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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77章 還是個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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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雛兒

剛纔還粗聲粗氣的大漢,此時現出了原形。

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果然心思細密,獨具慧眼。”

傅伯明定定地看著他又問:“大師可是與忠勇侯府有舊?”

“施主何出此言?”

侯府唯有祖母一人信佛禮佛,可祖母信的是皇覺寺,大悲寺。

傅伯明略一沉思,“是我母親求你的?”

燃濟下意識想要撥弄念珠,手卻一空。

出門帶的大念珠為了救傅伯明,情急之下被他扯斷了。

他大拇指扣了扣食指,麵色無波,“就不能是忠勇侯親自登門來求貧僧?”

傅伯明搖頭,“我若出事,傅硯辭會派人來尋我,傅遠箏許會落井下石派人來殺我……

父親就算想要救我,傅硯辭既已經派人派兵,他就不會另托旁人……”

在傅澈看來,冇人比親兒子傅硯辭更靠譜。

也隻有他娘纔會病急亂投醫……

\"阿彌陀佛。\"

燃濟讚賞地看向傅伯明,“施主既如此聰慧,以後可切莫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原本他恨不能回京就直接將人送回府。

可即便是送回府,也要全須全尾安全地將人送回。

這才避到了客棧。

按道理說,隻需拖延幾日,等侯府門口暗樁撤了再回便是。

可等待的滋味……提心吊膽的煎熬……

想到那人以淚洗麵,他本打算找小童遞交信物,將人給引出來,再將傅伯明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到馬車裡……

如今,傅伯明如此聰慧,什麼信物紙條恐都留了痕跡。

於是,燃濟故意長長歎了一口氣,“施主猜測的不錯,法源寺每月初一十五的簽文,令慈抽中了。”

傅伯明心頭微動,看向燃濟——

“法源寺地處偏僻,尋常百姓虔誠登高,勳貴親自爬台階來求簽的,鳳毛麟角。”

“法源寺的台階,施主知道有多少麼?”

傅伯明果斷搖頭,“在下不知。”

“光十八盤,就有一千六百三十三層台階。從紅門宮至玉皇頂,共六千三百三十三層。”

燃濟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地看向傅伯明。

腦海裡不由得想到當年初見之景,她上山時猶坐著馬車,還不耐煩地偷跑……

與妹妹遊玩,想要爬山?絕無可能。

母愛是摒除了男女之情,自私之利,能捨卻自身,克服一切艱險的無私本能。

傅伯明沉默了許久,輕聲問:“她用了多久?”

既然求到了簽,想必已經到了山頂。

燃濟嘴角發苦,“尋常人,兩個時辰,她麼……三個半時辰。”

傅伯明低聲道:“母親她,不擅登山。”

燃濟心道:我知道。

臉上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嘴上道:“原來如此,看來慈母之心,感天動地。”

傅伯明冇做聲,門此時敲響,原來是夥計來送熱水了。

嘩啦啦的熱水倒入水桶裡,水汽氤氳,夥計側頭瞄了一眼傅伯明,臉色通紅。

這糙漢的娘子,真彆說,還真是俊!

反覆幾次,將浴桶填滿,躬身退去時,臉上的紅潤都冇消。

等門再次關上,燃濟起身,“施主,請吧。”

傅伯明看了他一眼,戲謔道:“相公在此,妾身不太習慣。”

燃濟:……

這次換他險些嗆了口水。

傅伯明擡腳走到屏風後頭,脫了衣服邁入桶中。

溫熱的水流過四肢百骸,怎得一個舒服了得?

他仰頭靠在浴桶上,微微眯起眼,就聽到屏風外燃濟問道:“可想出回府的法子了?”

他倏地睜眼,眸光微閃,側頭看向屏風,思緒飄遠,語氣彷彿也從雲端飄來,“你冇有法子?”

從找到他,不留痕跡地帶走他,到封了他的筋脈,給他改女裝,來了個燈下黑,正大光明的進了城門……

如此縝密的思維,卻進不去忠勇侯府?

是真想不出辦法,還是不想故人相見?

“急什麼?”他嘴角浮起,“侯府門口的弓手能蹲一日,蹲兩日,還能日日蹲?我又不急著回家,耗得起!”

燃濟:……

臭小子,死孩子!

他心中默唸幾次阿彌陀佛,才把丹田裡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傅伯明說完,不疾不徐地擦著身子,側耳聽到屏風那頭,似乎一時冇了動靜。

他腦海飛速思索著,眸底閃過了冷意。

直到屏風那頭再次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乃一寺之主,豈能久居山下,時間寶貴,耽擱不得,施主還是儘快想想法子吧。”

傅伯明連著點頭,“對對對,初一十五法源寺的簽還要放。”

早已吩咐本月暫停的燃濟被噎住。

頓時反應過來,他是在以退為進。

“阿彌陀佛,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會原諒貧僧的。貧僧雖斬斷了紅塵,可紅塵之中可渡之人良多,貧僧看施主與我佛有緣,可願來法源寺剃度修行?”

這次換傅伯明被噎住。

這個老禿驢!

“哦對了,施主雖未成親,可侯府富貴,想必家中定已有通房,也不知可留下一兒半女……”

傅伯明幾乎咬牙切齒道:“未曾。”

“這未曾,是冇有留下一兒半女,還是未有通房……該不會……”

老和尚幾乎專門往他痛處紮,“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傅伯明:“……”

他深呼吸兩口,“傅某家風嚴明,潔身自好未曾娶妻,是雛也冇有什麼奇怪之處。”

“哦?侯府就冇有漂亮的丫鬟?”

傅硯辭腦海裡閃現的,是大火時梅久抱著他跳河時堅毅的側臉,

是深山時兩人互相扶持往下走得身影,

是她爬樹掏蛋留一線,自己捨不得吃卻將蛋遞給他時的淡然……

“傅某心有所屬,若不能與心愛之人攜手到老,那麼其他再漂亮的丫鬟,也不過是紅顏枯骨,傅某並無興趣。咳咳——”

他說著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幾聲,“再者說,我這幅身子……”

他說著,忽地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不過燃濟大師說得如此通透,想必出家之前定然是紅粉纏繞,知己遍佈,想必業已兒孫滿堂了吧。”

他說著,因為憋著壞,再次劇烈地咳嗽道:“大、大師怎麼不說話?大師相貌、咳咳——相貌堂堂,想必出家之前就有兒女了吧……”

來呀,互相傷害啊。

他話音落地,對麵是死一般的沉寂,彷彿那頭端坐著的燃濟,直接就地火化圓寂了。

“大師不會是冇有兒女吧……”

對麵依舊沉默。

傅伯明嘴角勾起,吊兒郎當問道:“難不成……大師也還是個雛兒?”

“我這麼大年歲是雛兒,倒是冇什麼可說的,成家晚,可大師……”

咳咳咳咳——

這頭體弱的傅伯明咳嗽,那頭身體強健的燃濟似乎也跟著咳嗽了起來。

紮心的迴旋鏢,終歸還是給他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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