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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66章 你所說的驃騎將軍,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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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驃騎將軍,是哪個?

傅硯辭笑了下,擡手用手中的杯子與他碰了一下。

“以茶代酒?”寧為遠猛地一拍腦門兒,“代什麼酒啊,等著。”

他說著,起身丟下幾人跑出了門。

不多會兒回來,身上都是泥土,手裡抱著滿是泥的酒罈子。

“當初剛來任上埋的,上好女兒紅!”

說著,他要開封,傅硯辭忙摁住他手,“女兒紅可不能隨便喝。”

女兒紅一般是女兒出生的時候埋,等女兒出嫁的時候再打開。

寧為民笑得狡猾,“剛來的時候,俸祿還夠花,埋得多!”說完毫不猶豫地開了封。

傅硯辭登時起身,拿出帕子遞給寧為遠。

梅久也跟著起身,去廚房拿了碗筷,重新擺好。

這時,門口的衙役端著藍子回來了,“大人,雞燉好了……”

寧為遠還有些奇怪,“不是買雞怎麼……”

“老柳頭兒直接收拾了,省得咱們沾手了,聽說咱家來客兒了,還將家裡的水蘿蔔摘了些,脆甜脆甜的,一點不辣……”

衙役一邊說著,一邊從籃子端出來大盆燉雞,然後又掏出一盤子切得整整齊齊,水靈靈的蘿蔔。

正說著,外麵又有了動靜……

寧為遠奇怪要走,衙役轉頭跑了出去,不多會兒又陸陸續續送了幾盤菜。

“鄰居張大娘烙得餅,還有韭菜盒子……”

“木屠夫家娘子送了一盤子鹵下水……”

“謝大嬸炒得青椒……”

原本不太大的桌子,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陸陸續續擺滿了。

“胡鬨!”寧為遠瞪大眼睛,“他們給你就接?快把人送走——”

衙役聳聳肩,“我嗎?彆看大娘大爺們平日裡看起來病病殃殃,風一吹就倒……

真支把起來,根本推不動,力氣大著呢,再者說,人家是感激您的,有能耐,您親自推——”

健談的寧為遠半響冇說出話,聽著外麵又有響動,坐不住了,親自出了門,

離得老遠還能聽到他拔高的聲音,“夠吃了夠吃了……彆送了,真吃不下……”

衙役抻著脖子張望門口,趁著這個空隙,湊到傅硯辭身邊,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夫人是頂好頂好的人,跟街坊鄰居處得也好……

前陣子大人與夫人吵架,夫人氣得要走……給街坊四鄰急得。

馬車軲轆半夜都偷偷給拆了……恨不能親自拉住……”

“誰曾想,這是頭倔驢!悄麼聲的硬生生將夫人孩子給送走了……

大人鮮少招待朋友,想必與先生您交情匪淺,勞煩您勸勸……”

衙門苦寒,再一心為百姓,身邊也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啊。

傅硯辭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衙役擦了擦眼角,“我們也知道,耽擱了大人的升遷,我們當地的百姓心裡也是矛盾著呢,是既盼望大人這樣的好官能平步青雲,可又捨不得他……”

“夫人想必也是因為這個與大人置氣……您勸勸他,升遷是好事,若是京官當得不順,再回來……”

外麵響起腳步聲,衙役瞬間又變成嬉皮笑臉的模樣,“怎麼樣,您也招架不住吧,還說我……”

寧為遠左右手都拿著盤子,左右都是炒菜,要命得是,脖子上還掛著一串大蒜……

滿麵無奈:“盛情難卻啊。”

“百姓質樸。”

傅硯辭起身說著,將寧為遠脖子上的蒜給摘了下來。

寧為遠將菜擺上,無奈搖頭,轉身打了水回來,眾人依次洗手。

菜各式各樣,水平也參差不齊,不過都是百姓的心意,這頓飯每個人都不捨得浪費。

小小國舅再冇嘟囔過刁民,反而不斷稱讚好吃,多半是走路多了給人餓壞了。

寧為遠一個勁兒地給他灌酒,什麼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小小國舅書生一個,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半碗女兒紅下肚,從臉上紅到脖子根兒。

傅硯辭不動聲色,但梅久冷眼旁觀,他酒量非同一般,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著,臉色不變。

想到他出門水囊裡都是烈酒,又在西北軍營曆練成的將軍……

酒量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想到這……梅久忽然心裡咯噔一下!

她那日……爬床那日……他醉酒?

桃花釀就能醉?

是催情的熏香?

不!

他在拉住她的同時,第一時間就將香爐給扔到了窗戶外……

中催情的隻是她自己!

梅久忽地想到他開門看到她時,說的那句,是你。

梅久一直以為她與大公子之間的瓜葛,不過是之前倒是個忠仆的五個字。

她確信之前與大公子傅硯辭並冇有太多的交集……

想來想去,唯有擺脫永平公主這唯一的解釋了。

梅久按下千頭萬緒,悶頭夾菜,碗前卻出現了一雙筷子。

香椿炒雞蛋。

香椿新鮮,雞蛋也金黃,這道菜雖然簡單,味道卻好,就是離得遠。

梅久不動聲色地吃著,擡頭時,傅硯辭已經繼續與寧為遠拚酒了。

倒是寧為遠,一臉不懷好意地朝著傅硯辭笑,笑過之後眼神又是傷感。

寧為遠不斷地與小小國舅套話,何破虜哪有半點戒心,竹筒倒豆子有啥說啥,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主動交代。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我想去找我哥,我佩服驃騎將軍……當年也是書生,最後卻到了西北,成了將軍……”

寧為遠眼珠子一轉,書生,西北,將軍……

驃騎將軍大曦朝有很多,可這三個詞圈出來的範圍,卻屈指可數。

偏偏眼前就有一個棄筆從戎的。

“你所說的驃騎將軍,是哪個?”寧為遠問道。

“哪個?”何破虜大著舌頭,腦子轉得也慢,“忠、忠勇侯府,傅、傅硯辭,傅大人,這次平叛的督軍。”

梅久和寧為遠幾乎同時看向傅硯辭。

寧為遠笑成了狐貍,有種天助我也的得意。

梅久則是有種看人追星追到一桌子吃飯,見麵卻不識的興致盎然。

唯有傅硯辭麵色淡淡,舉杯與小小國舅碰了一杯,“男子漢大丈夫,無論文還是武,隻要為國為民,做了實事,就是大丈夫。”

“我、我能做什麼事實……我除了錢……一無所有……嗚嗚嗚……”

寧為遠在桌子下偷偷給傅硯辭抱拳,雙手猛拍大腿,“何小兄弟,你優點特彆的多,在你所有優點當中,有錢就是你最微不足道的優點,為百姓做事,不分你我,你可以給我錢,我缺,我缺,我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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