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建築師 第9章 暗流中的訪客
林婉兒離開後，李修然在公寓內佈置了幾個簡易的防護陣法。他剛檢查完最後一個陣眼，門鈴響了。
門外站著一位老道士。他穿著洗得發白的道袍，手裡握著一塊刻著星紋的木牌。
「天機閣信物。」老道士將木牌遞到李修然麵前，「貧道清玄。」
李修然確認信物真偽後側身讓開。「請進。」
清玄道長步入客廳，目光掃過李修然左眼的繃帶。「你的天眼受損了。」
「左眼失明。」李修然關上門，「天機閣派你來有什麼事？」
清玄道長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紙。「暗影組織啟動了九幽引魂陣。陣法位於城東地下隧道，三日後子時將會完全啟用。」
李修然展開羊皮紙，上麵繪製著複雜的陣圖。「三天時間太緊。」
「陣法一旦啟用，整個城東區域的生靈都會受到影響。」清玄道長語氣沉重，「你必須在這之前破陣。」
李修然的右眼突然傳來刺痛。他按住眼睛，視線模糊了一瞬。就在這一瞬間，他看見清玄道長身後浮現出無數扭曲的虛影，那些半透明的人形發出無聲的哀嚎。
「你看到了。」清玄道長平靜地說，「這是九幽引魂陣已經聚集的怨靈。陣法每運轉一天，就會吞噬更多生靈。」
李修然強忍著眼睛的不適。「為什麼選我？」
「隻有天眼傳人能看穿陣法核心。」清玄道長取出一麵青銅羅盤，「你的左眼已毀，這麵羅盤可以暫時替代天眼的部分功能。」
李修然接過羅盤。羅盤觸手冰涼，指標自動轉向城東方向。
「如何使用？」
「將靈力注入羅盤，它能顯示靈氣流動和陣法節點。」清玄道長停頓片刻，「但使用它有代價。每使用一次，都會消耗你的生命力。」
李修然握緊羅盤。「沒有其他選擇？」
清玄道長搖頭。「天機閣測算過，這是唯一的方法。」
李修然嘗試向羅盤注入一絲靈力。羅盤頓時發出微光，指標快速旋轉，最終指向城東。與此同時，他感到一陣虛弱。
「看來你說的是真的。」
「老道從不妄言。」清玄道長看向窗外，「暗影組織已經注意到你了。」
話音剛落，窗外傳來玻璃碎裂聲。三隻黑鴉撞破窗戶衝進屋內，在客廳中央盤旋一圈後突然爆散，化作一團黑霧。黑霧凝聚成暗影組織的標記，懸浮在半空中。
李修然立即啟動防護陣法。金光閃過，黑霧標記逐漸消散。
「他們在示威。」清玄道長說。
「也是在試探。」李修然收起羅盤，「他們想知道我還能不能看穿他們的把戲。」
清玄道長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這張符能暫時掩蓋羅盤的氣息。暗影組織對天機閣的法器很敏感。」
李修然接過符紙貼在羅盤背麵。「你對他們很瞭解。」
「天機閣與暗影組織周旋多年。」清玄道長走向門口，「記住，你隻有三天時間。陣法核心在隧道最深處，那裡聚集的怨靈最多。」
李修然叫住他。「等等。這些怨靈從何而來？」
清玄道長停下腳步。「大多是暗影組織這些年來害死的人。他們用特殊手法困住魂魄，就為了佈置這個陣法。」
「為什麼選在城東？」
「那裡是城市靈脈的一個節點。」清玄道長說，「陣法啟用後，靈脈會被汙染，整個城市的風水格局都會改變。」
李修然想起林婉兒正在城東調查。「我需要更多關於陣法的資訊。」
「天機閣會提供必要支援。」清玄道長遞過一枚玉簡，「用靈力讀取，裡麵是陣法的詳細資料。但記住，每次使用羅盤後必須休息，否則你的身體撐不到破陣之時。」
李修然收好玉簡。「我明白了。」
清玄道長離開後，李修然再次檢視羅盤。他小心地注入少量靈力，羅盤表麵浮現出城東區域的立體投影。幾條紅色的線條在地下交錯，最終彙聚到一個點上。
「這就是陣法核心……」
他繼續注入靈力，想要看清核心處的細節，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羅盤從手中滑落，他及時接住，但臉色已經蒼白。
按照清玄道長所說，他現在的狀態最多隻能使用羅盤三次。每次不能超過一刻鐘。
他收起羅盤，給林婉兒發了條資訊，讓她停止調查立即返回。現在城東比他們想象的更危險。
林婉兒很快回複，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李修然走到破碎的窗前，檢視黑鴉撞破的痕跡。玻璃碎片上殘留著淡淡的黑氣，這是暗影組織特有的煞氣。
他用特製的袋子收集了一些碎片，準備稍後分析。這些煞氣或許能幫助他瞭解暗影組織的最新動向。
手機響起，是天機閣發來的加密檔案。檔案裡是城東地下隧道的結構圖，以及近期的靈氣波動資料。
資料顯示，隧道內的靈氣異常從三天前開始，正好對應暗影組織在居民區製造騷擾的時間。這一切都是為了掩蓋陣法的佈置。
林婉兒推門進來，看到破碎的窗戶後愣在原地。
「發生什麼事了？」
李修然簡要說明瞭清玄道長的來訪和九幽引魂陣的情況。
「三天時間？這怎麼可能？」林婉兒震驚地說。
「必須可能。」李修然展示羅盤投影，「這是陣法結構，核心在隧道最深處。」
林婉兒仔細觀察投影。「需要我做什麼？」
「你先去準備這些材料。」李修然遞過一張清單，「都是破陣需要的。」
林婉兒檢視清單。「這些東西很罕見，一天內可能湊不齊。」
「儘力就好。」李修然說，「我會先研究陣法弱點，等材料齊備就能立即行動。」
林婉兒收起清單，擔憂地看著他。「你的臉色很差。」
「使用羅盤的副作用。」李修然不在意地擺手，「休息一下就好。」
但他知道時間緊迫，根本沒有休息的餘地。暗影組織已經亮出底牌，他必須在三天內找到破解之法。
林婉兒離開後，李修然再次取出羅盤。這次他隻注入極少的靈力，勉強維持投影不散。
他仔細研究陣法的每一個節點，尋找可能的突破口。根據投影顯示，陣法有七個主要節點，破壞任意三個就能暫時阻止陣法運轉。
但節點之間相互關聯，破壞一個就會驚動其他節點。必須同時破壞三個節點，或者找到核心一擊必中。
他繼續研究，直到右眼開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