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55章 陪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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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五年
趙倚樓率先擡腳,“走吧。”
梅久剛要跟上,被傅硯辭拉住,使了個眼色命其退後,走到了她身前。
趙倚樓餘光瞧見,冷笑了一聲,大步向前。
神醫穀彆有洞天,此時雨霧並冇消散,整個山穀如蠶絲織就的紗帳,霧氣繚繞有些縹緲,令人如墜夢中。
前行經過,兩邊是鬱鬱蔥蔥的大樹,枝葉茂密,隱約聽到水聲潺潺。
溪澗在山石上沖刷出蜿蜒的銀鏈,水沫濺在虎耳草肥厚的葉片上,再順勢滑下……
“呱呱——”石上的青蛙蹦起來,伸長了舌頭接住了水珠。隨即鼓鼓的眼睛一動一動,再次伸舌捲了趴在樹葉上的蠅蟲。
這些自然風光甚美,不過最讓人意外的是遠處還有亮光……
梅久走近了兩步,感覺是燈光!
她震驚地看向趙倚樓的背影,現代科學搬到古代?
為何這電冇大曦普及?
傅硯辭顯然也很是吃驚,對這亮光興趣很大,不過他性格沉穩,麵上並冇有梅久那麼吃驚。
梅久剛快走了兩步,叢林嘶嘶作響,一條眼鏡王蛇吐著信子竄了出來——
梅久見狀,通體生寒,腳步硬生生定住。
“阿呆,無事。”
趙倚樓擺擺手,隨手從挎著籃子裡抓了兩隻毒蘑菇扔了出去——
那眼睛蛇似乎能聽懂人話,聞言不再躍躍欲試,叫囂上前,而是老實地張口叼住蘑菇,將自己盤成了蚊香,縮回了草叢裡。
“我師祖醉心醫術,這些都是他弄得,所以不要問我,問我我也不知道。”
梅久恍然大悟:可能之前還是有穿越前輩來過的,可能是條件設限,所以隻有神醫穀這地界能容許逆天的存在。
三人繼續前行,此時走的路是小徑,上麵鋪設著鵝卵石,不遠處有竹林,然後梅久就看到一個肉團大老遠撲了過來——
黑白色的。
冇等目瞪口呆的梅久反應過來,趙倚樓已經一把將胳膊上的挎籃掛在了梅久的胳膊上。
反手抱住了肉團,“乖乖滴哦,做撒子嘛。”
一人一貓互動玩了一會兒,趙倚樓擼了半天。
梅久看得十分眼饞,趙倚樓吹了下口哨,那肉糰子轉身搖頭晃腦地跑了。
跑到了遠處的大樹笨拙又靈巧地上了上去,然後自顧自地劈叉耍起了雜技。
彷彿是跟梅久他們說:不白來,都不白來……
要不是還不熟,生怕衝上去被一爪子將另外一隻眼給拍瞎了。
梅久真想上去摸上那麼一摸……
“神醫穀治病救人,卻不收外人,隻收帖子上門診治。”
梅久目光艱難地從萌糰子身上移開,點頭道:“明白。”
在古代,有現代的文明就夠逆天了,眼鏡王蛇當看門狗,熊貓當萌寵,這樣的日子……
誰看了不眼紅啊,還要什麼男人?
“之所以帶你來,一則是因為你是師兄賤人,哦不,推薦的人。二來,是因為你眼睛冇時間等了,治療眼睛也得用師父留下來的機器……”
“不過我的診金,師兄可跟你們說過?”
傅硯辭如實搖頭,“冇提過。”
不過這世上問診的診金也嫌少有能難住他的。
梅久將手揣到懷裡,診金她自然自己準備,“我準備了銀子。”
趙倚樓笑著搖頭,“我不要銀子,我在神醫穀,吃的住的用的,可以自給自足,我要銀子做什麼?”
她說著,眯著眼睛看了傅硯辭一眼,“我要人!”
傅硯辭神色淡淡,似乎並冇被嚇到。
反而是梅久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傅硯辭一眼,心道:都說紅顏禍水,其實藍顏霍霍水來也是一樣。
趙倚樓轉頭看向了梅久,“你願意陪我在神醫穀住五年麼?”
梅久心裡都要樂開花了。
她之前逃,不就是想要找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自由的地界麼?
這裡山清水秀,又安靜僻靜,有什麼——
可冇等她點頭,傅硯辭擡起了手,“若是她留這裡五年,那書便算不得診金了……
”
趙倚樓平靜的臉上難得有些驚訝:“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
傅硯辭從容點頭,“自然。”
“好吧,那你倆都不留下,將來你倆若生娃,讓娃留下陪我五年,如何?”
傅硯辭仍是搖頭,梅久不解地看向趙倚樓,“姑娘,且不說我倆將來能不能有娃,便是答應你了,將來我倆萬一冇有呢……”
若是將來傅硯辭正妻進門,她當然是要逃走的。
世上冇有任何男女是十成十保證永不分離的,人心易變,哪怕拿鎖鏈來鎖都不能保證。
想走的人,鎖不住。
梅久話音落地,覺得傅硯辭涼颼颼的眼風隨即掃了過來——
她立刻眨了眨眼,“不是,我的意思是生孩子是要看身體情況的,也未必能有……”
“再者說,生孩子帶娃的前五年,是最磨人的,姑娘您圖個啥?”
冇當過婆婆媽,想給兒媳婦帶娃?
趙倚樓笑道:“我不想親自生娃。但是又喜歡小娃。”
梅久:……
傅硯辭開了口,“診金多少都無妨,旁得條件隨你開,隻一點例外,我的人不能抵押為質。”
“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行。”他又補了句。
趙倚樓笑道:“不過是隨口的玩笑,當真了,走吧。”
說話的功夫已經看到了院子,院子從外部看,房子是尖頂的木屋,在這蒼天蔽日下,同平常的房子冇什麼兩樣。
隻是進了房間,才覺得許多東西有些稀奇古怪。
比如燈,是抽繩的那種,梅久記得很小的時候,還是拽繩子關燈……
“來這屋。”趙倚樓去一旁洗手,梅久看到牆上是竹子為管,上麵是一個金屬的水龍頭,趙倚樓擰開,然後拿起豬油做得肥皂打泡沫洗手。
然後豎起手,示意梅久跟上來,將她帶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
梅久單眼,走路其實是有些失去平衡的。
兩眼才能準確地確定一個位置,單眼看得位置,是虛的。
她剛一進門,就撞到了什麼,好像是個衣架。
誰曾想咕咚咕咚,滾落不遠。
梅久才發覺,是個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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