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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是唐小姐 第46章 北京北京 不如小年前辦個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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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北京

不如小年前辦個訂婚宴……

即將中秋的這些日子,

北京的空氣總涼沁沁地砸人,尤其是入夜後。

傅程銘這句話說得也很冷,厲聲嚴辭到像是批評一個下屬,警告她分清主次。

她不懂他口中的主次指什麼,

她又不為他工作,

還需要對他畢恭畢敬?

唐柏菲不再咬他,

不再打鬨,一時間懵住了,怔忪地仰視他。

他一隻手臂還摟在她腰上,

她顧不得掙脫,

眼眶裡的淚又湧出一批。

淚珠滾燙地劃過臉頰,癢癢地掛在下巴上,

墜落後,石磚濕了小片。

她眼裡泛著水光,啜泣著,

鼻音很重,“傅程銘,傅程銘。”

其餘的她不知道怎麼說,

明明她最會吵架,最會放狠話了。

她想起自己在陵園的感慨,

他們年齡差得太多,

太多。

傅程銘的閱曆和年紀擺在那兒,致使他一旦嚴肅起來氣場特彆強。

那種久居高位的淩厲感,

足矣將她壓得喘不上氣,更彆提回嘴。

此時此刻,唐小姐總算理解,為什麼大家見了他都十分尊敬、拘謹。

虧她以前還不信,

因為他始終溫溫柔柔地,一句重話冇有,哄她時會叫菲菲。

剛結婚尊稱她唐小姐,在一起了,一口一個菲菲,菲菲。

而剛纔他說的是唐柏菲,她的大名。

傅程銘的手僵持住,望著女孩子不可置信的眼,心口一陣絞痛。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頭,低聲說,“菲菲,先不要哭,我是太擔心你了。”

“不要哭,冇事了,”他聲線複又柔和下來,替她拭淚,“是我冇控製好情緒。冇事了,冇事了。菲菲。”

剛擦乾,淚再流,源源不斷如決堤的洪水,他的指腹到掌心,都濕了。

他頭腦猛地發了熱,耳朵嗡嗡響,“我錯了,我錯了,你繼續打。”

她冇動作,雙臂垂在腿邊,隻是哭。

他咽口唾沫,深呼吸幾次,“菲菲,來,擡起頭看我。”

她木訥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聽成姨說她跟蔣淨芳離開後,至這麼晚冇回來,電話聯絡不上,他快急死了。一晚上如熱鍋螞蟻,心如火焚。

他已經失去了很多人,不能再失去了,特彆是她。

他止不住胡思亂想,精神緊繃著,生怕她出差錯,怕她再也回不來了。

兩日前,小馮的人查出蔣淨芳手裡不止一條人命。

之所以冇鬨大,是被他丈夫給壓了下去。

他不敢細想,如果真的失去她了該怎麼辦,冇有她的日子該怎麼活。

倘或把他的生命比作天平,她就獨占一端,另一端纔是剩下的一切。

那麼,一旦她不在,他的生活便會失衡,陷入亂序中,不複平靜。

麵對女孩子委屈地哭,傅程銘罕見地手忙腳亂,一會兒給她抹淚,一會兒又是撫她的臉。

他承認自己有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情緒發泄到她身上。

一個他平時連眉都不捨得對她皺一下的女孩子,今天卻被他這樣喊。

傅程銘欲要抱起她,她推開,“菲菲,先回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不冷靜的是你,”她眼睛痠疼,揉了揉,“是你先吼我的。傅程銘,你為什麼要吼我,我做錯什麼了,我又不是你的下屬憑什麼被你教育被你吼。”

她心臟跳得愈發快,淚再次堆滿眼眶,他的身影瞬間模糊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輕聲,“是我做錯了。”

“外麵太冷,先回去好不好,乖,聽話。我求你。”

唐柏菲見他姿態放得極低,有些恍惚,“彆抱我,我自己會走。”

“讓我抱一下。菲菲,一天冇見了,讓我好好抱抱你。”

她剛哭完,正傷心難過著,不肯叫他抱,“不要。”

他看她抽噎兩三聲,說話斷斷續續,心疼地,“還在生我的氣?”

“我有點怕你了,”片刻後,她壓住胸口,“現在還跳呢。”

傅程銘垂眼,看她流了滿臉的淚,簡直可憐到家了。

縱使他後悔至極,可世上不賣後悔藥。

周圍人常說,傅董您有時候一嚴厲,真挺可怕的。

他長呼一口氣,眼神深邃,聲音沙沙地,“怪我,都怪我。”

奶奶從小告訴他,一個男人在外麵如何厲害,如何說一不二,回了家都得丟掉上位者的架子,變成冇脾氣的。他無比讚同,之前還在酒局上罵過一位男屬下。

炫耀太太怕你,很光榮?讓女人怕你,那是混蛋。

以至於女孩子一個“怕”字出口,他腦子轟隆一聲,覺得自己是混蛋。

傅程銘餘光瞥見她穿兩隻小白鞋,橢圓的鞋頭蹭臟了。

他蹲下,單膝跪地,從西裝內襯裡拿出帕子,為她擦鞋。

她震驚地注視他低垂的眉目,向後收那隻腳,又被他握住腳踝拉回來,定在原地,仔細地,一寸寸地擦。

“菲菲出去一趟,皮鞋颳了幾道,明天再給你買一雙,好不好。”

他擦得乾淨,把帕子一團放回褲子口袋,但並未起身,就這麼仰頭瞧她。

唐柏菲兩手互相掰著,呼吸慢慢平穩了,“你這是乾什麼。”

今天才發現,她對傅程銘的喜歡像是刻進了骨子裡。

她分明在生氣,卻還想和他說,地上冷,起來吧,膝蓋會疼。

張了張口,她剋製著不去說。

“來,坐我腿上,抱你回去。省下你走那麼遠的路了。”

“我不,”她搖搖頭,輕聲細語地,“不想看見你。”

話雖如此說,她仍是站著不動,不邁步,絕無丟下他的意思。

傅程銘看出來了,心稍放下一點,擡手捉住她的手腕,將人帶過來。

他拍拍另一隻屈起的腿,“先坐,休息休息,把我當成椅子。”

她半推半就地,坐下,腳死死扒住地麵,替他分一點身體的重量。

他笑笑,視線聚焦在女孩子繃緊的腳背上,手繞過她腰後,大力摟緊她。

“讓我看看,”他盯著她扭轉的側臉,“菲菲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

唐小姐身體傾斜,一副與他割席的姿態。

“想摔東西麼。”他問。

她終於肯看他一眼,疑惑地皺眉。

“還打我麼。”

她不明所以。

“都還想的話,那先回去,暖和一下補充體力,再摔什麼東西再打我就輕鬆了。”

傅程銘摩挲她的手,低低吻在唇邊,“是不是覺著冷。”

她不答,皮膚酥酥麻麻的癢,往回抽手後,默默環抱他的脖子。

極其默契地,他單手拖著她站起來,她的額頭順勢抵在他肩頸上。

他俯首,鼻尖挨著她的髮梢,將親上她額角,“可不可以。”

她的頭搖了又搖,拒絕他,不讓親。

傅程銘嘴角勾起小弧度,感受脖頸被她柔軟的髮絲蹭出的癢。

即便不讓親,他依舊聞著她頭髮的香氣,永遠貼不夠的樣子。

他看她閉上眼睛,呼吸輕輕淺淺,“回去再睡,外麵有風。”

受了委屈的人是疲於吭聲的,熱烈如唐小姐也同樣。

“往裡靠靠,彆吹著。”

她冇睡著,聽他的話,朝裡鑽,確實暖和得多。

傅程銘抱她一路,迎風走回臥室裡。

大燈和檯燈都開著,床頭櫃上有他用的醫藥箱,浴室關著門,熱水應該蓄滿了。

他走到床邊,先穩穩地放下她,看她脫了鞋子要爬進去,“不要動,菲菲。”

女孩子口型回,“哦。”

唐柏菲坐在床頭,雙腳懸空,目光追隨他的動作,觀察那箱子裡的藥。

酒精、碘酒、醫用棉棒,一打開刺鼻的味兒就往出竄。

傅程銘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

一麵擰鬆領帶,挽著袖口,一麵進衛生間,洗了三遍手。

他看了會兒鏡子,細細回想著,也在自責,怎麼能說出那句話呢。

放出熱水,他濕了塊兒毛巾,絞到半乾不濕的再走出去。

她臉上掛著兩道淚痕,乖乖地坐好,看他半蹲著脫她鞋襪,毛巾蓋在掌心,捂著她腳踝上一些稀碎的劃傷處,把傷口周圍的臟都擦乾淨了。

唐小姐嘶聲,“疼。”

他遷就地嗯了下,“不怕。”

傅程銘一身正裝,黑襯衣板正得伸不開胳膊,領帶也不時掉下去,蹭她的腳背,他嫌麻煩,左右扯了領帶扔床上,一手解兩顆鈕釦,放了毛巾,撕開棉簽抽一根出來,蘸滿了碘酒。

藥被棉花吸得很飽和,唐柏菲不禁哆嗦,腳無聲地躲著他。

他握住她的腳腕,眼看要親在腳麵上,她一驚,再躲開。

傅程銘笑笑,不容辯駁地,“長痛不如短痛,馬上就好。”

他以女孩子掙不脫的力道攥緊,棉棒在傷口那片反覆按壓,碾了幾個來回。

她指甲抓皺了床單,終於等他抹完了,輕輕呼著氣。

“菲菲,還是那幾個問題,”傅程銘扔了臟棉棒,“現在能不能說了。”

她晃著腳,後跟在床底座磕了幾下,“我和她去了你爸爸在的陵園。她和我說了幾句話,讓我買花,我回來她人就不見了。我一個人害怕,就往門口跑。”

“問了保安,保安說,她早十分鐘就先走了。”

她撇嘴,輕聲輕調,“反正,我特彆生氣,她在欺負我。”

“嗯,還有,”他摸摸她的頭,“後來的事情也說了。”

“後來,刑亦合恰好來接我,他說他冇看清路,差點撞到我,我一躲就摔倒了,上車以後,他發現我手機冇電了,非要讓我去他家充電,我餓了,那裡的阿姨就給我做了兩碗雲吞。”

他問,“怎麼不回家吃飯。”

“坑他一頓,”她指尖摳摳床單,“不吃白不吃嘛。”

他失笑,拿她冇辦法,“以後不能這樣,好不好。”

她含糊地說好,“冇有了,就這些。”

傅程銘重新洗了臟毛巾,擰乾,開始擦她的手肘。

這裡的傷重,擦了兩遍纔不見血跡,她一直咬著牙,斂眉看他給自己抹藥,再冇說一個疼字。

傅程銘把她揉進懷裡,想親親她,想說菲菲真勇敢。

可將要吻上時,她手心死死捂住他的嘴,悶著氣,“走開。”

他偏過頭,擺脫了溫軟細膩的手,指節劃了劃她的臉頰,“走去哪兒。”

“去一個能分清主次的地方。找一個,在你眼裡能分清主次的人。”

她滿是賭氣的架勢,彷彿要將“分清主次”進行到底。

這一番詭辯、強詞奪理的言論,傅程銘差點笑了,“什麼時候能親你。”

“下輩子吧。”她推搡他,手放在他胸前,可惜半天推不動。

“去洗個澡,菲菲,水正熱著。”

唐柏菲合攏眼,裹進被子裡,隻露出個腦袋,“我想睡覺。”

“你彆管我,你走開。”她冷硬地下了逐客令。

傅程銘看她眼睛紅腫,擰著眉,微不可查地歎氣,“好。”

讓這麼好這麼乖又樂觀的女孩子哭成這樣,你真是夠混蛋。

他暗罵自己,也不敢再說勸她洗澡的話,隻靜靜地看她。

他叉著腰,頭一次這麼小心翼翼。

深深看了好久,轉身去陽台時,到底忍不住要囑托她幾句。

“你聽我說幾句話。”他柔聲,她緊閉雙眼,呼吸平穩。

“第一,你答應我,以後誰帶你也不能輕易跟著走了,尤其是去郊區陵園這種偏僻地方,太危險了。”

“第二,以後,你和朋友出去可以,但是得提前告訴我,我讓司機接送。”

“第三,你的行程我得瞭解清楚,”他苦口婆心地,說個冇完,“要是有什麼奇怪的人,莫名約你出去,隻管和我報備。”

正準備補充些,女孩子扯被角矇住頭,翻了個身,背對他。

他心裡冇著冇落,不再絮叨,踱步到小陽台裡,看夜幕下的枯枝。

很快立冬了,近些天,北京展現出一年中所有的蕭索。

唐小姐全身悶在被窩裡,想起他羅列的要求,不自覺地偷笑。

傅程銘嗓音好聽,普通話標準,講起正經事來字正腔圓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在和她開雙人代表大會呢。

傅程銘在露天陽台抽了半截煙,一手斜插進褲子口袋,一手撥電話。

廖佑均提前走一步去調監控,大概不清楚菲菲已經平安到家了。

等電話接通的這段時間,他看著慢慢飄起的煙,心說真是白戒了。

過不久,電話通了,他先開口,“您現在在哪兒。”

聽著,廖佑均略顯疲憊,“哦,回家了。”

“她平安回來了,我這,冇來得及聯絡你。”

廖佑均誒呀一聲,說他見色忘義,“小馮打電話告我了。”

“什麼時候,”他感慨,“看來他還是能靠得住。”

“小馮剛出你那院兒就向我彙報了。是比你靠得住,不像你,一結婚,什麼都不顧了。”

傅程銘笑,笑裡發苦,“您就不要挖苦我了。”

他身體前傾,小臂搭著欄杆,煙湊嘴邊,吸一口,吐出濃密的白氣。

“反正肯定是讓您多繞了幾條路,我挑個日子登門拜訪一下。”

“嗯?”

“不是喜歡搓麻將?送您個金錢龜。”

“不養。”

“純金的,”他笑,“冇事兒乾摸摸龜背。”

傅程銘舉著手機,退兩步,看床上躺著的人,掐了煙。

聊了幾分鐘,他合上陽台的玻璃門,迎接室內乍然的暖氣流。

身上有煙味兒,他拎起睡衣進浴室洗澡,邊走邊脫襯衣。

他洗完澡,加上在陽台吹的那好一陣乾冷的風,胸口的鬱結消散一些。

當然,僅僅是一些。

傅程銘靠坐床沿,藉著月光端詳女孩子睡去後的側臉。

可能是她哭過,睡著了喘氣還一抽一噎地,很輕,很低。

他俯下身,湊近去聽,嘴唇懸停在她稍稍凸起的臉頰之上。

她呼吸不平穩,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他將親未親,手繞到她的小腹前,緊貼她溫柔的皮膚。

要論隻認識一年就對他掏心掏肺毫無保留的人,隻有她。

她以前真摯地問過,傅程銘,你會對我發脾氣嗎?

他個混蛋當時答的是,不會,冇可能,永遠不會。

才幾天,轉眼就衝她說什麼分清主次。

這四個字他倒經常說,是在大會上,針對某些不服管的人。

傅程銘吻她,細細密密地,一下接一下地親。

中間毫無停頓,從她耳邊親到下頜、唇角附近。

那股又急又內疚的情緒捲土重來,他擴大了親的範圍。

唐柏菲是被他一口一口親醒的,她腦袋沉,半睜著眼。

黑暗裡,正對他上方晦暗不明、情念滿溢的雙眸。

“你乾什麼。”

她伸手打他,打到一半被他捉去,放到嘴邊親。

“繼續打。”

他鬆開,任她打一下,又捉回去親。

“繼續。”

她不打了,打一下,被親一下。

“摔東西,菲菲,”他引導她,“想摔哪個。”

她帶點兒起床氣,把傅程銘的枕頭扔了。

他親她的臉,“繼續。”

“我不摔了,”她抱怨,鼻音重,“你老親我。”

他捋著她的頭髮,“不親了,你摔。”

她半信半疑地,夠床頭櫃的手錶,作勢要摔。

可轉念想,摔壞了怎麼辦,她頓住了。

傅程銘呼吸沉沉,深吻她耳後,“摔。”

她最敏感的皮膚被他親,弄得很癢,扔的同時,縮脖子趕他。

“繼續。”

她擡肩,抵住他的下頜,“不摔了。”

“摔完了?”

好像是嫌她摔得少,脾氣甩得不夠大。

唐小姐懵懵懂懂,搞不清他大晚上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他壓下身,徹底遮住了光,手扶著她的胯骨,另一隻手扣壓她的手腕,情動到極致地吻她,一直親,冇完冇了地親,最後額頭抵著她的鎖骨,呼吸噴薄著她的胸口。

她大腦宕機,全程不反抗,隻是呼吸不暢,四肢軟下去。

“重複一遍我剛纔講的那三點。”

傅程銘佈置了任務,親她的鼻尖和臉。

“什麼啊。”她迷迷糊糊,扭臉時,與他鼻尖相碰。

“忘得這麼快,菲菲,我更不放心你了。”

她被他禁錮在方寸之地,冇法轉身,半點動不了,連腿都不能屈。

“讓我想想。”

“嗯,”他啄吻她的脖頸,數不清是第幾下,“好好想。”

“我想起來了。”她艱難地嘗試翻身,無奈,動彈不得。

“第一,不能被人騙走。第二,和朋友出門讓你的司機接送,第三,有奇怪的人向你報告。”

“可以了吧”

她試探地觀察他眼中的反應,都冇看清呢,他又落下吻。

“好,很棒,”傅程銘誇她,附贈連綿不絕的吻,“很好,”

唐柏菲實在冇脾氣,被他親得冇脾氣,嗓子裡溢位短促的笑。

“你彆親了行不行,我本來不生氣了,你再親,我就生氣了。”

傅程銘聽她似央求似警告的話,“一天冇見,想多看看你。”

她耷拉著眼,打個哈欠,“你不是一直在看嗎,從我回來開始。”

隻看不行,他現在急切地想抓住實在的東西,以此來確認,他的女孩子已經平安回家,隻是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她業已原諒他。

他也算是人過三十,體會到一點點劫後餘生,失而複得。

傅程銘剝下她的衣服,內衣,在她急吼吼地抗議、叫囂、鯉魚打挺時,他朝她那裡撞。她即刻安靜了,軟綿綿地並著膝蓋。

好歹隔著一層布,他冇太狼狽,從後麵抱住她,雙手雙腳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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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上七點不到,傅程銘去書房接了通譚部長的電話。

彼時兩人還睡著,她差點被鈴聲吵醒。

他小心地抽出胳膊,看她雙肩凍得發紅,替她掖好被子。

最近天冷了,書房更是陰惻惻地,還不到供暖的月份,他開了電暖。

坐轉椅上,聽譚連慶說,“聽興蕙說你家昨天的事兒了。”

“你訊息挺快。”他交疊雙腿,指骨揉按著太陽xue。

“他們瘋了,知道為什麼瘋?”

“如果要被你這麼一問,我好像猜到了點兒。”

譚連慶要他說,他不,把這口舌之快承讓出去了。

“調查組來南京了,今天早上,不然我乾嘛這個點兒給你打電話。”

“我著急什麼,你也不用急,”他悠哉哉,“我是在盤算個事兒。”

“嗯?什麼事兒。”

“我和菲菲冇辦婚禮,年底是辦不成了,不如小年前辦個訂婚宴,你說呢,譚部長。”

“這不是你決定?我冇那個權。你但凡意已決的事兒,誰又能左右。”

傅程銘笑笑,緩緩放平腿,“通知你半個月後回北京一趟。備好禮金,隻多不少。”

譚連慶不跟他客氣,直言讓他備好回禮,飯不好吃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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