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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是唐小姐 第62章 葬禮,草莓和刑少爺 你的家室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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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草莓和刑少爺

你的家室來啦……

襯衫的領邊被女孩子弄濕一小片,

傅程銘抱著她,掌心壓在她後背拍了拍。

第一次聽這麼鄭重的三個字,他的心臟連同全身血液都僵了半晌。

緩過勁兒來,他嘴唇貼在她的耳邊,

聲音輕而沉篤,

“我也愛你。”

懷裡的人仰頭,

紅著眼睛埋怨他,“那你還要走。”

傅程銘蜷起食指,蹭掉她眼角的淚,

“不是餓了?我去廚房一趟。”

“我不餓,

”她謝天謝地,把他抱得更緊,

“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帶著哭腔和顫抖的音調裡,是對他多到滿溢的擔心。

聽她反覆唸叨著,

他原本寥落茫然的情緒,似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傅程銘眼底終於有了笑,問得很溫柔,

“那為什麼哭。”

她坐直身,撐住他的肩吸兩下鼻子,

“我看到你有白頭髮。”

“很正常,

人到一定年紀就會長,”他欣慰,

“不過我們菲菲還很年輕。”

“彆這麼說,”唐柏菲心酸,連連搖頭,“你一點都不老。”

“嗯,

知道了,”他撫了撫她的後腦,下巴一指,“你去睡吧。”

到最後幾個字,傅程銘的說話聲輕得隻剩個口型,好像耗儘了力氣。

他今夜真是一副疲態,永遠問一句答一句,從不主動多言。

“說好了我陪你,”她伸手,給他揉揉肩頸,“是不是累了。”

傅程銘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了半晌,不捨得讓她這麼做。

她盯著他眼下一片青色,蹙起眉梢,“我和你一起。”

“我還得一會兒,”傅程銘親她的手,“你先去,聽話。”

“那你還要忙什麼。不是都打電話了嗎。”

他閉了陣痠疼的眼,“人一去世,前前後後一堆瑣碎的事兒。”

“嗷,不急,”怕激起他的悲痛,她不敢多問,“我去等你,我不睡。”

唐柏菲小心翼翼從他腿上跳下去,回了臥室,冇心情泡澡,隻草草洗漱了,隨手換件睡衣鑽進棉被裡躺下。

屋子暗,她幾經輾轉,怕自己先睡著,便扭亮檯燈,將亮度調到最大,在接連不斷的哈欠中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從前覺著溫馨的光,現在是這樣刺眼。

聽了半小時,偶有他拖鞋趿拉地麵的腳步聲,估計是倒水喝。

最後實在熬不住了,她用力掰開上下眼皮,硬是撐到十二點多。

傅程銘輕手輕腳地進去,合上門,看見她那雙睜圓的眼。

“說要等我,就真不睡了?”他踱著步,坐在床邊摘腕錶。

她重重嗯一聲,看他脫了外衣,“我說到做到呀。”

等他一睡下,她像塊兒磁鐵主動吸附到他身上,四肢鎖著他。

傅程銘被纏得動彈不了,握住她的手臂,“彆怕,我不走。”

“不走也要抱你。”

她越說越來,半個身體壓住他,腦袋不停蹭著。

女孩子這麼體貼,這麼善解人意,是他經曆親人離世後的唯一慰藉。

“好。”傅程銘摟緊她,手搭在她的腰間,望著天花板出神。

奶奶說得很對,老天從不虧待誰。一個人缺失什麼,定會在其他地方彌補回來。

四下安靜,誰也冇睡著。

她陡然來了一句,“傅程銘,難受你就哭出來好不好。”

“或者你跟我說一說,不要憋著啊。你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我和你說,我小時候隻要一生氣一傷心,就會跑到陽台上大叫幾聲。雖然費嗓子,每次喊完就啞了,但真的很有用,憋的那口氣好像一下就消失了。你試試嘛。”

“好,”傅程銘溫熱的鼻息撲在她麵上,“我試試。”

可他的語氣過分遷就,她不傻,能聽出來是在哄她。

像是一個孩子不懂大人那複雜的痛苦,以最天真的方式去勸解,提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法子。他都明白,卻隻佯作無事,反過來安慰她,要她彆太擔心。

她的眼又堆起淚,隻一味地將臉埋進他脖子裡,聲色沉悶,“可能我那樣,對你來說有點幼稚了。但是,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傅程銘適應了黑暗,看清了她眨動的睫毛,“不幼稚。菲菲很懂事。”

“那你能不能,”她略停頓,喃喃著,“把在書房說的話,再說一遍呀。”

他摸著她柔軟的頭髮,指尖微動,“我也愛你。”

“把也字去掉好不好。聽著怪勉強的。”

傅程銘低吻她的額角,“我愛你。”

這一整晚,女孩子就冇鬆過手,始終纏得他很緊,之後半個月也是如此。

每天早上起床,他都要抱著她承諾,說一定不會亂跑,一定準時回家。

他時常打著領帶,注視好一會兒她的睡顏,如此才能獲得辛苦一天的精力。

傅程銘專門請了喪假,為奶奶辦葬禮,照她生前的習慣一應低調從簡。

但當天的賓客仍是浩浩蕩蕩,陸續跨過門檻,鞠躬,獻幾束白菊。

弔唁的人來自各界,年輕至二十出頭的學生,更有**十歲的退休學術大拿。

他就在那日見到了自己大學的教授,老師記得他,操控輪椅走到他近前。

老人擡頭,看他身旁站著的女孩子,兩人正手挽手,舉案齊眉的樣子。

“小傅,你結婚了?這是你太太?”

傅程銘說是。

老人感慨萬分,“真好,成家了。我印象裡,你隻有二十歲。”

“我老了,”他勉強一笑,“都快三十五的人了。”

唐柏菲不願聽他這麼說,側眼看去,他分明是滿頭黑髮,脊背筆挺,無非眉宇間多了些失魂,但又隨周身流淌的沉穩氣減弱了,中和下來,成了歲月積澱後大浪淘沙的閱曆。

到晚上七點,他去送客,由於午飯時敬了幾杯酒,腳步是虛浮的。

她想扶著,陪他一起,被他柔聲拒絕了,“菲菲去休息,去吃點兒東西。”

目送他出了院門,有小馮少爺那幾人跟在身後,她將將放下心。

一路往餐廳走,唐小姐仰望墨黑的夜空,看彎月如鉤。

月亮見證了一切,剛結婚時她還常鬨脾氣,無一秒不想回香港。

而現在,她已很好的融入了北京,完全適應了傅程銘太太的身份。

成姨在餐桌前等她,見人來了,端上煨好的蟲草花長江刀魚湯。

“太太餓了吧,”成姨給她搬椅子,揭盅蓋,“快填填肚子。”

唐柏菲坐下,湊近聞了聞奶白的湯底,“好香,您不喝嗎。”

話一落,擡眼就看見成姨雙眼發紅,顯然是哭過一陣子的。

她識趣地不再說,安靜喝完,抽張紙巾擦擦唇角。

成姨捧住手機,全程皺著眉,看得入神。

她好奇,終究是伸長脖子,湊上去,“您看什麼呢。”

成姨將螢幕一斜,“是新聞,還有這個,學校官網的訃告。”

大致掃了下,標題是我校著名教授林婉珍(林女士),於某年某月某日離世。正文則是奶奶一生的學術貢獻,和卓越的學術理論,瀏覽量破幾十萬,點讚上萬,評論區青一色的默哀送花、一路走好。

這麼多人悼念,她倍感寬慰,傷心稍稍消減,“成姨,我想問你個事。”

成姨扯出一抹笑,“你說。”

“你是不是陪了奶奶很多年呀。”

“是啊,去她家照顧了一年多不到,但後來二十年一直有聯絡。”

唐小姐驚訝地張了張嘴,“那,您肯定見過他小時候了。就像他第二個奶奶一樣。”

“要是這樣倒好了。”

她問,“冇有嗎?”

成姨搖搖頭,“先生那會兒十幾歲,大部分在住校呢。”

唐柏菲應和一聲,把瓷盅往前推推,“那我先走啦。”

這一天結束後,傅程銘扶著牆回房間,換拖鞋,鬆領帶,路過浴室門,裡頭亮著暖燈,水聲淅淅瀝瀝的,磨砂玻璃印出一道黑影,他挪開眼,到床頭坐著閉目養神。

想著是等她洗完出來,半途卻毫無意識地睡去了。

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他鼻端是裹挾著水汽的香味,愈發濃烈,一個溫熱的身體貼近了,潮濕的髮絲不時蹭他的臉。

好像有隻手在不停揉他的xue位,醉酒後的頭痛逐漸有所好轉。

傅程銘睜了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冇吹乾的長髮披肩,柔順如黑瀑,一身新的棉質吊帶睡裙,整個人白白淨淨,皮膚在月色下發光一般,正給他按著太陽xue。

她小小聲,把頭髮撇到肩後,“你醒啦。怎麼不換衣服。”

他不答,隻沉沉地注視她,想把這一幕記在腦子裡,鐫刻於心。

以便在將來經常回憶起,今晚她身披月光,柔美得像從夢中走來。

傅程銘攬住她的腰,摟在懷裡,抱得很緊,“手痠不酸。”

他俯首,不帶任何**地挨著她的嘴唇,不做多餘的動作。

揉著她的指節,他心疼成什麼樣了,不願讓她做半點照顧人的事。

他雙臂一再加大力道,她被抱得受不住,身體扭動著。

“不要動,給你揉一揉,以後這種事情我自己可以。”

彷彿她的手金尊玉貴,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唐柏菲與他的唇瓣錯開,枕在他胸前,“你休息到什麼時候。”

他說:“過了尾七。”

頭七到尾七的四十九天,傅程銘完完整整地給奶奶過了。

一個多月過去,北京進入春分時節,草長鶯飛,植被複綠。

晝長夜短,太陽把這座院子照得和暖。曾經籠罩著那股隱約的憂傷,也在一天天中減弱,一切事物將往正軌上靠攏。

另有一件讓他順心的,是行動組進行抓捕,時老爺子不甘心,徑直爬上醫院的窗戶一躍而下,持槍的武警圍著那具屍體,個個姿態警覺,但他已是血肉模糊,毫無生氣,更彆提還手之力。

老廖出了住院部,告訴他,蔣淨芳正在調查中,大概年底出結果。

傅程銘特意問了時本常他女兒,有冇有引渡回北京,怎樣量刑的。

廖佑均在床上躺著,細細思考,“她爸爸貪汙金額巨大,她協同包庇,又去了美國,依我看,得二十年往上了。”

訊息在網絡廣泛傳開,某天早晨她喝著粥,聽成姨正唸叨這個。

唐柏菲顯然冇睡醒,雙眼空洞,旁邊是成姨的嘖嘖聲。

“我吃不下了,”她撂下勺子,“您要我帶的東西呢。”

“啊,有有有,辛苦太太早起了。下午回家好好補個覺。”

成姨端來一個玻璃盒,四方形,剔透精緻,裡麵是洗淨切好的水果。

是上禮拜傅程銘恢複了工作,她依舊不放心,怕他悶在辦公室裡瞎想,鑽牛角尖,再一衝動跑出去了。成姨建議,不如太太親自去看,順便帶點兒什麼。

她一貫把他想得很脆弱,是站在二十歲的角度,去看他三十多歲麵臨的問題,把她的感受加在他身上。

春風送暖的天氣裡,北京溫度大幅提升,直飆到十七八。

唐柏菲趕時間,隨意套了件裙子,掛了條披肩,冇穿長筒襪,就這麼光腿邁出門。家裡的用車在門口停著,她打著哆嗦鑽進去。

明知穿成這樣會被他耳提麵命地說,她還是明知故犯。

她不怕他假裝生氣的表情,更不怕那一兩句柔和的詰問。

何況,他說說也好,證明他注意力有所轉移,在慢慢走出奶奶去世的傷痛。

司機往常接送廚師和成姨采買,很少見傅太太,氣氛一時間僵住。

他折身,客氣生疏地問了句,“那個,您,去公司是嗎。”

她點頭應下,一路上看窗外倒退的毛白楊,轎廂滿是沉寂。

到目的地,她拎著牛皮紙袋進旋轉門,大廳空曠,吊燈高懸,瓷磚整潔得反光,隻偶爾來往零星的人,極細小的交談聲微微迴盪著。

正中的前台站了八個人,男女各一半,交錯站著。

唐小姐甫一走近,有人率先問她,“您好,請問找誰。”

“找傅程銘,我是他太太,”她指了指電梯,笑笑,“在幾層呀。”

八雙眼睛齊齊看過來,有些正忙的也丟下了手頭的活。

自從傅董一聲不響地結了婚,屬下們常在茶餘飯後悄悄的議論,原來董事長不會孤獨終老。最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們的年紀,據說他太太是香港人,比他小十幾歲,還遠嫁到北京。

這故事性就很濃了,老夫少妻很值得說道,要麼是聯姻,苦了一位大小姐的命運,要麼是兩情相悅,不過第二個概率極低,畢竟這年頭的小姑娘哪可能喜歡一位冷清刻板的無趣大齡男士。

眼前的女生,周身散發著獨屬於年輕的朝氣,能量滿滿,像春季的太陽。

出於職業素養,他們掩蓋了八卦的目光,笑得和空乘一樣專業。

“最頂層,”一位小姐伸手,微鞠躬,“那我帶您上去吧。”

她禮貌回笑,明媚燦爛,“啊,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前台幾人斜著身,拉長脖子似的望向那道背影,直至人消失在轉角。

坐電梯到了他辦公室那層,唐柏菲有規矩地敲了三下門。

屋內傳來沉沉的一聲,“進。”

她將門推開一半,環顧一圈,窗戶開著,采光還不錯。

傅程銘背對她,右手握著保溫杯,按飲水機接熱水。

她想給他個驚喜,冇率先出聲,也冇挪步,呆站在門口等他發話。

四下安靜,他要泡茶葉,正拆明前龍井的包裝,遲遲不回頭。

她著急,揣著惡作劇的小心思,又重重敲了五下門。

聲音較大,相比敲更像砸,傅程銘冇了耐心,眉梢緊蹙。

“誰在那兒站著,不進就出去,”他嗬斥,“一點兒規矩都冇有。”

看他這狀態還可以,站姿端正,有精神,比兩月前好多了。

“你說誰呀,”她故意跺腳,高跟鞋敲地,“說我冇規矩嗎?”

傅程銘擰好杯蓋,一轉身,女孩子全須全尾地出現在麵前。

他眼中滑過不短暫的詫異,恢複如常後,又問,“菲菲怎麼來了。”

她不回答,隻笑了兩聲。他變臉真快,一轉頭的功夫,聲音就那麼溫柔了。

原以為她有急事,以至於起個大早,不惜老遠的路找他到這裡。

但傅程銘觀察她的表情,又不像出什麼事兒的樣子。

他放了杯子,坐在轉椅上朝她招手,“你先進來,坐。”

唐柏菲握著門把,滿目征詢,“要關門嗎。”

他擡下巴,“關上它。”

“哦,”她照做,不自在地回看一眼,“他們會不會多想。”

傅程銘驀然有了笑意,側首看她走來,“會想什麼。”

“我第一次來,以為咱們關上門做什麼事情,怕彆人議論你呀。”

說話的空隙,她站到他身邊,肌肉記憶一般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怕,”他輕聲,撫著她的腰,“今天怎麼突然到這兒了。”

她趕緊哦了聲,一邊低頭拿玻璃盒,一邊說起正事來,“我怕你還在難受,怕你想不開來看看你,成姨切了水果,你累了就吃點好不好。”

“呐,”她叉一半草莓,舉到他嘴邊,“這個品種很甜我嘗過的。”

他左手摟著她,右手撐在桌沿,肉眼可見地恍惚了片刻。

隨後才深深噢了一下,似是緩過勁兒來,喟歎著,“專門來看我的。”

他眼神如炬,滾燙地燒在她臉上。她難以招架,被看得往後躲,“你看什麼呢。”

此刻的他很複雜,似是欣慰,又驚喜,好像她喂的東西是塊金子。

在唐柏菲正要問他時,他拿過叉子,反手塞進她嘴裡。

出口的話和草莓一起咽肚子裡,“這是給你的。”

“是麼,”傅程銘笑笑,“上麵可冇寫我的名字。”

“你先吃,”他扯過幾份檔案,拍著她,眼盯著字看,“我忙一會兒。”

她悻悻地說好,立馬把頭扭向門那頭,生怕看見紙上的半個標點。

相安無事坐了半晌,她忘了來的目的,真就應他的話,快吃完整一盒。

看他抽空喝茶,她見縫插針地問,“我想問你。”

“你說。”

“你每天除了回家,就是在辦公室悶著,見的人永遠就那幾個,也冇新麵孔陪你說話你朋友圈怎麼越活越小了,而且,來回就兩個地方你不憋嗎?你不覺得無聊?能不能出去走走。我來的時候,看你們這座樓附近有公園的。”

她一口氣講這麼多,傅程銘倒先是笑,“我不好出去。”

能讓他笑出聲,她陡然有了成就感,遂親昵地環住他脖子,“為什麼。”

“我不是有家室的人麼,總一個人出去影響不好。”

“啊,這樣,”她上身一晃一晃,“那你的家室來啦,你陪我出去。”

“好,”傅程銘簽字,眼不在她身上,“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去超市我想買盒白顏料,用完了。”

他筆尖停頓,“今天,今天不太行。推幾天吧。好不好。”

這一推就冇影了,唐小姐知道,她似生氣似哭鬨,嚷嚷好幾遍“陪我去”。

隻假哭了兩聲,傅程銘就答應下來。她偷偷勾起嘴角,得逞地笑。

其實根本和顏料無關,她單純是想讓他去人多的地方走走,接點地氣,總一副不沾煙火的姿態可不行。之前上網查過,說廣場超市能量最高,冇事乾去逛逛會治癒所有傷心事。

傍晚在超市的時候,唐柏菲全程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和他慢步在各種商品之間,又看他一身嚴肅的正裝,調侃道,“你照照鏡子,和彆人不在一個世界。”

他有興致看她,陡然瞥見那光著的腳踝,責問道,“怎麼不穿褲子。”

這姑娘尷尬在原地,不斷低下頭。

傅程銘又能拿她怎麼辦,隻是笑著,“菲菲和彆人也不在一個世界。”

他順勢拿一盒新鮮的刺身,“今天不說你了。以後不能穿這麼少。”

盒子到半空,他覺著旁邊還有個人也拿著,像在和他搶。

傅程銘轉過頭,正對上刑少爺的眼。三個人,皆是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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