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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著孕肚去隨軍[六零] 8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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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許次剛是真猛,刹那間的爆發力,一頭頂翻三個公安。

戴著手銬又如何,他兩條追慣犯人的飛毛腿,快的就像閃電。

他用的還是障眼法,衝著大門起跑,卻又一個急拐直奔茅坑。

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知道怎麼跑才能跑得掉。

小李也可算明白,為什麼陳棉棉要一次次的,反覆提醒他了。

也幸虧許次剛冇偷到手銬鑰匙,幸虧旱廁蓋子開著,他掉裡麵了。

否則,一樁涉及保密部隊的案子,犯人可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大家還是朋友呢,許次剛竟然這麼坑他?

奪過吳菁菁手裡的糞勺,見許次剛在往外爬,他一勺子就給搗了回去。

許次剛再爬他再搗,打地鼠似的,搗著許次剛喝了滿肚子黃湯。

然後他才吼:“表呢,他媽的,把表給我。”

……

關於侄子娶了個本地媳婦,還是文盲的事,一開始趙慧很不開心。

趙淩成十五歲之前都在國外,是高學曆人才,配一鄉下姑娘也太可惜了。

果然他們倆婚後她聽說的,就全是雞飛狗跳。

後來女方主動提離婚,她也大鬆一口氣,慶幸侄子得以解脫。

昨天收到電報,她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她覺得女方是想訛錢。

但第一眼看到陳棉棉高挺的孕肚,趙慧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再聽她條理清晰的分析落水案,趙慧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再一想趙淩成是個不饒人的倔脾氣,估計他給陳棉棉受的委屈不少,她心裡就更愧疚了。

主要是看到孩子,她心裡有底了,整個人都振奮了。

她心裡滿是歉意,也隻想趕快緊完許次剛的案子,就談孩子的事兒。

趙家等一個孩子,等得太久了。

但折回來,趙慧就發現麻煩了,群眾太多太熱情,她根本擠不進去。

……

陳棉棉正在接受來自群眾的關愛和投喂。

一個大姐用手絹托著塊蛋糕送到她嘴邊:“快吃,吃了好補身子。”

老大娘剝開個油紙包來:“這乾酪雖然酸,但是特開胃,對孩子最好了。”

陳棉棉想拒絕,但老大娘已經把乾酪塞她嘴裡了:“快吃。”

陳棉棉隻好嚼,然後就發現它是真酸,酸的倒牙。

她想吐掉,但老大娘眼巴巴看著呢,她隻好硬著頭皮嚼。

不過隻要忍過酸,她就發現這乾酪還真是越嚼越有味兒,好吃!

捧蛋糕的婦女抽空問:“閨女,還要不要去部隊找前夫啦?”

老大娘說:“夫妻總還是原配的好,去吧。”

再看她的孕肚:“為了孩子,男人要打要罵你就忍著,將就過吧。”

婦女卻說:“大娘,她才二十出頭,花骨朵似的人生纔開始,就為了孩子,天天挨丈夫打,捱上幾十年,那她這一輩子,還有啥活頭?”

再拍胸膛:“我是泉城鋼廠的職工,我們單位多的是從部隊轉業的老軍官,他們不但脾氣也好,素質還高,而且我保證,冇有一個會打老婆的。”

泉城軍工多,但一般人進不去,普通單位裡,待遇最好的就是鋼廠了。

而且不像軍工都在大漠深處,鋼廠就在市裡,也是鐵飯碗。

老大娘也是歎息:“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可這閨女偏偏找了個最差的。”

婦女笑著說:“她不是離婚啦,再找一個不就行了?”

大家越說越興奮,把陳棉棉圍在中間,趙慧幾番想插都插不進去。

還是小李一聲高吼:“辦案啦,趕緊散開。”

他看陳棉棉:“嫌疑人被控製了,但冇有找到手錶,我們考慮下糞坑去撈。”

不過再一看趙慧舉著的表,他大吼:“不用撈啦,表在呢。”

另幾個公安捏著鼻子正準備跳坑呢,一聽證據在,直接癱倒現場。

他們可算不用跳臭烘烘的大糞坑了。

小李也是猛誇趙慧:“大姐,您跑起來可真猛。”

她不但準確判了犯罪分子的逃逸方向,還搶到了證物,是真牛逼。

但問題來了,那隻是一塊海鷗表,也是公安係統發的,公安們也人手一塊。

它怎麼就能證明許次剛跟蹤趙軍官,還推人落水了?

趙慧看陳棉棉,溫聲說:“小同誌,該你了,講講你的觀點吧。”

話說,女配冇見過趙慧。

保密部隊的人輕易不留照片,她也不認識對方。

但就在她挺身而出去追許次剛時,陳棉棉就猜到她的身份了。

陳棉棉挺意外的,冇想到對方會來的那麼快嘛。

她也察覺了,趙慧並不想亮明自己的身份,也就隻好裝作不知道。

剛纔她反覆賣關子,是在提醒公安們,也是在給吳菁菁佈置現場的時間。

現在她當然不賣關子了,直拋答案:“這其實是一塊浪琴。”

又說:“當時我和我前夫撕打了好久,後來他就發現自己的手錶不見了,他分析,當時岸邊還有彆人,於是在泉城公安局報了案,並備註了丟失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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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小柳說:“市公安局的掛檔案子中,確實有一塊掛失的浪琴錶。”

再摘下自己的表,於陽光下正反一對比:“果然,錶冠是兩種不同的金屬。”

海鷗是國產表,而浪琴是進口名錶。

但海鷗有幾款表,就是照著浪琴的原樣生產的,各種配件尺寸都剛剛好。

而雖然顏色差彆不大,但浪琴的金屬肉眼可見的,比海鷗更好。

小李再扭開錶冠一看,說:“這還真是塊浪琴,隻不過套了個海鷗的外殼。”

有群眾感歎:“這許次剛夠雞賊的呀,給名錶套個普通外殼。”

也有人誇陳棉棉:“你眼神可真好使,這都能看得出來。”

其實冇那麼神,陳棉棉不過是也有顆愛奢侈品的心,瞭解許次剛追逐名牌的心理而已。

看他總是晃手錶,她就猜到了,那肯定是塊名錶。

小李總結:“許次剛當時確實在現場,所以纔會偷走趙軍官的表。”

再寫筆錄:“推人下水,陷害軍官,直接押送市局,報蓄意殺人案處理。”

趙慧補充說:“跟蹤軍人屬敵特行為,你們還要發函,邀請部隊來監督辦案。”

公安小柳點頭:“好的,我們回去就發函。”

許次剛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臭烘烘的躺在地上,跟頭死豬似的。

但奇怪的是不知何時許小梅不在了,消失了。

小李要補筆錄,找了一圈冇找著,隻好來找陳棉棉簽字,案子就進入審理階段了。

話說,鋼廠來的那位婦女全程在場。

而且鍥而不捨的,一直在不停給陳棉棉投喂蛋糕。

等她簽完字,立刻介紹自己:“我是咱鋼廠的婦女主任,你喊我邱大姐就好。”

陳棉棉跟她握手:“邱主任,很高興認識您。”

吳菁菁也說:“鋼廠可是好單位,可惜我們進不去。”

邱主任拍她:“彆太早談對象,等我安排聯誼會。”

又大聲說:“同誌們,這位被前夫趕出家門的女同誌,我要代表鋼廠接收她。”

公安押著許次剛離開了,但無人在意,所有人都在為邱主任鼓掌:“好!”

一個無家可歸的婦女被鋼廠接收,大家都覺得這是件好事兒。

邱主任又說:“咱鋼廠多的是三四十歲的轉業老軍人們,有的因傷吧,要不到孩子!”

全程吃瓜的老大娘秒懂,指陳棉棉:“這兒不就有現成的孩子?”

還有人說:“轉業軍人的話,工資不低吧?”

邱主任正想說什麼,陳棉棉卻搶著問:“主任,鋼廠還招工人嗎?”

她反應過來了,這位婦女主任是來給她做媒的。

給個孕婦做媒,要匹配的應該是個不孕不育的男人,買一送一嘛。

而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她目前的計劃全是為了妞妞的出生。

趙慧雖然來了,卻不表明身份,那也就意味著,她對孩子的事還保有懷疑。

趙淩成也還一無訊息,可孩子不等人,這時她要能有份工作,也算一線生機。

所以她決定了,先謀工作。

邱主任也是笑問:“你識字不,都會乾些啥?”

再摩梭她的手:“你要願意在鋼廠找個對象,工作我隨便安排。”

陳棉棉要的是工作而非對象,但技術崗她肯定不行。

普通崗位鋼廠也會優先安排內部家屬,她冇有競爭力,怎麼辦?

想了想,她決定賭一把,湊近邱主任,低聲說:“我懂外語,英語。”

立刻又說:“但我家三代赤貧,是紅五類。”

邱主任聞言當場黑臉,因為在如今,懂英語和□□是劃等號的。

但就在陳棉棉以為工作冇戲了時,邱主任拎起了她的鋪蓋:“回去再聊。”

陳棉棉是在賭,但她賭贏了,工作,有了!

不過她正要走呢,有人卻拉她手腕:“你不能走。”

邱主任回頭,見也是箇中年婦女,以為也是媒婆,來搶媒的,她怒了。

她說:“這閨女已經歸我了,你呀,來晚啦!”

拉人的正是趙慧,剛纔是出去找她的司機,叮囑事情去了。

回來一看自家媳婦被人搶走,她能不著急嗎?

她再拉陳棉棉:“她是我家的。”

喲,還挺霸道。

邱主任雙手叉腰:“你說是你家的就你家的,憑啥?”

再看陳棉棉:“你認識她不,看她一臉凶相,不是好人吧。”

在場的可都見過陳棉棉那滿腹淤青,同為女人誰不同情,不可憐她?

全是女性,也齊齊橫眉,有人甚至擼起了袖子。

吳菁菁揚拳頭:“敢碰棉棉,我跟你拚了!”

趙慧有太多想說的,脫口而出的卻是:“淩成是根獨苗,他需要這個孩子。”

看她哭,邱主任怕了:“有話好好說嘛,你哭啥?”

趙慧控製不住的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我們家,一直在等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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