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05章 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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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
梅久正研究魚,發呆半天了。
手中冇趁手的工具她也不能直接上手啊。
她轉頭四處看了看,終於找了一個尖銳的石頭拿在了手裡。
她又打算搬一塊石頭當案板,隻可惜這石頭有些沉,她搬不動,就用腳踢一下,往前挪,先用帕子滴水,給案板擦乾淨。
就將魚放了上去,她心裡還在想,幸好傅伯明打魚的時候隻有自己。
她現代同學爺爺愛釣魚,據說釣魚很費錢,要買好的釣魚竿,還要包船出海,還要買餌料,然後很多裝備也貴……
而且垂釣這東西看運氣,釣上來的魚大大小小的不規整,當時她同學還說,這釣魚花的錢,比去市場直接賣魚還貴。
可傅伯明不過開局一根杆,就將魚給騙上來了,這魚不是魚美人變得吧,垂涎他顏色?
梅久邊想邊笑,一手把著魚,一手拿起石頭刮魚鱗,這有時候吧,看彆人乾活感覺很簡單。
比如編個辮子,眼睛看了,手學不會,那頭髮一拿起來,就鬆鬆散散的,典型的眼高手低,眼睛會了手不會。
刮魚鱗也是一樣,可能是工具不趁手,梅久廢了半天九牛二虎洪荒之力,才刮下來一片魚鱗,她粗略地看了看,按照她這個效率,估計在她餓死之前,這魚鱗也未必能刮完。
她歎了一口氣,再次刮魚鱗的時候,原本死了的魚突然蹦躂了起來。
給梅久嚇一跳,起初以為是一下詐屍。
誰曾想連著撲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被傅伯明給撈上來,如今醒了?
梅久害怕,身子後仰,嘴裡說了一句臥槽,剛想繼續,魚又原地三百六十度走表一般蹦躂,梅久我天我天我地個天,被嚇得連連後退。
“魚大爺,你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撈得你,想要報仇你找……”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歎息,“作為丫鬟,弄個魚都不會……”
梅久立馬反駁道:“奴婢是灑掃丫鬟灑掃丫鬟,掃院子的,這術業有專攻,專人有專長,奴婢又不是小廚房的……”
“誰家好人家院子裡長鯉魚啊?”
傅伯明悠悠道:“不用刮魚鱗,你拿著樹枝直接穿過去,等烤熟了以後,將燒焦的魚皮扯掉便是!”
“你以為我冇想過?”梅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怎麼扯,那烤好的魚,冇有工具,滾燙滾燙的怎麼去皮?”
傅伯明接話十分利落:“用刀削。”
梅久咬牙:“我知道。但是問題是,刀在哪裡?”
“我有。”
梅久剛要反駁,“你有個——”屁。
他渾身上下都被她搜刮的乾乾淨淨,剝得是赤條條的,東西有什麼冇有什麼她心知肚明。
可她若是說出來,被他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
不脫我衣服,怎麼知道我身上有什麼,你還說不是輕薄我?
這話他說得出來。
給人設問,讓人往陷阱裡鑽,那是傅硯辭的套路,她纔不往坑裡鑽。
“將我的鞋子拿來——”傅伯明忽然道。
梅久皺起了眉,覺得男人較真起來,死犟死犟的。
她拍拍屁股起身,拿起傅伯明的一隻靴子,“你落水掉了一隻靴子,隻剩一隻了。”
她知道很多男人會在身上藏武器,有的甚至是靴子裡。
可她給他換衣服脫靴子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裡麵冇東西。
想必打水裡漂流下來,掉落下去了,她如今上哪給他撈?
“你是不是掉了個斧頭?”梅久忍不住調侃道,“你是不是應該去河邊哭上那麼一哭?”
傅伯明接過靴子的時候,臉色平靜,不過梅久這一揶揄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為何要哭?”
“你哭一哭,是不是就有人問你,公子啊,你落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還是銅斧頭……”
傅伯明顯然聽懂了,但是他搖頭:“金子太軟,正經人家,誰用金子做斧頭。”
梅久冇吭聲,看著傅伯明不死心地摸著靴子。
這靴子看起來十分尋常,傅硯辭的靴子上麵有雲紋刺繡,看起來是方嬤嬤的手筆。
三公子傅遠箏也有一雙騷包的靴子,因為他曾經過來勾引她,她低頭的時候看到過。上麵是金線滾邊兒,繡的什麼不重要,重要得是金線彰顯他的身份。
偏偏侯夫人正經嫡出的傅伯明,靴子平平無奇,看起來十分正常。
按道理說,他院子裡的鶯鶯燕燕不多,各個是侯夫人佟氏精挑細選出來的,不比選妃差什麼。
不會冇有人給他鞋子繡花。
她正想著,就見他擡起白皙的手指,也不知碰了哪,就聽哢嚓一聲,從鞋尖上頂出一把嶄新嶄新的匕首。
當然,冇有手柄,手柄是鞋身。
“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梅久不得不感慨了句。
臉上也收起了頑皮,變得十分正經,人還是不能翹尾巴,還是要低調。
保不齊就被二公裡扮豬吃老虎給坑了呢。
“我拿這個弄魚?”
梅久不由得想想自己一手握著傅伯明的鞋子,一手片魚。
畫麵定然十分美麗。
傅伯明看了她一眼,擡手又輕輕在鞋身摸索了一下,也冇看清他怎麼弄得。
片刀就被下了下來,他擡起手遞給梅久道了句:“不放心就洗一洗,再在火上烤一烤,此乃精鋼開刃,薄如蟬翼,削鐵如泥。”
梅久半信半疑,有心用她的綃試驗一下,到底矛盾誰更厲害。
擡手剛要接,傅伯明手卻往後退了下,將尖銳的地方調轉了下,再次遞給她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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