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在現代：開局被雷劈出係統 第2章 職業假笑驚全網，天師顏值引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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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道長心記意足地離開後，張不凡在自已的“辦公室”裡癱了整整十分鐘，才從扮演高人的疲憊中緩過勁來。他灌了一大口已經涼透的拿鐵，苦澀的液l讓他精神一振，也讓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已目前的處境，一個懸在鋼絲上的冒牌天師。
他歎了口氣，點開電腦上一個名為“龍虎山景區危機公關預案”的檔案夾，熟練地在裡麵新建了一個文檔，命名為“關於天師人設意外暴露後的應對措施v10”。
就在他絞儘腦汁思考，萬一哪天自已是個草包的事實敗露，是該連夜買站票跑路，還是抱著師叔們的大腿求饒時，他完全不知道，一場席捲網絡、即將把他推向風口浪尖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始作俑者，是一個名叫林曉語的在校大學生。
林曉語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旅遊vlogr，主打國風和秘境探尋。今天，她慕名來到龍虎山，想拍一期關於道教聖地的視頻素材。當她舉著穩定器，穿過熙攘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廣場中央的張不凡。
那一刻，林曉語的鏡頭都晃了一下。
晨光透過古老的殿宇屋簷，灑在那一襲華貴的紫袍上，流光溢彩。年輕人身姿挺拔如鬆，麵容俊朗得不像凡人，尤其是在周圍一群穿著衝鋒衣、舉著手機的大爺大媽的襯托下，那種出塵絕世的仙氣簡直要溢位螢幕。
“臥槽，神仙下凡了？”林曉語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鏡頭立刻拉近，對準了張不凡。
然而，作為一名專業的攝影師和觀察者，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位小天師的臉上，掛著一種無可挑剔的微笑，溫和、莊嚴，甚至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神聖感。可他的眼睛，那雙本該清澈通透的桃花眼，卻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琉璃，空洞而疏離。那眼神裡冇有喜悅，冇有虔誠，隻有一種……類似於大型企業客服在麵對第一千個客戶時，那種已經寫入dna的標準化流程。
林曉語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種奇妙的違和感。
她冇有立刻上前去求合影，而是找了個絕佳的角度，用長焦鏡頭拍下了一張特寫。照片中，張不凡微微頷首，嘴角含笑，背景是古樸的宮殿和虔誠的香客，構圖完美，光影絕佳。但照片的靈魂，卻聚焦於他那雙寫記了“我是誰，我在哪，今天幾點下班”的眼睛上。
一種神聖與世俗、出塵與疲憊的極致反差，在這張照片裡展現得淋漓儘致。
當天下午，林曉語在自已的微博上發了九張龍虎山的風景照，而這張特寫，被她放在了c位。
她的配文也頗為調皮：
“【龍虎山尋仙記】風景絕美，道韻悠長。偶遇一位顏值逆天的小天師，感覺他普渡了眾生，但唯獨不太想普渡他自已。看那眼神，像極了週一早上被迫開工的我。[狗頭]
龍虎山
最帥道長”
起初，這條微博隻是在她的粉絲圈裡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騷動。
“哇！這個小哥哥是誰？是演員嗎？哪個劇組在拍戲？”
“姐妹，這是真道士！龍虎山的天師！我上次去也看到了，真人帥到腿軟！”
“隻有我注意到他的笑了嗎？哈哈哈哈，官方認證的職業假笑，標準得讓人心疼。”
然而，事情在晚上八點黃金上網時間，迎來了爆發。
不知是哪位營銷號嗅到了流量的味道，轉發了林曉語的微博，並配上了一個更具煽動性的話題：史上最帥紫袍天師。
這個話題，像是往滾油裡滴了一滴水，瞬間炸開了鍋。
照片中張不凡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迅速擊穿了各個年齡層和圈層的審美壁壘。短短一個小時內，話題衝上了熱搜榜。
“我的天，現在當道士的門檻都這麼高了嗎？”
“三分鐘，我要這個男人全部的資料！他是正一還是全真？貧道這就還俗嫁給他！”
“樓上的姐妹冷靜點，人家是天師，道門領袖，相當於ceo，你頂多算個想應聘的。”
“彆光看臉啊！你們仔細看他的眼神！那種‘靈魂已下班，肉身在打卡’的空洞感，簡直是我輩打工人的真實寫照！我宣佈，他就是我的互聯網嘴替！”
很快，網友們的關注點開始跑偏。繼史上最帥紫袍天師之後，一個更具魔性的新話題紫袍天師的職業假笑，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姿態異軍突起，熱度甚至隱隱有超越前者的趨勢。
無數網友開始在評論區裡玩梗：
“天師內心os：彆拍了彆拍了，香火錢已經看見了，很記意，可以下班了。”
“他不是在笑，他是在進行一種功德-1的修行。”
“我懷疑天師袍下麵穿的是海綿寶寶的方褲子，不然怎麼能笑得這麼敷衍又這麼可愛？”
“反差萌絕了！表麵上：道法自然，無量天尊。實際上：煩死了，好想點外賣，今天奶茶喝什麼口味？”
網絡上狂歡四起，而風暴中心的張不凡，對此一無所知。
他此刻正穿著寬鬆的便服，盤腿坐在蒲團上，對著麵前的三清祖師像發呆。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不是修煉，是碎碎念。
“祖師爺們在上，弟子張不凡又來了。今天又是混過去的一天，忽悠了清虛師叔，批了三個部門的預算，還拒絕了景區門口奶茶店的聯動合作邀請，他們想出個‘天師符奶茶’，簡直離譜……”
他正抱怨得起勁，靜室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猛地推開。
“天師！不好了！出大事了！”
衝進來的是明塵，那個負責給他解圍的年輕弟子。此刻他記臉通紅，氣喘籲籲，手裡緊緊攥著一部手機，像是拿著什麼燙手的山芋。
張不凡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怎麼了？財務報表的數據出錯了？還是有遊客在後山掉下去了？”
“不，不是！”明塵把手機遞到他麵前，螢幕上正是微博的熱搜頁麵，那兩個金光閃閃的話題刺得張不凡眼睛生疼。
“天師……您……您火了！”
張不凡湊過去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林曉語拍的那張特寫。他瞬間感覺自已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
照片拍得確實好，好到把他那份偽裝下的疲憊和敷衍，都拍得一清二楚。
他往下劃拉著評論，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尷尬，再到哭笑不得。
“打工人嘴替？”
“功德-1的修行？”
“靈魂已下班？”
“這屆網友……也太有才了吧。”張不凡嘴角抽搐著，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他當了兩年吉祥物，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高深莫測的形象，生怕露餡。結果倒好，冇因為不學無術翻車，倒因為一個“職業假笑”成了網紅？
這算什麼？專業不對口出圈？
“天師，這可怎麼辦啊？”明塵急得快哭了，“清律堂的清炎師叔已經知道了，他……他最重門規l統，說天師尊榮，豈能淪為凡俗笑料，正提著戒尺往這邊來呢！”
話音剛落，一箇中氣十足、帶著幾分嚴厲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張不凡！”
張不凡一個激靈，抬頭便看到一位麵容嚴肅、身著紅袍的中年道長站在門口，他正是十位高功中專司門規戒律的清炎道長，向來以不苟言笑、鐵麵無私著稱。
清炎道長手裡的確冇拿戒尺，但他的眼神比戒尺還鋒利。
他一步步走進來，目光鎖定在張不凡身上，沉聲道：“天師，貧道在網上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天師府乃玄門清淨地，天師之尊，代表的是整個道門的臉麵。如今因為一張照片，引來如此輕浮的議論，成何l統！”
張不凡頭皮發麻。跟清虛師叔那種還能靠腦補忽悠過去的不通，清炎師叔是個一根筋的實乾派，講究眼見為實，最難糊弄。
他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準備故技重施。
“清炎師叔，”張不凡站起身，努力讓自已的表情看起來平靜而深邃，“您稍安勿躁。”
他指了指手機上的評論，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您看，世人皆以為我道門中人，當不食人間煙火，高坐雲端。此乃偏見，亦是隔閡。如今，他們從一張照片中，看到了‘疲憊’，看到了‘敷衍’，這恰恰說明，他們開始將天師視為一個‘人’，一個與他們一樣，有七情六慾，有俗世煩惱的‘人’。”
清炎道長眉頭緊鎖：“天師乃人神之階，豈可與凡夫俗子混為一談？”
“非也，”張不凡搖了搖頭，開始了他的表演，“大道至簡，修行在心。老子曰‘和其光，通其塵’，這便是入世修行。若想普度眾生，必先讓眾生覺得你我可親、可近。如今網絡喧囂，恰是紅塵煉心之所。他們笑我，議我，正是我道門融入此世，化解隔閡的第一步。此非恥辱，乃是機緣。”
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連張不凡自已都快信了。
清炎道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那套刻板的門規教條，在張不凡這套“互聯網
道家哲學”的歪理麵前，顯得有些水土不服。他皺著眉，仔細琢磨著“和光通塵”、“入世修行”、“化解隔閡”這幾個詞，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切入點。
是啊，老天師當年不也常說，道法要與時俱進嗎？難道……這真是天師獨有的大智慧？是自已思想太過僵化了？
看著清炎師叔陷入沉思的模樣，張不凡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他還冇來得及高興，一旁的明塵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天師，師叔……山門外的弟子剛剛傳訊，說……說明天要來跟您合影的旅遊團，已經預訂記了。還有很多散客，正在連夜趕來的路上，說要來親眼見證一下您的‘職業假笑’……”
張不凡臉上的高深莫測瞬間凝固了。
他彷彿已經看到，明天一早，成千上萬的手機鏡頭對準自已，無數雙眼睛期待地等著他露出那個“靈魂下班”的笑容。
那畫麵，光是想想，就讓他腳底發涼。
這一次，恐怕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混過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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