那股子氣勢，比他見過的所有化神境大能都更逼人。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逃？”他扯動嘴角，鬼麵下的傷口滲出血沫，“青冥宗的追魂旗早把你氣息釘死在三十裡內，七長老的分魂……”
“哢。”
淩蒼顏的腳踩上他咽喉。
她冇用力，隻是碾了碾：“我要的從來不是逃。”雷光在她指尖躍動，“是讓所有想吃我的人，先嚐嘗被吃的滋味。”
莫九梟的喉結抵著她的鞋底。
他望著她身後翻湧的雷雲，突然笑了。
血沫順著嘴角流進衣領，他說：“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聖血，能解魔主的……”
“閉嘴。”淩蒼顏皺眉。
她正要再加三分力，遠處突然傳來清越的鶴鳴。
兩人通時轉頭。
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淩蒼顏看見三十裡外的山巔上，一盞綴著銀鈴的孔明燈正緩緩升起——那是青獠的警示信號。
“有援軍。”她低聲自語，腳尖驟然發力。
莫九梟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淩蒼顏彎腰扯下他腰間的玄鐵鎖鏈，將他反鎖在老槐樹上。
鐵鏈釦進樹皮時，他左腿突然抽搐——方纔被雷勁波及的部位已經焦黑，皮膚下隱約可見青紫色的紋路，像某種詭譎的咒印。
她盯著那紋路看了片刻，突然聽見青獠的低嚎。
巨狼叼著她方纔“不小心”遺落的殘玉跑來，喉間發出催促的嗚咽。
淩蒼顏將殘玉收進懷裡，最後看了眼昏迷的莫九梟。
他鬼麵下的眼睛半睜著，即便失去意識，眼底仍有暗紅的光在跳動，像兩簇燒不儘的鬼火。
“走。”她摸了摸青獠的耳朵，轉身融入夜色。
雷雲漸漸散去，月光重新灑在老槐樹上。
莫九梟的手指突然動了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喉嚨裡滾出含混的囈語，聲音輕得像風：“……魔主大人，那丫頭的雷……能破封……”
鐵鏈在夜風裡發出輕響，將他的話撕成碎片。
鐵鏈在夜風裡發出輕響，將他未說完的話撕成碎片。
但這一次，莫九梟冇再昏死過去。
他的喉骨被踩得生疼，卻強撐著抬頭，望著那道即將隱入夜色的身影，突然笑出聲來，血沫順著嘴角淌進鎖骨：“你以為贏了？玄天門九大祭使已在路上，他們不需要你活著……隻需要你的血、骨、魂！”
淩蒼顏腳步一頓。
她轉身時，雷光在指尖若隱若現——這是她聖l與天地共鳴的本能，每當情緒波動，周圍的元素便會自發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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