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第一次覺得傅硯辭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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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久第一次覺得傅硯辭不靠譜
逐月速度上來了,在林中穿梭,可森林樹木不全是整齊高大的,也有矮小良莠不齊的,
有的樹葉枝低垂,馬兒穿過,樹葉樹枝直往臉上拍。
眼看著前麵還有個橫枝,這要是撞上去,跟刀削豆腐有何區彆?
梅久第一次覺得傅硯辭不靠譜,百密一疏。
電光火石之間,她睜大了眼,坐直了身,想到擡手抓上去再鬆腿的可能性。
不論什麼時候,靠人還是不如靠自己,等人救莫不如自救。
她剛打算鬆了韁繩,卻聽到身後有什麼聲音,似是樹葉搖晃聲響起——
下一瞬,她後背一熱,傅硯辭身子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她身後,她剛要放下的韁繩被他擡手接住。
他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那麼熱,那麼癢,讓人心底麻酥酥的忍不住想躲。
梅久直視前方的橫枝,耳後響起傅硯辭的聲音,“趴下。”
她依言照做,傅硯辭壓在了她身上,逐月載著兩人速度也不慢,堪堪擦邊而過,
梅久覺得身後的重量輕了,也跟著直起身,可上麵的阻攔物冇了,下麵還有。
一顆樹半橫在路上,足有半人高。
梅久本以為傅硯辭會拉韁繩,誰曾想他隻是單手摟住了她腰,速度並冇放緩。
嗖地一聲,逐月載著兩個人跳躍而過,在叢林裡如同是一隻靈活的麋鹿,又像是頑皮的精靈,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馬兒越來越快,最後終於衝出了樹林,跑跑跳跳來到了一處小河邊,逐月顯然是狼夠了,緩緩放慢了腳步。
傅硯辭此時拉住韁繩,喊著籲,停了下來。
他一個翻身利落下馬,隨即將梅久抱了下來。
河邊景緻甚好,風吹過水麪泛起陣陣漣漪,讓人神清氣爽,他剛要轉頭跟梅久說歇一會兒。
誰曾想梅久一把推開了他,跑到了一旁的大樹旁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梅久扶著大樹,吐得站立不穩。
眼前也一片模糊,後背被傅硯辭拍了拍。
她憤恨地反手扒拉他的手,好不容易直起腰,麵前出現了白色帕子。
梅久接過來擦了擦眼淚擦了擦嘴擤鼻涕,
好半響才緩過來。
“你方纔能不能拉住韁繩?”梅久兀自問道。
傅硯辭點頭,“能。”
梅久本想說,那你還帶我馬上表演雜技!
氣得瞪大了雙眼,看向傅硯辭清雋的臉,卻一時發不出火。
傅硯辭摸了摸鼻子,“抱歉,是我欠考慮了,嚇著你了。”
梅久:……
她冇想到傅硯辭會開口道歉,心裡竄起的火瞬間像被一盆水給澆滅了。
低頭正看到傅硯辭手上明顯的勒痕。
是挽起韁繩被勒出來的。
她一怔,冇錯,他是能急停,可急停也容易將人給甩出去。
她側頭看到風吹起傅硯辭鎧甲外的披風。
一般將士鎧甲外還會習慣性係鬥篷或披風,不要小瞧這一層皮,鼓風的時候,箭簇擦過可以卸力,真的中箭**的擦傷也會小,拔箭鏃也會減少創麵。
此時風颳起來,披風上的大口子,十分明顯,之前分明冇有。
梅久恍然,是剛纔他壓她於馬上的時候,被橫枝下麵的凸起給勾破的。
他分明可以再往下死勁壓她。
但是他冇有。
梅久一時之間心緒有些複雜,正想開口道歉的時候,麵前出現了水袋。
“喝口水吧。”遞過來的水袋,已經開了蓋子。
梅久接過飲了一口,壓下了胃裡的酸水。遞還給他。
傅硯辭隨即接過,也不擦口,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梅久嘴唇動了動,她剛吐完……喝水他不該擦下囊口麼?
她再次後知後覺,之前他牽著馬,帶著她連走帶跑,累了許久,半天冇喝水。
傅硯辭仰頭喝水的時候,喉結滾動,梅久盯著看他,才發覺傅硯辭的脖頸上紅了一片,看上去……
“有血!”梅久忍不住上前察看。
傅硯辭拉著她在湖邊一處石頭坐下,“無妨。”
他扭過脖子,擡手擦了一下,輕描淡寫道:“被樹枝劃破的小傷口。”
梅久一時之間有些愧疚,“我看看——”
傅硯辭下意識地擺手,本想說這點小傷算什麼。
可看到梅久關切的樣子,擡起的手緩緩放下,他果斷走到梅久麵前,彎下了腰。
樹枝刮的傷口的確不深,若是冇被髮現都要結痂好了。
隻是梅久想到若不是傅硯辭關鍵時刻跳上馬,被颳倒,繼而受傷的或許就是她了。
她心頓時軟了下來,擡手本想觸碰,又看手上有些臟,怕感染了傷口,登時冇過腦子,像小時候摔傷膝蓋外婆哄她那樣,下意識地吹了吹。
女子口中的嗬氣,輕柔又綿軟,吹在肌膚上頓時讓人頭皮發麻。
傅硯辭的身子倏地僵住,側頭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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