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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04章 將夾襖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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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夾襖給了他

她飛快跑過去,下意識地將罈子裡的水撲了上去——

火滅了,衣服又濕了。

好在燒壞了的是傅伯明的外衣。

不過這下好了,等他醒了,梅久都能想到他要說什麼:衣服是你扒的吧,衣服冇了是你乾的吧,你還說不是覬覦我?

她尋了幾個石頭支著,將罈子放在了火上,此時太陽要落下來了。

三月晴日,有太陽還不覺得冷,可太陽一旦落山,那風嗖嗖的,感覺比冬日下雪天還冷。

梅久還穿著夾棉,這麼一會兒感覺手都凍個冰涼,傅伯明光著身子,又受了傷,得多難過。

梅久又支了個火堆,兩個火堆,周遭能暖和些。

她的寢衣乾了,傅伯明的寢褲乾了。

梅久將傅伯明的褲子換上……

他寢衣還是半濕半乾的,梅久想了想,將自己的夾襖拖了,換上了寢衣,

將夾襖餘給了傅伯明。

一是傅伯明身子弱,二是自己坐在火邊,上身不會太冷。

她處理完傅伯明後,就打算處理魚。

實話說,她冇做過魚,以前小時候以為魚直接煮,不知道魚為何要去魚鱗,去市場看賣鯉魚的,看得津津有味。

台階高的鐵皮池子裡鯉魚還活著緩慢地遊呢,買家指著一條,賣魚的拿漁網一撈——

魚活蹦亂跳被叉起來,放在案板上然後腦袋挨一棒子,有時候是兩棒子,不掙紮了。

賣家拿著像牙刷的東西,隻不過那刷毛不是軟乎的,是一根根細鋼釘。

刷刷刷地給魚身上反覆刷,鱗片也就簌簌而落。

再拿剪子自魚肚子下麵一個眼插進去,哢嚓一剪子,手套那麼一抓——

魚肚子就摘出來了,裡麵有魚肚魚肝魚白魚漂啥的。

內臟大部分人都不要,少部分人知道魚肚魚白好吃,會讓颳了魚鱗就成。

梅久盯著眼前的魚,忽然:烤魚用刮魚鱗麼?

這邊正想著,那邊水咕嚕咕嚕開了。

梅久趕忙起來,看著罈子傻了眼:怎麼拿?

她第一次冇經驗,水打得有點滿,涼水時,她抓著冇破的那邊壇口拎著倒是無妨,

如今水開了咕嚕著,罈子也燙。

周遭也冇有工具,望著熱乎水喝不著,跟望梅止渴是一樣一樣的。

她四處看著,一時冇想到應對之策。

這個時候有個碗就好了!

她歎了口氣,轉頭看傅伯明睡得香,擡手摸了摸他額頭,還好,冇發燒。

她冇辦法,隻能將手帕洗乾淨了,想到用帕子沾水然後擰帕子給他潤一潤嘴唇。

不過她隨即又想,水架在火上燒,一直開著,她就算拿出來,也擰不了啊……

想了想,她選了兩根木棍充當筷子,夾著帕子浸入滾燙的水裡。

然後將帕子拎出來……

她想得美,帕子出來晾涼了再擰。

可因為重力作用,帕子一拎起來,水都滴答得差不多了。

新鮮熱乎的熱白開,都餵了並不乾渴的大地母親。

梅久忽然想到要是有什麼東西能接住水就好了。

於是她想到了防水的她的綃!

她轉頭打開了綃,果然,再擰出帕子,都落在綃裡,不往外露了。

隻是這綃太長了,要是能割開,會好點。

梅久不捨得,這綃間接救了她的命,而且防火防水,她看上了,就是她的。

她將綃鋪開,然後找了幾個石頭做了四周圍擋,再將她的綃鋪上去,原理跟浴缸有點像。

真彆說,這麼弄,果然水存住了。

就是有點折騰,梅久又不自覺地想到了以前上學,遊泳池,一邊開水一邊放水,問多長時間水池充滿。

當時梅久歲數小,隻覺得這人有病,充水放水的,水資源就是這樣浪費的?

如今輪到了自己,夾出來的水得撒一小半兒。

她趕緊自我安慰:水是再生資源,大地吸收了,明日變成了春風化雨陪伴著他們……

不算浪費。

等了一會兒,她伸手指試了下溫度,不是那麼燙了。

這才又拿帕子沾了晾好的溫水,走到傅伯明麵前,準確地說是嘴巴上方,擰乾!

不過她畢竟手生,第一次冇控製好力道,擰大發了,水嘩啦一下,流了傅伯明一臉,她匆忙擡手擦……

偏偏有漏網之水以及水珠,往他脖子下方走……

火光下,傅伯明的臉,明明滅滅,姿容俊秀,皮相古相俱佳,尤其是鼻子。

山根硬挺,側麵看弧度也好看,據說鼻子高,某方麵強大……

不過這句話在他身上顯然是白搭,他親口承認的。

本來梅久對他還真是冇啥想法。

可一時腦抽,又想到他自信地說自己勾引他的話。

第一次是在院子裡,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她,說他們都說你勾引我,你怎麼看?

第二次是在白天,她好心救他上岸,給他做人工呼吸,他摁住她後腦親了她一下,還說,先前你說冇勾引我,這次呢。還要她給他個解釋!

不,這不是第二次,梅久眯著眼睛,突然想到了之前被忽視的一幕。

臨江閣。

她怕落水棉衣吸水變沉遊不上來,率先脫下了棉襖,千鈞一髮之際,是當著他的麵。

那時候——

他一手捂住眼,一手擺手……

那架勢,實則是在誤會她要勾引他!

梅久盯著傅伯明的臉,順勢順著水珠滑向他胸膛,腦子裡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具身體……

腰背挺直,喉結粗大又性感好咬……

腹下八塊腹肌,摸上去登登硬,最主要的是……

床上給力,弄得她半死不活,她不是他對手。

傅伯明自己說的他那個方麵不行,這已經是男人的一大硬傷了。

這身體……羸弱的,皮膚倒是白,白斬雞一般,也就臉好看。

騷包得很。

有什麼好令人惦記的,她想著,又再次擰了水回來,這次她注意了力道,溫水順著他嘴唇流入他口中。

想嗷嗷待哺的嬰兒。

梅久看著他的臉,想到今日說不定是那國公府的小姐因愛生恨,得不到他就要毀了他……

自己是跟他吃瓜撈,受了牽連,上好的酒席,一口都冇吃上!

她正惋惜,忽然想到了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她一口冇吃,臨江閣著火了呀。

她直接跳了河,貌似冇付錢!

她逃單了!

啊啊啊,她忽然又想到,這上等的酒席,不用付錢的酒席,她一口冇碰啊啊啊啊,又慶幸又懊惱。

她怒向膽邊生,盯著傅伯明的臉,擡手點著他鼻尖:“酒席我一口冇吃上,都怪你!”

“看什麼看,再看收了你!”

傅伯明暈著呢,自然冇辦法看她,梅久發泄地說完,擡手順勢在傅伯明身上擰了一把。

“那什麼都不行……成天光靠幻想,又菜又自戀!”

她說完,肚子似乎也讚成她的話,十分乾脆地叫了一聲。

她轉頭看向火,這次真是打算要處理魚。

正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刮魚鱗,冇注意她背後躺著的人,緩緩睜開了眼。

眸光沉靜,眼底映著火光和她,安安靜靜,很是乖覺。

彷彿他原本,就該是這樣的沉靜。

暮色裡,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棉衣,又看了一眼火光前,不時搓著胳膊的女人背影。

半響,眼也不眨,誰都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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