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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驕子對我真香了 第37章 第37章 你的手很金貴,不修煉就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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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很金貴,不修煉就摸不……

陳寧安擡臂,
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他走到河邊洗了下手,把下滑的袖子擼到手肘處,
將塞在腰間的衣擺又緊了些。

甩乾手上的水珠,
他回到原處,
拿著鐵鍬,
把靈獸的糞便按照類彆分放好。

雪翎腦袋頂著他的外袍,躲得遠遠的,扯著嗓子大叫。

“寧安!這次味道太大了!好臭啊!”

陳寧安歎了口氣,這也沒辦法,
他之前都是用九華鹿的糞便摻在裡頭。

九華鹿隻食靈草,排出來的糞便帶有一股清新的草香味,能夠抵消掉其他靈獸糞便的臭味,可是最近九華鹿心情不好,
吃得少,
糞便也少。

陳寧安扭過頭,
高聲喊道:“你再挪遠一點,忍一忍,
等我弄好了,在上麵蓋些青草,味道就會小很多。”

雪翎抱著他的外袍,
往後又退了退:“你快點弄!我被臭得都不想跟你說話了!”

陳寧安嗅了嗅,在他看來,味道並不是很重,但是雪翎的嗅覺比較敏感,又愛潔,每次都一副很難忍受的樣子。

他說過很多遍了,
讓雪翎不要跟過來,可是雪翎不聽,就站得遠遠的跟他說話。

他也要扯著嗓子回答,一場下來,他嗓子都喊啞了。

陳寧安無奈歎了口氣,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知道了!很快就好了!”

他把摘下來的枯葉和凋謝的花朵放在糞便裡頭,用一根竹棍攪和。

總共堆了五種肥,又忙活了一會兒,他來到最後一個糞池邊,往後退的時候,後肩突然被抵住了。

他笑著轉頭:“怎麼又過來了?”

等看清身後的人時,陳寧安臉上的笑容霎時凝固了,他震驚地瞪大眼睛:“二少爺!怎麼是你?”

楚錚踩在劍上,垂眼看他,語氣冷漠:“你想要誰?”

陳寧安愣了愣,他歪了一下身子,探出腦袋去看,發現他的外袍掛在樹枝上,那處已經沒了雪翎的身影。

“我以為是雪翎。”陳寧安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您怎麼在這兒?”

楚錚嗤了一聲:“這是我家,怎麼,我不能出現在這兒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寧安又往後退了幾步。

楚錚突然逼近,彎腰盯著他看,語氣相當不善:“你躲什麼!”

冷漠的話語落在陳寧安耳邊,他斂下眼皮,抿去唇邊的不高興,低著頭,恭敬道:“我身上臟,味道也難聞,怕熏到您。”

楚錚的語氣更冷了:“是誰讓你乾這些活的?”

陳寧安道:“是我自己想做的。”

楚錚一頓,瞥他:“你閒著沒事乾吃飽了撐的嗎!做這種又臟又累的活。”

陳寧安低低嗯了一聲,沒再說旁的。

他感覺現在的楚錚火氣莫名的大,他不想跟這樣的楚錚說話,免得多說多錯。

楚錚注視著他低垂的腦袋,抿了一下嘴,聲音輕了一些:“做這些乾什麼?”

陳寧安道:“堆花肥,用這養出來的花開得漂亮。”

不提花還好,一提花,楚錚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這堆破玩意兒什麼時候弄好?”

其實馬上就弄好了,陳寧安又低了下腦袋:“還得好一會兒。”

楚錚煩躁地嘖了一聲。

陳寧安擡眼,瞟了一下麵前的黑色衣襟,今天不是修煉的日子,往常在其他時間,楚錚從來沒有找他做過事情。

他保持沉默,心想著,這位少爺趕緊走吧。

楚錚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還杵著乾什麼,趕緊去弄!”

陳寧安見他沒有要走的傾向,忍不住開口:“二少爺,這味道很難聞,您還是先離開吧,若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等我收拾好了去屋裡找您。”

“彆廢話,趕緊弄!”楚錚黑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話,“你想熏死我嗎!”

陳寧安頓了頓,拿起那根竹竿開始磨洋工,好一會兒,身邊的人影一動不動。

又磨蹭了一會兒。

陳寧安突然反應過來,楚錚是修士,可以布結界、屏住呼吸,他這麼做,傷害到的隻有自己。

他立刻做完最後一點收尾工作,快步跑到河邊洗手。

楚錚跟著他來到河邊,禦劍立在他身前,正對著他,往他身上放出了上百道清潔術,糊得陳寧安眼睛都睜不開了。

楚錚一邊掐訣,一邊煩躁地攥拳:“我真想把你丟進這河裡涮上個八百遍。”

陳寧安低著頭,悶不吭聲。

眼前忽地多出一張布滿厚繭的大手。

楚錚半彎著腰,低頭看他:“手給我。”

“您稍等。”陳寧安去摸挎在腰側的布袋,“我找帕子擦乾手。”

“擦什麼擦。”楚錚攥住他的手往上一扯,直接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劍上,“再待在這地方磨蹭,人都被醃入味兒了。”

等陳寧安反應過來後,他們都快飛出去靈獸園了,陳寧安趕緊晃了下手:“二少爺,我的外袍還在樹上。”

“扔了!”

陳寧安輕輕哦了一聲。

手上沒有渡過來靈力,陳寧安看著眼前緊繃的肩背,隻從一個後腦勺就能看出濃濃的暴躁,他抿著嘴沒有開口。

沒一會兒,兩人落在河邊的那片花叢裡。

楚錚指著近處的花枝,冷聲質問:“這怎麼禿了?”

陳寧安如實回答:“我剪掉了。”

楚錚眯了眯眼,追著問:“剪下來的花呢?”

陳寧安頓了下,輕聲道:“送給彆人了。”

楚錚冷嗤一聲,語氣譏諷:“你可真大方呀!還留下這些花做什麼,怎麼不把它們全剪了送人!”

陳寧安倏的擡頭看他:“二少爺你要嗎?我把它們都剪了送給你。”

他認真的神情映在楚錚眼裡,楚錚喉嚨滾了滾,偏過頭沒說話。

陳寧安晃了一下他的手:“我沒感受到您。”

楚錚又扭過頭看他:“今天是三十。”

花的問題被揭過,翻了個篇。

陳寧安往回抽手,詢問道:“您是有其他事情吩咐我做嗎?”

帶著潮濕和涼意的手從掌心滑出,楚錚攥了下手,散去那股空蕩蕩的感覺,他踢了一下腳:“我的劍被你踩臟了,你去給我洗洗。”

可是他的劍是剛踩臟的,陳寧安點頭應承:“好,在這河裡洗行嗎?”

楚錚嗯了一聲,劍落在地麵,他在陳寧安背後推了一把,兩人雙腳踩在地上。

他隨手一擡,劍浮在河水裡。

陳寧安知道他這劍寶貝,平常,楚錚擦劍都是用專門的帕子,他想了想,掏出自己最好的帕子,問道:“用這個擦劍可以嗎?”

楚錚皺了下眉:“這不是你擦臉用的嗎。”

陳寧安點頭道:“是,但是我今天上午剛洗過,洗得很乾淨。”

楚錚嗯了一聲,從懷裡掏出帕子遞給他:“你擦劍弄臟了還怎麼擦臉,用這個。”

陳寧安愣了一下,接過楚錚手中的帕子。

他走到河邊,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纖長、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小臂,雙手擰乾帕子時,小臂繃出流暢的線條。

楚錚站在他身側,垂眸看著他。

陳寧安從水裡撈出劍,這把劍乾淨得很,鋥亮的劍身,能清晰映出他的眉眼。

陳寧安還是很仔細地擦拭,從劍柄開始一點點往下擦。

平心而論,這把劍樣式很簡單,但是卻透出一股乾淨利落,劍身窄而修長,他從一把劍的身上看出來了英氣。

陳寧安握住劍柄,顛了一下,他覺得這是一把很俊俏的劍。

“你對著我的劍笑什麼?”楚錚怪異地看著他。

陳寧安扭頭看他,倒也沒有收斂表情,笑著回答:“我覺得這把劍很好看,它有名字嗎?”

楚錚神色一怔,他的眼神在陳寧安彎彎的眼睛上來回掃了兩圈,側過臉回答:“它叫‘錕鋙’。”

陳寧安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他學過這兩個字,是指寶劍的意思,這名字起得真是直白隨意,卻又很貼切。

楚錚看著他笑得跟朵花似的臉,心裡忽然生出一股煩悶,莫名地很不爽,對著他的劍笑成這樣,平常對著他的時候,怎麼沒見露出過這副樣子。

陳寧安看著手中漂亮的劍,低聲感慨一句:“寶劍配英雄,鮮花贈美人。”

楚錚聽見了他的嘀咕,猛地湊到他的眼前,盯著他問:“你是在拍馬屁?還是在調戲我?”

又說他是英雄,又說他是美人的。

陳寧安聞言驚住了,手上不穩,錕鋙劍“啪嗒”一聲,掉進水裡,砸起一大片水花,有一串水珠飛濺在了楚錚臉上。

陳寧安手足無措,急忙開口解釋:“不是,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想起了這句話。”

楚錚深吸了口氣,眨了下眼,水珠從他的眼皮滑落,糊在眼睫上。

陳寧安一慌,直接上手給他擦臉:“彆生氣,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手,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擦了兩下,反而把楚錚整張臉都抹濕了。

耳邊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陳!寧!安!”

虱子多了不怕咬,太過慌亂,陳寧安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緩緩收回手,壓低腦袋:“二少爺,我錯了,您罰我吧。”

楚錚眯起一條眼縫,狠狠甩了一下衣擺:“知道錯了還不快點給我擦臉!”

陳寧安怕越做越錯,他擺手道:“我手上濕,也不乾淨,您自己擦吧。”

“少廢話!把剛才的帕子掏出來,快點給我擦臉,不然我饒不了你!把你丟進這河裡泡個十天半個月!”

陳寧安默了默,暗暗翻了個白眼:“……哦。”

他掏出自己擦臉的帕子,對折兩下,按在楚錚臉上輕輕擦拭。

剛來楚家的時候,他學過如何伺候主子洗漱穿衣沐浴,雖然過去三年多了,一次也沒用上,但是他都記得該怎麼做。

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是還算利落,輕輕巧巧地就把楚錚的臉擦乾淨了。

“二少爺,好了。”

楚錚自己擦臉都是整張帕子按在臉上,從額頭順著往下用力一抹,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輕柔舒服的擦臉。

他打量著陳寧安的手,沉默了幾瞬,突然冒出一句:“你會的東西真不少,挺會擦臉。”

陳寧安疊著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嘴角:“謝謝二少爺誇讚。”

楚錚哼了一聲:“之前說你嬌氣,你不承認,還不服氣,看你,擦個臉都溫溫柔柔的,真講究。”

他一把拿走陳寧安手裡的帕子,刷地一下抻開,直接蓋住陳寧安整張臉。

陳寧安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往後躲避:“您是要乾什麼?”

“彆動。”楚錚嗬斥一聲,雙手按在他臉上,用力往下一抹,“像我這種不嬌氣的人,都是這樣擦臉的。”

臉上的帕子被揭開後,陳寧安一動不動,麵無表情地盯著楚錚。

楚錚舉著帕子,手僵在空中,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種做了蠢事的羞惱。

兩人沉默相對。

突然,楚錚嘴角抽了抽,憋不住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聲響在陳寧安耳邊,陳寧安緊抿著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楚錚大笑著,肩膀震顫不已。

他瞧見陳寧安這副模樣,嫌棄地嘖了一聲,伸手戳他的臉頰:“想笑就笑,憋什麼,在這兒裝什麼老成深沉。”

陳寧安一動不動,潔白的牙齒深陷在淡紅色的唇肉裡。

“笑不笑?”楚錚又戳了一下他的臉,伸手撓他的下巴,“笑不笑?”

陳寧安猛地一下扭過頭,側臉鼓起細微的弧度,肩膀抖得跟篩子一樣。

楚錚挑了下眉,眼中帶出一抹壞笑,他突然伸手,猛地戳了一下陳寧安的腰眼。

陳寧安登時笑出了聲,聲音都帶著顫音。

“哈哈~哈哈……”陳寧安笑得身形歪歪扭扭。

楚錚手搭在他肩頭,不輕不重地用力,在陳寧安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把他轉過來,麵朝著自己笑。

陳寧安往日那張平淡的臉,此刻突然明媚起來,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開心歡暢的笑意。

楚錚突然伸手撫了一下他的眼睫。

陳寧安還在笑:“怎麼了?”

楚錚指腹擦過他的眼尾,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你笑太狠了,抖掉了一根睫毛。”

陳寧安疑惑地睜大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哦。”

此時,兩人相對而坐,離得很近,在楚錚的注視下,陳寧安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抿了抿嘴,又恢複到平常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大笑之後,突然安靜下來,沒人說話。

兩人中間彌漫著一股莫名的尷尬和不自在。

楚錚手按在膝頭,狠搓了兩把,朝陳寧安伸出了手:“走吧,回去。”

陳寧安垂著頭不看他,搭在他手上,被他拉著起身。

頓了頓,他輕聲詢問:“二少爺,我們今天不是不修煉嗎?”

楚錚沉默了,過了兩息,一把甩開他的手,語氣帶著明顯的不高興:“我習慣了不行嗎!你沒習慣?我剛一伸手,你就把手搭上來了。”

陳寧安皺了下眉,他也沒說什麼,乾什麼又生氣。

楚錚又握住了他的手,還用力地攥了一下:“怎麼,你的手很金貴,不修煉就摸不得了?”

陳寧安聞言一哽,他覺得這位少爺的脾氣就如二八月的天氣,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一會兒出太陽,一會兒下大雨。

他搖了搖頭:“我沒這樣想。”

“我們倆大男人,就算摸兩下手又怎麼了。”楚錚忽然湊在陳寧安臉邊,盯著他問,“還是說,你有其他想法?”

陳寧安愣住了,這話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誠懇道:“您想多了,我沒有其他想法,就是覺得您的手比較金貴,我怕自己的手把您弄臟了。”

他這番誠懇的解釋,不僅沒有讓楚錚消氣,看他的表情好像更生氣了。

楚錚鬆開他的手,語氣不大好:“行了,走吧。”

陳寧安嗯了一聲。

楚錚朝前走著,沒聽見身邊有腳步聲,扭過頭去看,就見陳寧安背對著他,正頭也不回地大步走著。

楚錚深吸了口氣,他直接掐訣來到陳寧安麵前:“你昏頭了?咱們的院子在那邊,你往哪兒走呢?”

陳寧安被他驚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如實說:“我知道院子在那邊,我是要去靈獸園拿我在樹上的衣裳。”

楚錚冷笑道:“你那件破衣裳是救過你的命嗎,這麼寶貝!”

陳寧安不知道怎麼接,也不想接,選擇沉默站著不吭聲。

楚錚氣得咬了下牙,他甩出自己的劍,拽著陳寧安的手臂,把他往劍上帶。

陳寧安站著不動,往後掙動手臂:“我自己走著去,彆再踩臟了您的劍。”

楚錚手上用了力道,強硬地把他拽到自己劍上:“彆廢話,站好!”

兩人禦劍又回了趟靈獸園,把掛在樹枝上的衣裳取下來。

回到院裡後,楚錚將劍落在正房門口。

陳寧安點了下頭:“二少爺,我退下了。”

楚錚瞟了一眼天色:“去洗個澡,等會過來吃飯,晚上在我這裡睡,我有事要跟你做。”

陳寧安眼皮都沒擡一下,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楚錚見他這副毫無疑問、言聽計從的樣子,不由得皺眉:“你就不問我是什麼事嗎?”

問不問有區彆嗎?反正都要做,提前知道,說不定還會心煩。

陳寧安表了一番忠心:“您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一定會儘力配合您的。”

楚錚感覺心口噎了一下,扭頭就往屋裡走。

陳寧安走上前,替他關上門,轉身回了自己房裡。

此時離晚飯還有些時間,他洗完澡後沒有急著去找楚錚,坐在桌前畫了會兒符。

他隻注入了很少的靈力,確保自己畫符的動作流暢之後,便停了手。

他重新洗了一遍擦臉的帕子,搭在架子上,甩了下手上的水珠,擡腳往外走。

剛走到屋裡,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蟹香味。

他來到桌邊,在楚錚身旁坐下。

楚錚擡頭瞟了他一眼,就繼續專注地拆解手上的螃蟹,神情很嚴肅,感覺不像是在拆螃蟹,而像是在研究劍譜。

陳寧安看了他兩眼,忍下好奇,拿著筷子開始吃飯。

第一筷子直接去夾水晶蟹黃包子,第二筷,第三筷,均是如此。

他一邊咀嚼,一邊看楚錚拆螃蟹,明明楚錚手上的動作飛快,卻透出一股不緊不慢的悠閒,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非常嫻熟,像是做過了很多遍。

一隻螃蟹在他手下被大卸八塊,身上的肉被快速剝離,蟹黃和蟹膏都被颳了出來,蟹殼上連一絲肉都沒有剩下,活像是被人仔細舔過,又在水裡涮過之後拿出來的。

這拆得也太乾淨了,最關鍵的是楚錚手上也很乾淨。

不知不覺,一屜蟹黃包子已經吃完了,陳寧安咽完嘴裡的東西,開始去夾其他的菜。

楚錚把剔下來的蟹肉蟹黃蟹膏堆在盤子上,在上麵倒了幾滴醋,推到陳寧安身前。

陳寧安驚訝又茫然地“啊”了一聲。

“啊什麼啊!”楚錚往他手裡塞了根薄瓷勺,“快吃,趁現在還熱著。”

陳寧安攥緊勺子,輕輕哦了一聲。他舀了一勺蟹肉擱進嘴裡,嚼得很慢。

兩人都沒再說話,楚錚拿起一隻新的螃蟹,又專注地拆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把拆好的螃蟹又推給陳寧安。陳寧安隻頓了一下,就翹了翹嘴角,繼續吃。

這螃蟹味道真好,特彆鮮美!

楚錚沉浸地拆螃蟹,等他回過神來,發現桌子上堆了一大堆蟹殼,拆了共有十一隻螃蟹。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伸手攥住陳寧安的手腕,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勺子:“你全都吃了?”

陳寧安吞嚥一下,點頭說:“是。”

楚錚眉心緊皺,狠狠抖了兩下腿:“這玩意兒是長在冷泉裡的,寒氣很重,就你這體質,一口氣吃這麼多,一會非得肚子疼。”

陳寧安哦了一聲,並不是很在意,眼神還落在眼前堆著蟹肉的盤子上。

反正都已經吃這麼多了,也不差這兩口。

“二少爺,這都剝出來了,也不好浪費。”他晃了晃手,示意楚錚鬆開他。

楚錚瞥了他一眼,擡手扶額,掩去臉上糟心的表情,這張嘴可真饞。

他把人鬆開,起身往外走。

陳寧安拿起勺子,把盤子裡的蟹膏和蟹肉混在一起,一口口舀進嘴裡。

吃完後,他喝了杯熱茶,端坐著不動,靜靜等著肚子疼。

片刻後。

楚錚回來了,他把手裡的黃酒倒了一杯,遞給陳寧安:“喝。”

陳寧安接過來,稍微有點燙,他嗅了一下,皺了皺鼻子:“二少爺,我不喜歡喝酒。”

“行啊,那就彆喝了。”楚錚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等會兒肚子疼起來,記得躺在地上來回打滾,正好給我拖拖地。”

陳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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