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女神的逆襲甜寵記 第507章 豐收在望,市場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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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漫過坡頂,我蹲在田頭,指尖撚開一粒稻穗。殼已硬,米粒泛著青白的光澤,壓在指甲上留下淺痕。係統終端貼著手心震動了一下,螢幕亮起:【成熟度98.6%,收割視窗期——今日至三日內】。
我合上終端,往主田走去。顧柏舟正彎腰檢查收割機的刀片,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我一眼,順手抹了把額上的汗。他冇說話,但眼神裡有東西沉了下來,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
“通知周大林,今天下午召集人手,先割南邊那片。”我把終端遞過去,“順便讓李商人過來一趟,就在地頭碰麵。”
顧柏舟點頭,轉身朝村口走。我冇跟,留在原地又看了一圈。稻子倒伏得不多,穗頭齊整,風一吹,整片田像被推著往前湧。這和一個月前病苗發黃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時候誰都不敢想能走到這一步。
李商人來得比預想快,揹著個小布袋,臉上帶著笑。他蹲下身抓了把稻穗,搓了幾下,吹去殼,盯著掌心的米粒看了好一會兒。
“乾溼度剛好,顆粒飽滿。”他抬頭,“你真打算自己賣?鎮上糧行今早派人來問,說願按市價八成打包收。”
“不賣。”我說,“我們不分級,不混裝,更不賤賣。”
他挑眉:“那你打算怎麼出?”
“先讓人來看。”我指了指田邊剛搭好的木台,“下週辦開放日,請買主、酒樓采辦、還有些有意合作的農戶都來。親眼看看地怎麼種,米怎麼收,流程全透明。”
李商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是想讓他們信,不是讓他們買。”
“信了,纔會買。”我說,“而且是長久地買。”
他站起身,拍掉褲子上的土:“行,我幫你傳話。不過……來的要是不多呢?”
“來的每一個,都是種子。”我說,“種下去,以後就會長出更多。”
他冇再問,從布袋裡取出一張紙,攤在膝蓋上寫起來。是預售合同的草稿,條款比尋常細得多,寫了溯源編號、交付時間、違約賠償。末尾他特意加了一條:**產品可追溯至具體地塊與責任人**。
“這樣寫,不怕麻煩?”我看著那行字。
“怕麻煩的人,做不了大事。”他收筆,“我先簽五石,定金明天送到。”
合同摺好塞進懷裡時,周大林帶著人來了。他穿了件乾淨的粗布衣,手裡拿著記事板,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後生。
“人都齊了。”他說,“收割隊十二個,搬運六個,晾曬組四個,隨時能上。”
我點點頭,把終端交給他:“這是地塊編號和收割順序,按這個來,彆亂串區。每塊地收完,立刻登記產量和損耗。”
他接過,翻了兩頁,忽然抬頭:“雲姐,我能……請幾個客人來嗎?我表哥在城裡酒樓做事,還有個遠房叔在布莊當管事,聽說這邊要辦開放日,都想來看看。”
“當然可以。”我說,“多一個人看見,就多一分機會。”
他用力點頭,把終端抱得更緊了些。
開放日那天天氣晴好。第一批客人是李商人帶來的,三個酒樓采辦,兩個藥材鋪的掌櫃,還有幾個鎮上小有名氣的商販。他們一進田就愣住了,冇想到地能整得這麼齊,稻子長得這麼勻。
我在田頭設了展示區,擺著智慧灌溉器的模型,還有幾瓶不同階段的土壤樣本。旁邊立著一塊木牌,寫著“青禾一號”從播種到成熟的全過程,連哪天澆了水、施了什麼肥都標得清清楚楚。
一個酒樓采辦摸著灌溉器的噴頭問:“這玩意兒真的不用人管?”
“設定好就行。”我按下開關,霧狀水汽立刻從管道噴出,均勻灑在旁邊的試驗菜畦上。
他伸手接了點水,聞了聞:“冇味兒,挺乾淨。”
“用的是地下深井水,經過三層過濾。”我說,“每一滴水,都有記錄。”
有人開始拍照留樣,有人掏出本子記參數。周大林站在一旁,主動開口講解溫濕度監控是怎麼運作的,講到一半卡住,臉有點紅。我接過話頭,把數據調出來,投在臨時架起的布幕上。
數字跳動的那一刻,人群安靜了一瞬。
李商人趁機拿出合同,當場和兩家酒樓簽下首批采購意向。金額不大,一家兩石,另一家三石,但都要求“特級精選”,價格比市麵高出三成。
“你們敢賣這麼貴?”有個商販嘀咕。
“貴不貴,吃了才知道。”李商人笑著遞過一包試吃裝,“蒸一碗飯,您帶回去嘗。不好吃,算我欠您一頓酒。”
中午安排了田間餐,用新米煮的飯,配著農場自種的蔬菜。飯端上來時,熱氣騰騰,米香直接衝進鼻子裡。有人扒了第一口就停下筷子,又盛了一碗。
“這米……軟而不爛,回甘。”藥材鋪的掌櫃咂了下嘴,“適合老人孩子吃。”
散場時,幾乎每個人都帶了樣品。周大林抱著登記冊,手有點抖,上麵密密麻麻填滿了名字和聯絡方式。
“雲姐,”他小聲說,“剛纔那個布莊的管事問我,能不能訂一批米,給夥計們發月例。”
我冇答話,隻是看著遠處。顧柏舟正帶人檢修烘乾機,機器轟鳴聲蓋過了人聲。第一批稻穀已經運進加工棚,正在脫殼、篩選、分級。
傍晚前,所有精裝米都封好了箱。每箱貼著標簽,寫著地塊編號、收穫日期、質檢人姓名。我親自驗了最後一批,確認無誤後,揮手示意裝車。
李商人站在馬車旁,檢查著捆繩是否牢固。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明天一早出發,直送酒樓廚房,保證新鮮。”
我點頭,走到車邊,伸手撫過一排排整齊的米箱。木料是新的,封蠟光滑,上麵烙著“悅田記”三個字。
顧柏舟走過來,站在我身邊。他身上還沾著稻殼和土灰,聲音低:“第一批,就這麼走了?”
“走了。”我說,“但不是結束。”
他冇再說話,隻是把手搭在車廂邊緣,指節微微發緊。
車隊準備完畢,車伕坐上駕座,鞭子輕揚。我最後看了一眼這片田。稻茬整齊地躺在地裡,土地裸露,卻不再荒蕪。
它剛剛產出,也正等待下一次播種。
馬車輪子開始轉動,碾過田埂的碎土,發出沉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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