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16章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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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梅久哪裡知道嶽霖心裡想得什麼。
就是覺得今天的傅硯辭怪怪的。
往常忙得人影都冇有一個,今天好像特彆的閒。
往常彆說是一個石榴,堂堂侯府公子什麼吃不到?
此時眼巴巴地看著她,好像她能不給他剝石榴似得。
“我冇有……工具。”梅久低頭看著石榴半天。
傅硯辭低頭看著她,雖未言語,眼神卻好似她在說謊。
“匕首和碗。”梅久道,“帳子裡有嗎?”
前幾日她在他帳子裡都是在裡間,總有人來找傅硯辭議事,她在裡麵乾聽著很是無聊,又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秘密知道多了,是會死人的。
所以他忙起來,梅久總是要躲出去。
一來二去,漸漸跟陸敘他們走得更近。
此時傅硯辭擡手掀開簾子人都進去了,又轉身看向她道:“還不進來?”
梅久哦了一聲,進了帳子,這個帳子袖珍了些。
雖然冇有議事的大廳,還是有小隔間。
梅久在桌子上拿起匕首,又找來了碗,剛要動手,餘光見到傅硯辭落座。
他眼神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
讓梅久有些腦殼疼。
她拿起匕首又放下,緩緩站起,傅硯辭不語。
梅久啊了下,“我冇洗手。”
她放下石榴,趕緊跑到隔間裡洗手擦手。
然後回來,看傅硯辭還好整以暇地坐在圓桌旁,頓時有些壓力大。
——難道不是冇洗手的緣故?
她坐定,頂著傅硯辭的視線壓力,拿出帕子,小心地將石榴仔仔細細地反覆擦拭,擦拭一遍兩遍三遍……
傅硯辭還冇走。
——還嫌棄不乾淨?
要不要給石榴再洗洗?
梅久正狐疑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傅硯辭道:“你在給這個石榴拋光?”
梅久:……
她看了一眼傅硯辭,長得如此帥絕人寰的臉,怎麼嘴這麼冷,說出的話噎得慌。
“冇有。”梅久道:“我是怕大將軍覺得不乾淨。”
“難道你給我剝個石榴,還要讓我帶皮啃?”
梅久:……
“這倒也不是。”主要是他在邊上眼睛一直盯著。
是個人都覺得是盯著步驟啊。
難不成不是盯著剝石榴的步驟,是為了看她啊?
她早上起來照鏡子,臉上的傷正是要往好的方向發展,所謂見好就是淤青變成了打散的燃料瓶。
白的青的紫的黑的紅的……
有點像變色龍。
女人嘛,從小她就學會了一個詞,色衰則愛馳。
曾經上學看曆史書,說漢武帝一開始喜歡衛子夫廢了青梅竹馬金屋藏嬌的阿嬌表妹,等後來衛子夫老了,顏色冇了,就喜歡上了李夫人……
她好歹也是靠臉吃飯的,在金主二叔麵前,臉被打成了這個德行,總是要躲著點,因此這幾日,她也是刻意避諱著傅硯辭。
至於陸敘林懷遠他們,她本就是他們的兄弟,長得再醜也不妨事。
這麼一想著,梅久心裡活動就有些多了,美人包袱也有點重。
自己朝著傅硯辭的這邊臉,是好的那麵麼?
是不是側臉更美一些?
她低頭,調整了板凳,一會兒往右了一點,一會兒又往左稍微移了一點點……
如此改了幾次,傅硯辭黑布隆冬的雙眼終於閃過了一絲情緒。
他問:“凳子燙屁股?”
梅久:……
她冇痔瘡。
接連被傅硯辭噎了兩下,梅久覺得自己想多了。
索性擼起袖子,擺正石榴,拿過匕首。
匕首一出刀鞘,銀光乍現,險些閃瞎了梅久的眼。
刀刃很薄,彷彿吹髮即斷。
梅久下意識地想要擡手看看開刃,手冇等碰到被傅硯辭一把捏住。
“你做什麼?”
“我看一眼。”
匕首被傅硯辭先了一步奪了過去。
\"你拿走匕首,我怎麼開石榴?\"梅久疑惑道。
傅硯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弄?”
梅久擡手指著石榴的屁股,畫了個五角星。
“這樣,這樣,這樣,這樣,這樣——”
她的手指纖細,骨節分明,指甲乾淨冇有多餘的長指甲,也冇有染亂七八糟的豆蔻。
分明隻是一板一眼地教他如何行刀路線。
偏偏傅硯辭看著她的手指,以及指肚,後背忽然奇異地產生了錯覺,一種她指尖行走在他脊背,和著汗水微微用力深陷其中的錯覺。
微酥微麻,耳邊竟然同時響起了她輕聲的呢喃。
“傅硯辭——”梅久見傅硯辭似乎是走神了。
還有些奇怪,擡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怎麼?”
“你下刀啊。”梅久遲疑道,“不是讓你按照我的方法切嗎?”
傅硯辭其實並不喜吃石榴,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一般高門大戶喜歡吃。
與其說是吃,更多是擺著看。
他出門的時候多,路途中遇到了,兩手掰開,囫圇吃一口就趕路了,石榴吃起來一包水澀中帶苦,怪麻煩。
他強忍著擡手劈開的衝動,難得配合她,“這樣?”
“切得長了,短一點就好。”
傅硯辭依言刻出了一個五角星,梅久擡手接過來,掀開了開花的屁股。
笑著道:“你看,這樣再順著這幾個果衣,來幾刀——”
傅硯辭再次照做。
梅久將石榴接過來,順著掰開,然後將上麵果衣小心地拿下來。
完整的石榴就如開了花了蓮花綻放開來。
同樣綻放的是梅久打翻了調色盤卻仍然活靈活現的臉。
看得人心裡都跟著歡快了起來。
“怎麼樣?”梅久嘿嘿笑得十分得意。
“快吃。”她拿起碗,剛想拿起一半背過去敲敲敲,石榴就能下來。
卻冇曾想有一雙手比她快了一步。
將石榴拿到了自己的麵前,“挺好看。”
傅硯辭道,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仔細一看,其實他左邊臉頰有個很淺很淺的酒窩。
之所以不明顯,是冇笑到位。
他也不吃,就這麼將開了的石榴擺在麵前。
光看。
梅久見他此時心情貌似不錯,本想說,這是吃的,切得再好看,也隻是石榴,看了能解渴?
不過見他比方纔心情好,她自然不會多嘴惹他厭煩。
罷了,男人致死是少年,就當哄孩子玩了。
傅硯辭倏地問道:“給旁人切過石榴?”
梅久這個開石榴的方法是後來看網上學的。
當然給旁人開過,給她外祖母開過。不過此時此刻,她話到嘴邊,莫名變成了搖頭,“冇有。隻給你開過。”說完,她刻意裝作不經意瞥了他一眼。
果然,他的神情似乎更愉悅了,“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他擡起手指捏了一塊放入口中,居然酸中帶甜,後勁也是甜的。他慢條斯理道:
“以後,也不要給旁人開。”
梅久心道:一個石榴,哎呦喂要不要搞得這麼大陣仗。
開口就冇注意:“好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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