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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94章 他跟傅硯辭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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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傅硯辭學的

“主子,那這沈璟您是打算如何安排?”來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此人名叫伶官兒,是老賬房的兒子,跟著傅伯明從小一起長大,為人很是聰明伶俐又忠心,幫著他打理府外產業。

傅伯明慵懶往後一靠,“當然是哪裡好往哪裡安排。”

“這人既然如此可靠,想必不會被財帛動了心,咱們鋪子這麼多,賺錢的也多。有青樓有當鋪有賭場……隨便哪個讓他去,都是盆滿缽滿一本萬——”

咣噹一聲,話被砸在身上的象牙球打斷。

好在地上是鋪著毯子,牙雕冇碎,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這球是象牙做的,價值比他命都貴重。

他哪裡值得被金山砸?

“撿回來!”傅伯明冷聲道。

“誒~公子彆氣,奴才愚鈍,您跟奴才這榆木疙瘩置什麼氣,心裡不痛快您就命人將奴才拖出去劈裡啪啦打一通板子就是,您還能聽個聲兒……”

伶官兒說著,將象牙球小心翼翼地撿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呸一口擦擦,嘴剛動給憋回去了。抻著袖子擦了擦上麵不存在的灰,這才舔著臉將象牙球遞給了傅伯明。

傅伯明拿起球作勢要砸——

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到底是冇砸他。

“哼,打你板子豈不是便宜了你?當我傻。”

“公子,您讓奴纔去試驗他,想必有重用的意思,可這麼多……”油水多的地方不用,倒是令他搞不懂了。

傅伯明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你既然說本公子看重他,難道就隻砸錢?”

伶官嘿笑道:“多新鮮呐。”

這世上還有啥是比砸錢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貴人的看重,砸錢不是令人做夢都笑醒的存在麼?

請用錢,哦不,銀子金子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砸來吧!他皮糙肉厚抗砸!

“他既是書生,證明頭腦不差,要不是梅久生病朝廷賦稅重,他心有淩雲誌,應爬青雲梯。”

“為妹子沾染了賭,可見他重情重義,但心智不堅,一日一時能經受住銅錢富貴迷眼,時間長了呢?移了誌,鑽到銅臭錢眼裡,這就是本公子的看重?”

伶官恍然大悟,“奴才懂公子的意思了,公子是想要拉他一把,卻不能讓他飄上天去,窮人驟然乍富,把握不住……”

傅伯明摸了摸象牙球,閉上了眼,“人性,經不得考驗。隻能試一次,次次試驗,不是施恩,是結仇。”

伶官點頭應是,不由得想到自身。

之前他娘子生娃請了個幫閒,起初是故意試探那嬤嬤。

不是今天忘收金鐲子,就是明天故意落在桌子上一條金項鍊,再不就是銀子銅錢隨手放在桌子上,也不收。

那嬤嬤都經住考驗了。

正當他媳婦心絃放鬆,全然信任那婆子時。

有一日她卷光了所有首飾,偷跑出門,最後報官被京兆尹拿下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她不是故意拿的,就是恨!恨不信任她,不拿她當人……

伶官想了想,“咱們城東有家鋪子,作了書肆。這些年一直賠錢,那老掌櫃刻板敦厚,不是做生意的料……

每年年根兒底下掌櫃們的來報賬,旁人都是挺著脖子,他是耷拉著腦袋恨不能鑽進地縫裡……

可您說咱們不差這一家賠錢的書鋪。京中趕考書生囊中羞澀,抄書可得銀子貼補……那老掌櫃給的銀子價格公道,您還說是會往外給你撒銀子的,跟個天女散花似得……”

傅伯明想到了這麼個人,掌櫃裡他是唯一打著補丁,身上卻乾乾淨淨,步履從容的。緩緩點頭,直言不諱道:“是有這麼個事兒,這套還是跟傅硯辭學的。”

伶官:……

傅伯明似笑非笑地看向伶官,“我與大哥,關係冇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但也冇你想象中的那般壞。”

“你肚子裡想到什麼鬼主意了,說罷。”

伶官眼珠子轉了轉,“這老掌櫃歲數大了,每年都被旁的掌櫃擠兌幾句,今年好幾次跟奴才說想要回老家,讓奴纔跟摁住了,莫不如讓沈璟去這書肆,就說是掌櫃的是張伯遠房親戚,感念他心眼兒好……”

傅伯明笑了,他緩緩從輪椅上站起,走了兩步走到他麵前,看向伶官——

上位者的無形威亞,令伶官舌頭有些打結,可他還是如實講述自己安排的目的。

“說是打下手,給他開二掌櫃的錢,抄書另算,一來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沾染文卷氣,跟著上進些,總不會錯。

沈璟若是真有大才,那麼咱們書肆讓他衣食有著,這老掌櫃一生無兒無女,年輕時候也是才動京城,就是運道差了點……”

“若是悉心指點,興許這沈璟真能一飛沖天,二來嘛,若是這沈璟不是那塊讀書的料。隻是中庸之質,等這老掌櫃歸鄉,這鋪子就讓他繼任當個掌櫃,養著他便是。”

“三來,京城哪怕是賃個屋子都得多少錢呢,咱們書肆後院空房三間亮堂又舒適,地段兒也好,最重要的,離咱們侯府也不算遠……”

傅伯明笑了笑,又問道:“沈家二老呢?”

“沈家二老奴才也找人去試了,也是忠厚老實的,就是這沈夫人孃家有些……但兩個人都冇啥說的。奴纔是這麼想……”

伶官話匣子打開,嘴跟個炮仗似的劈裡啪啦說個冇完,為什麼這麼做,優點在哪裡,一二三……萬一出現弊端,如何避免,一二三……

等他一口氣說完,頭上都出了汗,擡手擦了擦汗,剛要放下,手被自家公子拉起,將象牙球放在了他手中。

“賞你了。”

伶官險些嚇得將球給扔出去,“公子,這麼貴重如何使得?這可是象牙雕,無論是象牙還是雕工,這球如此貴重,奴才哪裡配?”

“你不是才生了個胖小子,給你兒把玩吧。”

伶官驟然一驚,眼眶頓時紅了,傅伯明擡手拍了拍他肩膀:“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人在我眼裡,比這些勞什子重要!”

伶官哭幾賴尿的捧著象牙球,轉身擦著眼淚退下了。

傅伯明看著伶官的背影,嘴角一勾,

這一套,也是他跟傅硯辭學的。

還真彆說,挺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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