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20章 傅硯辭是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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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是傻嗎?
傅硯辭身材頎長,一身鎧甲,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傲然於世。
也是奇怪,親衛營的人分明有一個算一個長得都極好,單獨拎出來都是風雅俊公子。
可傅硯辭在那一站,便都襯托的黯然失色。
不說他們,就說這山水,都因為他的到來,顯得景色怡然。
梅久不由自主地捏了捏韁繩,心跳驟然快了一拍,隻一個照麵,彷彿給人打了鎮定劑。
方纔所有的不安與忐忑,都煙消雲散了。
就連身下的馬兒逐月,顯得也十分興奮。
“坐穩,牽住韁繩,腰背挺直——”傅硯辭聲音傳來。
梅久一一照做,身下的逐月一點點走。
“啊——”逐月動得幅度大,顛得梅久身子有些晃動,剛要往左倒。
一隻手已經穩住了她。
“我在這呢。摔不著你。”傅硯辭一手包住了她牽韁繩的手,一手掐住了她腰。
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偏偏這一下,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梅久是身體突覺電流觸過,傅硯辭長得高,她居高臨下看他,難得俯視他,不同於平日裡仰視他,離得最近的是他的下巴。
此時離得更近的是他的眉眼與額頭。
梅久看著他飽滿的天庭,雋秀的眉眼,便冇來由地欣喜,想要擡手去觸碰。
秀色可餐,往往不是一個名詞,而是動詞。
傅硯辭真的是每一根眉毛,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奇怪,當初她還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卻怎麼看怎麼順眼……
難道被自己睡服了?
梅久腦子裡雜七雜八地想著,全是黃色廢料。
傅硯辭神色平靜且從容,在前頭牽著韁繩,於無人之處負手於後,食指摩過掌心。
哪裡還停留著方纔的觸感。
軍中摸爬滾打,他也跟手下切磋比試過,拳腳相加,拳拳到肉,摔跤擡腰。
可觸感明顯不同。
不過是扶了她腰一下,停留在手掌的旖旎卻似這遠處的流水一般,不爭先,爭得是滔滔不絕。
他平靜的心,居然也難得躁動了起來。
他如馬童一般,牽著馬帶梅久走了兩大圈。
梅久由原來的害怕,漸成了習慣,臉上也由忐忑不安逐漸由好玩興奮的神情取代。
“我會騎馬了?”梅久忍不住興奮道。
傅硯辭聞言,嘴角抽動,本下意識地想要擡頭斥她一句,韁繩在我手中,你騎得哪門子的馬?
原地騎馬?
可轉頭看著馬上梅久興奮得猶如秋收的蘋果紅彤彤的臉,閃亮如珠如寶的雙眼。
到嘴的話從嘴裡出來,莫名變成了:“很有進步。”
“再來再來。”梅久難得聽到傅硯辭的表揚,也對自己漸漸有信心。
她輕鬆了,逐月也能感受得到,梅久雙腿一夾,逐月也微微小跑了起來。
梅久很是高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可苦了牽馬的傅硯辭了,馬兒靜走,他是牽馬。
馬兒跑……
他便是小跑。
其實他本可以鬆開韁繩,目送梅久跑馬。
他曾經也教過旁人騎馬,扶上馬打了馬屁股一下,人不從馬上掉下來,就算學會了。
軍營裡的將士們學騎馬則更簡單,指令下達,多則一日,少則個把時辰,就有學會的了。
不是冇有人從馬上墜下來的。
“傅硯辭,傅硯辭——”梅久跑著興奮地喊他,可看到他陽光下他額頭的汗珠,頓時猶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她嘗試著想要停下來,可身下的逐月菜進入了狀態,彷彿還想跟她展示自己的腳程。
梅久拍了拍逐月的頭,“慢點,慢著些。”
逐月通人性,緩緩停了下來。
梅久拿出帕子,很是自然地將傅硯辭額頭上的汗給細細地擦拭了。
傅硯辭冇動,難得仰頭看向她。
“你不能這麼跟著我跑。”梅久小心地看了眼周遭。
“這裡是軍營。”萬一被人看到,大將軍的何在?
傅硯辭也出了汗,梅久給他擦汗手指無意間劃過他額頭,密密麻麻的癢。
“開心嗎?”他問道。
梅久點頭,“開心。”
她本想說今天就到這兒吧,誰曾想傅硯辭轉頭跟墨風吹了個口哨。
墨風鬆了手上的韁繩,一匹通體黑色馬兒自遠處飛馳而來——
傅硯辭根本不等馬兒停下,隻在馬兒經過之時隨手一抓馬鬃側身一躍,下一瞬已經穩穩噹噹立於馬上。
梅久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還在馬上練習原地踏步,旁人都竄天了。
逐月打了個響鼻,很是不悅。
似乎是不滿傅硯辭當著它的麵騎旁的馬。
傅硯辭騎上黑馬兜了一小圈已經調轉了韁繩回來,擡手撫摸著逐月,“乖,你的更重要。”
逐月甩了甩頭,好像才老實了。
“可累,再跑一跑?”傅硯辭擡手捏了捏梅久的手。
梅久其實剛在興頭上,之前也是察覺傅硯辭帶著她跑了好幾圈,怕累著他。
聽他這麼說,忙不疊地點頭,“好。”
傅硯辭輕笑了一下,“我鬆開韁繩了?”
梅久啊了一下,“會不會摔?”
“逐月不會摔了你,放心。你坐穩了,我在旁邊能拉住你韁繩。”
梅久猶豫了片刻,鄭重地點了下頭。
惹得傅硯辭又一聲輕笑。
傅硯辭身下的黑馬似是很喜歡逐月,總是親昵地往它身側靠。
逐月濕漉漉的眼睛,趁著梅久和傅硯辭不注意,側頭頂了黑馬一下。
梅久拉著逐月的韁繩,其實並冇刻意加速,身下的逐月卻好似已經受夠了身後這匹黑布隆冬的傻馬,揚蹄飛奔了起來。
馬速不快時,梅久並不害怕,可等逐月速度越來越快,周遭的樹快速從眼前倒退,風呼呼刮過她耳畔,她身子被顛得左搖右晃,有些害怕。
想要逐月慢些,可她一拉韁繩——
逐月卻仍是不管不顧往前的跑。
梅久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響,明知傅硯辭離得她不遠,還是喊道:“逐月,慢一點。逐月!”
可惜逐月不聽她的,一心想要甩開身後的那個傻馬。
人一慌就會大腦空白,梅久也是一樣,她指令都記得好好的,可逐月越跑越快,她連著拉韁繩都不管用,便緊張地夾腿。
身下的逐月速度就更快。
梅久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想要回頭看看傅硯辭在哪,心裡忍不住腹誹:傅硯辭是傻嗎?那黑馬能跑過逐月嗎?
給她寶馬,自己騎著倒騎驢,速度上來了,如何能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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