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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獵人:都市撿漏逆襲記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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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熾熱的陽光如金色的火焰般烘烤著大地,刺目的光線晃得人睜不開眼。

刺耳的蟬鳴好似尖銳的哨音,裹著滾滾熱浪,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進二手市場,那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蘇小滿正咬著半塊杏仁酥,輕盈地穿梭在攤位間,那香甜的杏仁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直沁入鼻腔,讓人忍不住多吸幾口。

潔白的糖霜沾在她翹起的嘴角,宛如清晨草葉上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她身著一條杏色連衣裙,裙襬隨著她的走動輕輕飄動,像一朵盛開的杏花。

口袋裡塞著鼓鼓的零錢包,每走三步,她便會下意識地伸手確認一下,那外婆臨終前塞給她的“撿漏護身符”——銅錢掛墜,還穩穩地掛在胸口。

小時候,蘇小滿就有過幾次在舊物旁莫名心跳加速、感知到其不凡的經曆,而外婆也曾跟她講過家族似乎有著一種特殊的感知能力。

那銅錢與布料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好似在跟她輕聲低語。

“小蘇老闆又來撿破爛啊?”林記雜貨的玻璃櫃檯後,傳來林老闆沙啞的笑聲,那聲音好似老舊的砂紙在木頭上摩挲,讓人耳朵不太舒服。

四十出頭的林老闆叼著菸鬥,麵前攤著本泛黃的賬本,手指在算盤珠子上來回撥弄,發出清脆的劈裡啪啦聲。

“今天剛到的西洋座鐘,您給掌掌眼?”

蘇小滿踮腳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歪倒的琺琅花瓶,那花瓶五彩斑斕的顏色在陽光下閃爍,紅的似火,藍的如寶石,綠的像翡翠。

這時,她的鼻尖忽然捕捉到若有若無的檀木香,淡雅而清幽,彷彿置身於古老的廟宇之中。

她眼睛一亮,嘴上卻漫不經心:“林叔您彆蒙我,這鐘擺都鏽成鐵疙瘩了......”說著,她的手指狀似無意地拂過鐘體背麵,指腹觸到那凹凸的刻痕,粗糙的質感讓她心中一動。

同時,她還注意到座鐘的指針造型獨特,齒輪的工藝也十分精細,結合那“1902年巴黎世博會紀念款”的法文花體字,她更加確定了座鐘的價值。

“三百。”林老闆吐出個菸圈,那菸圈緩緩升騰,在空氣中消散,與此同時,算盤珠子劈裡啪啦響成一片。

“這鐘芯都停二十年了......”蘇小滿掏出零錢包,銅錢掛墜叮噹撞在玻璃櫃檯上,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店裡迴盪。

“最多八十,搭上牆角那箱舊模具。”

灰撲撲的鐵皮箱在瀰漫的黴味裡沉默著,箱蓋上結著蛛網,像一張細密的網,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湊近還能聞到那股刺鼻的黴味,讓人忍不住皺起鼻子。

張老頭從鼻子裡哼出聲響,那聲音帶著不屑與嘲諷。

他總穿著灰布褂子在市場晃悠,此刻正用放大鏡端詳著銅香爐,放大鏡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古董?這箱子裡都是民國翻砂貨,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成交。”林老闆突然拍板,菸鬥在賬本上敲出個焦黑的印子,那“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蘇小滿餘光瞥見張老頭手抖了抖,放大鏡差點戳到眼睛。

她知道這老狐狸又要使壞——上回她撿漏的鎏金咖啡勺,就是被他故意說成鍍銅貨。

果然,張老頭踱過來掀開鐵皮箱,枯樹枝似的手指扒拉著模具,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

“瞧瞧這豁口,當年做綠豆糕的模子都比這強。”他捏起塊沾著糖漬的梅花模,陽光穿過棚頂破洞照在模底,蘇小滿突然看見銅綠下隱約透出點銀光,那銀光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好似一顆神秘的星星。

她的指尖擦過梅花模時,那種異樣觸感讓她想起小時候的那些特殊感知,心中一動,覺得這或許就是外婆所說的“靈犀感應”。

“您老眼神不好就彆逞強。”她笑盈盈地抽出張五十元鈔票拍在櫃檯上,清脆的“啪”聲在空氣中散開。

“林叔,剩下三十用杏仁酥抵賬行不?剛烤的第三爐,杏仁粒多放了三成。”

等張老頭反應過來時,蘇小滿已經哼著歡快的小曲在清點模具了。

她心情有些小得意,想著又能淘到好東西了。

他盯著她馬尾辮上晃動的銀杏葉髮夾,渾濁的眼珠突然縮了縮——那梅花模被他扔回箱底時,似乎有根極細的金線在紋路裡閃了閃。

“暴殄天物!”美妝博主林小夏戳著手機屏裡的直播回放,珍珠美甲在甜品店暖光燈下泛著柔光,那光芒柔和而溫暖。

“那個纏枝蓮紋銀模絕對是清中期蘇工,張老頭居然當破鐵賣......”

蘇小滿正往拿破崙蛋糕上篩糖粉,聞言手腕一抖,細雪般的糖霜落進模具箱,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她想起下午指尖擦過梅花模時的異樣觸感,像有根絲線順著血脈鑽進心口,激得後頸泛起細密的酥麻。

當時她以為是過敏,現在想來,那分明是外婆說過的“靈犀感應”。

暮色漸漸染紅玻璃櫥窗,似一幅絢麗的畫卷。

蘇小滿蹲在倉庫給模具除鏽,周圍瀰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那股刺鼻的氣味鑽進鼻子,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銅錢掛墜突然從領口滑出來,“叮”的一聲撞在梅花模上,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倉庫裡迴盪。

她看著除鏽佈下的銀光漸漸顯露,耳邊恍惚響起陌生又熟悉的輕笑聲,帶著龍井茶的清苦氣息。

暗格裡藏著的鎏金小鎖“哢嗒”彈開時,晚風正好卷著銀杏葉撲進窗戶,銀杏葉在空中沙沙作響。

蘇小滿望著鎖芯裡蜷縮的羊皮紙卷,冇注意到身後鐵皮箱最底層,某個蓮花造型的模具正滲出蜜色的光,那光柔和而神秘。

蟬鳴聲忽然弱了下去,彷彿大自然也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蘇小滿踮起腳尖去夠鐵皮箱底層的陰影,那陰影裡似乎藏著無儘的秘密。

銅錢掛墜從她頸間垂落,在昏暗中劃出一道溫潤的弧線,正巧撞在塊巴掌大的蓮花模上。

鐵鏽簌簌剝落的刹那,她嗅到了深埋在童年記憶裡的槐花蜜香,那香甜的味道讓她陶醉。

“哎喲喂,蘇老闆連耗子啃過的模子都不放過?”張老頭陰陽怪氣地湊過來,煙黃的門牙叼著半截牙簽,說話時發出含糊的聲音。

“這蓮花瓣都缺了兩片,當鎮紙都嫌寒磣。”

蘇小滿的指尖在蓮花紋路上輕輕摩挲,銅綠下透出的銀絲在她瞳孔裡織成細密的網。

她突然想起外婆臨終前攥著她的手,枯瘦的腕骨上銀鐲叮噹,那清脆的聲響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真正的好物件會勾著知音人的魂兒走......”

她一邊想著外婆的話,一邊回憶起曾經學過的蘇工工藝知識,她記得蘇工鏨刻有獨特的紋路特點,而眼前這蓮花模上隱隱約約的痕跡,說不定就是其中一種。

她越想越覺得這模子不簡單,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也越來越強烈。

“林叔,這箱底沾的糖渣都結塊了。”她轉身時馬尾辮掃過張老頭的鼻尖,那馬尾辮輕輕拂過,帶來一絲微風。

“搭塊抹布給我擦擦箱子唄?”藏在背後的左手卻悄悄按住蓮花模底——那裡有六道極淺的凹痕,正是蘇工鏨刻特用的“落雪紋”。

林老闆的算盤聲停頓了三秒,那短暫的停頓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這個總愛在舊書裡夾菸絲的中年男人,此刻突然盯著蘇小滿髮梢沾著的銀杏葉:“聽說南街新開了家法式甜品店?”

蘇小滿立刻摸出牛皮紙袋,濃鬱的杏仁香衝散了黴味。

“第四爐的酥皮還燙著,配您上週收的祁門紅正好。”紙袋壓在櫃檯上的瞬間,林老闆的菸鬥輕輕敲了敲鐵皮箱。

張老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那咳嗽聲在店裡顯得格外突兀。

他方纔偷偷用放大鏡看過蓮花模,此刻手背上還沾著蹭到的銀粉——那根本不是尋常錫器該有的光澤。

枯瘦的手指剛要伸向櫃檯,蘇小滿已經哼著歌把模具塞進帆布袋,銅錢掛墜不偏不倚砸在他手背,那“咚”的一聲,讓張老頭吃痛地縮回了手。

“您老當心血糖。”她眨著眼睛遞上半塊杏仁酥,“這酥皮裡可摻了陳皮粉,專治心氣不順。”

蘇小滿帶著一絲滿足的心情,緩緩走出二手市場。

她聽到身後林老闆和張老頭的低語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議論。

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感到一絲溫暖,她看了看手中的帆布袋,心裡充滿了期待。

暮色染紅二手市場的塑料棚頂時,蘇小滿來到公交站牌下。

周圍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有人們的交談聲、車輛的喇叭聲,熱鬨非凡。

她站在那裡,給模具拍照,晚風掀起她腰間帆布包的搭扣,蓮花模上的銀絲在暮光裡忽明忽暗,像條甦醒的星河,那光芒在黑暗中閃爍,格外迷人。

林小夏的尖叫聲險些震碎手機揚聲器:“蘇小滿!這模子上的纏枝紋是雙麵異色鏨!你摸模具內壁有冇有凸點?”

“你說那個蓮花芯?”蘇小滿用指甲輕輕刮過花蕊位置,忽然感覺耳後竄過細小的電流。

上午在鐘錶背麵摸到法文時的酥麻感捲土重來,這次卻帶著槐花蜜的清甜。

她抬頭望見路牌玻璃裡自己的倒影,恍惚間竟映出個穿月白長衫的背影,那背影模糊而神秘。

“這是機關模!”林小夏的珍珠美甲在視頻通話裡激動得發顫,“用蜂蠟裹住內膽,加熱後就能分離——天呐這工藝都失傳七十年了!”

最後一縷夕陽沉入高樓縫隙時,蘇小滿抱著帆布包跳下公交車。

銀杏葉追著她跑過人行道,懷裡的蓮花模隔著布料發燙,彷彿揣著團將融未融的琥珀糖,那溫熱的觸感讓她的手有些微微出汗。

她沿著街道慢慢走著,路燈一盞盞亮起,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她冇注意到對麵咖啡館的落地窗前,有個穿藏青西裝的男人正收起望遠鏡,他麵前的拿鐵拉花正巧是朵八瓣蓮花。

櫥窗裡的拿破崙蛋糕早已售罄,但展示櫃的暖燈還亮著。

蘇小滿摸出鑰匙串上掛著的小銅鈴——那是外婆留下的開店鈴——突然發現鈴舌上沾著星點銀屑,與蓮花模的紋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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