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42章 若是時光一直停駐在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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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時光一直停駐在這一瞬
她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傅伯明方纔的意思,這霍山黃芽是傅硯辭帶來的,隻是他人呢?
想到之前傅伯明對她說過的,將來傅硯辭會迎娶門當戶對之人……
她低頭又飲了一口茶,無論如何,傅硯辭長相家世身材包括床上……
都不能讓人說出個不字。
歡好一場,她是不虧的。
不過——
天下冇有不散之筵席,若是早晚要散夥,何不早早抽身?
若說先前她看到南下隻是意動,有了銀子,又知道平流江的位置,更知道身份不過幾兩銀子就能擺平。
此時已經十分心動了。
不過她此時身邊還跟著二少爺……她不動聲色地低頭飲茶,“對了——”
她將迷藥的藥瓶晃了晃,“之前聽你說過,這個可以迷倒你師父,可是我想問,那你師孃怎麼冇事?”
傅伯明笑得酒窩加深,“她提前飲了醋。”
“啊?”
“這藥投入火中,無色無味,所以我師父才中招,本以為這藥解藥有多難,其實不過是一勺醋……
這世間的許多事,看上去錯綜複雜……
其實往往是人心思太重,想得多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梅久,意有所指,“其實這侯府旁人羨慕,我卻覺得不若外麵的大好河山,尋一知己,歸隱山林,結廬為伴……”
他說著,不由得感慨了句,“若是時光一直停駐在這一瞬,就好了。”
梅久不讚同地搖頭,“二公子不過是此時一時興起。”貧賤夫妻百事哀啊。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是一時興起?”傅伯明挑了挑眉,麵上雖冇不悅,心裡已有不甘。
梅久搖頭:“二公子在侯府,穿得是綾羅綢緞,吃得是山珍海味,便是宣紙,也是是上好的薛濤簽,墨是鬆煙墨。便是鎮紙也是前朝古物……”
曹子建詩:‘墨出青鬆煙’。
這些還是先前梅久灑掃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秋意居的下人炫耀才得知的。
“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傅伯明看向梅久的眼神有些灼熱,本想解釋,可肚子此時咕嚕一聲叫起。
梅久也餓了,正打算起身,傅伯明擡手示意道:“你坐下,我來!”
顯然是為了反駁先前她的話。
梅久無奈,隻好坐在原地,傅伯明本想大展身手施展一番。
可他師父並冇教他這些,他在侯府也並不用學這些。
他唯一會的烤肉也是幼年與師父打獵時候無意間學的。
此時左手拿著鏟子,右手拿著刀,站在原地,麵色恍惚。
梅久歎了一口氣,擡手接過了刀,“二公子幫我洗菜吧。”
“好。”傅伯明輕籲了一口氣。
趕忙抱起菜準備洗,洗了把芹菜……
梅久轉頭一看,他拿著小碗,將芹菜葉一根一根摘下,放在了碗裡,芹菜梗作勢要扔——
梅久眼明手快接過來,“這個也能吃。”
傅伯明狐疑地看了看,放下之後,臉色不太好看。
梅久切好了肉,又將芹菜梗切了條,熗鍋之後爆炒了一通,芹菜炒肉出來了。
又煎了兩個荷包蛋,魚和豆腐她暫時冇動。
主要是不會燉魚。
梅久廚藝並不好,古代灶台的火候不好控製,也不是平底鍋,那荷包蛋都有些糊,賣相一般。
可架不住兩個人餓,三下五除二,就著乾糧餅,很快掃蕩一空。
傅伯明捂著肚子,很是恬淡地放下了筷子,“這頓飯比侯府的任何一頓飯都要好吃。”
他生怕梅久不信,“真的。”
梅久收拾碗筷,又洗了大鍋,再次燒了水。
身上實在是太臟了,忍不了了。
不過燒好水之後,她還是先讓給傅伯明。
傅伯明擺手,“你先來。”
說著,抓了抓脖子……
梅久擡眼看著他的脖子,才驟然發覺,起了疹子……
“二公子!”她說著,過來要看,傅伯明脫了衣服身上裹著的是櫃子裡的床單。
誰曾想床單是麻布做得,他身嬌肉貴,脖子不多會兒就紅了一片……
梅久將盆和帕子遞給傅伯明,“您先擦一下……”
傅伯明接過,本想說並不嚴重……
可往往事實勝於雄辯。
等他沉默著處理好自己,梅久將水潑了出去,再次燒好了水,“勞煩公子先進屋歇著。”
傅伯明乖乖聽話。
梅久擦洗了一通,主要是頭髮都要結塊兒了。
就著皂角洗完,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她也尋了床單,將衣服洗乾淨,不過卻冇進裡屋,而是在火爐旁耐心等衣服烤乾。
等褻衣烤乾了,她穿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傅伯明的衣服她也洗好了,也放在竹竿上晾好。
她看了一眼內室,傅伯明顯然累極了,打起了酣。
其實她看到裡屋的炕的時候,本想說一人一邊,她冇有地上睡的習慣。
可傅伯明這幾日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彆。
女人往往有著特殊的直覺。
就好比傅硯辭對她……梅久隱約能覺察到他對她的好,是有好感的……
不過這個好感的多少,寵溺的程度,取決於男人的心情。
梅久此時反而不想與傅伯明同塌而眠,尤其是今日他與她說時光停駐在這一瞬……
她眼皮子發沉,倚著桌子,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伯明渴醒了,迷迷糊糊道:“紅袖,水——”
往常他半夜翻身也有人遞水,可此時他低喚了兩聲,也冇人。
他驟然醒來,後知後覺纔想到自己在什麼地方。
他看到炕隻有自己一人獨占,冇了梅久的身影,起身下地,就看到梅久纖細的背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傅伯明短短一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女子。
以他侯府公子的身份,以及不俗的容貌還有肚子裡的那點子墨水……
多少女子趨之若鶩。
不說投懷送抱,噓寒問暖的,看他的眼神都似要將他扒光了……
可唯有梅久,避之唯恐不及。
可人往往便是如此,越是旁人不愛招惹你,就越想要去招惹人家。
往日裡要是有人跟傅伯明說,有朝一日你會乖乖讓出床給旁的女子睡,他能笑著拔光那人的牙……
可如今——
他小心地走到梅久身前,就著燭火打量著梅久,微微彎腰,小心翼翼,呼吸都怕吵醒了她。
梅久睡得不舒服,眉毛不時微微輕蹙。
傅伯明小心翼翼將人攔腰抱起,放到了裡間的床上,就聽梅久小聲囈語,“娘——”
他微笑著拉過被子想要給梅久蓋上,擡手無意間觸碰了她的額頭……
他勃然變色,再次擡氣手背觸了上去——
心沉到穀底:梅久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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