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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兒它今天不想當魔尊 還是大師兄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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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嘶鳴響徹夜空,月光下,赫然是一條長著四個猙獰頭顱、蛇形身軀、渾身覆蓋著幽暗鱗片的恐怖怪物,涎水混著毒液從利齒間滴落!正是被少年強行傳送過來的蜚蜃!“四個頭!”

沈靈風臉色煞白如紙,雙腳像被釘在了地上,下意識地緊緊拽住白霽寧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

“是蜚蜃!唾液劇毒,遇血即發!切勿沾染!”玄真子的聲音沉穩響起,這位老道此刻已整理好儀容,抱樸隨性的氣質中透出一股淵渟嶽峙的宗師風範。

他一把拎起嚇呆的沈靈風,將他送到人群中央相對安全的位置,同時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

一個閃爍著五色琉璃光彩的巨大防護罩瞬間張開將驚魂未定的眾人籠罩在內,蜚蜃噴濺的毒液落在光罩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但光罩紋絲不動。

“蜚蜃?!”

溫玉宸強壓下悲痛,死死盯住防護罩外咆哮的怪物,”我隻在我家奇獸苑見過蜃獸圖譜,這蜚蜃與蜃有何區彆?”防護罩內瞬間炸開了鍋!恐慌和議論如同沸水:“自晏行川那魔頭身死道消,蜚蜃已絕跡百年!怎會突然重現人間?!還是在眾位掌門雲集的雲爐盛會上!”“蜃性溫和怯懦,極難自然異化!定是有人刻意飼養培育!”雪笠真人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滿是凝重。

“此等巧合,絕非偶然!莫非有魔修餘孽潛入,意圖攪亂盛會?!”“傳送大陣需事先在清虛後山種下接引陣眼!各派弟子赴會,人員龐雜,定有魔修奸細混入其中,伺機而動!”“如此規模的傳送,瞬間送來此等凶物,施術者修為至少金丹期!!”“百年前白鷺汀覆滅,修為達金丹的魔修首惡已被儘數誅殺!難道還有漏網之魚?或是有新晉魔頭崛起?!”眾人如同驚弓之鳥,紛紛拔出兵刃,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人人自危。

玄真子一邊維持著防護罩,一邊安撫眾人:”當務之急是製服此獸,切莫讓其竄出後山,傷及無辜弟子!此物毒性雖烈,攻擊手段單一,諸位掌門修為精深,本不足為懼……”他話鋒一轉,看向臉色依舊蒼白的眾人,”……然,此刻諸位身體抱恙,若強行硬戰,恐有不便。

不若讓小輩曆練一番,我等掠陣。

”他的目光落在臉色鐵青卻站得筆直的溫玉宸身上:“玉宸,依你之見,此怪當如何應對最為穩妥?”溫玉宸年輕力壯,服藥後症狀已大為緩解,他目光掃過後山山路上那幾盞稀疏的石燈幢。

“回玄真前輩,玉宸拙見。

《異獸誌》有載,蜃脂乃上佳燭材,所製之燭,火光長明不熄,香氣馥鬱百裡。

是以蜃獸天性最懼燭火,尤畏蜃燭之火。

蜚蜃源於蜃,此等天性應存,不妨以燭火克之!”。

“大少爺!”

沈靈風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插嘴,”您以為這是你們彆鶴山莊呢?連犄角旮旯的後山都捨得用南海夜明珠照亮?我們春玉津窮得很!後山這些燈點的都是最便宜、最尋常的蠟燭!不是什麼蜃燭!”溫玉宸被這一句搶白噎得臉通紅,支吾了一下才梗著脖子道:”不過……不過普通蜃獸也怕紅燭火光,隻是效果遠不如蜃燭顯著罷了……”彆鶴山莊財大氣粗,全莊照明皆用南海夜明珠;春玉津則除了重要場所,基本都用普通蠟燭,這是修仙界人儘皆知的貧富差距。

玄真子微微頷首,撫摸鬍鬚的右手停了下來:”此怪受驚易狂,若貿然以火光恐嚇,恐會刺激其釋放幻境,屆時虛實難辨,更難對付。

”諸位掌門心照不宣,迅速在防護罩內結成防禦劍陣,雪笠真人更是不會放過這個現場教學的好機會,一邊麻利佈陣,一邊用洪亮的聲音向弟子們講解:”徒兒們看好了!此乃七星鎖妖陣!當年魔頭晏行川豢養蜚蜃,捕殺無辜村民製成蚌人,剜其眼珠為鮫淚珠,手段之毒辣,罔顧人倫天理!”“快看,那蜚蜃化身了!”

沈靈風的一聲驚呼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防護罩外蜚蜃周身騰起一片迷濛的霧氣,霧氣之中一個身影巍然凝聚,紅綺如花,妖顏若玉,正是那紅髮男子。

“晏……晏行川!!”“他一百年前不就死了嗎?!!!被玉仙督挫骨揚灰了啊!”雪笠真人與玄真子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揚聲安撫:”諸位切莫自亂陣腳!晏行川那廝已身死百年,魂飛魄散!此乃蜚蜃幻象,意在恫嚇吾等,蜃可化身人形,但其髮色瞳眸等根本特征無法改變,這紅髮赤瞳,便是其非人之鐵證!”白霽寧心領神會,抱拳向玄真子行了一禮:”師父,弟子請命!”

見玄真子頷首默許,白霽寧眼神一凝,手中長劍清吟出鞘,劍光如水,他左手掐了個辟毒護身的法訣,瞬間衝出防護罩,直撲蜚蜃!白霽寧身法飄逸靈動,劍光如驚鴻遊龍,每一次出劍都精準狠辣直指蜚蜃薄弱之處,毒液噴濺被他周身靈光堪堪擋住。

不出半柱香工夫!唰!唰!唰!唰!四道凜冽的寒光幾乎同時閃過!嘶昂!伴隨著淒厲的悲鳴,蜚蜃四個猙獰的頭顱齊齊被斬斷,龐大身軀轟然砸落在地,激起漫天塵土。

防護罩內爆發出震天的驚呼和喝彩!“好!”“白少俠神威!”“不愧是清虛首徒!”雪笠真人眼帶笑意,撫須對玄真子讚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霽寧小友劍術通神,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沈靈風比自己得了誇獎還高興,得意洋洋地瞥了溫玉宸一眼,拔腿就要衝出去迎接大師兄,卻被玄真子一把拽住。

隻見白霽寧並未急著返回,而是走到蜚蜃龐大的屍體旁,手中長劍再次揮動。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七聲乾脆利落的斬擊,蜚蜃剩餘的七隻巨大鹿角應聲而斷!他並未停手,而是用劍尖仔細地撥弄著其中幾隻斷角的截麵,噹啷幾聲輕響,三枚沾著汙血的圓形物體滾落出來。

白霽寧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帕,小心翼翼地用劍尖將三枚物體挑起置於絲帕之上。

他托著絲帕,神情肅穆地走回防護罩內,徑直奉到玄真子麵前。

玄真子凝神看去,絲帕上是三枚樣式古樸的銅錢,銅錢上沾染著暗紅的血跡。

“這是……”

玄真子眉頭緊鎖。

白霽寧托著絲帕,在諸位掌門麵前緩緩走了一圈,當絲帕經過流霞宮宮主虞笙婉麵前時,她美眸倏地一凝。

“是青蚨牽絲!”

虞笙婉的聲音嬌媚依舊卻帶著一絲篤定。

“這是魔修慣用的伎倆。



虞笙婉塗著丹蔻的纖纖玉指虛點著絲帕上的銅錢,”取一對魔域青蚨、一隻南疆聖靈蛛,入蠱同煉。

再將子蠱種於古銅錢之上,如此便可憑手中的母蠱,感應其方位,若是種在生靈身上,某些大能甚至可以加以操控!”她俏皮地聳聳肩,嬌柔聲音沖淡了些許緊張氣氛,”想要解這蠱不難,銅錢到位,子青蚨便自行脫離,回去找他的母蟲交差了。

價錢嘛,以兩百萬銅錢為基礎,上不封頂,和母子蠱蟲的分離距離和時間有關。

”“這蠱術有些年冇在江湖上露麵了,不過挺好用的。

最基礎的一個用法嘛……”

她眨眨眼,”就是把塗了子蠱銅錢花出去,然後操縱手裡的母蠱,那花出去的錢啊,還會自己飛回來呢!省心又省錢,魔修也懂過日子不是?”她這番略帶調侃的解釋,卻更加坐實了魔修作祟的猜測,一時惹得眾人議論紛紛。

“隆熙通寶,是一百年前的古銅錢!“魔修入侵,非同小可!還是速速稟明仙督纔是!”“一提魔修,就繞不開那晏行川!自打他修為稍有起色,麾下魔修便如過江之鯽,攪得天下不寧,當真是陰魂不散,遺禍無窮!”距春玉津相隔千裡的江鮮樓中,鐵蛋吃得酒足飯飽,忽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極大的噴嚏,震得麵前盛蟹殼的小碟子都跳了一下。

雲疏月被嚇了一跳,但旋即又被眼前的美食拉回了注意力。

她心滿意足地嚥下最後一口鮮嫩的魚肉,暖意融融中,終於想起了正事。

她伸手摸向腰間那個乾癟的錢袋,掂量著裡麵僅剩的幾塊碎銀子,正準備硬著頭皮召喚夥計。

恰在此時,那名喚晴兒的姑娘已笑吟吟地上前來,手裡拿著算盤:”姑娘吃好了?承惠,一共十兩紋銀,算上折扣,收您九兩。

”“多少?!”雲疏月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抬頭,聲音都變了調,“九兩?!!你搶錢啊!”晴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幾分:“搶錢?姑娘你這話可就不中聽了!我們江鮮樓童叟無欺!您自個兒瞧瞧!”她掰著細細的手指,語氣客氣的對著雲疏月一一細數:“金鱗鰣!秋天江裡最難撈的稀罕物!光進價就得五兩銀子!清蒸費火候,用的都是上好的老薑、陳年花雕,去腥提鮮,這手藝值不值一兩?”“醉蟹!用的可是三年陳的黃酒!上好的紫蘇!一隻蟹就得半兩銀子!您點了一碟四隻!二兩!”“酥炸江刀魚!

這可是活蹦亂跳的小江刀,裹了蛋清細麵,用頭道芝麻油炸得酥透!一盤子三十條!費工費料,算您一兩!”“還有這溫好的上等甜米酒一壺!

算您半兩!桌椅板凳、燈油火耗、夥計跑腿,再算您半兩!攏共十兩,明碼實價,童叟無欺!雲疏月聽得氣血上湧,臉頰發燙,那金鱗鰣再金貴,也決計超不過半兩,這分明是看他們麵生,往死裡訛詐,她捏著那幾塊可憐的碎銀子,氣得手指都在發抖:“你……你這是黑店!”“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晴兒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冷硬了,”我們做了,您也吃了,現在想賴賬?當我們江鮮樓是好欺負的?”她話音一落,旁邊幾個擦桌子的精壯夥計立刻停下了動作,眼神不善地看了過來,氣氛瞬間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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