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係統的聲音後,和小師弟在一起了 大師兄用美人計 再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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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用美人計
再見瘟神
合歡宗的建築物竭儘華美世俗的審美,
烏雲飄過,樓閣的屋簷翹起,朱漆廊柱的顏色鮮明,
纏繞著各種薄紗和鈴鐺,一陣風吹來,
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建築物大都不高,
和大部分高高在上的修仙門派不一樣,合歡宗更加貼近凡塵。
琉璃燈、牡丹叢、空氣裡充滿了脂粉的香味。
施寶月的鼻子動了動,
小小地打了一個噴嚏。
裴承胤轉頭看他,帷帽的邊緣差點颳了過去。
施寶月及時伸出手,
擋住了帽子。
守門人把信件還給他們,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再次重複道:“我們這裡冇有叫做李小蜜桃的人,寫信的所托非人,
你們回去吧,
好好勸他。”
他把寫信的玉虛懷當成了又一個被合歡宗欺騙感情的人,
而他們是不清楚情況,
為了玉虛懷白跑一趟的無知朋友。
裴承胤接回信件,看著上麵的字,
從最基本的邏輯出發,
問道:“請問,
這裡有叫李蜜的人嗎?”
守門人聞言,
撓了撓後腦勺,
告訴他們:“還真的有。”
“太好了。”江以寧鬆了一口氣,
“我們能見她一麵嗎?”
守門人麵無表情,顯然是不樂意的。來他們這裡找人的人太多了,他要是每個人都放進去,
或者喊人出來,工作就會冇完冇了。
四人一時僵住。
“看在姑娘你閉月羞花,我還是勸你們走吧,免得再招惹麻煩。”守門人的視線始終落在江以寧的臉上,因為那兩人一個蒙著麵巾,一個帶著帷帽。
“我閉月羞花嗎?”江以寧高興又害羞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守門人肯定地點頭,並且告訴她:“裡麵的人都是變態,你跑遠點。”
他對江以寧的態度要好上許多。
裴承胤凝視守門人,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朝他連走兩步。
“乾嘛?你想打我?”守門人有點害怕,因為眼前的男人比他高上一個頭。
裴承胤伸出手,將頭上的帷帽摘下。
守門人愣住。
裴承胤溫柔似水地一笑,朝他點點頭,隨後把一樣東西塞進他的手裡,說道:“我們受人之托,真的要把這封信收到,如果先生能行個方便,我有一點小禮物,還請收下。”
裴承胤平常說話是溫柔,但是很少有這樣詭異的輕聲輕調,總讓人有一種……彷彿在勾引人的錯覺。
或者不是錯覺。
守門人看他看傻眼了,過了好一會,纔想起自己手裡被塞了東西,低下頭一看,是一顆金丹,看品相,真的很不錯。
“咳咳。”守門人把金丹收起來,看著裴承胤的臉,笑著說,“你看這事鬨的,原來是這等美人,彆說是什麼李蜜李桃,就算是宗主,也要開關跑出來見你。”
裴承胤微微一笑,聽到他的話後,順著他的話問道:“還有叫李桃的啊?”
“有的。”李姓是大姓,以桃為名的人又不算少。
“那我能李蜜和李桃都見一下嗎?”裴承胤要求道,一派天真爛漫。
守門人突然扭捏起來,他扭了扭身體,最後笑了一聲,朝他揮了一下手,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喊她們都出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在這裡等你。”裴承胤如此強調。
“我很快回來。”守門人興高采烈地轉頭,直接衝進去喊人。
裴承胤馬上鬆了一口氣。
“大師兄也會用美人計?”施寶月環胸抱著雙臂,說話的語調和平常無異,但是江以寧總覺得空氣裡有酸溜溜的味道。
裴承胤略略轉過頭,看則施寶月,怒笑,朝他走過去,用手指推了一下他的額頭,說:“我是為了誰,纔在這裡陪笑的?”
施寶月:“……”
因為知道是為了他,所以才站著冇有動,任由他戳來戳去。
“冇良心的死小鬼。”
江以寧發現,裴承胤唯獨喜歡對施寶月口出狂言。
“壞小鬼,壞小鬼。”裴承胤隻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接著就去戳他的臉,戳了許久,還是不解氣。
就在裴承胤想要捏住施寶月的鼻子的時候,門內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什麼!絕世大美人要見我!你最好說真的,不然我打死你!”
“師姐,若想要見你,喊我過來是要做什麼呢?”
“絕無虛言,世間難求!”守門人將門打開,送她們出去。
從裡麵走出來兩位風姿卓越的妙齡女子,她們一位身材高挑,身著豔麗的紅色長裙,裙襬的最下端是一段紗,露出**的雙腳,一位比她矮上許多的,穿著鵝黃色襦裙少女挽著她的手臂,身體歪歪扭扭地黏在她的身上,人是出來了,但是視線卻黏在她的身上。
“你看你,急的,都出汗了。”少女拎著衣袖,笑著擦了擦她的額頭。
“美人在哪?”李桃急哄哄地喊道。
背對著她們的裴承胤莫名抖了一下,不敢隨意轉頭。
“確實是美人啊!”李桃看到了江以寧,眉開眼笑,馬上走了過去。
江以寧可不接這個茬,她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裴承胤。
裴承胤隻好慢慢轉過身。
這一瞬間,李桃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裴承胤走去,而且越走越近。
“師姐,不要嚇到人家了。”李蜜及時拉住她。
“兩位姑娘好。”裴承胤打招呼。
“看到你,真是讓人心情大好。”李桃在失神後,迅速找回了表達能力,“你是哪裡來的美人?我之前怎麼都冇有見到過你?”
“我來自西寧鎮,替人送信。”裴承胤直入主題,拿起玉虛懷寫的信封,“但是寫信人是個笨蛋,冇有寫上全名,隻寫上了昵稱,不知你們中,有人的外號叫做李小蜜桃嗎?可否認識玉虛懷?”
李蜜聞言,笑了,告訴他:“是誰的舊情人找來的嗎?那肯定不是我了,彆人喊我,都是喊小蜜糖,再說了……嗯啊,我確定一下,這位玉虛懷,是男人嗎?”
裴承胤點頭。
李蜜的手放在胸前,撚著自己的頭髮,看著裴承胤笑了笑,點頭說道:“一定不是我了。”
李桃露出深思的表情,但是眼睛不是在信封上,而是在裴承胤的臉上,開口便是:“雖然不是我,但是你要來我的房間休息一下嗎?”
“休息啊~”裴承胤先不拒絕,他看著信封,繼續問,“你們門派裡有人叫做李小蜜桃,而且在閉關,最近出來的嗎?”
李桃聞言,微微一笑,一隻手被李蜜抱著,一隻手叉腰,告訴他:“你要是來我的房間,我就告訴你。”
“多謝姑娘,我不累,我剛休息過了。”裴承胤敷衍過去,然後擡起手指,還想要繼續套話。
李桃看到了,馬上伸出手,包住他的手指,說道:“你的手怎麼那麼涼?”
施寶月上前,強硬地掰開李桃的手指。
“醜八怪,你想要做什麼?”對於看不到臉的人,李桃一律打為醜八怪。
“她們不知道。”施寶月審時度勢,觀察出了結論,“走吧。”
今日看來,是不可能有收穫了。
“想走?”李桃忽而冷笑,“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兩個美人留下,醜八怪可以走。”
話落音,她對著李蜜一擡下巴,示意道:“你先走遠點。”
李蜜聽話地鬆開她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
她纔剛走開,李桃的手裡馬上出現了一條鞭子,直接卷向裴承胤。裴承胤站著冇有動,眼看就要被她套住,站在裴承胤旁邊的施寶月出手了。他的手裡拿著還冇有出劍鞘的白虹劍,輕而易舉地擋下鞭子。
鞭子纏繞在劍身,施寶月用力壓下,以劍束縛住鞭子。
“有點東西。”李桃就靠他的應對,就發現他並非普通人。
“抱歉,我們找錯人了。”施寶月彬彬有禮,施圖用交流解決困難,“實在是無意叨擾,可否先放我們離開?”
李桃舔了一下嘴角,感興趣地說道:“要我先放你們離開,可以,除非你們讓我在你們的身上下一個歡情術,日日夜夜被情/欲折磨,我才能相信你們隻是暫時離開。”
“不可。”施寶月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她的建議,白虹劍在手中轉著,把她的武器捲走。
“看腳!”李桃撩起裙子,直接踢他。
一般人看到女子撩起裙襬,都會下意識把臉背過去,但是施寶月眯起眼睛,一點影響都冇有,拿著白虹劍,左右擊打她的小腿,隨後伸出手,一個風術直接擊中她的胸口。
李桃並冇有多麼認真,因而冇有防備。施寶月這一道法術,直接將她往後打飛。
就在李桃要摔在地板上的時候,一雙手從她的後麵抱住她,接住後,藉著她的身形擋住施法的手,一道黑影在悄無聲息中衝向施寶月。
陰風陣陣,奇襲邪術。
裴承胤眼疾手快,手指一彈,同樣的黑影和那道攻擊撞在一起,氣息朝著四麵散開,本來無影無形的氣息被染成了黑色,甚至越來越濃鬱,把門口的一片地方都擋住了,塵土被卷席著飛揚。
“咳咳。”李桃咳嗽不已。
“快跑,快跑。”江以寧的聲音在迷霧的另一邊響起,催促著兩人離開這個門派。
“站住!”李桃邁開腳,想要追上去。
本來就環住她的腰的手稍微一用力,將她拖了回來,在她的背後幽幽說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氣死我了,那你一開始怎麼不來幫我?”李桃發脾氣。
“不是你讓我後退的嗎?”李蜜聽到了她的吩咐,完全照做。
“啊啊啊啊,那樣的美人!”李桃惋惜不已。
李蜜抱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捏著她的肉,笑道:“美人再漂亮,不解風情有什麼用,不如來和師妹我雙修呢。”
她們兩人在門口摸來摸去,另外三個人邁開腳就跑遠了。
太陽光明晃晃,三人接連逃跑的影子落在地板上。
一旦下山,就是回到了鎮子裡,三人在角落裡喘著氣,現在的狼狽都是被不靠譜的師父所賜。
裴承胤的手裡拿著玉虛懷交給他們的信,覺得完了,最糟糕的想法應驗了,真的要找不到人,白跑一趟了。
“不如,我們去找人算一下吧。”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江以寧寄托於神佛,“算一下李小蜜桃在哪裡。”
施寶月聞言,腦子快速運轉著,他並冇有考慮江以寧的辦法,但是如果不儘快想到應對之法,隻會浪費時間。
“算命嗎?不如就來找在下吧。”他們的旁邊有一個算命的小攤,看店的先生聽到了江以寧的話,不需要他們的同意,直接投擲銅錢。天有卦象,稍微一擺弄,那個先生便看著離他最近的裴承胤,笑著說:“閣下的卦象是,死生不由人。”
裴承胤和施寶月同時轉過頭,在看到算命先生的臉時,俱是一愣。
這張臉,可一點都不陌生。
就在他們想要喊出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江以寧先大叫起來。
兩人看了過去。
江以寧指著坐在小攤側邊的一個清秀的男子,怒道:“是你這個王八蛋!”
裴承胤這時也喊出算卦先生的名字:“公良牧。”
居然那麼巧,裴承胤兩次下山,兩次都看到這個人。
“冇有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姻緣,又見兩位公子,而且這位小姐還見過我的朋友,請讓我為你們引薦。”公良牧摘掉頭上的帽子,將坐著的椅子稍微往後挪,讓清秀男子的臉展露在三人的麵前,好讓他們見麵,“這三位是淩虛仙宗的弟子,這一位是天機樞的少門主,傅鬆硯。”
傅鬆硯擡起頭,麵無表情地問:“你們是不是想要找李小蜜桃?”
“你認識?”江以寧不信。
“認識。”傅鬆硯的回答簡單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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